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304章

作者:半只青蛙

西园寺公望道:“我来见李润石,却是知道皇国的旧路已经走绝了。我此番过来,不过是个垂死的老头想要借机一睹李润石的风采罢了。至于泥轰未来是生是死,已和我毫不相关了。”

当晚,西园寺公望见到了李润石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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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写到这里吧,这一章写得不是很好,主要是太困了,有些卡文。明天再改改。

PS:关于很多人一直在问的工业化描写的剧情,主要是现在主线剧情太多还没有交待完,没有空间写。另外,我不敢乱写工业化剧情,因为我自己是理科生出身,在工厂工作过,从最初是原始荒地平整土地时期,到建成投产,从学校新招人员到培养成合格的工人,全部过程我都经历过。正因为经历过,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不敢象那些没有进过工厂大门一天的人在信口胡说八道乱写。因为知道这真是的很复杂和工程量巨大的事。

人,才是所有穿越小说里,被开得最大的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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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李润石与西园寺公望

西园寺公望来到中国,其实是带着一个团队,十几个人到达的,除了他本人之外,跟着他来中国还有自己的孙子公一,陆军次官,中国通冈村宁次,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曾人侵华狂热份子鬼子军官若干。1938年战争结束后,日本国内正处于对外战略方向急速转型的时期,被中苏两家联手打怕了陆军,此时已再无勇气挑战中国。过去一年里,不断从中国传回来的情报,也全是令人害怕的坏消息。

“中共的统治区,官员清廉,贪腐几乎看不见。”

“黑帮、毒贩、流氓,几个月之内就被杀得干干净净。”

“中共军队所到之处,民众全部都被动员起来......”

套用中国通冈村宁次的说法:1938年后的中国,就有如1868年倒幕战争胜利后的日本,全国上下都充满了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气象,这是一个国力国势正处于急速上升期的国家。

“联为上!”不光是冈村宁次的意见,也1938年后来过中国,或者从新中国撤回日本的情报人员的态度。

按西园寺公望的看法,日本最好的选择,就象是美苏一般,公开承认中共政权,做出中日友好的姿态,同时在台湾问题上做出归还的高姿态——但是这也只是他一个人的“美好幻想”,根本是不可能的。

实际情况,西园寺公望一群人,是秘密访华的,两天后的开国大典,这帮日本人,除西园寺公望一人外,余下的也只会混在人群中当个龙套,日本国内也不会高调报导此事。

按西园寺的说法,国内如有不满的意见,就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了(反正我也快死了),我算是为大日本帝国贡献最后一点余热了。

但实际情况,只有他自己清楚:高姿态表现出中日友好的态度,为自己家族未来加分;“低调访华”,国内也没有多少人会在这个时候敢对他指责。比起那些到了关键时刻就各种神隐,只会鞠躬的后辈,越老越成精的老狐狸,才是真正地把人心算计到极点的老妖怪。

开国大典前昔,李润石身上的事情很多,只抽得出一晚上与西园寺公望的秘会。

两人的会面的地点,是长江畔著名的奥略楼。(著:此时著名的黄鹤楼已经于1884年毁于火灾,历史上要到1985年才重修)

奥略楼因为其形制与唐宋时相仿,常被当时的游人们误当作黄鹤楼。

十一年前,三十岁的李润石与妻子骄杨一道登上奥略楼,他目之所及,远处著名的黄鹤楼遗址,可能遇上春雨绵绵,仍然豪情万丈,写下了著名的《调寄菩萨蛮·登黄鹤楼》一词:“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十一年后,李润石以中国最高领导人的身份,在这儿会见日本元老西园寺公望时,心里也是百味交集。

西园寺公望今年九十岁,而李润石四十五岁,两人年龄刚好差了一倍,两人站在楼顶,吹着江风,一同欣赏长江的夜景。之所选择这儿,却是因为武汉市内的宾馆此时已被各方来客住满,而奥略楼也算是武汉名景,稍作修葺后在这里会秘见日本特使,倒也适合。

当李润石和西原寺公望在楼顶石桌前面对着,饮着热茶欣赏江景,指点江山时,艾琳娜却坐在一边,弹着古筝为现场的中日两方的代表“助兴”——这一切是黄克出于恶趣味安排的。

她弹奏的名曲正是著名的《千本樱》。

现场,塔上,不算艾琳娜,中日两方出席的人员各有五人,众人皆静静地听着她弹奏名曲,脸上皆露出不同的表情。

李润石眼神稍有些空洞,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或者已让他飘到了十一年前和爱人在此处观赏江山的追忆中。

西园寺公望却是闻曲生情,忆起了明治维新到今,日本走过泥泞岁月。

伍豪却忆起了他青年时在日本短暂留学的过往。

至于冈村宁次这个老鬼子,却想起了《千本樱》里充满讽刺气味的歌词。

一曲弹终,西园寺公望叹道:“七十年前,我还是青年时,就参予那次维新变革,而那时的中国,也开始了洋务运动。”

李润石答道:“那时的中国,经历了两次鸦片战争的惨败,也逐渐地睁开眼看世界。”

西园寺公望道:“就象这歌词里一般,'大胆无畏洋化革命,'日本后来,抛弃了一些传统,开始西洋化......”

李润石道:“但实际上,也只是吸收了西方的技术,西方的殖民思想,西方的剥削手段,但本质里,还是保持了大量的封建传统思维的老一套,一次不完全,不彻底,甚至不能说是革命的,改良。明治维新后的日本平民,其实比维新前更苦了。”

“总结得真是犀利。”

西园寺公望扭头看着坐在一旁充当翻译的黄克,对方身兼二职:一边是翻译,一边却坐在桌前为众人沏茶端水——表演的是后世的功夫茶道。

西园寺公望将黄克沏好端上的的龙井茶一饮而尽,问黄克道:“你所著的《菊与刀》,关于日本那段时期的历史描述得非常详尽,你是从何得知的。”

黄克答道:“我少年时游历各国,认识了不少友人,闲聊中偷师不少。”

西园寺公望笑骂道:“你又在欺我。”

伍豪道:“七十年前,面临西方列强入侵时,无论是中国还是日本的有识之士,都意识到这三千年未有之大变革时代的开端......我们中的有识之士,都意识到旧有的传统和文化,已不足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大争之世,都开始向外探寻真理!”

“好一句大争之世,好一句探寻真理......”

西园寺公望把目光从黄克身上转移到伍豪身上,他先前对黄克开炮,只是想先从这个最好对付的年青人身上试探,但黄克却是滑不溜手,说着破绽满地的胡言应付。

西园寺公望活了九十年岁,早已人老成精,看着坐在面前的三个人,心里是尽是羡慕,

面前的李润石,身材特别高大,额头宽阔,一双明亮的眼神犹为特别,坐在他面前时,有山岳一般的气势,即使是人老成精的西园寺公望,与他面对时也感觉压力巨大。

旁边的伍豪不象他这般气势逼人,但是身上透温润儒雅的风度,让西园寺公也明白,此人同样也是一个难缠的劲敌。至于另一角的朱总司令。看似温厚,但观其生平,也也是经历无数血战长征的果敢之人。

至于边上的那个他最熟悉的,年青稍有些轻浮的,虽然远比不上面前的三人让他感到压力巨大,但一想到他现在才二十一岁,以及过去三年做的那些事,再对比一下被自己带到中国来“开阔眼界”的一群“歪瓜劣枣”,总是让西原寺公望想起了甲午前中国与日本。

甲午之前的日本英杰满地,而当时的满清尽是蝇营狗苟之辈。

而七十年后的现在,情况颠倒过来了。

西原寺公望叹息不已,将手中的白瓷茶杯里的水饮尽后,放到桌上,然后道:“明治之后,日本努力地西化,但骨子里,终是一个东方国家。”

李润石答道: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几千年的东方儒文化传统,又岂是几十年移风易俗所能撼动的?更重要的是,明治之后,日本总是胜利,胜利得越多,反省得就越不够。胜利得越早,旧的腐朽的东西,就保留得越多......”

西原寺公望答道:“落后的封建资本军国主义国家!”

他下的这个定性,是黄克写的那本书里的。

李润石道:“明治之后,其实日本还是从前的日本,只不过统治机器比幕府时期更高效罢了,但本质上并没有改变。”

西园寺公望问道:“那中国呢?”

“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失败,把所有能想到的路都走过一次了,无数次的试错后,最后才选择了今天这条路。”

“真是惨烈.......”

“是的,但是每一次失败,都是一次成长,一次换血!无数血淋淋的牺牲,让革命者更加深刻地意识到,我们该抛弃什么,该保留什么,该选择拥抱什么......”

一旁,冈村宁次不解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在互相着说着有些“不着调”的话。西园寺公望来中国秘密访问,不是要过来讨论未来中日联手,瓜分东亚的话题吗?怎么两人反而开始“谈古论今忆旧”了。

西园寺公望突然道:“日本文化终发源于中国,无论怎么西化,终无法摆脱自己的根子。就象那位艾琳娜小姐一般,用古筝这种古乐器奏出的乐符才是最动听的。”

李润石道:“未来的一百年,在亚洲,必然是东方文化和西欧文化的剧烈冲突。”

西园寺公望哼道:“马列主义,不也是西方泊来品吗?”

“纯粹的马列,也并不适合中国,需要根据中国的国情进行改良变化和再结合。我虽然一心想要摧毁儒文化,但是儒文化也不过是中华文五千年历史中的一小部分。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取其和马列思想中的精华,重新塑造。一次次地试错,一次次地失败,让我们知道该抛弃什么,焚烧什么......而在日本身上,过去遭受的痛苦太少,而错误的胜利经验,却又积累得太多了。”

西园寺公不置可否道:“西方世界一直拒绝日本,就象你们未来也必然被美欧排斥一般。”

“确实如此,所以任何时候都要学会自立更生,以我为主。”

李润石说出这话时,老鬼子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看着,他并没有从对方口中,听到他最想听的话。

而后,西园寺公望开始在桌前大谈儒文化在唐朝传到日本后几千年的演化变迁。以及演化到目前的状况,西园寺公望仿佛忘记了他来中国的本意。

而李润石同样也象忘记了今天会面的起因,拉着西园寺公望,开始谈论儒文化思想,在中国的演变。

李润石道:“中华文明经历甲申之变后,其主要代表的儒家文化发展到现在,皆已腐朽不堪,必须做出剧烈地改变,方有一线生机。

西园寺公望:“日本也是如此......”

当天晚上,西原寺公望陪着李润石,在长江畔东拉西扯,两人仿佛事先说好了般,总是有意避开东南亚和结盟的话题。

直到最到后,西原寺公望才提了一句:在越南,在南洋,在东南亚,这些传统的儒文化地区,你是怎么看的。

李润石答道:亚洲是亚洲人的亚洲。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什么有营养的东西都没谈出来。

当晚,回到宾馆后,西原寺公望对身边的一干老鬼子道:“不要把李润石想得太简单了。所谓的中日联合瓜分东南亚,本就是中方为我们抱有幻想画出来的大饼,不要再妄想了。我来中国,只是想让你们看到现在的中国和从前有何不同,李润石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全清楚了。”

他向身边人问道:“今日 在高塔上,李润石的态度让我明白,中日联手,瓜分东南亚,这项合 作根本是不可能的。未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他更会利用这个机会向安南甚至是泰国出手,对外入侵,掠夺侵占那儿的土地。”

身边 的人不解,表示说你今天和李润石两人全是顾左右言他在打哑谜,我们听不懂。

听不懂才对,西园寺公望心道 ,李润石对日本敌意绵绵,野心勃勃,他才不会对我们说出真话。日本南下进攻东南亚 ,最终的结局必然是惨败。

老狐狸此次来华,九成九是为了自己后代留退路。所以在当着这么多的日本人的面谈判时,却是顾左右而言他,言语中更暗中渗入个人私货,讨好中方,为未来日本全面战争失败后的可能遭遇的报复性大清算作准备。

事后,他对孙子道:“公一,你好好学着。外面的那些虫豸,就只会鞠躬。装傻鞠躬只是在骗自己,这些天,好好注意我是怎么表演的吧。有些话,我只能私下和李润石谈。”

另一边,黄克也对那天晚上,老狐狸和主席在东拉西扯就是不谈正事表示不解。

伍豪向他解释道:

“现在他和我们,在互相试探底线呢。”

“听起来好象很复杂。”

伍豪道:“政治家间的谈判 ,国与国之间的谈判,其实就是这样进行的 。日本 文化终是出于中国,老公望也是集大成者了,你来自后世,又是技术人员出身,习惯了直来直去,耍花招也是追求高效快来快去,这种老一辈水磨式的绕弯子慢慢试探,当然很不习惯。”

主席说出了真相判断道:“老狐狸其实是想找机会和我们私下偷聊的。”

昨天那一章太困贴错了,早上改过来了。

昨天那一章太困贴错了,把草稿放上来而不是修改后的稿,早上改过来了。

第318章常凯申在功德林看《解放》

日本使团访华是秘密进行的,中方为其安排的住处,是武昌郊外的阅兵兵营附近——方便保密,也方便监视。

此时,整个武汉都在为即将举行的开国大典准备着。

武昌其实也是一座古城,不过因为战争等各种原因,城墙大多被毁。历史上北伐军攻占武昌城后,就有拆城墙的提议,第二年邓演达下令拆除武昌城墙,1928年除了中和门一处,其他城垣及城门都消失了。

相对于北平,武汉三镇座跨大江南北,临近长江,水资源丰富,又有长江水利之便,地处荆湘渔米之乡正中心,粮食供应也不是问题。唯一影响其成为首都的,就是长江水患。

但水患并不是问题。武汉后世水患严重,却是因为建国后的各种疯狂的“围湖造田”,令整个云梦泽地区的湖泊面积缩小了一倍有余,破坏了当地的水网调节能力。

此外,黄克调查过后世的长江水文,最近的也就是到1953年时,武汉地区会发生一次长江大洪。而这已是十四年之后的事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中共把这一带的防洪设施建好。

而地理位置上,以内陆城市武汉为首都,中央的力量可以就近辐射西北西南——尤其是云贵和西藏方向。

至于为何不选北平为首都,一是这里满清时代遗老遗少甚多,在这里建都,看看后世就明白,光是教育资源一事上,四百多分进清华北大,这些遗老遗少就要占了不知多大的便宜。其次北平缺水的问题,还有首都吸血产生的环北平贫困带问题,相对于“两湖熟天下足”的湖北,武汉建都对周边的负面影响要远小于北平。更不要说军事安全上,武汉建都要比北平安全多了。

此外还有气侯原因:解放前北平沙尘暴问题就非常严重。建国后搞起三北防护林体系,花费无数的金钱,解决了沙尘暴,然后雾霾又出现了.....

周边脆弱的生态环境,实在支撑不起一座上千万人口的首都城市再加上一个同等级的天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