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是那样的兽人 第314章

作者:人突破下限便无所畏惧

“嗯,刚刚被破坏的确实是巫妖的魂器,不过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岩窟尽头的岩壁,“阿扎克是直接联结穆达尔的灵魂,从那家伙的记忆中找到魂器藏在什么地方的。阿扎克向我渡让灵魂力量的时候,也将一部分记忆留给了我,其中包括了魂器的准确位置。外头这个魂器,似乎是穆达尔挑选了自己一个学徒转化变成巫妖,然后把对方的魂器放在外头掩人耳目的,他自己真正的魂器……”

我找到阿扎克的留下的记忆所指向的位置,对着那里用力挥出了战斧。

岩壁瞬间破碎,露出了空洞——一个隐藏的密室。

“在这里。”我转头看着她们。

“还真是够狡猾的啊。”罗兰感慨了一句。

我将掩护的岩壁击碎,开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行的门口。

在罗兰解除掉门口的陷阱和防御结界后,我们走进了密室。

一脚踏进这片空间我就闻到了一股隐隐夹带着腐臭的血腥味。

与此同时密室里响起了咔哒咔哒的怪响。

女皇打了个响指,这片空间的正上召唤出了一团火焰,照亮了整个密室。

整个密室的四面墙壁乃至于天花板都用血绘满了符文,房间的角落散布着人形生物的遗骨和干尸,似乎是某种仪式留下的祭品。密室中央的地上被犁出沟壑绘成的法阵,组成法阵的沟壑里头填装着灰白的粉末——是骨灰,这个巨大的死灵法阵维系着那个巫妖分割的开来两个魂器之间的联结。

真正的魂器就摆在这座法阵中央,是一座两人高的漆黑方尖招魂塔,符文组成的封印悬浮在塔身周围。

一个身穿法袍的骷髅隔着法阵和我们相望,像是在欢迎我们一般拍着只剩骨头的手掌,刚才的咔哒声就是他的指骨相碰的声音。

一具被附身的骸骨,从这架势看来,操纵着这副骨架的应该就是这个密室的主人。

“嘿嘿嘿嘿嘿嘿。”诡异的怪笑声从那骷髅身上发出来,在整个房间回荡,让这个巫妖看上去就像个手舞足蹈的小丑,“哎呀哎呀,本以为抓到了一个不错的棋子,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魂器给搭进去了,真是被摆了一道啊!”

“你就是穆达尔?”我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他。

“正是。”骷髅毫不顾忌地承认了。

就是这个人在背后策划了一切——阿扎克留下的记忆这样告诉我。

借用魔剑“沉寂墓碑”复活阿扎克的是他,那么,另一柄魔剑“荒芜契约”会被送到阿尔瑟娜的手里大概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吧。还有在巨兽之野和赫尔吉亚布置研究黑魔法的据点的也是他,侵蚀我们兽人的土地,挑拨兽人和精灵的矛盾,到最后还入侵了我们兽人的圣地,刨了我的祖坟,亵渎我先祖的英灵……

我当即握紧了手中的战斧。

这王八蛋有几颗脑袋都不够老子砍啊!!

“既然被你们找到这里,我也只能认命了,放心吧,已经没有其他的迎击手段了。欢迎来到我的工房,巨龙的女皇,啊,还有……奥德森兰家的女儿。”他将那颗瘆人骷髅脑袋对准了罗兰,“真亏你能解除掉我布置的陷阱和结界,不得了啊不得了,艾兰德教出了个不错女儿呢。”

看来这家伙手里多少掌握了一些关于我们的情报。

“穆达尔·罗弗寇,赛迪安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罪人,除了一些过去的记载,我也曾听家父在生前提起过你。”罗兰面无表情地回道。

“哦?他怎么说?”

“他评价你是个残忍到连恶魔都望尘莫及的疯子。”罗兰淡然地对他冷笑了一下。

“嗯……艾兰德是我手底下最有天赋的学徒,唯独眼界停留在庸人的水准。我本来有认真考虑过栽培他做我的副手,结果那家伙在察觉到我在研究禁术后直接检举了我。”附身在骷髅上的穆达尔像是很无奈似地摊开双手,“可惜,真是可惜。”

“那大概是家父一辈子当中做的最最正确的事情,唯一的瑕疵就是没想办法直接除掉你。”罗兰拄着法杖冷声说道。

“那家伙因为坚守孤城死在了兽人的攻城战里头,我一直感到很遗憾。”穆达尔摇头叹息道,接着又嘿嘿怪笑一声,“不过也好,他欠我的,可以让他的女儿来还,将你的尸首做成傀儡尸巫,待我攻破赛迪安以后,用你的这双手杀掉他剩下的家人,炸毁他的墓——想来应该是件不错的娱乐项目。”

“我估计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你得先拿命偿还有对朕的不敬之罪。”这时女皇站上前,睁开了那双威严赫赫的眼睛。

“巨龙女皇的怒火么?我随时恭候。”骷髅继续怪笑,甚至还向她行了一个礼,“你身上的龙血可以助我完成不少研究。”

“不好意思,你还有刨我祖坟的账要算!”我两只手各握一柄战斧,将斧刃和斧刃对着磨了一下,“兽人是有仇必报的种族,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找出你的这个魂器,只是第一步!”

?“阿扎克的子孙么?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兽人小鬼啊……”他一开始似乎对我兴趣缺缺,但旋即又阴笑了起来,“啊,阿扎克的残魂附在了你身上啊……我还真是被他狠狠骗了一回。慢慢特意提防他将他调离身边了,却还是被反戈一击了。那这样的话,抓住你折磨一番的话,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乐子啊。”

“这种事情你在脑子里意 淫就可以了,你真正需要考虑的,应该是死在我手上的时候要说的遗言才对!”我瞪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他对着我歪起了那颗白骨脑袋,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隐约间,我听见了从灵魂深处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是阿扎克的声音,他对我说:“动手!”

他的意念就留在我的灵魂深处,迫不及待地想要借着我的手摧毁这个亵渎他灵魂的巫妖的魂器。

我听从了那个声音,大步上前,汹涌澎湃的生灵之火从我的体内涌现出来,化成青色半透明的磷火,磷火升腾而起,逐渐聚形,最后变化出一个巨大而模糊的半身人形,如同守护神一般悬浮在我的背后,手中握着同样由生灵之火塑形的巨大战斧。

阿扎克赠予我的力量在我灵魂中翻腾着,此时此刻,先祖的英魂与我同在!

“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和法阵中央的方尖塔隔着十步,我大喝一声,高举起阿扎克的战斧劈下,背后的英魂也做出一样的动作。

英魂手中的巨大战斧砍在了方尖塔上,方尖塔自上向下粉碎,半透明的灵魂散逸而出。

与此同时,那副骷髅断了线的木偶那样趴了下去,在地上零散成一堆,白骨的头颅滚落。

“嘿嘿嘿嘿……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伴随着诡异笑声,他最后的话语在密室里回荡,最后消散在了空气中。

为未来的女王平叛

谁家小孩夜夜哭,哪条赌狗天天输(1)

我们赢了。

在赛迪安、赫尔吉亚和狩牙氏族的支援下——然后最重要的,在阿扎克的暗中协助下,我们不仅以极低的伤亡守住了我们部族定居的这片山谷,还通过阿扎克探得了幕后黑手的身份,并摧毁了对方藏匿起来的魂器之一。

只是这场战役还是多少遗留下了一些当时未能来得及考虑的疑点,其中就包括了魔王尸首的去向。

很显然,敌人并没有集中全力攻打我们部族居住的这片山谷,不仅攻打的兵力没有我们预估得多,魔王的尸首也未曾出现在敌人的阵营当中。

硬要去考虑的话,倒也是能列举出几条理由。

调动千军万马远征,往往需要耗费相当程度的物资。敌人在巨兽之野建设的据点繁多却又十分分散,若是调集所有据点培植的兵力的话,实在太过耗费资源和时间。

此外,穆达尔亲口承认过自己对复生的阿扎克并非全然信任,之所以会将对方调开去率领有限的兵力攻城,多少有几分是出于忌惮——而事实上阿扎克还真的想办法脱离了他的支配,倘若当初他将魔王尸首留下来用来攻打这里的话,恐怕到时候阿扎克还会试着夺下魔王尸首的支配权。

然而这样抽丝剥茧下去的话,就有个新的问题冒出来了。

魔王的尸首,还有敌人剩下的兵力,都去了哪里?

“很快就会再见面”——摧毁魂器的时候穆达尔留下的话让人不由得感到在意。

不过眼下,暂时先搁置这种光想也没有的事情倒也无妨。

守城战结束两天后,在后续抵达援军协助下,山谷的峡谷的清理和修复很快就接近完成,暂时前往赛迪安边境避难的乡亲们也迅速地迁了回来,部族恢复了以往的生气,从被敌人用魔王的力量袭击开始飘荡在部族中的紧张氛围缓和了不少。

为战死者哀悼后,每个人都以由衷的享受起这份来之不易的安乐。其中兴致最高的,自然就是亲自参与了守城战的成员,不仅仅是我们部族的战士,也包括了因为协助善后工作依然暂时驻扎在峡谷中的来自赛迪安和赫尔吉亚的盟友们。

第三天,当我来到那片营地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那里竟然新搭起了一座巨大的帐篷,里头莫名地人声鼎沸。

我本以为里头正在举办什么酒会,抱着少许好奇心,我走到敞开的帐篷门口朝里头张望了一眼。

然后我就当即瞪大了眼睛。

帐篷里头站满了人,不仅仅是赛迪安的精灵和赫尔吉亚的骑士,还有飞空艇检修队的矮人,就连部族里头的战士们也来了不少。他们围在大大小小的十几张桌子旁,不同规格的桌子上摆着不同的游戏道具:卡牌、轮盘、骰子甚至是棋盘,帐篷门口有一张台桌,台桌整齐叠放着不同颜色的筹码,一名赫尔吉亚的女骑士坐在台桌后头,似乎是充当起了收钱给人换筹码的店员。

居然是间赌场。

“怎么又是你赢!?你这獠牙怪偷偷换牌了吧?”一名精灵女兵豪迈把手中剩下的牌往桌上一甩,一脚踏在椅子上指着桌子对面的兽人质问。

“去你的,我还怀疑你们用什么奇怪的法术出千呢,怎么次次都能抽到主教?”对面的兽人不甘示弱。

“有本事查牌啊!”

“查就查!”

“听说狼人光是看人的眼睛就能判断对方是不是说谎,跟你们对赌我很不放心啊。”另一张桌旁,一名女兽人狐疑地打量对桌坐庄的赫尔吉亚骑士。

“这天赋在投骰子这种纯靠运气的游戏上有什么用?”骑士叹了一口气,“放心吧女士,我以骑士的名誉发誓这局游戏我这里不存在任何作弊行为。”

然后另一张玩着轮盘的大桌旁围满了各个种族的人,一名矮人手扒着桌沿上下蹦跳:“该死,这桌子也太高了点吧,我都看不到轮盘转到几了……那边那个谁,麻烦帮我把那个箱子递过来!”

……

身着华服的身影笔挺站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她转头看到了我,立即摆出眼前一亮的神情来:“咦,布洛克先生!你居然也来了!”

是阿尔瑟娜。

“这是咋回事?”我诧异地指着里头问道。

“如您所见,临时搭了间赌场来经营。我们的物资里有一些分发给将士们排解压力的游戏道具,我这几天经常看到有人在营地里聚在一起打纸牌赌些小钱,就萌生了临时搭个地方给所有人聚在一起玩一玩的主意。”阿尔瑟娜叉着腰坦然地回应,“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人气会变得这么高呢,原来我是准备贴钱提供设施的,结果现在还是盈利了不少,啊哈哈。”

毕竟是刚打赢一场仗啊,大多数人兴致都挺高涨的,有了狂欢一把的理由,这个时候无论是酒会还是游戏都令人难以抗拒的。

话说这家伙赚钱的本事和运气还真是不得了,一般人想不到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搭临时赌场的吧……

“开这种场所……真的没关系吗?”我不无担忧地说。

赌场在我们部族倒是没有规矩禁止开办,但总的来说这种场所在大众眼中并不怎么受待见啊。毕竟嘛,因为沉迷赌博而倾家荡产甚至妻离子散的剧情并不鲜见。

“放心吧,这里毕竟不是赫尔吉亚,我也不希望引起纠纷,所以我做了一些限制。”阿尔瑟娜笑着摆了摆手,“这里只允许各个部队的士兵登记身份铭牌参与,每个人都只能换取有限的筹码,每场游戏一次压注的筹码也是有限制的,不接受规矩的人我会让骑士们请出去,所以,基本上来这里的人都只是小赌怡情罢了。”

好吧,这丫头办这种事情倒还算是挺靠谱的。把握好度的话,我也没法多说什么。

“机会难得,布洛克先生也来玩一玩吧,我陪您!”她突然对我盛情邀请起来。

“呃,我就不了……”

我试着推辞,结果阿尔瑟娜却挽住了我的手臂。

“没关系的啦,安洁莉卡小姐和妃兰小姐也在角落那边一起玩纸牌哦,我带您过去看看。”她拉着我的胳膊往里头一个劲地往里头走。

谁家小孩夜夜哭,哪条赌狗天天输(2)

阿尔瑟娜将我拉向了帐篷最边上的一台小桌,妃兰和安洁莉卡还真就坐在桌旁玩着纸牌,面前各自堆着筹码。

从两个人的神情以及筹码的份额对比可以很轻易地看到局势的现状——妃兰大小姐貌似距离押上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大约十几枚小额筹码的距离了。

“三枚人类步兵凑一张圣骑士,再抽两张新牌……好了,我要摊牌了!”安洁莉卡已然凑好了自己的牌型。

“诶?”突然就被拉入决胜,只剩下一次换牌机会的妃兰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一手烂牌么?但是事先规定不能弃牌……是你提出来的哦。”安洁莉卡面无表情地提醒她。

我在一旁大概听出来了。

这种对赌游戏我也玩过,是从人类那里传过来的。牌有种族和兵种职业的双重属性,主要由人类精灵矮人三个种族构成,除此以外还有带着特殊规则的几张神牌和恶魔牌,玩家就用这些牌通过数轮的换牌搭出特定牌型来对赌。然后,除了凑牌升级和换牌以外,本来应该还有弃牌的战术选项在,在局势不利的时候有及时断掉尾巴抽身而退,又或者是通过加注用心理战术让对方主动弃牌的打法,是相当考验博弈技巧的游戏。

在这样的规则下有能力通过观察的对方的瞳孔来推断情绪的安洁莉卡就占据了相当大的优势,而喜欢瞎逞强却藏不住心底弱势的妃兰大小姐就很容易变成人人可屠的肥羊,所以这金毛丫头主动提出了不能弃牌的限制,让游戏的重心偏移向了运气层面,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比较机灵的选择了。

只是很可惜,今天显然运气也没有站到她那一边。

“摊牌就摊牌,谁怕谁啊!”妃兰脸色不怎么好看,伸手摸向牌堆,“我先换最后一次牌,回头凑出五张神牌来有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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