作者：宿于壳中阳光下
68.聚变消毒，我们称之为高效
“我想，阿尔法你之前说的东西都没错。”看着面前的人形海嗣，歌蕾蒂娅知道那个曾经被阿尔法提出来的，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猜想，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在那最后的一场战斗之中，原本身体中就流淌着改造的海嗣血脉的斯卡蒂，和海神搏杀到了最后一刻，她自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大群认可了她。
阿尔法不置可否，异刃戟在她的手中轻盈的转动，她随时都可以用这柄武器刺穿那个海嗣，即使她不出手，其他人也可以出手。
“喂，怪物，我想你应该清楚，你没办法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对吧。”劳伦缇娜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手中的轮锯高速旋转着，做出一副随时可以进攻的姿态。
人形海嗣沉默的点点头，但是众人都能感受到，它的身上并没有半点害怕或者恐惧的情绪，它终究还不是人类，对于死亡的态度，也必然与人类截然不同。
对于海嗣这样一个集群式生命形式来说，一个单一个体的死亡，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情形，甚至说，某一个子群体的消亡，也并非不能接受。集群式生物面对伤亡的时候，忍耐力远远高于人类，甚至对于他们来说，一些个体的死亡，也不过是物质交换的形式而已。
人类和海嗣，终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因此，哪怕深海猎人们的体内确实流淌着海嗣的基因，他们也终究不应该是同一种东西。
“歌蕾蒂娅，你怕死吗？”不知怎的，阿尔法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为了阿戈尔，我万死不辞。”
作为拥有独立思考和自我认知的个体存在的人，却也能向无血无泪的集群生物那样，为了某个目标，为了某种理想，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哪怕是在这片充斥着灾难和痛苦的土地上，也是一样。所以说，将人类和海嗣，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摆在一个所谓的衡量标准上，去衡量所谓的“高贵”与否“先进”与否，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更不用说，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和海嗣，都是出自掌握了先进科技的先民之手。
……
不过最后，幽灵鲨的轮锯和等离子剑也没有挥下，那个海嗣终究还是学到了一些人类的东西，他保持了自己所代表的，属于海嗣的高傲，并没有引颈就戮。而是在对留下一句，“大群，等待着与您的交流。”之后，了解了自己。构成这个高级人形海嗣个体的生物组织开始凋零，血肉以极快的速度自我分解，原本高大的形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亡成了一团干瘪的，好似花瓣的残骸。
“这家伙还挺刚烈的嘛。”劳伦缇娜关掉了手中的轮锯，退回了众人身边，现在这个洞穴之中留下的亟待解决的问题，就只有最后一个了，那就是处理掉盐风主教昆图斯那庞大残躯在类星体轰击之后，最后留下的残片。那些东西如果不进行妥善的处理，终究会引来更多的海嗣，成为新的隐患。
斯卡蒂和歌蕾蒂娅再次端起类星体，将攻击模式调整为持续灼烧，武器侧面外挂的微型增压吸气装置开始吸入的空气，在反应腔中加热到高能等离子态，用作对有限燃料的补充。
这一次，扩散约束的磁场被减弱，喷射速度也有所减弱，更加稀薄的高温等离子以较为平稳的方式喷出，两道半透明的青蓝色焰舌撩过昆图斯的残躯，将那些残存的血肉烧焦，碳化。很快，包括原本在这洞穴的地面上已经开始蔓延的溟痕在内，视野中剩余的海嗣组织就都被处理干净了。
“阿尔法，我们这样处理，还会留下残留物吧。”斯卡蒂看了看周围已经被昆图斯的根须穿行的酥烂的岩壁，在那些能够抵抗高温的岩层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残留的海嗣组织。
“嗯。”阿尔法点点头，“烧的差不多咱们就先上去吧。”
等到众人走到地面的时候，科洛夫正开着一辆全地形车，碾过那成山成堆死在广场地面上的海嗣残骸，将一个大罐子送了过来。此时阿尔法制造的水牢已经消散，不知怎的，天空中笼罩了这座城镇不知道多少年的阴云，竟然出现了一个笼罩城市的开口，阳光正和煦的洒在地面上。
“喏，老大，你要的东西给你送过来了。”穿着动力装甲，科洛夫依旧有些费劲的将固定在全地形车后座上的那个大罐子拿了下来。阿尔法接过那个罐子，翻开上面的一个面板，开始操作设置什么东西。
歌蕾蒂娅看了一眼这个连防锈都没有做，各种加工手段像极了生命之星号现场制作的玩意，在罐子的两端，都有由黄底和黑色图样构成的小风扇图案标识。
歌蕾蒂娅记得，这是一种警示图标，在生命之星号的安全技术标准体系中，会出现在核反应堆这种地方。闲聊的时候，她问过列维，列维说，这种标识是核辐射的意思。阿戈尔的核辐射警示标识跟这个不一样，但是这种意味着核物质以及电离辐射的标识，歌蕾蒂娅立刻就将它记了下来。
看到这个标识，歌蕾蒂娅想起了她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罐子的形制，那是她获得授权浏览生命之星号的武器装备蓝图库的时候看到的，一颗战术级核聚变战斗部。
这东西，比起微波拆解炸弹，体积更小，而且工艺相对简单，更重要的是，在地下密闭空间中，对有毒有害生物质的灭活效率更高。阿尔法还真是武德充沛，不遗余力啊。
“那是什么东西？”大审判官当然没见过这种东西，而且看阿尔法的样子，她好像打算用这个不起眼的小装置，来清扫这座教堂和周围广场上数以吨记的海嗣残骸。
“核弹头，高温灭活的理想选择。”科洛夫很随意的回答了大审判官的问题。
“这么小一个罐子？”大审判官惊讶的看着那个装置，它都没有审判军武装陆行舰的主炮炮弹个头大，用那些重炮摧毁这座用花岗岩构造的教堂和周围整个广场，至少需要数百发炮弹，这玩意一个能行吗。
但是还没等大审判官开口，阿尔法就调好了那个装置，她将操作面板的盖子一合，抬起头，很认真的大审判官说，“准备转移这里的群众吧。”
69.集中隔离
大审判官将自己的疑问吞进了肚子，这个阿尔法身上超出他理解的技术和超凡能力实在太多，如果她说那个东西能做到，那么自己最好还是相信她的判断。
盐风城现在还有数千的民众，他们并没有被水牢释放出的辐射杀死，阿尔法将那致命的电离辐射的毁伤致死范围精妙的约束在了教堂广场的范围内，而逸散出去的部分，不足以穿透潮湿厚重的石制建筑，杀伤那些躲在家中的居民。
但是问题来了，这些居民现在都是高度危险的海嗣感染者，虽然他们都还是人类，但是没人能给出一个准信，他们什么时候会变异成那种怪物，也许就是今天，也许直到老死。
大审判官知道，摄食了含有海嗣成分的食物这件事本身并不意味着直接变异，最终的结果取决于食用者自己的意志和意愿。虽然他不能相信那些民众的意志力，但是他们并不是在知情的情况下主动进食那些海嗣尸体的，而且他们被迫进食那些有害的食物，伊比利亚政府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盐风城这座城市，长时间没能得到伊比利亚官方的有效管理，处理到在这里野蛮滋生的深海教会，出现饥荒之后长期未得到有效的援助，那些可怜的居民，怎么也不会沦落到抽签献祭活人，然后去吃那些海里跑出来东西的地步。
伊比利亚不可能再接受这些随时会转变成怪物的定时炸弹，但是也不可能直接对他们判下死刑。
直到这一刻，大审判官清晰的意识到，盐风城事件，是这样沉重的重担，而作为这里伊比利亚官方最高的负责人，他就是那个必须做出决定的人。
“有的时候，毁灭比抛弃，更让人无法下定决心，对吧。”阿尔法看到了大审判官脸上的表情，这让她想起了锤子四万系列里面那些审判庭的审判官，好吧，他们的职位名字还都一样。灭绝令不可能轻易下达，就好像此时大审判官达里奥，即使知道盐风城的居民，绝大部分都已经是潜在的海嗣，也无法做出决定，将他们留下来等着被核弹一起炸死一样。
大审判官抽了抽鼻子，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炮，即使带着手套，阿尔法也能看到他手臂和手掌的紧绷。在踌躇了很久之后，大审判官缓缓点了点头。
“刚好我有一个解决办法。”捧着核弹头正准备向教堂走去的阿尔法笑靥如花，“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
“我问你，达里奥，黄金时代为伊比利亚，留下了多少空城？”
黄金时代为伊比利亚留下了多少空城，这问题就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达里奥的心头上，让他痛心疾首。那是无数了解那个时代的伊比利亚人心头永远的痛，那是大静谧留给这片曾经的沃土，无尽的惆怅。
“遍布海岸和内陆，到处都是……”最后，大审判官长叹一声，正面回答了阿尔法这个问题，大审判官很清楚这种东西不可能瞒得过阿尔法的眼睛，她那种由未知技术制造的无人机已经至少扫描了伊比利亚半数的领土，她对伊比利亚现状的了解，搞不好比伊比利亚政府的职能部门都清楚。甚至这一次，他带着艾丽妮来盐风城所用的地图，那份来自凯尔希的地图，上面都刻画着阿尔法手底下的职能单位的标志。
“你知道最近的一座空城在哪吗？”
“西北内陆，一百公里外，朗姆镇，废弃的时间比盐风城更晚，但是不像盐风城，那里的人都已经撤走了。”
“你很清楚嘛，这就简单了，那里刚好更靠近内陆，而且有现成的建筑物可供难民栖身，至于说调动少量军队进行封锁和救济，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听到这，大审判官点了点头，这些工作都不难完成。
“重启那座城镇，用那里收容这些难民，给予他们救济，为他们安排足够养家糊口的工作，保证他们的生存。但是在能够处理掉他们身上的海嗣污染之前，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离开。我想，伊比利亚再怎么困难，这点资源还是挤得出来的。”
大审判官没有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阿尔法说的没错，伊比利亚虽然没落已久，虽然满目疮痍，但是转移和养活千把个难民，还是利用现成的废弃城镇，这点资源还是拿得出来的。
“去吧，我的人会协助你把这里的群众转移出来，并且以成本价格提供此次转移所需的生存物资。给你召集人手和调拨物资的时间。”
大审判官向阿尔法轻轻颔首，表示了对她的感谢，随后叫上小徒弟艾丽妮，转身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阿尔法的提案确实是眼下最好的接解决方案，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师徒二人，现在有的忙了。
“好了，疏散群众的事情是留给他的考验，我们这边，做好清理工作便是。”阿尔法一手拎着核弹头，另一手挥动异刃戟，她再一次召唤出了水流，这些水流从四面八方云集，卷起堆积在广场上的海嗣残骸，将他们向抽水马桶一样冲进了那个地下洞窟。
众人站在原地，水流从他们身旁绕过，不经意间，阿尔法将核弹头丢进了水流之中，任由它和那堆满水面的海嗣一起，被冲进了教堂地下的洞穴之中。
“那颗弹头是多少当量的？”
“五千吨。”
“五千吨……”比起对核武器一无所知的大审判官，歌蕾蒂娅对于释放核能作为毁伤方式的战争武器，当然有着相应的了解，阿戈尔也有自己的核反应堆，甚至在大型城市之中还是聚变堆。理论上他们是能够制造这种战略武器的，但是他们缺乏将这种武器投射到能够对海嗣真正造成杀伤的区域的办法，更不可能在海洋中肆无忌惮的滥用核武器，因为那样损失更大的是自己。
“五千吨当量不够，远远摧毁不了这座城市。”歌蕾蒂娅抬手指着城市上方那些昔日造船厂的巨大吊臂构成的壮观残垣，这里是曾经的造船厂，无论是后人修建的石制建筑，前人留下的混凝土基础，还是那些坚固的金属结构，都会极大的限制核武器的毁伤效果。
“但是一颗，清理干净这些残骸足够了。”
“这倒是，毕竟都被冲进那个洞窟里面去了。”
在那种密闭空间之中，五千吨的核弹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大堆海嗣的残骸全部都给无害化，这就已经达成目的了。
“歌蕾蒂娅，说起核武器，我问你一个问题。在陆地上，你觉得是一颗大当量的核弹头杀伤面积大，还是多发小当量弹头杀伤面积大。”
“呃……”能够制造核武器不代表深入了解这种武器，再加上阿戈尔害怕使用核武器会引起海嗣转变战斗思路，他们对于这种战略武器，完全没有实际应用的经验。
“你答不出来我是没想到的，”阿尔法耸耸肩，“一颗炸掉盐风城，需要至少三百万吨的当量，但是五六颗五万吨当量的核弹，就能达到相同的覆盖效果。当量和毁伤半径不是成正比的哦。”
“受教了。”有那么一瞬间，歌蕾蒂娅真的开始很认真的思考对海嗣打一场核大战的可能性，只可惜，阿戈尔是真不擅长这玩意。
……
盐风城破旧的出城路口，在行动预备组的帮助下，大审判官成功的将这里幸存的民众组织了起来，足够他们转移到朗姆镇的救援物资已经转运到位，大审判官的威信和暴力威慑让这些沉默的民众按照他的指示聚集了起来，带着简单的行礼，做好了转移之前的准备。
而调集来的审判军和辅助军，将会在难民抵达之前，对朗姆镇进行简单的整修，以便其能够收容这些人生活。
民众们并不愿意离开这座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城镇，但是他们更不敢挑战审判庭的威慑，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审判官是从那座摧毁了教堂的宏大水牢之中走出来的，那座水牢不仅摧毁了教堂，还收割了数以万计恐鱼的生命。
阿尔法借给大审判官的势，被他利用的很好，让这场强制迁移，在一天的时间里就做好了准备。
盐风城的民众们沉默的集合在这里，拍着歪歪扭扭但是确实有着秩序的队伍，领取每个人今天的口粮，然后他们就要离开这座世代生活的城市，前往伊比利亚政府为他们安排的新家。
“阿尔法，有空吗。”列维突然找到了正在帮忙维持秩序的阿尔法，他原本是在和塞雷娅她们一起为这些难民提供基本的医疗帮助的，这个时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找到了她。
“还好，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一个样本，用来跟几位深海猎人身上采集到的数据进行对比研究。”列维很认真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阿尔法知道这是让他在负责的正经项目。
“行，我去给你找一个合适的观察对象。但是记住，他们还是人，你不能把他们当做实验样本来对待。”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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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志愿者安妮塔
阿尔法为列维找到的志愿者，叫做安妮塔，她就是当时斯卡蒂和大审判官在海滩上演戏的时候，唯一一个悄悄跑出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那个少女。
在最开始入城的时候，阿尔法遇到了她，她很好奇这位从外部来到这里的访客，但是不知道该面对访客的时候该怎么做。只用了几句话的功夫，阿尔法就说服她带着自己在城中转转，并且去拜访那些居住在这里，直到的事情比较多的居民。
这姑娘对外界充满了好奇，跟自己交谈的时候，她的眼睛中总是闪烁着向往的光芒，跟本地其他那些居民那种麻木的状态大相径庭。通往教堂的路，以及周围的地形，也是女孩指给阿尔法的。
根据生物扫描的初步结果，阿尔法认为，她还能保有高度自我的理智，以及旺盛的好奇心，跟她的年龄有着相当程度的联系。她几乎是这座城市最年轻的那批人，在因为饥荒，被迫进食海嗣的人之中，她年龄最小，摄入的海嗣成分也最少。同时，年轻人相对旺盛的代谢和免疫系统，让她暂时还能够承受本就表现出低活性的海嗣细胞的侵染，几乎可以说她也是盐风城居民中感染程度最低的人。
如果不是她，在这座城镇中游荡的这段旅途，阿尔法都觉得自己是在印茨茅斯公费旅游了。好吧，海嗣至少画风上确实挺克苏鲁的。
当阿尔法带着列维找到这个少女，并且提出了邀请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她不知道临床医学志愿者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能吃到饱饭，定期抽血和医学检查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条件，这个单纯的少女，带着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两人的邀请。
这让阿尔法倍感自责，这跟诱拐无知少女有什么区别啊。于是她转而开始向安妮塔讲解成为临床研究志愿者这件事，之中的利害关系。但是少女微笑着用，“阿尔法姐姐最好了，我相信阿尔法姐姐。”给搪塞了过去，也许在她看来，阿尔法请来的审判庭成员不仅没有在盐风城到处抓人，还将大家转移到能安全的，能吃饱饭的地方去，这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最后列维领走这姑娘的时候，这位一向对于道德伦理相当顿感，对于人类社会相当淡薄的科学狂热者，脸上都有些恻隐和无奈。相比起这片大地上其他地方，那些在苦难之中挣扎，清楚自己处境的人。像她这样，身在苦难和灾厄之中却毫无自觉，更让人无奈又心疼。
“我请赫默医生协助，先调理恢复她的身体状态，再进行后续的研究工作，相关的研究工作，尽可能的避免对他造成痛苦。”安顿好少女，回到难民医疗救助站的列维，无奈的揉着自己的眉心。
“嗯，这样很好，我测算了一下她的生理年龄，她还没有成年，如果可能的话，让她跟伊芙利特一起接受教育，不能让她无知的过一辈子。”
“我明白。”
……
救助站中，穿着加强了生化防护套件的动力装甲的赫默，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大约有二十来位居民，因为营养不良，难以跟上转移的队伍，好在行动预备组的小家伙们找来了几辆板车来帮助他们转移，在出发之前，赫默挨个为那些身体最孱弱的居民进行了基本的检查，并且尽可能的提供了医学救助，就这一会，她和塞雷娅光是给他们挂维生素葡萄糖就挂了好多瓶。
说起来，生命之星号上原本的动力外骨骼储备已经全部出售给了罗德岛，可露希尔用自己的私房钱把它们全都买了下来，而阿尔法借着这个机会，给全部有外勤需求的人员，准备了仿制改良自送给博士的那套指挥官装甲的动力装甲。特别行动部队的护甲也是在那次一同制造的。
阿尔法增强了那些护甲的运动和能源组件，并且根据使用者种族的不同，重新排布了电子肌肉和流体凝胶缓冲层，重设了构造神经系统。总之是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本地应用实用化改造。
反正她不需要在乎成本，而且相比起生命之星号的需求，她现在的产业也确实算得上家大业大。
赫默这套护甲，在外部增加了一层重金属离子生物抑制涂层，然后将护盾系统进行改造，使其能够屏蔽生物污染，给构造神经系统增加了生物污染监视监控的装置。最后大幅度优化了呼吸循环和气体交换设备，特殊设计的过滤装置可以将外部空气高度净化，同时遇到极端危险环境，可以切换为内部循环模式，维持超过四个小时的运作。
不管怎么说，至少当她把赫默塞进这套动力装甲里面之后，塞雷娅表示自己算是放心了。阿尔法把絮雨也塞进了同样款式的装甲里面，自己也挺放心的。
但是这套盔甲有个问题，那就是没有专门进行水下活动优化，虽然能防水，甚至能够一定程度上充当潜水服，但是没有任何流体动力学设计的机体外形，以及缺乏水下动力系统，让它在水下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性能。之后如果要下水，阿尔法准备仿制改造一下UEG政府的那套动力潜水服，借鉴成熟设计，总比自己从头思考研发要省心省力。
“阿尔法，你来了。”走出隔离区，洗消完毕之后来到安全区，赫默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见到了等在这里的阿尔法。
“嗯，有什么困难没有？”
赫默很自信的摇了摇头，这次应急救援，是她接触过的相关活动之中，准备工作和物资储备最丰富的几次之一，精良的装备更是彻底隔绝了医护人员们可能面临的危险，高科技水平的优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