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殿下,我终将会拯救你! 第8章

作者:三十斤

四目相对。

第三皇女芙妮尔公主才率先缓缓出声打破了沉默,她如同清泉流水般的清脆悦耳,她浅浅笑着问道:“...是陛下让你来找我的吗?”

利顿心中怔了下。

顷刻,他反应了过来,前者这是将他当成了来拯救她的了,但利顿却一时间有点好奇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按照原本的剧情,应该是在两个月后,深蓝学院与皇室学院的交流战对碰中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位第三皇女芙妮尔公主殿下。

在他的预想中,本来是不想与她沾上关系最好,毕竟在一年后的成年礼中,她将成为苏醒魔女的血脉,举目皆敌,而在三年后她则将会屠戮了整个尔拉斯利国上下全部的贵族。

利顿都是避之不及。

生怕在她的心中留下印象,到时候惦记上了自己这么一个落魄贵族,届时她堕落成了魔女,岂不是直接找上门来第一个把自己给灭了。

“你好像...有点怕我。”芙妮尔缓缓伫立在了他的面前,轻启唇齿,一阵如兰似麝的幽香随着荡漾出来,如同宝石般的眸子看着他,顷刻嘴角才露出了一抹让人陶醉的浅笑:“我有这么可怕吗?”

利顿心中略作冷静了下来,目前最好的选择正是将芙妮尔当做路人来对待,只要是从黄昏世界里出来了,两者就基本没什么关联。

“在这里看到一个陌生人,心里恐慌不是很正常。”利顿回答道。

“在这里?”

芙妮尔似乎对于言语间的片字捕捉非常敏捷,精致无暇的雪白俏脸让人有一种沐浴春风般的舒适,美眸一转,泛起了一抹眸光,低声询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黄昏世界。”

利顿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给出简洁的回答,随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转身就走,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无疑是摧毁黄昏世界的阵法或者是将施术者击杀才能从这里脱身,若是继续将时间往下拖下去,届时他最担心的情况恐怕就要发生了。

但走了一小会。

他发现了一件事。

自己多了一条小尾巴。

芙妮尔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侧视望着他,恍若宝石般瑰丽的美眸中略微夹杂着丝丝好奇:“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里是黄昏世界,这是有什么依据吗?”

“不知道,没依据。”

利顿突然就想起来了在游戏里面芙妮尔的性子是对于未知和神秘的事物都非常有兴趣,自己随口一提这里是属于黄昏世界,无疑是将她的胃口钓了起来,相当于变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非但没有将自己在芙妮尔的印象中路人化削弱,反而是加深了印象。

淦!

“你好像不是特意来找我,你也跟我一样困在这里了?”

“......”

“呐呐,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芙妮尔,你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韦尔。”

“我见过韦尔家族的小儿子,你不是他。”

“......”

利顿一时间居然有点拿她没辙,只好是祭出了杀手锏,冷着脸,伸手抓向了她:“芙妮尔公主殿下,这里现在只有你和我,若是在黄昏世界这里做出一些事情的话,不会有第三者知道。”

殊不料芙妮尔非但没有露出惊吓或者是胆怯的神色,脚下轻轻一垫,一下子就躲过了他伸来的手掌,她浅浅一笑:“你打不过我,我是序列8,你体内的魔力好像还不足达到序列超凡者。”

利顿:......

利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倒没有解释。

正常情况下他是没有机会,但他隐隐约约已是感觉得到自己与黛丽丝的契约联系愈发愈清晰了,冥冥中,只要自己呼唤出了黛丽丝的名字即可将其呼唤出来。

但利顿没有为了这么点小事而立即将其呼唤出来。

自己被卷入了黄昏世界里面,黛丽丝就是他的最大底牌,若是现在就将黛丽丝呼唤出来只会让暗中的家伙警惕而不敢出手,只有自己诱敌深入将暗中的家伙引诱出来再叫唤黛丽丝出来斩草除根才是彻底解决问题根源。

他也懒得跟这位公主殿下争论。

第14章 我不答应!

黄昏世界复刻着明日之都的一草一木构造而成,利顿沿着往前走了一会,对于黄昏世界的了解倒是颇深,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这神秘的幕后组织一直给人一种非常狂炫霸酷拽,为此还特意了解了一下官方当前给出的有用信息,黄昏世界是黑塔的伴生结界,随着黑塔一同降临,其作用基本都是用于献祭和招收着迈入黑塔的新人。

他再斜了一眼第三皇女芙妮尔。

后者正在兴致勃勃的打量着黄昏世界中的事物,瑰丽的眼眸顾盼生辉,但脚下却没有停下来,紧跟随着利顿并肩而行。

“我们怎样才能从黄昏世界里出去?”

芙妮尔眼眸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有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她翻阅皇室里的古籍才是知道黄昏世界是黑塔组织的伴生结界,但置身于这里的时候,她都有点不敢确定,但面前的利顿却随口就说了出来。

利顿随口回答道:“将阵法摧毁或者是将施术者击杀。”

芙妮尔忽然抬眸眺望向了面前,说道:“前面好像有人。”

利顿脚下停顿了一下。

他微微眯了眯眼。

一袭黑袍伫立在了前面,在黑袍下,一张像病态般苍白的年轻男子面孔,他微微抬头,一头银色短发和幽黑的眼瞳显露出来。

正是刽子手夜枭。

他对于刽子手夜枭的人设图鉴倒是有印象,但真正好奇还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脑袋思绪骤然一转,随即注意到了他眉心上若隐若现的黑塔标志。

利顿:......

...操?

你他妈真的是黑塔的人啊!

利顿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自己会被卷入黄昏世界里面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口捏造出来的事情居然成真了。

顷刻,夜枭已是往他走了过来,他的身体行走在地上,像有些模糊一样,霎时间,他身体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来到了芙妮尔的前面。

芙妮尔怔了怔。

夜枭抬手间一把银光短匕浮现在他掌心中掠过了她天鹅般雪白的脖颈,芙妮尔佩戴在脖颈上的银辉宝石吊坠骤然迸发出来了一阵刺眼的神圣光芒,如同一堵障壁般的挡在了银光短匕前。

但下一刻。

哐啷!

芙妮尔佩戴在脖颈上的银辉宝石吊坠立刻应声化作粉末。

“东西不错,但只能挡住我的银辉一次,将用你的心脏和血脉来作为祭献。”刽子手夜枭疯癫大笑,随即脚下错位往前一站,将近于病态般苍白的手掌非常灵敏的反手握住银光短匕,正欲再次往她心脏刺去。

但在即将得手之际。

骤然间。

夜枭如同野兽般猛然往一侧暴掠,像在躲避什么未知的危险一样,他神色间略微有些警惕望向了伫立在原地脸庞青涩的男孩,能看得出来利顿甚至都不是序列,但却给予他一种非常强烈的危险,本来是没有当做一回事,想抢先把第三皇女芙妮尔解决再将他慢慢折磨,但看样子是自己看走了眼了。

真是敏锐......

利顿刚刚才利用着共享天赋弱点透析将夜枭身上为数不多的弱点透析出来,正想出手偷袭,但却好像被发现了一样,夜枭立刻就拉开了两者间的距离。

而他同样是诧异于弱点透析的强悍,夜枭已是序列6的超凡者了,但却依旧是能被他看出来了身上的弱点,只能说不愧是从黛丽丝身上共享而来的天赋。

利顿瞥了一眼缓缓回过神来的芙妮尔:“你还好吧,序列8的公主殿下。”

好在有银辉项链守护了一下......芙妮尔缓缓回过神,脸颊微微红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她望向了夜枭,问道:“他是谁?为什么会突然间攻击我们?”

利顿声音平静的回答道:“刽子手夜枭,这段时间在明日之都风生水起的家伙,同样是将我们作为祭品扣押进来黄昏世界的施术者。”

芙妮尔诧异道:“他就是施术者?”

在她的设想中,施术者应该是稍微年长一些或者是暮年的老人,而面前的夜枭长相基本跟他们同龄无异,让她有些颇为惊讶。

“...我一直有一个疑惑。”

夜枭望向了利顿,随即缓缓开口:“我是第一次来到明日之都,对于自己的信息基本都尚未透露出来,军部的情报组都没有掌握我的消息,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身份和位置,屡次坏了我的事情,甚至还知道我与黑塔有关。”

“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能称得上是秘密。”利顿微微一笑。

“将我的永恒水晶还给我,兴许我会给你留一条全尸。”夜枭眼神直视着他,永恒水晶作为材料对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本来是认为藏匿在了教堂的底下万无一失,却殊不料居然被人给摸走了,而且甚至都没有触发他布置下来的阵法。

利顿心中一怔,旋即回过神来,有些恍然大悟,随即微微一笑:“可以,但有一个前提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将永恒水晶藏着的位置告诉你。”

“你想要什么条件?”

利顿伸手指向了公主殿下:“前提条件就是让她走,她不能待在这里,否则我不会将永恒水晶藏着的地点告诉你。”

芙妮尔一怔。

她灿若星辰般的眼眸落在了利顿的身上,顷刻,她才缓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待下来帮你?兴许我们俩一起能打得过他。”

“他是序列6。”

利顿轻飘飘的给她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随即望着她认真的回答道:“但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才变成现在这样子战斗力折损,勉勉强强相当于序列7,但他本质上还是序列6,而且我只是一个没达标序列的普通人,我在这里给你拖延一下时间,你自己一个人走的话,兴许还能走得掉。”

芙妮尔眼眸泛起了一丝涟漪,看着他问道:“你呢?”

你走了我才好将黛丽丝呼唤出来把他灭了......利顿随口应付着:“你如果有机会出去了,到时候给我报仇雪恨就行了。”

夜枭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歪了歪头望向了他,像有点没预料到就这么一个简单前提条件:“只有这个条件?”

“嗯。”

“我答应了,你现在可以将永恒水晶藏起来的位置告诉我了。”

夜枭心中冷笑,在投影的黄昏世界里面,只有施术者死亡或者阵法被摧毁才会消失,鉴于没有了永恒水晶,他是用着自己的血肉和灵魂作为针眼来开启阵法,不能维持很长时间,只能快速将他们解决再摧毁阵法,只要他一报出位置就立刻将其折磨扼杀。

但下一刻,第三皇女芙妮尔公主殿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是往前一踏,伫立在了他的前面,清风掠过,她璀璨的金色长发随风掀起,一阵宛如清泉流水般清脆的嗓音响起,“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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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为什么不走?

清脆的悦耳嗓音荡响在了血色的黄昏世界里面,她骄傲立于前面,神色丝毫不怯,娇小的身躯却好像一杆坚毅不倒长枪般的立在原地。

利顿怔了一下。

他正欲出声的时候。

芙妮尔回眸望向了他,她浅浅一笑:“我叫芙妮尔·拉尔泰尔,我是皇室,你是普通人,作为皇室,我就应该以身作则挡在普通人的面前,而不是一味缩着躲在别人的羽翼下...再者,我是序列8超凡者,应付他大概是没什么问题。”

她没有刻意保持距离。

两者间距非常近,她谈吐间,如兰似麝般的幽香扑打在脸庞上 ,随风扬起的金色长发的发梢都好像掠过了他的鼻尖。

她话音刚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