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当然,以他的能力,就是信仰之力再浓,他也能摒其杂念,演化最真实的自己。
但张怀义不一样,他上次在工部局强拆安置区的时候,强行人前显圣,狠狠的出了一波风头,收到了不少的信仰之力,他要演化自身的难度比张之维还高。
得知这个消息,张怀义脸色一变,先前光顾着改变自己在信众心中的神职,以及考虑演成功之后,会获得什么样的能力,却完全忽略了难度这一关。
若是之前的天通教会,难度提升一点就提升一点嘛,毕竟自己这个大耳神将也不是很出名。
但随着师兄的几次操作,天通教会俨然已经成了魔都第一大教会,并且还有向外扩张的趋势。
他这个天通教主座下最出风头的大耳神将,也跟着水涨船高。
要是继续拖下去,只怕再去演自己,就不一定是演自身,而是演大耳神将了,那这么一来,和普通的神格面具有什么区别?
必须抓紧了……张怀义说道:“师兄,我打算今晚就开始凝聚神格的仪轨……还请你帮我护法一下。”
“没问题!”张之维点头。
得知张之维出关,陆瑾等人都过来拜见,不仅田晋中,他们也担心张之维在之前的战斗中伤了元气,在看到张之维生龙活虎,神完气足之后,众人也是放下心来。
吕慈吐槽道:“张师兄,上次你下手太狠了,那些墙头草一样的势力,见风使舵的速度比谁都快,根本就没有敲打他们的必要,给他一巴掌,他就笑着把另外半边脸伸过来了,真没意思。”
他有些未尽兴。
“这些势力的嘴脸,也确实让人作呕!”陆瑾也有一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
张之维瞥了他俩一眼,道:“你们两个没脑子的莽夫,让你们去敲打,去出气,结果还搞得一肚子气?!”
陆瑾顿时就不服气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都摆出那种姿态了,我们也不好下狠手啊!”
“都是一些黑社会社团什么的,有什么不好下狠手的,如果不满意他们,随便找个借口解决了便就是,这有什么?”张之维随口说道。
人命,在他手上,有时候很重,有时候却比鸿毛还轻。
第777章 张怀义修行神格面具
一听张之维这么一说,吕慈顿时就来劲了:“那张师兄,咱家继续去敲打一波?”
“敲打了一次,好处都榨出来了,再去敲打的话,不太好吧,传出去多不好听啊!”陆瑾说道。
“陆莽,你就是假正经,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咱们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吕慈一脸桀骜道。
“少说屁话,我这个人只认道理,才不认你这些歪理。”陆瑾没好气道。
张之维见此,一人后脑勺一巴掌,让他们消停下来,道:
“收了钱,就不要反复无常了,不然和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我们是天通教会,可不是天通社团。”
“对了,搞了多少钱来着?”张之维问王蔼。
王蔼说道:“多个势力加起来,有十多万大洋,还有很多势力捐款的,数额不等,其中最大方的应该是工部局,又是拨款又是提供场地的。”
“他们很开窍。”张之维笑道,看来他之前对工部局董事会方法还是很成功的。
“张师兄,这几天一直都有各种身份的人来拜见你,你要选几个见一面吗?”王蔼问。
“不见!”张之维拒绝的很干脆。
王蔼说道:“那我就说你在闭关,不方便见客。对了张师兄,还有一件事,不久前,上帝新教的人联系了我。”
“他们怎么说?”张之维问。
“他们向我们道歉了,说我们之间的一切争端,其实都是误会,是一个出自神州的叫蝙蝠法师的邪恶异端,冒充了他们教里的主教。”
“他在魔都犯下的一切罪恶,都和上帝新教没有关系,希望我们不要误会,他和我们都是受害者。”
“不过,念在蝙蝠法师犯下的罪恶太大,他们有监管不力的失职。所以,他们愿意给予一些人道补偿。”
“他们决定,把位于公共租界中心区域的圣三一堂赔偿给我们。”
王蔼兴冲冲的说道:“我们现在的教堂,是从上帝教那里弄过来,论规模和豪华程度,远不及圣三一堂那么大,我们要搬去圣三一堂吗?”
张之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对于我击杀的那个叫阿卡多的吸血鬼,他们怎么说?”
王蔼说道:“新教那边并未对此有过任何的回复,提都没提这件事。”
张之维点了点头。
“闭口不提这件事,要么是死一个吸血鬼对他们无足轻重,要么就是他们还在耿耿于怀。”王蔼分析道。
“你觉得是哪种?”张之维问。
王蔼想起阿卡多,即便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但他每次想起那天的场景,都还在心有余悸,他一脸笃定道: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我觉得他们可能无所谓,但那个吸血鬼太强了……这么强的战力,我觉得任何势力都不能不在乎。”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张之维点头。
“所以他们故意没提此事,是想要报复?”王蔼问。
“说不好,洋人大多都不可信,即便他们提了这事,也不影响他们会报复。”张之维说。
“我会加强提防的,对了,张师兄,我们要不要搬去圣三一堂?”王蔼又问。
“没有必要。”张之维摇头:“圣三一堂上帝教的气息太重了,去了那里难免沾染他们的气息,而且,蝙蝠法师在那里造的孽太多了。但就那么空着也不好,那里可以作为一个分教堂。”
“那这么一来,分教堂岂不是比主教堂大很多?主教堂这边还需要扩建吗?正和这段时间主教堂被那个吸血鬼破坏了,正在修复,如果扩建的话,正好一并弄了。”王蔼说道。
张之维摇头道:“没必要,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排场不必搞那么大,有这功夫和钱,不如多建几个安置区,多建几个工厂。”
王蔼说道:“张师兄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扩建安置区的,对了,昨天工部局的华人总办李清柏昨天来找我,说给我们的安置区特批了一笔资金,问我们要给安置区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还是就叫安置区算了。”
“取名你决定。”张之维把问题抛出去,他有取名困难症。
王蔼想了想:“这里以前叫猪笼城寨,猪笼这两个字听起来实在是太难听了,要不就取名为天通城寨吧?”
“这个名字不太好,我们现在建的也不是城寨啊,依我看,要不就叫天通苑吧。”文化人陆瑾突然出声建议道。
天通苑……张之维愣了一下,涌起一股熟悉感,这不是前世京城最大的社区吗?现在名字要被抢注了吗?
“这个名字感觉不错,张师兄,你觉得呢?”王蔼问张之维。
张之维点了点头,“我觉得不错,就这个名字吧。”
“那行,我这就去安排。”王蔼说完,风风火火的离开。
聊了一会儿,陆瑾吕慈等人便各自去修行了,陆瑾的修行依旧是逆生三重,三一门版圣人盗和天通神剑。
不过,在经历过刚开始修行时的突飞猛进之后,圣人盗和天通神剑的速度都已经缓了下来。
吕慈依旧是在修行虎豹雷音,锄地功和如意劲,他的修行没什么突飞猛进的大变化,更倾向于稳扎稳打。
来魔都的这些天,没有田犁了,他便扛着锄头,去安置区周边的荒地上帮忙开垦,他一个人的工作量,普通工人得数十人才能比得上,把那些工人都吓坏了,询问他是如何做到的,吕慈的回复是他是天生神力。
至于田晋中,他的修行最为平缓,一路按部就班,没什么大的起伏。
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一直按张之维的提议,在磨炼自己的意志和心性,每晚冥想不睡觉。
这种方式在初期很痛苦,他经常在平常打瞌睡。但慢慢的,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并且在磨炼了意志之后,他在练炁方面的效率也提升了不少。
在张之维看来,田晋中应该是那种稳步就班的传统道士,初期不显,但会随着积累,越老越强。
随后,张怀义去沐浴焚香,静心宁神,调整状态,准备今天晚上的神格演化。
张之维则去了猪笼城寨,到五郎八卦棍高手的店里,吃了几碗面。
五郎八卦棍高手的真名叫什么已无人知道,主要是他面点做的好,特别是擅长炸油条之类的。
油条在有些地方叫“油炸鬼”,城寨里的人也都叫他“油炸鬼”,熟悉一点的会叫他“阿鬼”,
“小天师,您感觉味道怎么样?”他弯腰端着一碗面走过来,一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味道不错,面很劲道,比外面那些大厨做的好吃。”张之维实话实说。
毕竟是用五郎八卦棍捶打出来的面条,不劲道就说不过去了。
得到张之维的夸奖,“油炸鬼”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想说几句恭维的话,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下次还来吃啊!”
张之维并没有过多的打扰这个一心想要放下异人身份隐居的男人,在桌子上排上几枚大钱,起身离开。
随后,他又去了城寨的顶楼,去见了一下包租公和包租婆,之前与阿卡多和倭寇海军的战斗,他们虽然没帮什么忙,但帮忙守卫过安置区,事后也带了一些丹药上门,只不过张之维在睡觉,并没有见到他。
包租公和包租婆两口子见到张之维无恙,倒是非常高兴,双方聊了一会儿天。
主要内容围绕着武当展开,包租公虽离开多年,但一直还心系武当,询问了几个长辈是否有恙,又出了哪些后起之秀等等,然后两人又缅怀了一下自己死去的儿子。
…………
从猪笼城寨离开后,张之维回到不远处的安置区的房间,正好张怀义已经焚香沐浴完毕,即将凝聚神格面具,张之维便来帮他护法。
张怀义盘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炁运几个周天,平复内心,又看向张之维,道:
“师兄,我已经准备好了。”
张之维点头,拎着一个板凳坐到张怀义的对面,点头道:
“那行,你开始吧!”
闻言,张怀义屏息凝神,开始运转神格面具的法诀,修行神格面具首先观想要演的神,然后构建出脸谱,成功了,就标志着神格面具的第一阶段修成。
这一关并不难,基本上只要有练炁天赋,都能完成,当然,张怀义也志不在此,运炁的时候,张怀义的脑中,忽然闪过了师兄的样貌。
若要问整个龙虎山他最了解谁?那肯定是师兄张之维,这些年里,他一直在把他当成自己的目标。
如果是演他,张怀义倒是有把握演出张之维九成以上的神韵。
当然,最后一成也是最精髓的一成,他演不出来。
“若是演师兄的话,这倒是一个简单的事。”张怀义心里暗道一句。
而且,演师兄的话,还有一个其他畅优没有的好处,那就是他身处天通堂口,可以自由调用堂口里的信仰之力,而不用像其他畅优一样,还要拿个手套之类的容器去到处收集。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在他脑子里一闪而逝,他所求的一直都是超越师兄,而不是演绎师兄。
张怀义连忙摒除杂念,守住自己的意识,开始观想自身。
要演自己,首先得按照自己的形象来,这个形象必须是内在最真实的自己,若只是外表像,那只是徒有其型,性命不能完全同步。
这一关,对张怀义来说,有一点难。因为,很多人表现出的自己,都不是真实的自己,面具戴多了,早已忘了自己的真面目。
张怀义在龙虎山多年,只有师父张静清看穿了他,可见他多善于藏,多善于演。
而现在,他正一层一层的剥开自己的伪装,要触及内心最真实的自己,做这一步的时候,他内心竟有一丝颤抖,
因为他的内核并不坚韧,他之所以要演,之所以要藏,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的张狂和锋芒毕露,让他全家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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