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香公子
一晚上都在和单位的人和社区的人沟通，估计要等明天才能有个确切的结果了。
人麻了555
第十三章 军纪
陛下的封赏到达前线的时候，秦稷正在营帐中和灵颜商讨军中的军纪问题。
大西国在看到萨曼疆被大夏的军队如此轻松地击溃之后，非常识时务地提出了希望大夏能够帮助大西国解决后患的请求。而面对这样的请求，秦稷自然不会拒绝。
然而，在此之前，大夏需要让士兵们知道该怎么进入萨曼疆。
秦稷很清楚，萨曼疆虽然和大西国甚至是大夏不对付，但是大夏想要让萨曼疆远离教会，那就不能一味地用暴力统治来管理这个国家。
教会的出现往往伴随着当地民众们的生活困难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当教会打着圣主的旗号出现，对其施加一点小小的恩惠的时候，搭配以看似有道理的不厌其烦的传教，往往能够让许多人稀里糊涂地就信奉了他们的教义。
之前在大夏的教会也是这么干的，不过他们在大夏没能成功的原因是，大夏本就有着自己的祖先崇拜，而且大夏的人们在如今的大夏虽然过得不算多富足，但是大都比起萨曼疆这种国家好了许多。
在这种情况下，教会的宣传就较为困难。除非一个个百姓地下手，否则很难像其他国家那样一下子就笼络一大群人。
如果大夏军队在萨曼疆单纯地使用暴力，反而会更加促使萨曼疆的民众们更加倾向于圣主教会——对于民众而言，两个选择摆在那里，只能选一个的时候，面对要他们命的残暴统治，还不如选择一个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好歹偶尔能给自己发点粮食的宗教比较好。
所以，秦稷需要提前让大夏的士兵们明确他们进入萨曼疆之后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
“现在来看，萨曼疆国内的军队对于自己的民众也是竭尽全力地吸血——根据我这边派出去的探子了解，在萨曼疆边境，因为后勤供给的压力，萨曼疆无法保证数万军队在前线的长期供给，所以军队几乎都是在边境征收平民的粮食，甚至还有直接去平民家中征召兵员的。”
灵颜看着自己手里的情报，说道。
萨曼疆这样做也确实挺让人无语的，早在大夏的军队介入之前，实际上萨曼疆就一直在不断地扩充自己的军队，从其一系列的动作来看，他们很可能是在向圣主教会展现自己所谓的虔诚。
但是这个虔诚，却是无数萨曼疆平民换来的。
“我了解了一下，目前在萨曼疆边境的城市中，有几座城市和乡镇是被搜刮最为严重的。其中有一座叫做瓦斯里纳的边境城市，城中几乎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年轻人被抽调到了萨曼疆的军队。其城中平民的粮食、粮仓中的粮食也都被征调。”
“萨曼疆军队打仗自己不带粮食的？”
秦稷清楚萨曼疆军队能干出这事，但是从灵颜的情报上的信息来看，似乎这个国家对百姓压榨能力远超了自己的预期。
百分之三十的年轻人抽调到军队，连平民和粮仓存粮都被抽调......这个敲骨吸髓的力度已经是超乎想象了——这支军队自己不带后勤物资的？
“据那些被抓获的军官所说，他们的军队粮草至今教会和萨曼疆的高层都没凑出来，所以，这支军队本质上其实是在没有足够的粮草的情况下出兵和我们打架的。而战前，为了筹措足够的粮草和后备兵员，基本上边境附近的每一处城市都被他们抢了个遍。”
说实话，就连灵颜读下去，都觉得这事儿太离谱。
本国的军队疯狂掠夺本国国民的粮食、抓走本国的年轻人参军，美其名曰为了萨曼疆的人民......这也太离谱了。
至于后方没凑出来物资这事儿......
鬼才信，萨曼疆确实不是那种沃野千里的富庶国家，但是也还没到贫瘠的地步，而且这么多年还一直都赚着对外贸易和各国的“过路费”，别的不说，他们的粮食绝对不至于连一支军队都支撑不起来。
说是没凑出来物资，脑子正常点都能想到这是扯淡。
“我们部队进入萨曼疆之后，尽可能不要激化和当地平民之间的矛盾，”秦稷将这些情报放到一边，然后说道，“首先，告诉他们，到了萨曼疆之后要做到秋毫无犯。对于百姓，只要没有做出支持敌人的行动的，都不要过度干扰。”
“另外，在萨曼疆，都把自己约束好了。虽然这些话一直在说，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一遍，要是让我知道哪支队伍的士兵在萨曼疆干出欺男霸女、纵兵劫掠的事，直接军法从事，明白吗？”
“好的，我会告知其他人。”
灵颜记好了他的话，然后继续问：“还有别的吗？”
“萨曼疆内有很多人信仰圣主教，也有少数信仰本土的宗教，”秦稷继续说道，“关于宗教方面的事情，所有将士们不能干涉其平民的宗教思想。”
说到这里的时候，灵颜皱了皱眉。
“少爷，您别忘了，我们这场战争就是为了清除圣主教的势力才......”
“解决当地人的思想和圣主教信仰问题，那是战后的事情，”面对自己的侍卫的质疑，秦稷显得非常平静，“我们的目的是击溃敌军的部队，后续的宣传思想、清理圣主教的动作，自有后续的处理方式。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作战，军队要避免和他们产生宗教、思想上的矛盾......”
“我们不要去做徒增麻烦的事情，当地的习俗什么样，我们就怎么样去适应，明白吗？”
“明白了。”
灵颜点点头。
“大致就是这些，其它的关于军纪方面的问题，以前就已经提过了，就无需再提。各军先用三天的时间修整，我估计陛下的嘉奖应该很快就到了。”
他对此非常自信，大夏的使者基本上都是非常有效率的，夏雨潇也绝对不会对前线作战的部队敷衍了事。这次肯定会有所表示。
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卫兵的声音：
“太尉大人，营外来了一队使者，说是带来了陛下的谕旨。”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秦稷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走吧，今天我们大概可以小小地享受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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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日没有更新，因为昨天去集中隔离啦（其实本来应该是居家隔离，但是我是合租，总不能连累室友们陪我一起居家隔离不上班）。
一直忙着隔离的事，所以没有更新，今天恢复更新咯。
第十四章 犒赏
当见到使者的时候，秦稷恭恭敬敬地对其行过礼，然后将其让进军营中。
在大夏，负责传递谕旨的使者即使是秦稷也要礼遇，因为他们手中拿着代表皇帝的旨意。
面对秦稷的礼遇，使者坦然接受，然后打开手中的谕旨：
“陛下谕旨：闻卿及众将士捷报，朕心甚喜，朝中众卿皆为之鼓舞。今既已为大西国收复失地，为防敌国反复无常，需继续作战，将圣主教之毒驱逐。朕准许卿总揽军中大小事务，务必一鼓作气，早日凯旋。
至于奖帅三军之事，群臣认为，理当待将士回国后一并奖赏为好。然将士在外，亦须鼓舞，朕于宫中用度中自费些许，用以犒赏众将士。虽钱财不多，却为朕之心意，卿可受之，或分发将士，或购置食物美酒，以此犒劳全军。”
说完这些，使者收好了谕旨，交到了秦稷的手里。
“臣谢陛下体恤将士之心。”
秦稷接过谕旨，与此同时，使者也挥了挥手，跟着他一同前来的使者们也抬上来了箱子。
箱子里装着大夏的金币。尽管这些金币并不算多，要是给全军将士们均分下来的话，也就是能让大家每人吃一顿饭的程度，但是......
这可是皇帝陛下用自己的私人费用奖赏的钱。
其实说白了，等于是陛下自己花钱多给将士们加了一次奖赏。
将谕旨交到秦稷手中后，使者也总算是将自己的任务完成，此时使者们才放下了身上“代传圣意”的重担，以自己的身份向秦稷施礼。
面对这些使者，秦稷自然是挽留他们留下来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启程，并且安排了丰盛的晚宴和营帐来安顿使者。
“陛下还是重视您呢，这次不仅仅允许了少爷您的要求，而且还为赤鸢军发了这些犒赏。”
回到营帐，灵颜坐在秦稷的床上，轻笑着说道。
“陛下对西线战事非常重视，毕竟，西线是圣主教会最容易对我们发难的方向。”秦稷对此倒是毫不意外，“如果说北方萨尔王朝给大夏带来的是安全上的压力的话，那么西边的敌人那可就是思想、经济、文化乃至于军事上的全方位压力了。萨曼疆这一仗，我们是一定要打出些东西的。”
“少爷，我说的不是这些。”
灵颜对秦稷所说的这些并不在乎，她只是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微笑看着他。
“啊......你指的是陛下对我个人吧，”秦稷又不傻，“确实，陛下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愿意信任我，这也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信任呢？”
“为什么......大概是我最近做的事情比较顺她的意吧。”
秦稷如此说道。
“少爷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对我装傻？”
灵颜审视着他，然后叹了口气：“少爷，我不懂军事上的事情，对于政治上的东西更是一窍不通，但是至少我还是或多或少知道陛下个人的想法的——没猜错的话，您回去之后，可能就要和陛下考虑联姻的问题了，对吗？”
“......是。”
“现在的陛下，所做的事情一方面是为了我们这里的战事，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在试图和您建立起一定的感情基础。少爷，您也应当有所回应，我说的不是在军事上、政治上的回应，那是国家的事情。您也应当适当地对陛下报以同样的在感情上的回应。”
灵颜如此说道。
从国家的层面上，灵颜未必看得多透彻，但是从这位皇帝对于秦稷最近的信任之举来看，这无疑是一种示好的体现。
皇帝终究是皇帝，你不能真的指望她和你在谕旨里你侬我侬甚至是说些打情骂俏的话，不然的话，将来可就是“名垂青史”了。
她又不可能在这方面直接地去示好，那么，就只有通过这种独特的方式去表达了。
“你对我的建议，我想应该很有用，”秦稷点了点头，但是，他却犹豫了一下，“但是，灵颜，你的话......”
然后，他还没说出口的话，被灵颜用手捂住了。
“少爷，到此为止，不用说了。您想说什么，我都清楚。”
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熟悉的人，然后摇了摇头。
她想要的早就已经完成，对于灵颜而言，她认为自己已经不需要再去追求什么了。
“您应当理智一些，对您而言，这联姻非常重要。而且我相信，对于大夏而言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桩婚事。我可以知道少爷您的心意，这就足够了。”
她这样说道。
灵颜当然清楚秦稷的想法，他始终都在为她而想。然而她却很清楚，这次的联姻其实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感情因素，作为政治上的婚姻，它是有着明确的目的的。
因此，她不希望自己家少爷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影响了其前进的道路。更何况......
就这样也挺不错的。
秦稷沉默了许久。
然后他苦笑了一声：“你......唉，我怎么说你好呢，对我也太宽容了。”
“我在乎的是会不会和少爷离开，至于其它的，我并不在乎。”灵颜说着，顺便将自己的外套挂在了放置衣物到底架子上，“所以，我可以给您提出我认为可行的建议。少爷，请您放心，无论您走到哪，也无论您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您。”
“......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秦稷说道。
“那我做的就是对的。”灵颜狡黠地一笑，然后顺便拿过那封谕旨，看了几遍，“所以，少爷，您应该予以回应。至于怎么回应嘛......您应该也懂。”
“嗯，我明白了。”
其实说白了非常简单，让使者带封折子回去，上表谢恩，然后顺便叮嘱叮嘱陛下注意身体，询问近况等等。这些基本上就够了。
顺便表表忠心，至于回去之后该怎么办，那是以后的事情。
“哦，对了，”躺在床上，秦稷突然想起一件事，“陛下的这些钱，有时间你去安排一下，从大西国这边买一些牛羊和酒，分给将士们好了——这些钱分给每名将士的话，也没有多少，而且他们现在在前线也用不上钱。”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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