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290章

作者:半只青蛙

改进成功后,斯大林下令生产第一批的改造组件,然后送到中国去试用。由于这个时期苏联暂时还不能生产配套的110马力的柴油机,其发动机只能由瑞士进口。

第一批改进换装了柴油发动机的T26参加了淮南战役,表现十分出色,其中一辆坦克发动机被国民党军的37炮多次贯穿,并未起火,事后通过更换发动机修复。

中共在苏联专家的相助下,在太原修建了坦克大修车间,许多使用汽油发动机的T26坦克被拉回太原大修后,技术人员就顺便将其发动机替换为柴油发动机。

通州战役前后约有八十辆T26坦克进行了类似的改装,后续的改装一直持续到第二年东北收复战前都在进行。前后共约有210辆T26坦克进行了类似的改装,除去最早的150辆外,余下的最后六十辆T26却是用从美国进口的GMC-71柴油发动机进行改造。

黄克带回改进计划后,苏联人考察了全世界的同类型产品,原计划是想直接引进瑞士设计的发动机,但瑞士人开价太高,最后使用了美国的类似产品。——该发动机引进量产后,后来也大量地用苏联随后制造的坦克拖车和SU80坦克歼击车上。(历史上苏联在二战前引进了该型发动机技术)

苏联原版的T26编号是T26S,黄克魔改后,编号变成T26K。

该车到达中国后长时间担任红军主力,无论是中国红军还是苏联红军对其最大垢病的地方就是,由于对手的坦克太弱,穿甲威力过剩,而榴弹威力不足。

针对这个缺点,太原兵工厂以现成的75毫米山炮为基础,结合缴获的日系轻步兵炮,在苏联专家的指点下,开发出了T26专用的75毫米轻榴弹炮,其威力似于苏式的L10轻榴弹炮。约有五十辆T26坦克进行了类似的改进。其中大部分都参加了南京战役。这款中国魔改版的T26,中国坦克兵称为“大管子T26”,中国官方记录编号为T26-75型。而苏联方面则以T26(K)型给予其记载。该设计思路后来也被苏联人返销利用,用于对自身的T26改进升级。

东北战役时,有部分T26坦克也换装了苏联提供改进后,L10轻榴弹炮,并参予了1938年的冬季作战,为了区别于75型,中国把苏联提供的称为“T26-76”。

该车的正面装甲即使增加到35毫米,但在残酷的南京战役中仍然感觉防御力不足。在那个绞肉机的战场上,即使是皮粗肉糙,以牺牲机动火力为代价,追求单一防御性能的T60都胆颤心惊。为了增加战场生存率,送到南京战场的T26,在南京战役中后期时,都被前线的后勤人员丧心病狂地往车上堆积所有能找到的钢铁作以增强防御。

据著名的217号战车车长吴明捷回忆,其爱车由于严重超重,战斗两天后,车身就出现了严重问题,实战中只能以十几公里的龟速前进——南京战场实在太残酷,坦克必须服务于步兵,在巷战中根本冲不起来,这个速度倒也够用。

南京战役结束后,残存的前线暴力魔改后的32辆T26坦克,因为车体变形严重,集体报废,连回厂大修的机会都没有。这种前线自行魔改T26厚实的装甲却大大增加了车组成员的生还率。后世中方还给这种战地野蛮魔改的型号增加了独立的编号:T26N型,N代表南京的意思。

关于T26最著名的照片,就是南京战役的明星战车217号车。该车最著名的特色就是炮塔侧面左右各焊着一堆回收的乱七八糟的坦克负重轮,车体正面焊满了乱七八糟的糟装甲板、履带,外表上充满了废土蒸汽朋克气息。

参予南京战役苏联的维修部门,把这种暴力魔改的战车,戏称为:“五十公里战车”——意思是说开出五十公里后基本就要报废了。但是这戏言,在几年后也被苏联人自己在未来苏德战场的城市保卫战亲自实践了,他们把南京保卫战时用过的手段,也完全地抄袭过来用在自己的坦克身上。

T26最著名的变形车,就是SU76和SU26(前文有说过,不再多叙述)。1937斯大林下令,把现役的老式的近千辆早期型双机枪炮塔T26全部拆除炮塔,改造成SU76或SU26。

共有四百多辆车况较好的T26被改造成了SU76或SU26,不过中共自己开发出了T26-75型,又有比SU76更先进的M76.对SU76需求不大。加上南京战役的教训深刻:没法做到全面防御自行火炮在战场上是危险的。所以SU76和SU26仅装备于远东苏联红军以及东北抗联部队,并未参予关内的作战。

在大批量的T50服役前,T26坦克一直是红军中主力战车,前后装备数量达到260辆,只比T27少了数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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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60坦克——铁甲小霸王

和历史上著名的同名坦克不同。T60坦克完全就是T26坦克再简化加强装甲缩水版,同时性能上追求极端的产物:以牺牲机动性和火力为代价,追求极端防御和更简单的生产成本。

该车的设计指标由黄克提出,全部的设计周期只有二十一天就开始生产。绝大部分的零件都是直接从现成的T26坦克身上取用,只有传动装置等少部分零件进行了重新设计。

该车作战思路非常明确:行动走的移动炮台,战场上的吸仇恨器。最大行进速度只要比步兵快一点就行。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他就是苏联版的马蒂尔达坦克。

斯大林同意这款设计的目的,是考虑到未来战争中可能遭遇的,象历史上一般最糟糕的情况,要求能最大限度地利用民用生产设施生产坦克装备。

所以其发动机,是在苏联非常常见的71马力的民用发动机,该发动机被大量地用在吉斯汽车上。

相对于T26昂贵的造价,T60非常地低廉,成本仅为其三分二不到。由于大部分都是用现成的零件生产,悬挂也是使用现成的T26的平衡式悬挂,设计完成后仅两个月就完成量产准备,并很快生产出第一批战车。

该车最大的弱点就是:战场机动能力极差,只适合好双方摆好架势的固定阵地突破战。稍大一点的战场临时野战机动,如果没有十吨级的坦克拖车帮忙,那么自行履带行军几十公里就会故障频频。

该车其实只是应急就章的临时产物。套用黄克和科什金博士的评价:该车其实只是临时凑和的产品。

该型坦克最早参战的是平津战役,起初第一批产品全部用在中国。刚开始时苏联红军看不上这种笨拙的龟速坦克,认为T28比他们强大太多了。

然而第一次东北战役时,苏联红军虽然在战场上取得大胜。但是T28坦克一路掉链子,被自己的履带和传动装置击败,让朱可夫一次冲锋就因为自损三次,被迫连换三辆指挥车的恶劣印象实在太过深刻。

“三十吨的废物!”(朱可夫的抱怨)

虽然T28坦克在突破日军防御阵地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动不动就在路上掉链子的毛病却把从朱可夫到维修班都要逼疯了。

相比之下,T60五十步笑百步,悬挂机动性和可够性还是比T28好不少,虽然火力渣成狗,但是装甲让人放心,在平津大战时表现不错,更重要的是,他很轻:战斗全重不足十吨!过路过桥过河都让人放心,而T28所过之处,则是路坏桥毁,直接把架桥的工程兵逼疯。

很快,第二次东北突击后,苏联红军也大量地装备了T60以替代T28,用了后大家都说好(比较出来的)。

火力渣?没关系,我们边上不是还有SU76替你打炮嘛!打坦克不还有T26嘛,兄弟你只要在战场上吸仇恨打步兵扔跳雷就行了。

速度慢?没关系,你皮厚,可以先冲上去,你先上,冲在前面引怪同时暴露日军战防炮阵地以方便我方炮火覆盖。而且跑得慢和步兵才不会脱节呢。

T60虽然身上一堆的毛病,但是配合恰当的战术,饱受T28糟糕的可靠性\道路通过性多重折磨的苏联装甲兵、后勤维修兵、架桥工程兵在其装备部队也大声叫好。倒霉的T28在第四次战役时就被集体扔回后方的仓库里坐冷板凳了。

比起娇气的T28,T60追求成本便宜到极至的设计思路,极符合毛子暴力开车的个性。用于突破日军阵地时,经常可以看到的画面就是一堆的T60身上挂满反步兵跳雷冲到日军防线里引爆乱炸。(该车为了省成本,早期型的T60连光学瞄准镜都没有,只有观测缝和准星瞄准,所以不怕反步兵跳雷弹片误伤光学零件,因为根本没有。后期型进行改进,部分才有加装)

由于早期的苏联红军缺少坦克拖车,T60的使用受到的很大的限制。好在这个时期的另一款替代品,使用同样设计的T70和T50坦克在半年开发完成后装备部队,在第四次北方突击时替代了T60。

T60作为临时上马的应急战车,前后只生产了三百六十辆。其中约有一百六十辆被送到中国来。并在南京战役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1938年的抗日战争结束后,参战的260辆T26坦克,仅有不到百辆保存下来。而T60坦克存活数量却达到了八十辆之多!而损失的T60,又有一大半是被自己的重量压坏而不是被对手击毁。

在战场上,T60挨的炮弹比T26还多,但是战损率比其少,就在于其接近T34坦克,厚实的40毫米30度的倾斜装甲和三十毫米20度的侧面装甲——实战,野战部队的坦克兵往往还会往坦克上加焊一层十毫米厚的履带板或其他乱七八糟的装甲板甚至是车轮以增强防御,又以南京战役为甚。

该车仗着出色的防御力,最初在平津战场一鸣惊人,但真正打出“铁甲小霸王”名气的,却是在南京战场这个可怕的绞肉机里。

那个中日两方都在玩大炮上刺刀,把火炮顶在阵地前沿当冷枪使的血肉磨坊,坦克被迫在自己最讨厌的战场充当消防员和烂战消耗品,在这处战场上,基础防御比T26厚实得多的T60的战场生还率远胜前者。

南京战场上的后勤部门,经常干的事情就是把从前线收回的坦克残骸能拆的残骸装甲都拆下来,然后胡乱地焊在坦克身上再出去。

这些被疯狂加厚装甲的坦克,经常都是以超重百分三十甚至四十的状态在战斗——造成的后果就是坦克在行驶五六十公里后,悬挂,甚至车子整体结构,都会遭遇必然的报废式损坏。——大量城市作战型的T26和T60坦克,最后就是这么报废的。

“南京城里,没有坦克能走完五十公里后还能在炮火下完好无损!”

南京的绞肉巷战实在是太残酷了。这种走完五十公里车子基本就全身毛病的“战场”临时超重改进型,反而是最符合现状。

南京战场上,一辆超载的T26或T60,如果有幸在完成五十公里的战斗行军后还活着。此时再开动时,车子内部就是各种怪响不断,抖动严重,甚至一路开一路掉零件,但是还是可以小范围地将就使用,或者作为前线的“几米内机动炮台”。对于每天只是前进几十米或后退几十米的红军来说,这点毛病简直不是问题。

南京战场上,大量因为超载早就结构性损坏的T26和T60,就是这么一直长期抱病战斗在第一线。

著名的217号战车,在南京战役结束时,整个车子内部早就因为超载而结构变形得一塌糊涂——检修的苏联专家评价:连车体底盘都因为超载变形严重,要完全修好还不如再造一辆更简单。所以战车该直接作为“战役纪念车”退役了。

南京战役结束后,大约有六十辆T26或T60,就是因为类似的原因,被直接宣布报废。除了少辆作为历史纪念车保留外,余下的在回收可利用零件后回炉炼钢。进入上海时那辆T26坦克,其实是用别的车刷了编号代替的。

而后这些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坦克兵直接就去了山东接受新运来的T50.

作为技术验证的过渡产品,T60坦克由于悬挂设计过于古老(三十年代初时是先进,但是在37年后已经落伍了),随着更加完美的T50坦克的诞生,苏联内部于1937年十一月后就全部停产。最后一批生产的,大概五十辆T60坦克在1938年年初被运到西班牙,参予了西班牙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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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T37/38到T70

T37/38水陆坦克第一次登陆中国战场是在淮南战役。仗着杰出道路通过性和浮渡功能,淮南战役时表现出色。抗日战场上,其主要的装备对像是粟裕在敌后执行破交袭扰任务的游击队。整个战争期间,大约有五十辆T37底盘的战车参予了淞沪地区的战役。

和T26师出英伦不同,该车却是标准的法系战车血统——使用法国AMR轻型坦克相似的悬挂。

苏联原装的T37配制的是一挺7.62机枪。但运到中国后,有部分却换装了20毫米机关炮,或将炮塔拆除,装上一门37毫米的轻步兵炮或别的口径火炮,具体的改进根据前线部队的作战需要进行变化。

其中最强的改进型就是拆除炮塔后,将一门45毫米的反坦克炮(SU45)或九二式轻步兵炮装上车身(SU70),做成自行火炮。这些改装车产量很低,数量稀少。不过由于其不用于冲锋而是躲在暗处打黑枪,战场生存率反而比作为坦克使用时高出许多。残存的十五辆T37/38底盘的战车,有一半都是这种变形车。

作为3吨重的水陆坦克,该车最大的问题,还是装甲过于薄弱问题,但这是两栖坦克共同的问题。因为防护太薄,该车在战争中损失不小。战争结束后,只有十五辆T37坦克还得以保留到战后,余下的都在残酷的战争中“消耗”掉了。

1937年黄克苏联之行后,斯大林根据战时需要,为充份挖掘军工产能,下令列宁格勒的坦克厂,以T37/38为参考基础,开发下一代的“十吨级”轻型底盘,以取代老旧的T26底盘。

由于有穿越者提供相关资料,相应的T40水陆坦克很快被开发出来,该车放弃了落后的法系平衡式螺旋悬挂,而改为最先进的扭杆悬挂。发动机依旧使用71马力的民用汽油机。而后以其为基础又发出纯粹的陆用型的T70坦克。

T70坦克设计和作战理念和T60完全相同,装甲,防御,机动性基本相当,只是悬挂系统更优秀,出勤率更高而故障率更低。

约有二十辆提前试制的T70坦克加入远东中苏联军,参予了1937年十二月,由罗科索夫斯基发动的冬季战役,赢得一片好评——该车在冬季战争中无一损失。

该车开发十分成功,但不幸的是,开发出来时,远东战役已经接收尾,英雄无用武之地。

所以车该只是作为技术储存并未大量生产,但其底盘造价低廉,很快成为T26底盘的替代者开始量产,替代了T26成为未来Su76的底盘提供者。

早期型的T70是使用71马力的民用发动机,中后期生产的却又改回T26坦克用过的91马力汽油发动机,性能有所上升。

1938年八月苏军红军从东北撤军时,嫌弃运回麻烦,将大量的装甲部队留给中共,参战二十辆T70坦克全部被留在东北,负责鸭绿江防线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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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时代的大潮

离开南京前,梅木被战俘看所守的管理员政委叫了出去。

被关了这么久,他明白一件事:在共产党组织里,最大的官不是带“长”的,政委才是最大的。

一见面,这位叫李俊伟的政委,就直接地问他道:“你把半年工作的钱,大部分都买了链霉素,为什么?”

梅木回答道:“我母亲得了肺结核。”

“为什么你还买了几个晶体管?”

“因为钱不够。”

“什么意思?”

梅木解释到,他在战俘营里学会了一个技术,就是手动制造矿石收音机。买的这几个晶体管,是准备回国后自己组装出矿石收音机,然后卖掉,再用卖得的钱和其他的战俘手上换链霉素。

李俊伟 摇了摇头道:“肺结核的治疗周期是很长的。依照经验,最少需要连续治疗半年,两个疗程才有可能痊愈,你的药不够。”

梅木沉默了。、

李政委从抽屉里拿出个药疗包,放在梅木面前。

梅木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整瓶链霉素药片,约有两百片。梅木看得大吃一惊。

“拿去吧,给你母亲治病!按说明书服药。”

梅木捧着药瓶,双手都在颤抖,眼睛泪水滚动,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啪嗒一声,跪在了李政委面前,痛哭流泣。

这一天,梅木所在的战俘营,共有二十三名象他这般的战俘,被看守人员叫去,额外地“赠送”给了他们足以治愈家人顽疾的特效药。

后世法国人拍摄的遗毒无穷的电影《兵临城下》里,共产党的政委只是拿着手枪躲在后方,逼士兵向前的冲锋,面容丑陋的混蛋,督战官——这是一战时法国军官自己的表现。但实际上苏联的政委是要带头冲锋的,这样士兵才会服气你。而中共的政委除了战斗中要也带头冲锋外,另一项任务,就是要负责士兵的生活,思想,了解每个士兵的家庭情况,困难,随时给予解决和必须帮助。

这亦是政委能压住团长、旅长、师长的原因之在。固然职位上政委比X长要高半级,没有这些作为怎么可能得到士兵的爱戴?兼具牧师、保姆一般存在的政委,放在游戏世界里,就相当“圣骑”的职业,权力很大,职责更重。

梅木被抓住关进俘虏营前的审问时,审问人员详细询问他家庭的情况,他当时说出自己母亲得了肺结核,被人记下,然后就被汇总到战俘管理处这儿。

要把日本染红,变色,需要做很多工作,针对战俘生病家人的这种“恩惠”,就是其中之一。不求一次性个个都有结果,但这样大面积的洒网,只要在未来能捞到几尾有价值的鱼,都是赚到的。

第二天,梅木把那个重要的药瓶揣在怀里贴身放着,登上了从下关码头开往上海的轮船。船离开的时候,他一个劲地向前来送行的李政委招手。梅木在心里发誓,如果未来中日再有战争,他一定会战场起义,加入到共产党这边来。如果国内遇上共产党,也一定会加入他们,因为他们真的是把他当成人来看。

早上开船,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上海,梅木发现,在码头这儿需要登船离开的日本人不止他们这组,还有被送到其他地方的日本战俘也在被送来,加上他们,数量共有五组,大约五千到六千人左右。相关的海船已经安排好,但要明天才会启航。

近六千名的日本战俘,被送到港口附近的一处空旷的场地安置下来。到达那里时,梅木发现现场中央已搭起了一个巨大的木台子,象是个演出会现场。

“这是什么,要开批斗大会吗?”

战俘中,有曾做过特务日本战俘,凭经验自以为是地猜出了这个台子的功用。该战俘是从北方运过来的,他曾经潜入平津侦察过,见识过共产党在平津两地镇压“黑恶势力”时场景,那时他们也是在场上搭起个大木台,然后把人犯押到台上,配上喇叭进行批斗,周围再围上几千人。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很快现场的日本兵们议论纷纷起来。

“共产党不会要杀了我们吧?”

“不可能的,我们被抓后,他们有病治病,有伤治伤,真要杀我们,需要这么麻烦吗?”

“没看到外面吗,好多外国记者呢?”

战俘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很多外国洋人记者也被允许进入这处被半封闭管理的战俘营现场采访,这一举措很快让现场的日本战俘们安心起来。

中共对日本战俘的态度,过去几个月一直受到国际的关注和好评。即使是最想挑刺和搅屎的英国人,也只能酸溜溜地说中共是在给日本战俘实行洗脑教育,同时说着什么“斯大林太大方了,青霉素真的多得用不光吗?”——这个他们倒真的是说对了。大黄克从后世传送过来的青霉素,数量已多得可以用吨当计量单位了,这个时代病菌的抗药性很差。那些抗生素理论上足够苏联人打一次苏德战争消耗还大有剩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