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鲵
千手扉间的研究是有一点道理的。
宇智波中的极端分子比例确实不高，但是这些极端分子的实力，往往都很强。
而且是越癫越强——
黑化最厉害的带土，刚开眼就是二勾玉，然后再开就直接跳到万花筒……以献祭所有理性为代价，得到了比飞雷神还要bug的双神威能力；
反观抗压能力最强的佐助，灭族怒开一勾玉，被亲哥在脑海中连续播放24小时父母死亡录像，都没憋出万花筒，最后好不容易开了眼，能力却是堪比豪火球之术的双天照……
不过……
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罢了。
“问你个问题，猿飞小鬼。”
宇智波光打断了猿飞日斩的话：“大蛇丸和志村团藏，是宇智波一族的吗？”
“嗯？”
猿飞日斩愣了一下，有点没明白她的意思。
“这两人不仅不是宇智波一族，还是由木叶的两任火影精心培养的弟子，却双双误入歧途。那么是否能说明，来自火影的言传身教，也会让人更容易‘被黑暗吞噬’呢？”
“？！”
猿飞日斩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开始迟疑起来：“大蛇丸……确实是个失败的例子，怪我忙于公务，忽略了他身上发生的那些变化，可是团藏……他其实也是为了木叶，只是使用的手段有点过火……”
“噗嗤……”
宇智波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进去了……
‘为了木叶’，是指在九尾之乱到来时龟缩不出，事后第一时间跳出来大放厥词；以木叶高层的身份，抓捕同村忍者及平民进行人体实验，在大蛇丸叛逃后依然和他保持联系；还有秘密挖取战乱时死去的宇智波族人双眼，培育出木遁血继秘而不宣；甚至还策划了对你本人的刺杀吗？”
至于勾结山椒鱼半藏，剿灭晓组织，结果逼出了佩恩六道这些事情……
宇智波光都懒得说了。
“识人不察，是能力不足。但发现了问题还不敢承认，那就是虚伪可笑了。”
“按照你的说法，我应该是宇智波一族被‘黑暗’侵蚀最深的人才对，那么……伱觉得你们现在凭什么还能活着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这个论据其实有点耍赖，毕竟宇智波光是个特例，如果按照原本的剧情线走的话，她其实也是个跟带土差不多癫的大boss。不过对面的老头并不知道这些，所以骗骗他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可能引发问题的人，这就是你那位恩师，教给你和团藏小鬼的办法吗？”
“……”
猿飞日斩沉默了好半天，才有点迟疑的说道：“您说的这些，也有道理，只是……”
“只是什么？”
“……”
猿飞日斩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改口道：“或许我们对宇智波一族的认知，还有一些不够准确的地方，但是写轮眼这种力量容易失控，却也是事实。所以我认为，在增加警备部队的编制名额、职权范围，还有允许更多宇智波族人进入暗部这些要求上面，需要谨慎而为，得设立一套双方认可的严格筛选机制……”
“警备部队的编制？”
宇智波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富岳提出的要求？
她之前可没有跟富岳商量过这些，但是听猿飞日斩的语气，好像是把这些当作她暗中授意的了。
既然木叶方面非要这么想……
好，那我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幕后主使！
“可以。”
“但是我要再补充一个要求。”
宇智波光直视着猿飞日斩，缓缓开口：“开放宇智波族人担任带队上忍和忍校教师的通道，允许他们出村执行任务。作为交换，允许木叶其他家族的人加入警备部队，名额及人选同样需要经过三方审核。
你也说了，宇智波是最容易感受爱的一族，但现在绝大部分宇智波族人都被限制在警备部队内，那么他们所爱之人，自然只有自己的同族。而如果能和外族之人接触，和他们建立起友谊、情感，所爱的范围也就逐渐扩展到整个村子，不是吗？”
其实这个要求的真正意图是……
只有和其他各族接触，发生情感及利益往来，才有可能将他们发展为自己的盟友，真正获得角逐一村之影的资格。
而不是像现在的宇智波一样，只是一群自视甚高的孤家寡人，哪天被灭族了都没人在意。
——团藏的退场，并不意味着宇智波的灭族危机已经得到解决。
因为除了团藏以外，还有一个导致灭族事件的重量级人物带土，可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游荡呢。以这一位的野心，是绝对不会坐实宇智波一族安稳存续的。
宇智波光先前不想管宇智波的事情，除了嫌宇智波一族太菜带不动以外，其实也和带土和黑绝的存在有关。
一旦被那种脏东西盯上，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但现在……
她改变主意了。
第42章 血脉溯源计划
猿飞日斩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宇智波光自顾自的长身而起：“该说的就这些，你自己慢慢考虑吧，我要回去做饭了……”
“对了，再给你们提个醒。”
“当年掀起九尾之乱，害死波风水门的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人，现在可还没死呢。他有一种很特殊的时空间忍术，可以穿过木叶村的结界，你们最好让结界班加强警戒，尤其注意宇智波一族所在的南贺川一带，别被他钻了空子。”
轻飘飘地丢下这一句后，宇智波光就从猿飞日斩身边绕了过去，大步离开。
守在周围的暗部自觉给她让行。
许久。
房间侧面的一扇暗门缓缓打开，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人的身影走了出来。
“门炎，小春，伱们怎么看？”
面对猿飞日斩的询问，两个顾问互相看了看：“虽然我还是很讨厌那个妄自尊大的小鬼，但……她的提议确实可以考虑。”
“宇智波一族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思维正常的族人，比如当年的镜。只要我们把挑选人员的审批权掌握住，尽量挑选符合标准的宇智波进入暗部和上忍班，就不用太担心宇智波一族通过这些机构来为自己培育势力。”
“只要提前制定好章程，然后严格按照章程来办，那个小鬼应该也挑不出什么问题吧？”
“……好，那我草拟一下方案，跟富岳再谈一次。”
随着猿飞日斩点头，三个老队友算是初步达成了共识。
而后。
转寝小春又有点担心地问道：“日斩，你把《封印之书》给那个小鬼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关系，毕竟只是拓本。”
猿飞日斩轻声道：“而且我已经把关于封印术的那一部分，还有‘飞雷神之术’都提前剔除掉了，就算她学会了几种别的禁术，也不可能随意破坏四代目留在鸣人身上的封印……这其实也是一个验证她是否见过四代目的方法，毕竟这些都是水门最擅长的忍术。”
提起“四代目”，几个老人都陷入了沉默。
“日斩，你真的相信，那个小鬼曾经见过四代吗？还有她说的‘宇智波斑’的事情……”
水户门炎顿了顿，压低声音：“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控制九尾的那双万花筒，其实就是……”
“不太可能。”
猿飞日斩摇头：“宇智波光确实是近期苏醒的，如果她四年前就已醒来，那么她当时的年龄应该是8岁左右才对……止水当时还没有开启万花筒，富岳……他有不在场证明。”
“总之，先把她提供的情报当真的来处理吧。”
说到这里，猿飞日斩叹了口气：“如果水门那孩子还在世的话……他应该能比我们做得更好吧。”
……
宇智波光当然知道，《封印之书》的内容被人为删减了一部分。
比如本该有记录的“四象封印”和“尸鬼封尽”，她都没有看到。
但问题不大。
反正她主要想学的几种禁术都在，先把这些摸索吃透，再去想其他的也不迟。
这天晚上，在按照惯例完成了每日的修行量以后，宇智波光就翻开了笔记本，思索了片刻，在白纸最上方写下了一行文字：
【宇智波一族血脉溯源计划】
既然决定了要介入木叶和宇智波一族的纠纷，那么自然要考虑如何才能使自己的收益最大化。
对于现在的宇智波族人，她不怎么抱期望。一群费拉不堪的家伙，除了个别几个还能看看，大部分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但是……
写轮眼这种血继限界本身，还是很有价值的。
宇智波光之前只是怀疑，万花筒写轮眼存在基因缺陷，但并未深入思考过其中的原因。而千手扉间的理论，给她提供了一点思路——
“宇智波一族的基因缺陷，恐怕并非天生，而是后天开发写轮眼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
“按照千手扉间的理论，瞳力的本质其实是宇智波族人在极度痛苦时，从脑内产生的特殊查克拉。那也就是说……正常人遭遇痛苦后，产生的负面情绪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释放、消退，但是宇智波族人的负面情绪，却会随着开眼被保留下来，作为滋补瞳力的养分，因此，情绪越强，瞳力越强，形成恶性循环。
大量的负面情绪在大脑中积累、流转，持续影响脑内的细胞和基因，导致视神经被破坏，同时性情发生剧变。而血继病的成因，大概也是这个过程中产生的副作用……”
以血继病发作最快的宇智波鼬为例。
四岁上战场，留下战争ptsd，八岁同伴被杀开眼，十一岁进入暗部，十三岁手刃全族……积累负面情绪的速度可称全族最早最快，所以血继病的体现最明显。
而其他万花筒，哪怕是在战国时代的宇智波斑，幼年时都还能跟千手柱间打水漂，还有泉奈这个可以帮忙排解负面情绪的弟弟跟在身边，所以反而发病很缓慢。
宇智波光丢下笔，指尖轻点着桌面。
“明天就去找一趟富岳。”
“通过富岳，在宇智波族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采样调查，收集不同年龄、勾玉状态下的血液、毛发和皮肤组织样本，然后请布里夫博士进行对比研究，确认写轮眼每次进阶后，基因序列的变化趋势，还有相同勾玉状态下的变化差别，这可能是导致万花筒出现不同能力的关键……“
“如果万花筒的变化，是有规律可循的，那就一定有办法找出这些规律……”
如果做到这一点，那就不仅仅解决基因缺陷、制作特效药的问题了，而是要对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回溯本源，窥探到始祖因陀罗、乃至大筒木一族轮回眼的奥秘！
在此基础上……
或许还能研究出跳过积累负面情绪的中间步骤，倒果为因，人为制造万花筒和轮回眼的办法。
这并非空想。
龙珠里的超级赛亚人，也是需要极端情绪变化——愤怒，来实现变身的，和写轮眼有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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