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尾特调
“既然你都这么可怜了。”奥莉薇出现在林羽身后，“那就来吃在蝴蝶居的最后一顿早饭吧！”
几个人吵吵闹闹的吃罢早饭，林羽和香奈惠在门口挥别五人，直到背影都看不到后才回到蝴蝶居。
为什么真菰和蝴蝶忍要选择现在离开，其实林羽心里有数，无非是因为昨天那个祭典导致同化率上升。
话说自己现在的同化率是多少了？
送走真菰，林羽抱着这个疑问找到了奥莉薇。
“45哦。”微笑的奥莉薇给出一个看似危险，但还算安全的数值。
要是让林羽直到她站在的同化率是85％，怕不是当场崩溃。
家里突然少了许多人，冷清起来的感觉让林羽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在她怅然若失的时候，黑死牟正在擦拭两把木刀。
继国缘一已经死亡，自己永远无法超越弟弟，可林羽不同。
林羽和自己一样，无法掌握日之呼吸。
二人现在同为月之呼吸的使用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羽就等于自己的弟子。
当初斩杀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时，黑死牟遇到过继国缘一最强的弟子。
只要林羽在自己的指导下，能够在25岁前超越那个弟子，自己也算是赢过继国缘一。
“既然我们无法再度交手，那就用这种方式决定胜负吧，缘一。”
第五十八章 分歧
“太慢了！月之呼吸讲究的便是速度，你这样的速度要怎么驾驭月之呼吸！”孤零零的原谅挂在天空，下方一个浪人打扮的武士正在用手中木刀狠狠敲打身前的女孩，也不管女孩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攻击，“说过多少次，要用心去配合！”
“是。”林羽努力起身，今天是第一次训练，林羽别说跟上黑死牟的速度，甚至连黑死牟的影子都看不到。
顺带一提，刚开始演示的时候，黑死牟告诉林羽，她丢失的其实有六招，月之呼吸除去十六型，还有一个终之型，本来林羽以为自己能在黑死牟这里得到答案，但黑死牟并没有告诉林羽这六招具体是什么。
呼吸法，自然是自己创造的用起来最顺手。
这是黑死牟给出的答案。
但就算只有这十一个型的训练，林羽仍旧是不堪入目。
“站起来，继续。”黑死牟站到对面，做出月之呼吸的起手式，“记住，你是行走在黑夜中的孤月，只要能成功击杀敌人，哪怕再卑鄙的出刀都可以使用，敌人的破绽在那里，你的刀就在那里。”
“了解。”林羽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后开始认真观察对面的黑死牟，把全部注意力全都放在黑死牟上面，周围的一切都不需要自己去关心。
我的眼中只有黑死牟，还有他手中的刀！
手中武器微微下倾，林羽瞬间消失在原地，可黑死牟的速度比她还要快。
林羽只感觉黑影一闪，自己就已经倒飞而出。
“太慢了。”黑死牟收刀落地。
一直以速度为优势的林羽今天栽在了速度上面。
扶着刀艰难的站起来，林羽再次集中精神冲了上去。
然而结果仍旧是这样。
一直到下半夜，林羽再也没有起身的力气后，黑死牟如同往常一样坐在她身边。
“这就是通透世界。”黑死牟看着远方山脉的虚影，“脑中变得透明，竭尽全力拼搏、经受住痛楚之后，才可到达的「至高领域」。在此状态下，多余的感官会关闭，生物的身体看起来变得宛如透明一般，自身行动速度，对攻击的预测和回避都会有显著的提升，自身肌肉的收缩也能更快的把握，因为感知加速敌人的行动看起来会变慢。”
林羽没有吭声，其实从黑死牟开始说速度的时候她就隐约感觉到这是在训练通透世界了。
“这是我眼中的世界，但我对你要求不仅仅是这么简单。”黑死牟的回答让林羽一愣，“我要你进入更高层次的世界。”
“还有比通透世界更高的境界？”林羽下意识的出声问道。
“有，在那个境界，你看到的将不会是肌肉和骨骼，甚至连血液的流动都能清晰感知到。”黑死牟伸出手，“我们鬼哪怕心脏停止跳动，但血液仍旧在体内循环流动，你的基础呼吸是水之呼吸，这是一门能够操纵看到的液体并进行攻击的呼吸，若你在那个境界下通过水之呼吸操纵对手的血液……”
黑死牟没有把这句话说完，但正是这种没有结论的话语才能让林羽领悟到黑死牟说的事实有多么恐怖。
只是林羽自从学会水之呼吸后还从来没有操纵国除水以外的其它液体。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无法看到从而无法操作，可若是在那个境界下……
维持敌人生命的存在，瞬间就会变成杀死他们的最佳武器。
仅仅是想一下血液不受控制的从脖颈喷射而出的画面，林羽便不寒而栗。
“今天到此为止，等你恢复的差不多，我会呼唤你进行第二次训练。”黑死牟留下这句话，消失在原地。
林羽沉思着回到家中，坐在浴盆里，林羽盯着自己身前的洗澡水。
心神一动，几滴水珠从水面上升起。
随着林羽伸手，大量的水流升到空中，随后开始形成一个循环不断流动。
“如果这就是敌人体内的流动的血液……”看着面前流速越来越快的水环，林羽轻轻一握。
嘭！
水环的顶部猛然炸裂，剩下的液体同样四散而飞。
“这样击杀一个敌人，甚至连武器都用不到。”血红的双眼扫过湿漉漉的屋子，林羽的语气冰冷的可怕，“黑死牟想让我达到的，就是这个境界吗？”
“小羽，你在里面吗？”香奈惠的声音让林羽猛然回神。
“啊，我在。”
“有人就好。”香奈惠温柔的声音让林羽逐渐放松，“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有时候晚上会修炼月之呼吸，但回来后不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哦，我还以为是浴室中什么东西爆炸了呢。”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林羽急忙道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这不仅仅是在扰民，等会自己打扫浴室的工作量也会大大增加。
“啊……我到底在做什么。”郁闷的林羽一头扎进水下，最后不断有泡泡向上浮起。
太羞耻了，那可是连黑死牟都没有达到的境界啊。
林羽啊林羽，你还是先掌握通透世界吧，剩下的六招你也要尽快补全。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结果你竟然沉浸在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一直到憋不住，林羽才猛地探头，大口呼吸空气的同时，林羽的脑子也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鬼舞辻无惨看着面前被鲜血沾染的大院子，发出不爽的冷哼。
这是他们最近进攻的第三个地点，但都不是产屋敷的坐在地，
“这里的领头人还没有找到吗？”
听到鬼舞辻无惨的问题，一个瘦弱老头发出嘶哑的声音，“回大人，猗窝座已经发现他们，去追捕了。”
“抓住后，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从他们的嘴里撬出来产屋敷的所在地。”
“请安心吧，无惨大人，我们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童磨翩翩行礼，“只是不知道黑死牟……”
“他的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无惨布满血丝的眼睛吓得童磨连话都不会说了。
离开这里后，无惨叹了口气，童磨其实说的一点没错，黑死牟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若不是无惨能查到黑死牟还活着……
难道黑死牟真的在偷偷传授别人月之呼吸？
不……绝对不可能吗，任何鬼都可能背叛，但黑死牟绝对不会背叛，绝对不会背叛。
一夜过去，这里的惨案很快就被人发现，毕竟这个家族的现任家主都被人砍下头颅挂在门上了。
虽说武士时期过去不久，但现在的霓虹可是法治社会，出现这种问题是对整个国家的挑衅。
当然，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尤其是这个家族还和某个家族有联系。
几乎是当天，产屋敷耀哉便收到这个消息。
“是吗，感谢您送来的消息。”产屋敷耀哉撑着病重的身体对来访者道谢，送走对方后，他发出一声长叹，“分家被灭门了。”
“这就是无惨的大动作吗？”他的妻子轻轻抱住产屋敷耀哉，“看来您的预想成真了呢，对方开始一点点的拔除我们的据点。”
“可我们还没有可以同对面全面开战的力量。”产屋敷耀哉握住妻子的手，“除非……”
“常佃，林羽，蝴蝶居。若是他们可以加入我们，且不说取胜，至少我们能够拥有一战资格。”妻子说出产屋敷耀哉想说的话，“辉利哉，记住我们说的话，如果无惨真的来到这里，你作为家主去蝴蝶居寻求帮助。”
“是。”负责选拔炭治郎的黑发萝莉……额，应该说少年认真回答，如果仔细查看，可以看出他的身体正在微微颤多。
毕竟按照产屋敷耀哉的计划，若无惨真的攻入这里，藏在院子里的炸药便会爆炸，燃尽这里的一切，但他不会死，他将会作为下一任家主继续引导鬼杀队。
和他一起活下来的，还有两个妹妹。
但这并不是父母的慈悲……
这两个妹妹，在必要的时候将会承担起继承产屋敷家族的任务。
也就是……将会成为他辉利哉的妻子。
毕竟若是引爆炸药，辉利哉以后绝不可能有机会寻找妻子。
可悲吗？
辉利哉不止一次在心里这么询问自己，可越是这样问，他便愈发痛恨鬼舞辻无惨，如果不是他，产屋敷一族绝对不会这样。
鬼舞辻无惨，若你真的让父亲引爆院中炸药，我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你！
“辉利哉，你失态了。”产屋敷耀哉的声音让他惊醒。
“抱歉，父亲。”
“在家里可以随意发火，但切不可在外人面前如此。”产屋敷耀哉轻声咳嗽起来，“尤其是……寄人余下之时，不可给别人造成什么麻烦。”
“是，孩儿谨记于心。”
又是一段时日过去，产屋敷耀哉静等鬼舞辻无惨的到来，林羽……则是勉强能够跟上黑死牟了。
虽然仍旧没有领悟通透世界就是了，这也让黑死牟的训练愈发严格。
而从一开始就被黑死牟挂在嘴边的孤月二字，终于让林羽爆发。
林羽一直觉得黑死牟错了，但一直不知道他错在哪里，直到黑死牟说出孤月二字。
的确，黑夜中的月亮耀眼时，周围的星星都会黯淡下来，甚至失去光芒，但这不证明它们没有作用啊。
“强者就算再强，也无法做到保护所有人。”林羽喘着粗气，“若这黑夜只有一轮孤月，它便失去其存在的意义了。”
“你在质疑我对月之呼吸的理解么？”黑死牟脸不红气不喘的持刀而立，“保护？月之呼吸追求的可不是什么保护，而是斩尽一切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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