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炼金术师 第394章

作者:阿虚会飞啊

  传声筒传出研究员略带兴奋的声音。

  汤姆-里德尔胸腔慢慢起伏,缓缓将散发的魔力收敛起来,白净而英俊的面容满是疲倦,他瞥了眼隔离玻璃外观望的麻瓜,心中低低叹息。

  什么时候,我一个黑魔王沦落到为魔力灌溉机这种地步了?

  通过单独通道去往消毒室,进行消毒处理的黑魔王来到实验室中央,扫了一眼繁琐复杂的数据,明智的将目光转移到玻璃窗内的花场。

  “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他问道。

  一名研究员恭敬地回答:“汤姆先生,魔植实验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汤姆-里德尔有些恍惚的呢喃,心中浮起不知道是解脱还是迷茫的情绪,他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跟进这个实验四个多月了。

  圣诞节都来临了。

  在花种播种之前,他就用魔力浸泡这些花种,播种的时候,更是每天打卡式释放魔力,使封闭花场处于高浓度魔力环境中。

  连续四个月的坚持。

  汤姆-里德尔对于魔力的掌控竟因此而提高了一大截,而这片灌溉魔力的花圃,也全部盛开。

  他整理好心情,开始询问实验结果。

  这四个月中,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学习,为了不被当作棋子抛弃,年轻的黑魔王只有咬牙去学习麻瓜知识,从实践入手,知行合一。

  他本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如果当初没有被邓布利多拉入霍格沃兹,他也会在二战时期做出另一番成就,优秀的人,无论在哪个领域都会有所成果。

  “魔力辐射的普通花草,拥有了魔法植物的特性。”

  “以牡丹、月季、兰花作为主料,能够制作提升精神力的药物。”

  汤姆-里德尔翻阅着实验日志,尽力去解读其中的意思。

  “服用精神药剂的人,最高会有一至两点的精神提升,但拥有耐药性,每个人只能服用三次,依次递减,三次总和能提高五点精神力。注:精神力高于十八点,药剂无效。”

  合上实验日志,汤姆-里德尔轻轻叹气。

  他终于明白这个实验的目的。

  制造出一个具有魔力环境的封闭空间,使普通的植物产生魔力,结合之后可以提升精神力。

  这与魔法世界何其相似。

  只不过魔法世界的魔力,并不存在于空气中,而是存在于血脉之中,哪怕是魔法植物,也都是由特殊的仪式所制造出来的。

  假如魔力并不存在于血脉中,而是存在于世界的每一处。

  那不止是植物。

  也许连生命也会异化为魔法生命,从最根本走上魔法文明。

  那是一个真正意义的魔法文明,而不是现在这种,魔法与科技泾渭分明,光暗两分的文明发展趋势。

  想到这,汤姆-里德尔感到庆幸与冷意。

  幸好没有办法来证明这一点,幸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无法以地球来进行实验。”

  这是实验日志中,实验员遗憾的注释。

  高台之上。

  黑巫师迪布瓦不知何时出现,悄无声息,他站在边缘,望着透明隔离室中争奇斗艳的百花,淡蓝的眼眸倒映着整座实验室。

  .....

  灯光拉高的同时,邓布利多眼瞳骤然扩散。

  适应光线的同时,他看到墙上的巨幅画像。

  邓布利多活了很多年,见过很多的画——不止是魔画,他还阅览过麻瓜世界的著名画作,可以说具有艺术细胞。

  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画。

  瑰丽、宏伟。

  顷刻间攥紧了他的灵魂。

  星空中的地球。

  他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词,极致的黑暗色彩中,点缀着无尽繁星,坐落在象征宇宙的背景中,是一颗蔚蓝的星球。

  蓝色的海,绿色的树,褐色的土,白色的云。

  周启的绘画技巧,并不比音乐要逊色,印在邓布利多眼瞳中的,是犹如真实拍摄的照片般的真空与星球,浩瀚无际,充斥真实与虚假之美。

  面对这样的画作,邓布利多从微醺中清醒,一种面对真理的大恐怖,攥紧他的心灵。

  “你想要做什么?”

  邓布利多下意识靠在墙壁上,背后坚实的依靠,给了他质问的勇气。

  他艰难将视线从巨画中移开,严厉的直视周启。

  “一个实验。”周启道,他蓄起笑意,看着墙壁上的巨幅画像:“如果世界上从一开始,就存在魔力这种元素,那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它会给我答案,会告诉我——奥术文明的未来!”

  邓布利多睁大了眼睛。

  他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愤怒与恐惧,身体小幅度颤抖起来,声音低沉而充斥怒火:“你在创造不该存在的生命,你在行神之事!伊凡教授!”

  光线闪烁起来。

  在斑驳光影中,音乐家侧过头,他的眼神幽深,嘴角浮起惊讶的笑。

  “您在说什么呀?”他说:“这只不过是一幅画。”

  盯着那带着笑容的眼睛,邓布利多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某种更为遥远深邃的世界。

  只不过是一幅画。

  是啊,不过是画。

  心中浮起了疑惑。

  我究竟紧张什么。

  “您喝醉了,校长。”周启轻声道:“还是早点休息吧!”

  邓布利多慢慢点头,视线再一次移到星空之画上,在这幅巨画面前,他仿佛身处无际宇宙之中,连光都无法逃逸,光是想象就令人窒息的宇宙。

  巫师落荒而逃。

  周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头一挑,嘴角的笑容变得嘲讽,他手指一勾,摆在地面上的活化药水悬浮起来,暗沉的液体形成一个完美无缺的水球。

  在魔力的操控中。水球与墙壁上的巨画接触。

  融入。

  复苏。

  静置的画,与魔药结合,产生无法想象的反应,在魔力的催化中,星空闪烁起来。

  停滞的星球,旋转起来。

  .....

  走在灯火通明的城堡中,听着学生的欢笑,看着墙壁上挂起的圣诞彩带。

  白巫师神色恍惚。

  “邓布利多教授?”有人担忧的呼唤他。

  他顺着声音看去,是墙壁上的肖像画,画中的骑士表情担忧:“您没事吧?”

  画,又是画。

  邓布利多对油画产生莫名的恐惧,他没有搭理关怀的骑士,而是逃回了办公室中,没有点燃灯火,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

  就连他的办公室中,都有着可以活动的油画。

  凤凰福克斯挤入他的怀里,用脸侧贴着他的右脸,安抚自己的主人。

  “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邓布利多抚摸着凤凰羽毛,在黑暗中低语。

  凤凰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它挑动尾部的羽毛,黑暗的房间中亮起一抹赤红的光,照亮白巫师阴晴不定的表情。

  霍格沃兹校长凝视着火光,沉默思考。

  从周启办公室出来,他越发觉得某些事情存在着联系,从第一年到现在,这个温和友善,得到学生喜爱与教授欣赏的音乐家,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每个人都有另一面。

  哪怕是自己,也有着阴暗的一面,我想顺应命运,想让哈利波特打败伏地魔。

  但伊凡的另一面,如同深渊....他甚至不敢细想下去,白巫师隐约把握了某种脉络,某种极为恐怖的假设,出现在他脑中。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伊凡教授是远比伏地魔还要危险的人物。

  但这个假设,他不敢说出来。

  没人会相信。

  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邓布利多凝重的目光,在摇曳的火光中闪烁,他忽的叹气,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噗!

  房间中的灯光全部点亮。

  橙色的光芒,照亮了一切,校长脸上的恐惧也在光明出现的那一刻,全部收敛,他面带和煦微笑,看向墙壁上的画像。

  “麻烦您将弗立维教授请来。”

  画像中的男人打着哈欠苏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点了点头,离开了自己的画框。

  没过多久。

  拉文克劳院长来到校长办公室,满脸笑容的校长迎上这位半妖精院长。

  深夜降临,平安夜欢快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