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是四代目水影 第93章

宇智波止水想了想，竖起两根手指沉声说道：

“一种可能，是他们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但又不认为这种事情还能继续下去，所以暂时偃旗息鼓了；而另一种，则是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所以没必要再继续开展更多会暴露自己的行动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们都无法忽略一件事……那就是在木叶派出的调查小队里，可能会有‘根’的人想要得到的人存在。”

“确实。”

长门略作思考之后，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同样露出了惊讶表情的自来也。

“自来也老师，要麻烦你去和四代火影沟通一下，看看前后两支调查小队的人员和候选人员中，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人物存在了……如果能找到那个人的话，我们或许就能对‘根’组织之后的行动提早做出防范了。”

“交给我吧。”

自来也点了点头，然后用半是欣赏半是遗憾的眼光看向了刚刚作出了精彩分析的宇智波止水，感慨着说道：

“在辉夜怜成为四代水影，开始改革整个雾隐之后，雾隐还真是涌现出了不少和他一样不得了的年轻新人啊……像你这么年轻就成为了忍刀七人众这种即使是在全忍界的上忍中也算是精英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呃……这个……”

听到自来也问起了自己的名字，宇智波止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不好意思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低声地回答道：

“宇智波止水，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止水，自来也大人。”

“唔，宇智波止水吗？难怪……嗯？”

自来也顺嘴接过了话头，打算先和对方套一套近乎，看能不能多从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头的少年身上，问出些有价值的个人情报来，但当他突然地回味过来这个名字和这个姓氏所代表的意思的时候，他刚刚张开的嘴巴顿时就失去了合上的功能，并且越张越大，越张越大……

然后，自来也的下巴，就这么不出意外地脱臼了。

第172章 顺势揭老底咯

“哈哈哈哈哈，自来也那老家伙，真的因为你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被惊到下巴脱臼了！？”

“对你来说，这件事有这么好笑吗，四代目？”

“当然有，为什么会没有？”

刚刚很没有形象地狂笑了一通的辉夜怜深吸了一口气，指挥着被自己的意识附体的白蛇扬起了脑袋，以毫不掩饰笑意的声音说道：

“这种事情，往正经一点说，那叫做是人材引进，不正经一点说，你说它是夫目前犯也未尝不可……想想看吧，自来也那个家伙难得正经地想要从你身上套取一些情报，了解一下雾隐新生代忍者的实力，结果却发现你原本是可以撑起木叶未来的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少年，那种冲击和震惊，难道不好笑吗？”

“我只觉得麻烦。”宇智波止水叹了口气，对着眼前的白蛇说道：“等自来也大人把这个消息带回木叶去之后，本来在村子里风评和处境就不太好的宇智波一族，或许会迎来一次巨大的舆论反扑吧？”

“必然的事情。”

白蛇摇头晃脑地扭动着，口中传出了辉夜怜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对待你们宇智波一族的态度上，二代火影的想法是最现实也最合理的，一定程度上限制宇智波的权势，但对于那些真正优秀且心系村子的宇智波，又能够毫无芥蒂地将其接纳，如果这个政策能一直好好地延续下来的话，到你或者再往后一代，宇智波一族说不定就有人能坐上火影的位置了。”

“但猿飞日斩那个家伙，该强硬的时候心软，该心软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地强硬，既没有限制住你们宇智波一族那些心性高傲的家伙的膨胀，也没有好好地把宇智波一族真正优秀的成员吸纳到自己的麾下，同时还放任志村团藏那个家伙我行我素，以不留余地的手段针对你们宇智波一族……”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只会更进一步地强化你们宇智波一族对家族的认同，让宇智波一族的大多数人把家族放在村子之上的位置，要是四代火影没办法双管齐下地改变木叶在对待宇智波一事上的积弊的话，即使宇智波一族内部生出要全员叛出木叶自立门户的思想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唉。”宇智波止水叹了口气，伸出手抚摸着白蛇光滑温润的细密鳞片，有些出神地说道：“或许四代目你的想法是对的吧……只是，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一想到宇智波一族会因为我的选择而蒙羞，心里，就还是忍不住有愧疚的感觉在不断地涌出啊。”

“你心里要是没有愧疚的话，我反而不敢那么信任你了。”

被辉夜怜的意识附体的白蛇用脑袋蹭了蹭宇智波止水的手掌，然后话锋一转道：

“不过你做的那个，关于‘根’的这次行动是为了让某个人加入木叶的调查小队，从而离开村子的猜想，我觉得已经很接近事实了，并且让我有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猜测……”

“……即使是没有亲历现场，四代目你也能有所猜测吗！？”

看着宇智波止水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无法理解的表情，辉夜怜轻咳了两声，语气平静地说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结合我自己已知的情报进行一些简单的分析而已……还记得你临出发前我和你说的话吗？关于那个可能是宇智波斑传人的家伙的部分。”

“记得。”宇智波止水点了点头，“四代目你选择由我来执行这个任务，就是为了把他给引诱出来。”

“那我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他似乎只有一只右眼的万花筒写轮眼的情报？”

宇智波止水一愣，然后赶紧回复道：

“没有，这个，完全是全新的情报……能说说您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吗，四代目？”

“因为那个家伙乱入得很奇怪，并且在和我打了个不分胜负之后，特意把当时在场的旗木卡卡西，还有野原琳的尸体给带走了，这也是我当时认为他是木叶暗中培养的秘密武器的理由之一。”

辉夜怜稍微顿了一顿，给宇智波止水一点消化情报，思考问题的时间，然后才继续说道：

“但现在，我更倾向于认为他是宇智波斑的传人，那么他救走旗木卡卡西，带走野原琳尸体的做法，就很值得思考了。”

“……四代目你的意思是，那个被你当做是宇智波斑的继承者而忌惮的家伙，可能会是在神无毗桥之战中失踪的宇智波带土！？”宇智波止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个有些过于……魔幻的猜测来。

“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是左眼，救走他的那个宇智波斑传人的万花筒写轮眼是右眼，如果把这视作巧合，那未免就有些太过自欺欺人了。”

白蛇摇晃着脑袋，语气一丝不苟：

“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需要凑齐一对才能够完全发挥出来，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利用能力进入木叶本村，把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给拿回来，而是要用这种袭杀事件被他引到村子外边来，但作为敌人，我是绝对不想看到那个已经拥有了木遁和万花筒写轮眼的家伙，再把另一只眼睛也给补齐的。”

“止水，这次袭杀事件结束之后，恐怕要麻烦你带着任务去木叶走上一趟了。如果对方真的是以旗木卡卡西为目标的话，那我们或许就得提前下手，想办法封印住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或者干脆把它给拿到手里来……

具体操作可以视情况而定，不过我需要你随时把储存着逆向通灵之术的白蛇带在手边，保证在意外发生的时候，我能够第一时间到场，可以吗？”

“如果事情真的如四代目你说的那样的话，我会竭尽全力地去阻止那个有可能会是宇智波带土的家伙的。”

宇智波止水语气森然地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我，宇智波止水，虽然已经选择成为了雾隐的忍刀七人众，叛出了曾经生我养我的宇智波一族和木叶忍村，但即便是这样，我直到今日为止，也还从未做出过主动杀死木叶忍者的事情来……

假如，那个以宇智波斑传人的身份，接手了‘根’部叛忍的家伙，真的是宇智波带土的话，那么他就已经犯下了杀害同伴的无可饶恕之罪了……就算他曾经被誉为是写轮眼的英雄，也绝对无法抵消他指使‘根’的成员杀害同村同伴的罪恶。”

“记得隐藏好身份，要是让木叶的人看到你们两个‘失踪’的宇智波在村子里打得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话，天知道会生出什么奇怪的谣言来。”

辉夜怜好心地给情绪激昂起来的宇智波止水提了个醒。

“呃……这个，我会尽量努力隐藏好自己的。”

宇智波止水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了，好好休息吧，袭杀事件到现在，也只不过是找到了幕后真凶的蛛丝马迹而已，还有搜寻他们的行踪下落，将他们抓捕归案的麻烦事情等着你们呢，得保证自己有好好休息才行。”

白蛇用辉夜怜的声音叮嘱完毕后，便乖巧地在宇智波止水的手臂上趴了下来，而宇智波止水则转头看向了外面璀璨的星空，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带土……希望，四代目的猜测是错误的吧。

第173章 我们是“晓”，就要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之下（二合一）

宇智波止水并没有直接把辉夜怜和他说起的这个大胆猜想分享给联合调查组的其他人。

一来是因为这次的事件还有太多的谜团等待着破解，不能一上来就用一个看起来有些合理的猜想把其他方向的思路全都堵死，二来，也是为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地维护一下宇智波一族的声名与尊严。

自己作为被宇智波一族寄与厚望的天才少年投向了敌对势力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一直在要求木叶将他从雾隐夺回的宇智波一族受到巨大的反噬了，要是在这个基础上，再多出一个诈死离村，然后鼓动群龙无首的“根”部成员叛逃，并且主动制造了针对木叶忍者的袭杀事件的宇智波带土的话……

宇智波一族曾经高高在上的骄傲名声，绝对会被一波直接踩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因为自己叛变的消息而被惊掉了下巴的自来也，却并没有在与木叶的情报交互中，马上把这个消息通过官方渠道传递回去。

“为什么要帮我隐瞒这个消息呢，自来也大人？正常来说，您难道不应该直接把这个消息传递回去，然后让四代火影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宇智波一族吗？”

第二天的情报交流结束之后，宇智波止水单独叫住了偶尔还会因为下巴吃痛而倒吸冷气的自来也，很是直接地向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现在已经不是老头子和志村团藏的时代了，这种牵扯到多方利益的情报，可不能简单地放在三两句话里传递回去啊。”

自来也推了推自己依旧在发酸的下巴，看着脸上稚气满满的宇智波止水，叹着气说道：

“因为你被雾隐掳走的事情，坚持想要要回你的宇智波一族和放弃了日向诚的日向一族之间已经闹得很僵了，要是在这种山雨欲来的时候，再没头没脑地传回去一句‘宇智波止水已经变成雾隐的形状了’的情报的话，谁能保证舆论对宇智波一族的反噬不会被外面的有心人给利用起来呢？”

“……您会这么想，我还挺惊讶的。”宇智波止水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地说道：“虽然说有‘白牙’旗木朔茂的例子在前，但宇智波一族和木叶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

“我是在担心辉夜怜那个家伙借题发挥，然后找机会再把宇智波一族里本就对木叶不满的激进派给挖一批出去。”

自来也没好气地瞪了宇智波止水一眼，恨恨地说道：“你都在他的影响下变成可以毫不介意地承认自己是忍刀七人众的模样了，总不至于连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理念和算计人的手法都没见过吧？”

“四代目的话，最近应该是没什么兴趣再挖一批脾气差劲的宇智波回去给村子添堵的。”

宇智波止水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语气复杂地说道：

“再说了，族里那些把写轮眼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家伙，也是不可能接受得了四代目的想法的……您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四代目会想要挖宇智波一族的墙角的。”

“哼，谁知道，在事情可能会与辉夜怜相关的时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做好防备总是不会有错的。”

见自来也一幅保持偏见不动摇的模样，宇智波止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向他道了一声谢之后，就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而自来也则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在房间里继续等了大概两三分钟之后，长门那高挑消瘦的身影，便又从大门处如同幽灵般飘了进来。

“止水和你聊完了吗，自来也老师？”

“一个被辉夜怜带歪了的小子而已，不过他年纪那么小，也不能把责任全都怪到他身上去。”

自来也摇了摇头，虚着眼看向了依然没有佩戴忍者护额的长门，颇为感慨地说道：

“不过，比起变成了辉夜怜形状的宇智波止水，还是长门你的变化，比较让我惊讶啊……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把晓组织变成一个完全不同于忍村的存在了吗？”

“总是戴着忍者护额的话，别人也不会相信我们是真心实意想要通过沟通与对话来实现和平的中立组织啊。”

长门笑了一笑，稍微有些骄傲地扬起了下巴，对着自来也发问道：

“感觉怎么样，自来也老师？这种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其他国家大名的府邸上，并且借助其他忍者村的力量来搜查情报的体验，应该要比自己偷偷潜入别国境内，然后悄悄摸摸地在暗中收集情报舒服得多吧？”

“也就只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才会有这种胆大妄为的冒险想法了，”自来也无奈地耸了耸肩，“你就没有想过，在你公开出现在砂隐本村的时候，是有可能会被当成是其他国家的间谍而遭到围攻与囚禁的吗？”

“当然想过，不过我觉得自己有能力在砂隐全村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就算尝试一下临时冒出来的新点子，应该也不至于说会出现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态，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长门的表情很是坦率，英气的脸庞因为带上了自信的光彩而变得更加引人注目了起来，自来也看着那张无比坚定地认为自己可以无惧砂隐的围攻，认为自己能够为这个混乱的时代带来改变的年轻脸庞，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

“真的长大了啊，长门……你已经走到了就连我这个老师都未曾踏足的领域去了，无论是在实力上还是在思想上都是，大蛤蟆仙人所说的那个改变世界的预言之子，应该就是你了吧？”

“那也不一定啊，不是还有那位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的四代水影辉夜怜么？”长门轻轻摇了摇头，“说起改变世界的话，正在大刀阔斧地改革雾隐村的他也是走在了时代前列的人物啊。”

“……就一定要提起这个叫我气不打一处来的名字吗？”

自来也又捂住了自己的下巴，感觉自己被长门的这番话气得有些牙疼，“我承认那个家伙真的有改变世界的可能，但是现在是我们师徒二人的独处时间吧？你就不能好好地享受一下我这个老师对你表达的吹捧与称赞吗？”

“因为气氛稍微有点太活泼了一点，不太适合进入下一个话题，所以我想着用辉夜怜的名字来冷却一下这里的氛围……看起来效果可能有点太好过头了一些。”

长门没什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将两人的对话拉入到了一个非常认真且严肃的话题中来：

“自来也老师，你觉得我们这次，有机会把‘根’的人一网打尽吗？”

“很难，”自来也对此并不是很乐观，“我们对他们暗中发展起来的势力了解太少，甚至连他们发动这次袭杀事件的根本目的都无法揣摩出来，在这样的情况，只要他们及时地收手销声匿迹，我们几乎就没有可能再抓到他们的尾巴了。”

“我想也是。”

长门点了点头，“和在暗中挑动是非的‘根’的战斗，有不小的概率会变成一场很漫长的博弈，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在暗中发起突袭，但站在明面上的各大忍村，却不见得每次都能及时地做出合理的应对，要是拖得久了，说不定还真会被他们找到挑起战争，重新让忍界乱起来的机会。”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长门？”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一次的联合调查组的形式常态化，公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