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开局让黑塔抱憾终身 第19章

作者:我才不是萝莉控

  “克里珀堡还是七点上岗?”江凡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嗯,作息时间从未改变,你要去找可可利亚大人吗?”杰帕德迟疑了一下。

  “嗯,那不是可可利亚大人,是你嫂子。”江凡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杰帕德心里一动,可可利亚大人是他的嫂子,那老姐希露瓦呢...是老姐?还是嫂子?

第55章 小路的尽头

  窗外已经是黑夜了,乱流的雨水顺着穹顶天窗划过蜿蜒分叉的痕迹,雨渐渐地停息,可可利亚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眼眸里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窗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景致,整个贝洛伯格的风景她们已经看了十几年,早就记住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只有无边无际的雪与高大的建筑,以及边境上高耸的城墙,仅此而已。

  希儿安静的站在台阶下,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是看渐渐停息的暴雨吗?还是雪层融化后的贝洛伯格街道?还是看被乌云遮挡住的天空?

  反正在她看来贝洛伯格唯一算是好景致的地方就是黄金歌剧院与四叶草情侣游乐园,可委实是没有男人能入她的眼,所以她都会带着布洛妮娅去四叶草情侣游乐园,反正贝洛伯格没有法律规定不是情侣就不能进入,她也不怕别人乱嚼舌根。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站在窗边眺望的是什么?”可可利亚收回了视线,打破了沉默。

  “嗯,难道母亲是在俯视整个贝洛伯格吗?”希儿轻声说。

  “嗯。”可可利亚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落地窗上那些雨水蜿蜒的痕迹,眼眸里浮现出追忆,“在20年前,黄金歌剧院仍然人声鼎沸,每天早晨六点我就会起床洗漱精心打扮,我站在歌剧院的阶梯上捧着本书,一边看一边悄悄的抬头望向人群中,期待着某人从我面前走过。”

  可可利亚歪着头,轻轻地笑了,希儿的表情一怔,她从未见过母亲露出过这样幸福而又甜美的笑容,那个某人是对母亲很重要的人吗?是母亲的恋人吗?

  希儿沉默着,心中思绪万千,几乎各种各样的猜测接踵而至。

  “那条小路是朗道家通往贝洛伯格学院的必经之路,每当我抬起头装作不经意间和他对视的时候,他总会露出笑容向我点头,我当时觉得自己忙碌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没有白白浪费,甚至感觉那一天的心情都是美好的。”

  希儿犹豫了一会儿,很谨慎地说:“朗道家?是希露瓦姑姑吗?”

  可可利亚没有理睬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时至今日我还常回到歌剧院的阶梯上,渴望着抬头时还能遇见他,可即便我从清晨站到日暮,那条小路上也不会出现他的影子,我所留念的,所钟爱的,好像化为了云烟消散在空中。”

  可可利亚双目迷离,好像思绪飘到了那段遥远的时间尽头:“爱一个人是不容易的,你得在千万人中脱颖而出,穿越过层层阻碍才能走到他的身边。”

  可可利亚顿了顿,走到办公桌旁坐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希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能够篡改所有人记忆,甚至掩盖他所存在过痕迹的力量吗?”

  “篡改所有人的记忆?甚至掩盖他生活过痕迹的力量?....这种力量..真的存在吗?”希儿有些不太敢相信。

  “当然,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未知的力量。”可可利亚缓缓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全是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是什么?”

  “嗯,确实没听懂,母亲你口中的某人是谁?”希儿老老实实地承认。

  “他啊....他是你的父亲,是贝洛伯格的第十八代守护者,是年少时天才之名就响彻贝洛伯格的朗道家天才...也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可可利亚深深地吸一口气,瞳孔里透着坚定:“希儿,你从小就对那些社交礼仪不感兴趣,对那些政客的话题更是嗤之以鼻,所以在你小的时候我就收养了布洛妮娅,选择她成为大守护者的继承人,我希望你和她一起共同撑起贝洛伯格的天空..”

  “很久之前我就在想,世界和他之间我要做出一个选择,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甚至为了他我可以做到颠覆整个世界,与任何人为敌,人就是这样,同一个人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全世界,可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死是活都没关系。”

  “但后来我明白了,其实离别就是这样,先离开的人,影子会拖在地上,很长很长,任你如何追赶都无济于事...这个世界是他所钟爱的,是他誓死都要守护的...我要如何去掀翻他钟爱之物呢?”

  “他就像是太阳,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尡之时,总有一天我也要跟着他沉静的走下山,那一天,我和他终将相会,那样的走,一点也不孤独,我也在守护他所钟爱的一切。”

  “人生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旅行,我和他的旅行已经到达了终点站,是该下车的时候了,而你的旅行才刚刚开始,作为一个父亲,他做到了他的职责,作为一个母亲,我也尽到了责任,以后的路要靠你和布洛妮娅走下去了,包括贝洛伯格的路也是如此。”

  可可利亚顿了顿,柔情在她的瞳孔深处迸发:“这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孤独的活着..真的很累..”

  希儿呆呆地看着可可利亚,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她想说母亲你怎么会孤独呢?有我和布洛妮娅一直在你身边啊,她还想问关于父亲的事情,她隐约想起了什么,可很模糊,她想把一切都问清楚。

  可忽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脑海中响起阵阵嗡鸣,她的眼皮沉重,神智缓缓消散,在最后的最后,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到些什么,可恍惚间,她隐约看到一滴泪水划过。

  “你承诺过的春天,还是没有出现,只留下我,替你爱着这个世界。”

  【到底什么样的结局才能配上这一路上的颠沛流离。】

  【事物都有尽头,唯独思念没有,我走在这条孤独的路上寻找你的影子,想和你眺望同一片夜空—可可利亚】

  ......

  本来下午就可以发出这一章的,但是找了一个ai画师想画图的,结果30r给我画了依托答辩出来..

第56章 漫天大雪

  早晨7点整,窗外的天空有些阴沉沉的,盆栽花朵被吹的肆意摇晃,无数的雪从天而降,大的都像是要把整个贝洛伯格都淹没掉一样。

  江凡小心翼翼的起身尽量不去吵醒睡梦中的希露瓦,他脱下睡衣,叠好之后放在床尾,柜子里挂着那身崭新的白色长袍,上面用蓝色的针线绣着朗道家的族徽,被熨烫的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

  他披上长袍,对着镜子简单的整理着,最后束紧白色的腰带,整个过程一丝不苟,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看了一眼希露瓦,确认对方还在睡梦中后才推开门走出去,嘴里轻声哼着周董的那首歌《反方向的钟》,经过三月七和星房间的时候,那首起床号又好巧不巧的响了起来。

  江凡轻轻推开杂物室的门走进去,将手机闹铃关闭后直接放在了星的额头上,她也倒是睡的死,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还吧唧吧唧嘴像是梦到了什么。

  江凡也不管她,只是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两人身上,将半敞开的窗户关上后步伐轻盈地走出门。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没有决定要去和可可利亚见面时,心情是那么的复杂,好像全世界所有纠结的情绪都涌入他的脑海里一样,可真当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心中只剩下了畅快和轻松,连步伐都轻盈起来,

  这座风雪中的城市经过昨日的暴雨洗礼,仍然乌云密布,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夜一样的黑,阳光被黑色的云层尽数挡在了外面,只有缕缕阳光照在大地上。

  街道上仍然是空荡荡的,几乎很难看到有人影在街面上穿梭,面包房倒是早早的就开了门,小麦烘焙的香味顺着清晨的冷风四处起伏飘散,给这座城市增添了烟火气息,偶尔有列车从他身边驶过,车厢里也是空无一人,只是带起阵阵风浪席卷而过罢了。

  穿着朗道家的白色长袍,他几乎是畅通无阻的走上了克里珀堡前的巨大阶梯,即便有铁卫侧目来看,也会马上转过头去不再多有疑问,毕竟朗道家的族徽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作为历代大守护者坚定的簇拥家族,他们拥有着无需通报即可面见大守护者的特殊权利。

  眼下这条长达几百米的阶梯江凡走了很多次,但他还是第一次的留意起来阶梯边的宏伟建筑以及克里珀堡的巨型圆盘,那代表着筑城者们最高的科技结晶,以目前贝洛伯格的状态,几乎不可能再造出第二个克里珀堡。

  曾经他听某位作家说过,当你真正的要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你才会记起这个地方的美好,会记得它的一草一木,会记得它的每一个角落,即便是偏僻的小巷,你也能找出理由来夸赞它。

  时境过迁,他也要离开这片土地了,去踏上星空的彼岸,去探寻未知的宇宙,按理说他应该现在很感伤,或许会触景生情去挖一层雪放在玻璃瓶子中,感慨地说这是来自家乡的雪,就算化成了水也是来自家乡的水,贝洛伯格与我同在。

  可他现在没有丝毫那种离别的伤感,或许这就是年轻人,年轻人的天是没有边的,这是他们独有的冲劲,很少有年轻人在离别时哭的梨花带雨,会回头怀旧,他们只会向着前方的未知旅途前进,迸发热情的期望,或许那些将要去的地方,都是未曾谋面的故乡吧。

  星穹列车上也没有那种不能携带家属的规定,毕竟那么大的列车空着房间真是可惜了,就算是列车上的房间不够,那黑塔富婆的空间站总能给他收拾出来几个房间吧?难道他和黑塔还分你我吗?

  一想到黑塔,江凡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总觉得某种危险在缓缓靠近他,带着冰凉刺骨的寒意,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把长刀抵着他的腰子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捅你一下。

  江凡摇摇头将脑海中的各种思绪甩掉,推开克里珀堡厅堂的大门沿着细长的走廊笔直地向前走,沿途的墙壁上挂着历代大守护者的壁画,那是他看都看腻了的照片,自然不会驻足停下观赏,唯独在路过可可利亚那张壁画面前时却停下了脚步,足足盯着看了几十秒后才不舍的挪动脚步。

  那张壁画下的金属铭牌上镶刻的正是‘贝洛伯格第十九代大守护者—可可利亚.兰德’这一行字,画中的她依旧是江凡离开时那样的风华正茂,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坚毅,在壁画的角落还有她的落笔。

  “决定一个人的一生,以及整个命运的,只是一瞬之间,被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江凡推开克里珀堡办公室大门,房间里有些阴暗,屋子里的灯没有被打开,凭借着朦胧的黯淡光芒,隐约可见桌椅上趴着一个人影。

  他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只是轻轻的带上门,放轻脚步向着那人影靠近,古人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但是可可利亚也太勤奋了吧?居然还熬了通宵趴在桌子上睡觉。

  江凡渐渐的向她靠拢,那人的面容也逐渐清晰,他的脚步忽然一怔,目光里满是疑惑,趴在办公桌上的人并不是可可利亚,而是希儿那丫头,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希儿也会秉灯夜烛?想要推翻自己希大枕头的称号?

  他刚准备将长袍脱下来盖在希儿身上的时候,桌上的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信封上的火漆尚未完全凝固,看起来才刚滴上不久,信封上有用黑色笔写的字迹,‘我亲爱的女儿们。’

  他不自觉地停下脱衣服的动作,伸手将信封拿起来拆开,里面是一张折了几次的黄色信纸,上面的黑色字迹尚未干涸,他的目光从上往下一行一行的扫着,瞳孔逐渐的放大,闪烁着仿佛实质的怒火与惊慌。

  他狠狠将信封攥紧在手里握成一团,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希儿后向那场漫天大雪中狂奔跑去。

  在克里珀堡外驻守的银鬃铁卫们正伸着懒腰,四处打量,这时候有人忽然冲入了他们的视野中,一个跌跌撞撞奔跑的人,是那个朗道家的男人,他们还没来得及上前拦住问话,那男人就拦截了路边的汽车,几乎是以一种粗暴的方式将开车的男人拽下来,然后狠狠地踩下油门冲向那场漫无边际的大雪。

  ......

  端午节快乐,今天家里人聚会,所以从上午就不在家,只能下午回来抓紧码子,41度的太阳差点没给我晒死,后面几章是高潮环节,我在找画师画插图了,所以每一章我都要润文很久。

  今天看书评发现有读者说我是故意吊人胃口,说我想着摆脱小白文..其实不是这样的,从某种定义来说网络小说全是小白文,我写的也是小白文,我写那些句子的时候并不是想卖弄,也不是想脱离小白文,我只是想通过小说合理的情节,去分享给你们,可能引起了某些读者的误会,让你们感觉我是故意卖弄,是装清流和与众不同,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我也不是为了吊你们胃口对可可利亚她们的模拟记忆半保留不保留,而且我并不认为模拟文就是为了看女主们为了男主大打出手,撕得不可开交,别人的模拟文是女主各种撕,难道我的模拟文就一定是吗?

  我自认为没有对恢复记忆一事上拖拉,这本书才55章,不是500章,我用了不到20章恢复记忆难道就是吊胃口了嘛..

  最后感谢这本书的读者支持和理解,下个月我会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加快速度的,谢谢。

第57章 地狱的爬行者

  (BGM自寻播放,我推荐凄美的,如果有推荐可以留下歌名。)

  在很多年以前可可利亚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想要做一件真正衷于自己内心的事情,她往往只能独自去做。

  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漫长的旅行,路途大多枯燥而又乏味,是循环往复望不到尽头的前路,对于她来说,那段美好的路途已经和她渐行渐远了,但希儿和布洛妮娅的旅行才刚刚启航,改变现状并非是摧毁旧的,而是要建立新的...

  她会重新走一遍他下山的路,顺着他的痕迹去寻找,与他再度相会,人其实有时候就是为了那么一个瞬间而活着的,为了记忆中的朝阳晓露与那个璀璨的身影。

  一念至此,她忽然觉得有些轻松,像是肩上的某些沉重负担终于被卸下,很多年以前,他是否也是如自己一样,站在这场好像永远不会停息的大雪中,一个人眺望着贝洛伯格,任由狂风席卷而过,眼眸依旧坚定呢?

  “星核...是时候该结算了,世界应该翻开新的篇章,这场寒潮该被画上句号了。”可可利亚深深的吸一口气,目光骤然变的凌厉。

  “深情注定是一场悲剧,必得以死来谢幕,你原本有机会的,成为新世界秩序的掌控者,可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诺言,为了一个死人,值得你去付出生命吗?”星核的声音在祭坛上回荡。

  “你是星核,当然没有值得你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东西,所以在七百年的历史长河中你的蛊惑就像是儿童般的语言一样,可笑又无知,你自以为七百年来理解了人类的所有情感,可那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她紧盯着祭坛上空的星核,瞳孔被映得闪闪发亮,她解开身上的长袍甩在狂风里,露出了亮银色的铠甲,手中是玄冰化作的长枪,弥散着渗人的寒意。

  这一刻的她英姿飒爽,艳光四射,真不敢想象可可利亚年轻的时候是何等拉风,可她偏偏就挂在了江凡这棵参天大树上,任由其他人抬头眺望,心生悲戚,只能默默感叹着这是天作之合。

  “你低估了星核的力量,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七百年来历代大守护者都对我束手无策,你以为凭借你手中这把枪能摧毁我?蜉蚁撼树,自不量力。”星核淡淡地冷哼一声,言语中带着嘲讽。

  星核的力量虽然有局限性,但也并非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可可利亚是它心目中寄生体的最佳人选,但并不是唯一选择,它拥有一具更强大更具毁灭性的身躯,但其中的不稳定因素是它唯一的顾虑,它害怕自己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成为了他复活的养料。

  “你也低估了我的决心..低估了存护的力量..”可可利亚摇头轻语,手中的玄冰长枪在缓慢消融,像是被某种火焰灼烧着。

  空气中隐约传来阵阵热浪,随着长枪上的玄冰消融,炽烈的火焰开始剧烈的燃烧着,像是被困住在牢笼中的猛兽挣脱束缚,肆无忌惮的开始咆哮,冲天的烈火迎着狂风往天空中流动,将浓密的乌云尽数消散,一缕缕带着暖意的阳光重新扑在大地上。

  可可利亚深呼吸,全身骨骼爆出清脆的响声,所有的往事都被她抛在脑后,她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如同多年前的他一样,独自面对那些企图对贝洛伯格降下灾祸的源头,此刻风雪弥漫,从天到地都是狂风的怒号,她却觉得世界寂寥,铺天盖地的暖意向她涌来。

  她的手指缓缓掠过炎枪,在如熔浆般的枪身上凝视着,“这就是存护的力量吗?存护之枪...炎枪。”

  见到炎枪的那一刻,她忽然有种江凡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错觉,那种感觉愈演愈烈,酸楚的她差点掉下眼泪来。

  时境过迁,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他保护的小女生了,她是贝洛伯格的大守护者,是存护意志的继承人,是数万子民需要仰仗的人,是要对所谓的灾厄发出咆哮,推翻它的人。

  星核直勾勾的盯着可可利亚手中的炎枪,“天火出鞘”这四个字在它的神识中疯狂涌现,它认识那杆燃烧着火焰的长枪,那是曾经在江凡手中一度压的绝灭大君都喘不过气的厉害玩意,它不敢确定可可利亚是否也会那一招‘天火出鞘’,但它也不敢赌。

  “可可利亚!你真的要和我鱼死网破吗!”星核蠢蠢欲动着,某种死气在祭坛上弥漫。

  可可利亚没有回答它,而是紧握长枪向它高速掠去,那股曾经让星核一度为之震撼的火焰再度席卷天空,如此滔天的火焰,简直就是灭世的火流,半边天空都被烤的赤红,像是被煮沸的水面。

  星核近在咫尺,炎枪带着森罗烈火高速的逼近它,就在可可利亚手中的炎枪即将贯穿星核的身体时,一道人影忽然从雪地中冲天而起,他带着浓郁的黑色流体挡在星核面前,炎枪与他的身体碰撞发出轰鸣巨响,两个人被压缩的空气流体瞬间弹开。

  可可利亚在雪地中翻滚了一圈,用炎枪支在地面上才艰难的停下,她抬起头凝视着那道被弹开的身影,口中的血块被她扭头吐在一旁。

  炎枪的力量很强大,这毋庸置疑,可那道身影居然能硬生生的抗下炎枪的冲击力和滔天的烈焰,这无疑让她的心情沉重起来,刚才那股被压缩的流体,轰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正面挨了一击炮弹一样。

  “可可利亚!你就是个疯子!拥抱有他的世界难道还不能让你满足吗?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贝洛伯格将在你的手中走向灭亡!”星核低声呵斥,那道被弹开的人影再度漂浮起来悬在空中。

  星核带着狂风扑了下去,与那道人影融为一体,这一刻,狂风从天而降,摧枯拉朽地扯开了祭坛的砖块,浓郁的黑色气体逆着暴雪往天空中流动。

  可可利亚只觉得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正在高速攀升,某种浓郁至极的死亡气息铺天盖地的从那道人影身上向外宣泄,像是钢铁洪流一般奔涌而出。

  “回来了!...回来了!...”

  某种嘶哑的声音在天与地之间回响,天空乌云汇聚,雷鸣声震耳欲聋,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狱中拖着残缺的身体爬了回来,它带着某种复仇的怒火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欲要用最后的力量将天掀翻,向世人咆哮宣告着它的存在。

  侏罗扯开嘴角狰狞的笑着,这具极度衰弱残缺的身体在瞬息之间苏醒,每一处关节像是被重新拧开的阀门那样打开,星核的力量在他的体内奔涌,无穷无尽的死气在如厉鬼般撕扯着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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