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219章

作者:半只青蛙

而天津火车总站仓库大楼这边,两个鬼子军官拿起望远镜往周围一看,发现附近千米内所有二层民房建筑屋顶,都有敌军活动的迹像。除了狙击手外,他们还看到了不少扛着小炮上楼的身影——这些人背负着的,都是苏联提供的37毫米轻步兵炮。

共有三辆坦克正从三个不同方向向仓库缓缓开来,不,那不是坦克,而是履带式自行火炮,用M2坦克的底盘改装的。除了他们外,还有几辆T27轻型坦克被当成拖车用,拉着几门山炮正在靠近仓库,他们在约千米外停住,然后飞快地布设置射击阵地。算上坦克炮在内,最少有十五门的三英寸级别火炮,外加一堆的37毫米轻步兵炮,正在瞄准这座仓库。

河野洋平这边日军占据的地地,除了仓库大楼外,还包括周围紧挨一起的,多座建筑民房。组成一个卫星防卫圈。当两人正在观察情况时,跟着他们一起退进仓库的日军士兵也在检查仓库里原来库存的物资,看看有什么值得可利用的。

然后他们欣喜的发现,仓库的四角堆着大量的麻袋状货物,,上面用白漆写着大大的“海盐”两个字。

“海盐吗?倒是可以当沙袋用了!”

小田龙二小队长看了大喜,吩咐手下把这些海盐搬到各处充当沙袋使用。几十名鬼子兵立刻过来扛盐袋。

在这过程中,眼尖的小田龙二发现某个盐袋上的字迹似乎有些异样,他喝止手下放下盐袋,凑近一看,顿时汗毛直竖。

为何?

他发现那“海盐”二字是被人后来添补上去的,目的只是为了掩盖原来的名字。

被他注意到有问题的盐袋,上面的“海盐”二字,写得稍有些偏,没有完全盖住原来的字样。小田龙二仔细瞧了一眼,认出了其原先的字样“NH4NO3”——俗称洋粪,化学名称硝酸铵。

大惊失色之下,小田龙二凑近“盐袋”,耸动鼻子用心一嗅,立刻闻到了硝胺分解时独特的氨臭味, 然后恐惧地惊呼起来。

“放下那些袋子,这不是海盐,这是硝胺!”

该死,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袋的硝铵化肥!小田龙二在惊惧中命令士兵马上“轻放下”身上的“盐袋”,如果用这东西去当沙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小田龙二转头看去,更恐惧地发现,这些神秘的“海盐”,并不是集中放在仓库一角,而是被人有意地放在仓库里三面墙的位置,品字型摆放,每个角度都放了上百袋。

一袋25公斤装,一百袋就是2.5吨,而且仓库这里,最少放了几百袋,少说也有十吨的硝铵。除了这些,他还在仓库里发现了十几个汽油桶这种危险的东西。

“这是谁干的?这里是陷阱!”

小田龙二刚刚意识到危险,轰轰轰的炮击声已在外面响起。

共有整整十五门的75或76.2毫米的火炮,正同时向仓库方向开火。不光是这些3英寸炮,布置在附近其他建筑的上29军或红军的炮手,也在使用37毫米步兵炮朝仓库开炮。

第一轮炮击时,火车总站仓库外墙砖石乱飞,惨呼声一片,运气极佳的日军,打入仓库的炮弹,并马上没有引爆库存的十余吨“洋粪”,但不幸的是,摆在仓库里的十几个汽油桶,有几个被炸漏了,并引发大火。

当外围的火炮群正要装弹进行第二次开火时,轰的一声,令整个天津城都能听到的惊天巨响过后,整个天津火车站在腾起的黑烟和耀眼的闪光中轰然倒塌.....几百名鬼子官兵,几乎瞬间玉碎,少许躲在仓库外幸运不死的残军,也很快被围上来的29军解决。

一公里外,132师的前线临时指挥部里。

“干得漂亮!”

“这得感谢在仓库里那儿工作的同志!”

132师师长赵登禹正和对面中共代表,天津地下工作的总负责人鲁赤水握手。早在两天前,在仓库里工作的地下党安排下,火车站总站仓库这儿进了一大批写着“海盐”标记的“洋粪”,外加放了十几桶汽油,看似随意地“扔在”总站仓库里。

负责仓库管理的日藉人员倒是有人提出汽油不安全不该放这,却抵受不住贿赂攻势,交接的地下党商人说三天后就运走......那个日本仓管员国贼收了小钱后就不管了。

赵登禹佩服地道:“贵军的同志神机妙算,事先推算出鬼子会利用这个仓库防守。”

鲁赤水谦虚道:“过去半年里他们一直努力地在加固这里,迹像是很明显的。”

鲁赤水略感得意地看向另一边的港口租界方向,尤其是那一大片的日租界区。和天津总站不同,那儿的日本人自成一体,地下党很难渗透,要拿下那里,没有什么花招,只能是用钢铁与火焰,还有血肉去填平那里......

平津之战,红军日军都在做准备。日本人也不是完全被动地挨打的,平津各地,甚至河北周边,都发生了铁路破坏和有线通讯电线被割断的事。好在有过上次的教训,加上红军对河北的控制力逐渐加,被破坏的铁路路段很快就被发现并修复。至于平津地区的有线通讯中断问题,大量的来自苏联支援的晶体管电台的供应,很有效地避开了这一个问题。

抢得先手的红军,靠用“茅招”可以在前几天占点小便宜,但这种便宜优势,很快就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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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津两地周边打得正激烈时,作为中国北方的政治中心地北平,著名的“六国饭店”这儿,当天中午,红军代表召集中国记者,以及各国驻北平人员,公开宣布了整个华北地区进入全面战争紧急状态。

代表红军官方出场的人是董必武,而宋哲元这个名义上的平津地区的负责人则坐在他身边,除此之外,第三个重量级人物却是苏联驻华大使潘友新(他取的中国名字),(俄国名字是 Александр Семёнович Панюшкин,(Alexander Panyushkin) 因为读音怪异难读我就用中国名字)。

董必武开场时,首先念的是红军的声明和政治主张,然后宋哲元发言,宣布了平津地区进入战时状态,全面戒严等老一套。而最大的锅,却是宋哲元声明他所部的二十九军将全面和红军合作,听从李润石领导下的北方抗日联盟直接指挥——套用比较理解的说辞,就是他宋哲元这回是彻底“低头躺平”,完全服从“太原政府”这个“北方中央”了。

多条极为劲爆消息说完后,轮到记者发言时,现场立刻炸开了窝。

短暂的混乱后,各国记者挨个上来问。

首先被允许提问的,是日本记者,他悲愤地质问董必武为何“卑鄙地不宣而战”。

董必武当场反讽叽笑道:“我们共产党的中华苏维埃政府,在1932年就已经对日本宣战了!而从九一八之后,再到去年年底的百灵庙之战,红军和日军的战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然后苏联驻北平的大使潘友新用有些生硬的中国话插口道:“中国共产党五年前就宣战了,你是要他们向日本宣战两次吗?”

现场哄堂大笑,然后日本记者用恐惧和愤怒的语气问苏联大使。

“这个时间,露西亚的军队也正在向满州国进攻,贵国是要对大日本帝国宣战吗?”

潘友新强硬地反讽道:“我们打的是伪满洲国的军队,和日本有什么关系?至于战争的起因,是昨天夜里,伪满州国这边,有军事人员潜入苏联境内,恶意炸毁了一小段苏联境内铁路,这是我方被迫进行的自卫行为。”

现场又是一阵大笑,日本记者在愤怒中被拉下去了,换了别的记者询问发言。

英国记者问潘友新道:“苏联在远东和日军发生冲突,估计这场战争会打到什么程度。”

潘友新按莫斯科的方面给出的答案,回答道:“这场战争,规模不会很大,但会打得很久,激烈程度不会比第一次日俄战争低,但也不会象上次欧战那般激烈......”

说到这,他顿了顿,瞧了瞧还在边上,正恶狠狠地盯着他看的日本记者,然后牛气哄哄,引用了不久前和某人接触时,听到一句话回复道:“对日本来说,发生在远东和华北的战争,应当是一场豪赌国运,拼尽家底的国战。但是对于伟大的苏维埃联盟来说.......”

他笑着把右手插进口袋,然后又掏了出来。

“这只是一场我们用来练兵的,口袋里的战争而已!”

这个时间 ,中国出现了南北两个相对独立的军事集团联盟,华北这儿,自然而然的是只以一家独大的中共集团为龙头,而南边这儿,这时正撕扯不清。

南方五大势力力,粤系、桂系各有所长,双方基本不相上下,华北骤变时,陈济棠与李宗仁也为彼此谁当南方的龙头争斗得正凶呢。

李宗仁这边,表面上只有广西,但实际上他和湘军关系不错,取得了不少湘系军阀的支持,但在政治和经济上桂系却是占着劣势。

至于滇军,龙云这边背靠法国人,龙云本人和宋哲元类似,皆是守家犬,只要保证他自家的利益,他就是“谁在中央支持谁”,目前是持观望态度。

而川军的情况更复杂些,南方五省势力中,川军其实是压力最大的,北有松潘,南有重庆,一南一北被红军夹在中间。虽然红军目前对川军态度友好,但川中军阀有苦自家知。走了一条趴粪狗(指薛岳,食粪天王狗吃屎),却换来了一条过江龙(指贺龙),苦不苦只有自家知。

而陈济棠这边,表面上兵力好象差了桂系一些,但是陈济棠有英国人背后支持。常凯申完蛋后,英国人在第一时间拖欠的海关税银都交给了陈济棠。不仅如此,去年黄克欧洲之行时,想买英国人的格斗士战斗机,可是却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得到。相反陈济棠自己却轻松地从英国这边购得了整整四十架格斗士战斗机。如果不算苏联空军,红军这边即使合并了常凯申的起义空军,也不过是能和其持平。

在常凯申下台后的这段时间里,粤系和桂系人马,在南京拉帮结派,斗得正凶,目前看正是陈济棠占上风。

陈济棠的天然优势,除了英国人支持外,广东省本身是国民党发家的大本营,是“国军老区”。黄埔军校也是在广东!常凯申政权崩溃后,很多国民党政要,自然而然地亲近陈济棠投他而去。过去这半月里,陈济棠住在常凯申的住过的委员长府里,睡着他睡过的床,坐着常凯申用过的椅子在他的书桌前办公。门前车水马龙,大票常凯申的心腹铁杆过来从龙,甚至还包括了常凯申的学生戴雨农为首的复兴社一干人等。

相比之下,李宗仁那边情况就差多了——原因他现在正在为四一二清党后,杀国民党杀得太多在还债。

四一二事件变后,起初杀国民党最积极的是常凯申为首的势力,这时的常凯申,在国民党党内的政治地位,其实还不如代理宣传部部长高,他只是一个实力有限的北伐军司令,不久之后还被赶下台。当时在武汉,还有以汪精卫、胡汉民、孙科为首的另一个“国民政府”。

四一二后,诸如“学界泰斗,人世楷模””蔡元培,开明绅士张静江,还有吴稚晖等人,是第一波清党杀共杀得最积极的。

但是他们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混在国民党中的士绅、地主、军头势力,很快就发现,打着“被共产党”的理由,清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看不顺眼的非本方势力,实在太方便了,于是也兴奋地对国民党挥起屠刀。

四一二前,国民党号称六十万正式党员,四一二后只余下十万。少掉的那些人,一部分是脱党了,但更多的却是被自己人杀光了。在这过程中,杀得最狠最积极的人,就是桂系李宗仁——原因和常凯申相似。

在四一二后,常凯申就发现如果不大杀国民党,他在党内玩党票选举,是玩不过汪精卫胡汉民孙科的联盟的,杀光了这些“属于对手”的国民党基层,才轮得到他手上的“黄埔军官系”上位,所以那时他在自己的控制区里,先努力地杀了一波国民党。

宁汉合流后,常凯申被迫下野,桂系短暂地主政中央时,李宗仁也发现,他的根基比常凯申还要浅,玩党内斗争,同样玩不过武汉那边的汪、胡、孙联盟,甚至比常凯申也还不如。

所以,他也更加积极地再杀国民党!而且是不管左派右派还是反动派,只要和他不对路的,都是用心地在杀。和常凯申中原大战争天下时,李宗仁就杀得更疯了......

十年前杀人一时爽,欠下的国民党的血债,到了1937年和陈济棠争天下,不玩枪杆子出政权,而是围坐在一起装“文明人”,讲“党票”政治时,李宗仁就要为当年杀国民党一时爽还债了。

进入南京后的这十来天里,粤桂两家到处拉人找联盟,“杀国民党”太多的桂系军阀明显落于下风,两江地区的士绅也普遍支持陈济棠,而北面的红军 ,同样也认同和他们有过“长期友好合作经历”的陈济棠。

如果不是北方战事来得太突然,南京这边,大家大概还要再争斗一两个月后,陈济棠才会正式上台。

不过平津战事后,英法政府看到南京这边还是乱糟糟群龙无首,心里也有些着急。英国人拉上法国人,直接在四月十九日这天,公开承认陈济棠政府是南方中国唯一的合法政府。而后与陈济棠一直保持着良好的“钨矿”生意往来的德国,也顺势承认了其政权。

到了二十日,陈济棠在在内外各方势力的普遍支持下,召开了一次国民党全体紧急扩大会议,经历了一次走过场的选举后,成为第二任的“委员长”。作为妥协的结果,李宗仁成为副委员长,在内外的共同压力下,双方总算没有大打出手,结成了表面和平的,松散的军事政治联盟,以应付越来越严重的外部危机。

无论是陈济棠还是李宗仁,这时都明白,如果再象从前般互咬下去,无论是北边的李润石还是虎视耽耽的日本人,都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四月二十日,北方的平津地区依旧战得火热。

实质上已经收编了二十九军的红军,出动了超过五十万军队,在平津、在冀东,在热河的山间山脉,正和近二十万的日伪军惨烈厮杀。援华的苏联空军与红军自身的飞机,正在平津上空与日机激战。山海关内,从冀东到塘沽这一线,以及北平西北边的燕山地区,更是两个激烈交火的大战场。

远东那儿,苏联红军一东一西两个方向,两路大军已攻入伪满州国境内数公里,与关东军激烈交火,而苏联红军的飞机投下的铝热剂燃烧弹,把日本人在哈尔滨的一处生化研究所烧成灰,烧死人员无数。

长江以北,现在是红军的一言堂,开口抗日,闭口打日本鬼子,手上也在砍日本鬼子——红军现在的政策方针非常明了:万事皆可搁置,唯有打日本鬼子比什么都重要。

相比之下,南边的情况就复杂无比。

上了台的“陈委员长”,立刻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这个“国民党第一人”的位置,真的很不好坐。

进入南京后,他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常凯申留给他的是一个超级烂摊子。

常凯申在江浙地区的那点“工业家底”,在这短短一个月里损失惨重,流失无数。

金陵兵工厂在短短的五天里,里面的机器被人搬空了大半,稍查一下就发现,原来是被下面的人盗走卖给北边的红军了。机器没了不说,核心的工人技术人员加其家属,更是被挖个精光。

而江浙地区有名的工业资本家侯德榜在江南的工厂,在常凯申政权的大崩溃的最后半月里,也在悄悄地打包走人,待他陈济棠军队进入江浙,控制地方时,工厂的设备同样也被搬走大半。陈济棠在这儿接收到,全是一堆来不及搬走的残羹剩饭......

至于常凯申手上最有名的“下金蛋的鸡”,南京城边上的链霉素药厂,陈济棠兴冲冲地接手中央时,看到其股价恢复性暴涨,原以为可以靠那百分十的股权缓解一下财政困难,仔细一查,却发现其就在这几天,被孔宋陈三蛆转让给了美国财团还欠债去了......

“敢情我进南京,是过来捡破烂和扶贫的!”

陈济棠接收南京“上洛”成功后,最初兴奋过后,很快就换成了无尽的头痛与烦恼。

他名为委员长,实际上只是各方的“共主”,桂系、湘系、川系、滇系,除了他自己的

兵外,又有哪路人马,是他能真正如臂使指指挥得动的?

家家都有小算盘,家家都想只吃肉占便宜不肯真干事!“有事中央顶,没事哭要钱”,权谋手段不够,真的是操纵不了这帮孙子的。

“常凯申真不容易啊!”

只是当了一天的家,见识到了行政院,党大会上,各方山头势力疯狂扯皮,嘴炮,拖后背,下绊子,扯了半天,什么决议都没有拿出的“蘑菇”手段后,自认个人修养还算不错的陈济棠,当时的感觉就是恨不得叫上警卫,架起机枪把这帮孙子全部射死。

“这么多山头,这么多王八蛋!常凯申当年是怎么把他们压制得老老实实的啊?”

陈济棠在感叹之余,却忆起了过去十年的战争中,自己待在台下,和各路军阀地方势力眉来眼去,互送秋波,各种努力给常凯申挖坑下套,对抗中央的快乐时光。彼时彼刻,此时此刻,换了位置后,他方才真正明白,国民党的大当家,真的不好当啊!

首先,就是钱的问题。

中央财政完全破产,法币变成草纸,几十万“投诚举义”南京政府旧官员排队抱他陈济棠的大腿,个个都要他来开工资!光是这个问题,就足够让陈济棠拔光自己的头发。

幸好英国人在这时借给他一大笔贷款外加转移了海关税银,暂时缓了口气。但是更大的问题,却下面山头林立,心不齐摆不平的问题。

北方抗日战争打得正激烈,各方基本是众志成诚,态度一致。但南边这儿,光是一个要不要对日本宣战,是否要在这事上支持红军的问题提案,下面的人就吵得不可开交。

川、滇、湘三系军阀,是故作积极地支持抗战——反正他们窝在内陆,日本打过来也打不着。过去总是拿着光头不抗战指责常凯申的桂系,这时却集体哑火了,而陈济棠自己......

他心里很想喊支持红军,但是背后的英国政府则在同一时间给他压力,而陈济棠也有些舍不得把自己的家底送到北方......

不支持抗战,会失民心。支持红军,又怕日本人打过来,以及英国老板不高兴。

最让陈济棠想吐血的是,汪精卫、孙科这些有虚职虚名无实权的党棍投机者,这个时期反而又装模作样的大喊抗日了。陈济棠很想指着汪精卫大骂,常凯申时期你高喊抗日三天就要亡国,怎么现在换台词了?

抗日问题上,大家好象态度一致,但实际上,具体怎么作,却是让人头痛。喊口号都很大声,正式发文签名时,一个个却又推三阻四装傻脑袋四十五度朝天吹口哨。至于具体行动要他们出兵出钱什么的......大概也就是动动嘴皮吧,全都是奸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