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开局帝皇铠甲！征服茨姆莉 第86章

　　看着他那副手忙脚乱的样子，林默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对茨姆莉眨了眨眼：“逗他玩的，走吧，回家让叔公煮碗面就行。”

　　一场关乎世界存亡的危机，以及关于“王道”的深刻探讨，最终，以“今天宵夜吃什么”这个问题，画上了一个鸡飞狗跳但又温馨无比的句号。

　　深夜，朝九晚五堂二楼的客房里，林默并没有睡。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恢复了平静的城市夜景。茨姆莉已经睡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眼前，那副只有他能看到的，由无数数据流和能量线构成的世界结构图，正在缓缓展开。在代表着“2068年”的那个时间节点上，逢魔时王的光点依旧明亮如恒星，但在它的旁边，一个代表着异类Kiva的暗红色光点，已经彻底熄灭。

　　“逢魔的‘考题’么……”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与其说是考题，不如说是一种试探，或者说……求助？”

　　他看得出来，逢魔时王并非真的想杀死他们。那个至高至善的魔王，更像一个被困在时间尽头的孤独观测者。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寻找一个能打破“既定未来”的变数。

　　而自己这个“游客”，显然就是他眼中最大的变数。

　　“【时代的见证者】最终阶段：王的资格。”

　　林默调出了系统界面，看着那条闪烁着金色光芒的任务。

　　“引导、见证、或亲手塑造一位……王么？”他摸着下巴，目光仿佛穿透了楼板，落在了楼下那个还在为零花钱发愁的少年身上，“这可比单纯地抢人头，要有挑战性多了0 .... ”

　　他正想着，系统界面上，突然弹出了一个红色的警告。

　　【警告！检测到未知时空悖论正在形成！】

　　【警告！世界线基盘正在遭到“概念层级”的侵蚀！】

　　林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看到，在代表着这个世界历史长河的能量结构图上，一个不起眼的时间节点——属于假面骑士Agito的历史区块，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构成那段历史的能量线，没有被扭曲，也没有被覆盖，而是在……凭空消失。

　　就像一本书，有人不是在上面涂改，而是在用一种看不见的橡皮，将上面的文字，一笔一划地，彻底擦除。

　　“有点意思。”林默脸上的慵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棋手发现了新棋局的兴奋，“打不过就掀桌子，这帮时劫者，终于学聪明了一点。”

　　与此同时，在某个阴暗扭曲的时空夹缝中。

　　斯瓦鲁兹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他的精神在与林默的对峙中受到了重创，至今没有恢复。他面前的镜之王座上，那个嘲弄的声音再次响起。

　　“汝，又一次让吾失望了。”

　　“非常抱歉，我的王！”斯瓦鲁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那个叫林默的男人，他……他是个怪物！是超越了规则的怪物！”

　　“所以，汝就放弃了思考，只知道用更强的力量去与怪物碰撞吗？”那个声音冷哼一声，“愚蠢。既然无法用力量战胜他，为何不试试，夺走他‘玩伴’手中的‘玩具’呢？”

　　一面破碎的镜子，在斯瓦鲁兹面前浮现。

　　镜子里，映出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一段段模糊的影像。5.9一个青年在雪地中茫然地站立，一个青年在餐厅里笨拙地做着料理，一个青年变身为金色的战士，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去吧。”王座上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将这段‘历史’，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当英雄不再被铭记，当传说化为虚无，所谓的‘王’，也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孤独小丑罢了。吾要看到的，是绝望，是他们守护的一切都化为泡影时的，最完美的绝望。”

　　斯瓦鲁兹看着镜中的影像，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和狠毒。他缓缓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遵命，我的王。”

　　他转身，手中浮现出一枚空白的驾驭表头。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其植入某个心怀怨念的人体内。而是走到了时空夹缝的深处，那里，有一个由无数废弃数据和悖论能量汇聚而成的“垃圾场”。

　　他将表头，狠狠地按进了这片数据的沼泽之中。

　　“出来吧！将那段不应存在的奇迹，彻底吞噬！AnotherAgito！”.

第98章 魔王的作业！游客的账单！

　　第二天，朝九晚五堂的气氛有些古怪。

　　一切的源头，是沃兹。

　　这位总是激情四射的庆贺官，今天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他捧着一本崭新的、比之前厚了好几倍的笔记本，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像个在准备期末考试却发现复习资料全是乱码的考生。

　　“不对……不对……怎么会这样……”

　　“沃兹，你从早上开始就神神叨叨的，到底怎么了？”庄吾一边啃着叔公刚烤好的吐司，一边好奇地问道。

　　“我的魔王啊！”沃兹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一把抓住庄吾的胳膊，将笔记本摊开在他面前，“您看这里！”

　　那是一页刚刚开始书写的文字，标题是“假面骑士Agito之章”。但标题之下，只有寥寥数语，而且字迹模糊，仿佛被水浸过一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就在刚才，我准备将历史上关于那位‘觉醒之魂’的骑士传说记录下来时，却发现……我记不清了。”沃兹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慌，“我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名字，一个金色的身影，但他的故事，他的敌人，他的伙伴……所有的一切，都在从我的脑子里消失！就像……就像这段历史，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啊？”庄吾愣住了，“历史还会被忘记的吗？”

　　“问题不在这里。”盖茨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如果连你这个‘历史的记录者’都开始遗忘，那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现实’，正在被篡改。”.

　　他的话音刚落，店里的电视机里，新闻播报员的声音传来。

　　07“……下面插播一则紧急新闻。今日清晨起，本市多家医院接到大量市民求助，称自己或家人出现了群体性的、原因不明的‘技能遗忘症’。据一位求助的家庭主妇称，她的丈夫，一位从业超过三十年的资深厨师，今天早上突然忘记了该如何握刀。另有一名公交车司机，在驾驶途中，忽然忘记了如何踩刹车，险些酿成大祸。目前，专家组正在紧急研究，但尚无任何头绪……”

　　新闻画面上，一张张茫然、无助的脸，让朝九晚五堂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人们忘记的，不是某个人，而是赖以为生的技能，是早已刻入骨髓的记忆。

　　“是异类骑士的杰作吗？”庄吾喃喃道。

　　“恐怕，比那更糟。”

　　林默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正和茨姆莉一起下楼，脸上那副没睡醒的表情，在看到电视新闻后，也收敛了几分。

　　“这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一种‘概念删除’。”他走到电视机前，伸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一圈细微的能量波纹扩散开来。

　　“‘灵’，分析结果。”

　　“报告主人。”系统助手的甜美声音在林默脑中响起，“检测到一种以‘遗忘’为传播媒介的模因病毒，正在对该世界线的‘情报基础层’进行覆盖式攻击。病毒源头，指向一个高浓度的悖论能量聚合体。简单来说，有个家伙在‘世界的服务器’上，运行了一个‘格式化’程序，目标是所有与‘Agito’这个关键词相关的历史数据。”

　　“格式化么……”林默若有所思，“挺有创意的玩法。”

　　就在这时，叔公常磐顺一郎端着一盘新烤好的饼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困惑。

　　“奇怪了，庄吾啊，我刚才好像想给你讲个我年轻时，遇到一个很会做菜的奇怪青年的故事，可话到嘴边，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就记得，他的料理，有太阳的味道……”

　　叔公的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在场的所有人。

　　连叔公的记忆，都开始受到影响了！

　　“我们必须立刻找到那个异类骑士！”盖茨站起身，神情果决。

　　“可是，我们连敌人在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庄吾有些焦急。

　　沃兹手中的笔记本，此刻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本空白的书。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存在意义，都遭到了动摇。

　　“别急。”林默不紧不慢地拿起一块饼干，丢进嘴里，“既然对方的目标是删除‘Agito’的一切，那我们只需要找到这段历史最后的‘备份’，不就行了？”

　　“备份？”庄吾和盖茨异口同声。

　　“就是当事人啊。”林默理所当然地说，“只要那个叫……叫什么来着？”他歪了歪头，发现自己也想不起那个名字了，只能含糊地描述，“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主角，只要他还存在，这段历史，就不算被彻底删除。”

　　“可是，连您都……”庄吾有些震惊。

　　“我只是懒得记，不是被删了。”林默瞪了他一眼，“‘灵’，调出相关人物数据。”

　　下一秒，一个地址和一张照片，投影在了林默的视网膜上。照片上，是一个笑容温和、看起来有些天然呆的青年。

　　“找到了。”林默拍了拍手，“一个叫津上翔一的家伙，现在正在一家法式餐厅当见习厨师。走吧，去看看这个‘最终备份’，有没有被病毒感染。”

　　一行人立刻动身，来到了那家名为“Auvers”的法式餐厅。

　　餐厅里很安静，充满了优雅的氛围。他们隔着玻璃，看到了那个正在后厨里忙碌的身影。

　　津上翔一。

　　他穿着洁白的厨师服，正专注地切着蔬菜，刀工娴熟，动作流畅。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快乐。他会因为旁边同事的一个笑话而露出灿烂的笑容，也会因为自己做出了一道漂亮的摆盘而满足地眯起眼睛。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热爱自己工作的、幸福的年轻人。

　　他的身上，没有丝毫属于“战士”的悲伤，也没有背负“宿命”的沉重。

　“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庄吾看着津上翔一那副幸福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

　　“恐怕是的。”盖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存在，就像一个被清空了所有数据的硬盘，只保留了最基础的操作系统。那个异类骑士，已经成功了。”

　　“不，还没有。”林默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它只是删除了数据，但硬盘本身，还在。”

　　就在他们观察的时候，餐厅的后巷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形扭曲的怪物，正站在那里。它不像之前的异类骑士那样狰狞，反而有一种诡异的“神圣感”，仿佛一尊开裂的天使雕像。它的身体上，布满了如同树根般的纹路，那些纹路，正在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光和声音。

　　异类Agito！

　　它并没有大肆破坏，而是伸出手，对准了后巷里一个吓得瘫软在地的洗碗工。

　　“住手！”庄吾和盖茨立刻冲了过去，变身为ZiO和Geiz。

　　然而，异类Agito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们。它只是偏了偏头，看了他们一眼，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它对着两人，轻轻地挥了挥手。

　　一股无形的力量袭来，庄吾和盖茨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FinishTime是什么？”

　　“我的驾驭表头，该怎么用？”

　　一瞬间，他们竟然忘记了如何战斗！连骑士系统的使用方法，都在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

　　这就是异类Agito的能力，直接攻击“认知”！

　　“啧，麻烦的能力。”林默咂了咂嘴，却没有立刻动手。

　　眼看异类Agito就要对那个洗碗工下手，餐厅的后门，突然被推开了。

　　津上翔一端着一盆厨余垃圾走了出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他愣住了。

　　他看着那个奇形怪状的怪物，看着那两个不知所措的铠甲战士，脸上露出了普通人该有的恐惧。

　　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位瘫倒在地的、平时会和他一起分享员工餐的洗碗工同事身上时，他眼中的恐惧，却被另一种东西所取代。

　　他没有逃跑。

　　他甚至没有多想。

　　他将手中的103垃圾盆，朝着异类Agito，用尽全力地扔了过去！

　　“不许你欺负人！”

　　他大喊着，像个不自量力的小孩子。

　　垃圾盆自然没有对异类Agito造成任何伤害，但这个举动，却成功地吸引了它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