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泰拉,治理奇葩小国 第99章

作者:执笔者骨

  这么说可能比较抽象,给大家举个例子。

  某不愿意透露具体姓名的乌萨斯爱国者大尉曾在乌萨斯先皇时期的大扩张时,将维多利亚,卡西米尔,莱塔尼亚都拎出来,挨个儿锤了个遍。但唯独是谢拉格,卡在三国中间,上不去下不来,打吧,群山环绕,常年冰雪,还和萨米一样搞宗教社会,总让乌萨斯想到一些“雪地会说话”的不好回忆。不打吧,横在路中间,怎么走都要绕一下,拉长补给线的同时还贼不顺眼。

  结果就是乌萨斯打到最后,调头去另一边锤了和谢拉格差不多的大,搞宗教,但没冰雪和群山的拉特兰一顿泄愤,然后高调的直接一百八十度大回旋,去和东国开干了。

  结果自然也是令人啧啧称奇的。

  谁也没有想到,谁也没有想到,被泰拉诸国恐惧万分,差点以为要锤遍泰拉,达成对外战争大满贯的乌萨斯,在血峰战役中遭遇了惨败,输给了东国。【乌萨斯——东国】战役也因此成为了泰拉现代军事理论课上不得不品的一场大战。

  你发现了吗?

  乌萨斯的国名是三个字,东国的国名是两个字。加起来正好五个字。而在泰拉大地所向披靡的乌萨斯,正好败给了谁都不看好的东国。

  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不行。

  言归正传。谢拉格的运气好,没有被战火波及。卡兹戴尔的运气也挺好,它也没有被战火波及。

  战火直接就跟他爆了。

  连一刻都没有为诸国联军讨伐卡兹戴尔感到哀悼,马上到来的是,卡兹戴尔内战。连一刻都没有为卡兹戴尔内战感到哀悼,马上到来的是,萨卡兹受邀进入伦蒂尼姆。

  始终处于无暇赴死状态的萨卡兹,别说是开一门政治课了,能开一门识字课,那都得看别人的脸色。

  所以,即便心中万般无奈,特雷西斯也只能化悲愤为力量,对眼前这个新生代的新星寄予厚望。

  “咳咳。”

  大特老师小课堂开课了!

  “曼弗雷德,萨卡兹现在占领伦蒂尼姆了吗?”

  曼弗雷德点了点头:“占领了,有组织的抵抗都已经肃清,城防军也在那位莱托中校的指挥下投诚,就算还有零星的抵抗力量,此刻也已经转入了地下,毫无疑问,伦蒂尼姆已经是我们的掌中之物。”

  “不。”特雷西斯坚定地摇了摇头,“萨卡兹没有占领伦蒂尼姆。”

  “曼弗雷德,记住,在时机没有到来之前,无论谁问起你我刚刚的问题,你都应该这样回答。”

  特雷西斯缓缓道:

  “伦蒂尼姆从未被萨卡兹占领,伦蒂尼姆依然处于市议会的控制之下,经过市议会的努力,萨卡兹雇佣军已经肃清了斯塔福德公爵和卡文迪许公爵残留下来的叛乱分子,遭受重创的城防军也已经休整完毕,并从萨卡兹手中接回了保卫城市和维护秩序的工作,城内现在秩序井然,零星的治安问题只是每座城市都会出现的常规现象,毋庸置疑,伦蒂尼姆没有混乱,没有危险,也没有任何新闻。”

  曼弗雷德目瞪口呆的张开了嘴。直到特雷西斯再次发出了提醒的咳嗽声,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殿下。”

  “但我们真的没有占领伦蒂尼姆吗?”

  特雷西斯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当然占领了。”

  “但政治的艺术就是语言的艺术。那些自诩聪明的维多利亚人不就很喜欢这么做吗?他们还沾沾自喜的为这套话术配上了一个惹人发笑的名词——【四阶战术】。”

  “我们不过是把他们教给我们的东西,再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罢了。”

  曼弗雷德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冒出了新的疑问:

  “那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特雷西斯挑了挑眉,不太理解曼弗雷德的话是什么意思。

  曼弗雷德解释道:“谢拉格人在呼吁那些公爵们出力从伦蒂尼姆救人吧?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阻止他们?”

  特雷西斯闻言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不是很想打击曼弗雷德这种想要做些什么的心态,这是好的。但他又不得不提醒曼弗雷德:

  “怎么阻止?”

  “伦蒂尼姆有上百个移动区块,是这片大地上最庞大的移动城市,地下有着即便是本地人都会迷路到死的管线道路,如果一个大公爵想要潜入其中,将人运出去,你要怎么布防?在哪里布防?用多少人手布防?”

  曼弗雷德显然被问住了,他张了张嘴,老半天才憋出话来: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们一开始不救人?”

  “因为没有利益。对于那些东西来说,救人从来不是能不能,而是愿不愿意。”特雷西斯敲了敲桌子,“从前没有利益,所以他们不救。但现在,恩斯特·希瓦艾什给了他们一个道德推动力,这既是一种潜在的压力,也是收获大量民众好感和支持的机会,所以大公爵们可能会有动作。”

  特雷西斯没有把话说完,还留了半句。

  这半句是“而且恩斯特·希瓦艾什考虑的还挺周全,他没有直接点名伦蒂尼姆,给大公爵留了最后的底子,没有让这种【推动】变成【指责】或者【强迫】,反倒成了一种【竞争】的方式。而同时,这似乎也可以看做是给了萨卡兹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他似乎也想让萨卡兹“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主动释放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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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雷西斯想道。

  可惜,他猜错了自己的目的。

  特雷西斯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想要报复维多利亚而已。

  他此刻身处的这栋大楼,名叫碎片大厦,它是维多利亚阿斯兰时代留下的超级武器。一旦启动,便可以招来天灾,顷刻间摧毁一座城市,并留下恐怖的源石污染!是远超高速战舰的,真正能够改变战争格局的战略性武器!

  唯一遗憾的是,它还没有正式完工,所以,对于特雷西斯来说,时机未到。

  “让他们去做吧。”特雷西斯最后吩咐道,“失去一些平民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坏处。反倒能借此让公爵们低估萨卡兹的决心和实力。与其花费大力气去防范他们,不如将更多的人手投入碎片大厦的修建和防卫工作中。”

  曼弗雷德了然的点了点头,微微鞠躬:

  “明白,殿下。”

  关门声响起,没有回头,特雷西斯望着眼前这座即便还未建成,也已经是伦蒂尼姆最高的建筑的碎片大厦,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疑惑。

  他在思考。思考恩斯特·希瓦艾什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想要给萨卡兹一个台阶,还是一个“人道主义”的台阶。

  萨卡兹和人道主义这两个词加在一起,多少有些黑色幽默了。

  然而,特雷西斯却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位已经逝去的故人。她也想把这两个词生拉硬套般拼接在一起。

  真让人笑不出来。

  “摄政王殿下,您有心事?”

  身后有新的来人,特雷西斯早有察觉。而来者是赦罪师,这倒让特雷西斯有些许的诧异。

  他回过头,看向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微微皱眉,询问道:“和死魂灵的沟通有进展了?”

  赦罪师点了点头:“是的,摄政王殿下,死魂灵今天回应了我们。但死魂灵表达了对军事委员会的不信任。”

  “如何解决?”没有去询问为什么,特雷西斯直截了当的问起了办法。

  赦罪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是要对特雷西斯说的话,让他产生了些许的畏惧。但片刻的心理准备之后,他还是张开了口:

  “死魂灵不信任您,您毕竟不是魔王。”

  “魔王有那么重要吗?”特雷西斯有些不满的咂了咂舌。

  赦罪师露出无奈的笑容:“摄政王殿下,无论你如何否认,数千年来,都是魔王统领萨卡兹,魔王沟通众魂,魔王建立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毕竟是近些年来才提出的新东西,对于萨卡兹众魂的意志来说,您和委员会存在的时间,还不到他们眨一下眼睛过的时间长。”

  “要令他们信任您,帮助您,只有一个办法。”

  特雷西斯:“什么办法?”

  “以他们一个令他们印象深刻的人物,能作为军事委员会,魔王,和众魂之间的纽带的任务,作为沟通的桥梁。”

  特雷西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微凝滞了一瞬间,眼神瞬间带上了浓浓的杀意。

  但赦罪师仿佛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一般,毫不避讳的直言道:

  “他们希望,特蕾西娅能和您再次站在一起。”

  “为此,他们愿意释放那位殿下的灵魂,回归她的躯体。”

  哈哈!

  特雷西斯甚至有些被气笑了。

  复活特蕾西娅?

  赦罪师难道不知道,萨卡兹是最重视死亡和安息的种族!难道不知道,萨卡兹众魂保存灵魂,温迪戈吞噬死者血脉,食腐者让躯壳不腐,血魔为身体灌注生命,石像鬼守墓,炎魔招来罪与罚,女妖王庭也会为萨卡兹的死亡敲响丧钟,吹奏骨笛,变形者演绎生前的一切,巫妖也会以命结的方式挽留生命。

  但唯独没有任何一个种族,会让人死而复生,会亵渎灵魂!

  复活特蕾西娅,复活一位曾经的魔王,他的妹妹,这几乎可以说是对他本人最大的挑衅和恶意!

  “摄政王殿下,您忘了您的誓言了吗?”赦罪师严肃道,“这并非我的意思,您可以亲自沟通众魂,说服他们,但我想他们不会因此改变想法。”

  “要么获取他们的帮助,复活那位殿下,要么您就此放弃,这就是没有其他选择的二选一。”

  特雷西斯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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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脑海中再次闪过了恩斯特视频中高呼的人道主义,和特蕾西娅那在他看来有些可笑的理想。

  用最不人道的方式去亵渎一位到死都在坚守着“人道主义”,想要给仇恨中的萨卡兹一个台阶下的人。这是什么顶级的黑色幽默?

  真笑不出来啊。

  “........”

  “去做吧。”

  他撇过头,冷声道。

  哪怕完全笑不出来,也要跟着笑。不会露出一点悲伤,也不会有片刻回头转向。朝着一条道一直走到哪怕绝路。

  这或许就是特雷西斯和恩斯特,特蕾西娅截然不同的地方了。

第一百三十章 欣特莱雅: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

  【谢拉格首相的倡议得到支持!开斯特公爵撤离大学师生!】

  【感激,感动,感恩,混乱之下,维多利亚无愧文明世界领袖之名!】

  【数千位被救师生今日在开斯特公爵府举行感恩仪式,为谢拉格首相与开斯特公爵的人道主义行为祈福!】

  【开斯特与希瓦艾什,一场兄弟间的情感之争!——红酒报每日趣闻】

  奔驰的汽车中,恩斯特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的几份报纸:

  “三篇报道有两篇提到了我的名字,开斯特公爵肯定不好受了。”

  欣特莱雅的脸上同样洋溢着惊叹的笑容,听到恩斯特的话后,她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不是四篇里有三篇吗?还有红酒报呢?”

  “红酒报的不算新闻。”恩斯特川剧变脸一般严肃的说道,“他们的嘴里但凡有一句实话,那他们的新闻报道都能得普利策奖了!”

  “啊?”欣特莱雅张大了嘴巴,满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