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拉甜瓜
呼吸渐渐粗重，面颊也隐隐开始泛红。
那双水润的眸子，写满了憧憬和向往。
拿捏！
凯莎内心暗笑。
不过。
却打心眼里替鹤熙高兴。
凡人的世界里，学者因所知所学甚多，有助于生存的关系而地位崇高！
神的世界里，学者的地位同样不容忽视。
甚至说。
当今宇宙的大神们。
哪一个不是货真价实的学者，便是最能打的凯莎自己，也是搞学术的一把好手！
由此可见。
文明水准越高，就越发纯粹，也越发的依赖学者这一群体。
但……
随着文明的发展。
个体能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多，逐渐，就会向着全知的方向发展……全知……何其沉重的词汇。
不管对文明来说，还是对个体来说。
在学者思维根深蒂固的她们看来，越全知，越无趣，那甚至近似某种诅咒！
当你007对宇宙的认知，从宏观到微观，从现实到维度，从物质到能量……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理解，被解析时。
借助天体超算的恐怖算力，代入自身所学，推演宇宙未来变迁将成为可能。
往往。
当你做出一个决定时。
下一秒，天体超算就会告诉你，该决定会导致千年万年后发展成什么样。
更让人绝望的是。
类似的推演，正确率素来居高不下！
若没有第三方插手其中，甚至可能如剧本重演般，别无二致的推进着历史向前。
偏偏……明明是未来。
可在如同凯莎、鹤熙这样的大神眼中，却是历史！
当未来不再有变化，事实意义上已经成为拉普拉斯妖的她们，却在以自己孱弱的人性，维续着自身的存在。
那等绝望！
那等枯寂！
那等寂寥！
足以摧毁绝大多数人的心智……
看向鹤熙。
凯莎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与庆幸交织的华彩。
是的。
鹤熙就是如此！
凯莎自己有着‘正义’作为寄托，以舒缓人性的承负和重压。
但鹤熙没有……与其说鹤熙在信奉正义，倒不如说，因为正义是自己提出来的，所以，鹤熙和其他天使才会信奉。
所以。
鹤熙的人性，没有寄托！
如无意外。
凯莎甚至怀疑，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打着研究黑洞之类的由头，归于永寂！
所幸。
没有如果！
所幸。
地球的灵异爆发，带来了全新的未知！
所幸。
时至今日。
天体超算推演的未来，终究也成了一片混沌之相！
那个熟悉的天基王，那个为天使奠定了根基的初代神圣右翼，正在回归。
那么……
那个威震群星，莫干不从的天刃王呢？
鹤熙黑着脸，看向凯莎：
“让老娘打白工可以，但，你呢？你不会还想着下线躺尸吧？”
啊这……
略显尴尬。
凯莎轻咳一声，问道：
“你看出来了？”
翻了个白眼，鹤熙道：
“你都不带掩饰的好吧，最近几千年，尤其是第四次星云战争之后……我突然发现，你对正义的推动都没以前那么热衷了！”
凯莎犹自狡辩：
“跟这个没关系，你懂的，天使们已经倾尽全力了……正义，那东西太沉重，再如何推广，也是存在极限的。”
“呵呵……”
不屑的哂笑一声。
是。
这(bdce)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天使就那么多，怎么可能顾及得到整个已知宇宙！
即便她曾无数次迭代天使的星门系统，以便天使来往全宇宙，也不行。
但是。
凯莎这说辞，鹤熙表示老娘一个字都不信！
“让我猜猜，你肯定还有更多理由！比如，嗯，让我看看……哦，算出来了！”
“嘶！你可以啊男人婆，居然打着让正义自行适应时代的借口，故意下线，美名其曰：我的状态已经不再锋利……啧啧！”
“有趣有趣，你居然还想着主动配合凉冰，以那倒霉孩子当刀，顺理成章的下线！”
“亏不亏心呐你……你自个儿下线也就罢了，还把这烂摊子甩给彦？咦！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
鹤熙越说越脸黑，天基运算群的推演结果，让鹤熙整只天使都傻了。
嘴里说着让自己打白工。
背地里，自己却偷偷摸摸下线看戏？
凯莎的脸一样很黑，没好奇的骂道：
“老妖精，你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就这点破事，你特么都能启用天基运算群的啊！”
“关键，你还烧了十多颗恒星！”
“老娘辛苦攒下来的家底，你就这么造作的？难怪能培养出现在的小炙心！”
“还有，老娘提醒你一句，代入的还是没有武曌和灵异动荡的背景，那没有意义！”
听到凯莎都拉出了炙心当反面教材，鹤熙表情微微僵硬。
但随即便十分娴熟的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啊。”
“嗯？”
“我知道代入过时的数据没意义，所以才代入的嘛，新的数据不全，很多又都不成体系、意义不明，我就算想代入那不也是浪费时间。”
闻言。
凯莎的面色更黑了几分。
不愧是你！
为了屁大点没意义的事。
居然舍得烧了老娘攒下来的十二颗储备恒星！
“嘻嘻，别生气嘛，我这不是要给你打白工了吗？地球总得去吧！”
“正好，炙心那边已经搭建好了便携式星门。”
“懂了吧，去之前，我不得了解了解，那个叫武曌的臭小鬼，在你这个神圣凯莎心目中的地位。”
见凯莎表情漆黑，鹤熙当即有点小怂，却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说辞。
不过。
说着说着。
连鹤熙自己都很惊讶：
“我知道那臭小鬼在你心里的地位很高，却没想到，他的存在，居然还激发了你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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