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秘轩
“可以。”说完借这个机会，楚江上前把他拉了过来。
在这个过程中，楚江还暗中检查了一下林谦的身体，一切都很正常，没有被灵异力量侵蚀的痕迹。
到了帐篷后面一点的位置，林谦才偷偷摸摸地说了两个字，“本子。”
楚江瞬间了然，林警官则是有些懵逼，“什么本子？说清楚一点。”
不料他这句话一出，导致河畔大学那些学生们，看向林谦的眼神，都变得有点古怪了起来......
在林谦社死的时候，楚江咳了咳，转移话题，“好了，前期情报，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需要进入戏剧社。”
一听到这句话，那些戏剧社的学生们，齐刷刷后退了一步。
因为楚江想进戏剧社的话，肯定不需要向他们报备，他说这个，十有八|九是想找人带个路。
“不用紧张，你们活动室就那么大，刚才建筑图我也看了，不用人带路。”
学生们这才松了口气，尤其是带同学出来的小李。他还以为，对面那个年轻人会看他有勇有谋，故意带上他一起呢。
“但是林谦必须跟我一起去。”
楚江这话一出，林谦就“啊”了起来，“为什么让我去？我帮不上忙的。”
楚江神色不变，“帮不帮得上忙，我自己有判断。”
“现在不知道，这只鬼是在按照你写出来的剧本表演；还是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在演绎。”
“如果是前者还好，但万一是后者的话，我实际遇到的场景，很可能会因为你心中的想法改变而改变，所以你必须和我一起进去。”
林谦苦着脸，“可是我不会抓鬼，你会保护我吗？”
“我会保护你，但我不保证你能活着出来，因为我也没有自己绝对能活下来的把握。”
楚江说的是实话，他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只未知的鬼。
也许评级上只是C级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戏剧社里的鬼没有触发必死的杀人规律，就跟他的血手一样。
被楚江这么一说，林谦就更加苦逼了，“我能拒绝吗？”
“不能，但是按照我们部门的规定，你可以在事后领取一笔现金补助。”
林谦眼睛立刻一亮，“有多少？”
楚江看向罗艺峰，罗艺峰立刻回答：“至少三万，如果在该事件中，林先生你能做出突出贡献，那么现金奖励还会更高。”
“早说嘛，”林谦立刻放下了苦哈哈的表情，转换为一种正义的神色，“为了螺河市市民们的安全，我豁出去了！”
这一幕，不管是警方人员，还是社团的学生们，看到了都没有想笑的意思。
因为林谦接下来，确实是要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的戏剧社。
三万块很多吗？或者对于林谦来说，真的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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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准备了一下之后，楚江就带着林谦，走进被封锁的综合楼。
林谦身上穿着防弹衣，身上还带着一根警棍。当然，不可能给他配枪，别说他不会用，会用都不可能给他，这太危险了。
此刻楼内一片黑暗，由于白天的时候，人就全撤出来了，因此楼内自然没有开灯。
楚江一路走来也没有开灯，只是让林谦自己打开手电筒。
不开灯的原因很简单，在灵异事件没有明显扩散的时候，那么最好让现场的一切保持原状，不要去动它。
因为你不知道，一个无心的举动，会不会导致局势突然急剧恶化。
这个是新人手册里都有提到的，算是很基本的常识。
而且楚江有夜视能力，他也不在意；只是林谦手电筒还是得开一下的。
正式进入走廊之后，楚江就把卫星手机打开，和自己的接线员保持联络状态，但并不沟通。
这样可以检测，内外通讯是否会被灵异力量中断，又是在何时中断的。
可以说，现在的楚江一板一眼地，按照正规的负责人流程来做，这些都是前辈们积攒下来的经验，他想活得久，自然会虚心学习。
两人没有搭乘电梯，直接走的楼梯，这是担心鬼的力量可能会入侵到外面来，影响电梯运行。
在黑暗中，只有两个男子沉闷的脚步声，在长长的楼道中响起，由此带来的回音特别空旷，让人下意识地就紧张了起来。
戏剧社在五楼，楚江也不着急，只是慢慢走，顺便还和林谦聊天，免得他太紧张。
“听说你是做手游文案工作的对吧？正式名称好像叫【文案策划】？”
林谦苦笑了一下，“差不多吧，但我是底层那一批，工资也就四千多。”
楚江有些意外，“好歹是个策划，就四千？”
“行业内有高有低吧，底层的就是四千至八千；混得不错的，可以拿到八千至两万。
“再往上的话，基本都是多面手了，不仅仅要你拥有文案功底，策划、运营什么的都得懂一些。”
“像我这种，就是受气包，没什么话语权的，上面要我改什么，我就得改什么。”
“有时候更离谱的是，做美术的、做关卡的、做数值的，是个人就可以过来插一手。反正在他们眼里，不就是编故事嘛，门槛太低了，我上我也行。”
“我在上一个公司做的时候，甚至遇到过空降一个高层，过来摘桃子的情况......”
楚江只是开了一个头，林谦就源源不断地吐槽了起来。
第八十六章 安息教堂
“摘桃子？怎么个摘法。”楚江发问的同时，感知能力放到最大，不断往上延伸。
“就是你们文案组做得差不多了，然后空降一个文案总监过来，这个总监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就把全组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林谦说起的时候，还有些愤愤不平，“后来大家在组长的带领下，不干了，一起辞职。”
“听说那个破公司，现在已经倒闭了，也算可喜可贺。”
“当然，我辞职后，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找到新工作，而且工资还是原来那个档次......”
“哦，”楚江再问了一句，“你们组长呢？”
“他在这行里面算是有点名气，很快就进入另一个公司了。因为那边没招太多人，所以组长还给我们每人发了一百红包，以示歉意。”
到这里楚江不再询问，林谦也陷入沉默。
两人一路往上走，终于来到五楼。
“等一下进去后，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明白吗？”
林谦点头。
于是就这样，楚江带人走到右手边，第三间房间门前。
此刻从外面看去，房间里一片黑暗，但楚江却可以透过玻璃窗户，看清内部的详情。
这是一个空房间，边边角角里堆放着一些桌椅和道具之类的。房间中心有一些舞台布置，模拟出十字架和告解室之类的陈设，看起来粗糙而简陋。
房间内空无一人，似乎那些学生们所描述的诡异情况，并不曾存在。
但是这反倒让楚江心中警铃大作，该不会是有鬼域的鬼吧......
鬼域，这是一种很特殊的东西，它内部的场景，既可以和现实重叠在一起；也可以不重叠，形成一个独立的灵异空间。
而且不管是哪种类型的鬼域，站在外面，是绝对看不到内部详情的；只有亲身进去后，才能发现端倪。
最后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通知接线员陈雨婷，疑似有鬼域之后，楚江就抓住门把手，缓缓打开......
既然选择成为负责人，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那就没有退路了。
房门开的那一刻，林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让他意外的是，里面仍旧很正常，他的手电筒光芒照进去，只有一个没人的房间。
抓住林谦的手，楚江谨慎地踏入活动室中。
只是这一步的距离，两人眼前看到的所有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站在一个幽静教堂的门口位置，身后是两扇老旧木门；其中一扇开了半边，就像两人刚从那里进来似的。
看着教堂中心高大的十字架，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像，看着塑像前方一排排整洁的桌椅，看着两旁斑驳墙壁上挂着的昏暗油灯，林谦整个人都快傻了。
楚江第一时间低头，他发现自己的穿着发生了变化。此刻他身穿一袭亚麻衣物，赤着膀子，一副渔夫打扮。
幸好背包依旧在，没有消失不见，只是它换了一个样式，有点像一个破布袋。
林谦的穿着也发生了变化，他穿着上流社会的贵族服饰，还戴着顶黑色圆帽，梳着小八字胡，只是他本人还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察觉。
忏悔者3号，身份勋爵；忏悔者4号，身份渔夫。
楚江意识过来后，只是向林谦低声问道：“怎么样，这个场景和你当初写稿时，在脑海构建的场景完全一样吗？”
“差，差不多吧。我想的可没这么细，至于写出来的，那就更不可能每个细节都跟真的一样了。只能说现在这个教堂，是基于我的剧本，尽量真实化、细致化后的结果。”
林谦的答案，让楚江沉思了一下，这既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
好的地方在于，楚江倾向于这是根据剧本构建出来的，而不是根据林谦内心构建出来的。
这样只要专注剧本本身即可，不需要去揣摩人心的变化。
坏的地方在于，如果真的是基于内心构建，林谦愿意配合的话，楚江反而能拥有主动权。现在这个主动权，似乎是没有了。
“这间教堂叫什么名字？”
林谦摇头，“这是舞台剧的剧本，哪有那么细，连人物名字都没有，只有身份代号，教堂就叫【教堂】。”
说话的时候，林谦的视角转动，然后才惊奇地发现自己换了一身服饰，话说他连什么时候戴上的帽子都不知道。
“相信你也发现了，我们两个都成了忏悔者。”
“而且白天小李他们撤退了，这很可能意味着，所有忏悔者都已经告解过一轮。”
“现在我们再次来到这里，我相信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林谦神色一僵，剧本就是他写的，他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这就是一个“惩恶扬善”的惊悚式故事......
两人说话间，教堂通往后面的走廊内，忽然传来了一个缓慢、沉重的脚步声。
林谦先是一惊，然后才放缓了呼吸，楚江则是看着那个方向若有所思。
果然，不一会儿后，从走廊里走出来一个丑陋的大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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