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熊嵐轮舞
——连号称魔法无效的，世界树枝丫都能切断。
“这就是，号称【绝对】的魔法。”
这就是。神位魔法。
252.落败绝境
落败。
绝境。
世界树的枝丫抵消了神位魔法效果，绝对的概念未能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
然而失去了世界树庇护的身体。也只是被神髓填充的，普通的、属于“人”的身体罢了。
也不知道最后那个血族公爵用的是怎样效果的魔法……或许也沉淀了很久了罢？
艾儿尽力的想睁开自己的眼睛。
世界只是灰茫茫的一片。
偶尔有些渐变的过渡。
是因为瞳孔。暂时还无法聚焦吧。
那片灰沉，是什么？
是这方世界的天花板吗？
仿佛所见的那方灰沉，有些许蠕动——
……世界偶然有些震颤。
“嗯……？”
刚刚将艾儿的身体击飞而出的卢修斯，有些奇怪的抬头。
或许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了。
只是处于战斗，而没能注意。
“外面……？”
是外面有人，在突破这里吗？
“……果然。我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卢修斯整了整长长的下摆。
或许这个血族公爵早有预感。
只是傲慢，让他被这个精灵在这里拖慢了脚步。
“……精灵，说不定真的是你的成功。”看着不远处，那倒地的金色娇小。
精灵树已被走来的卢修斯甩在身后。
保护艾儿的最强武器已经脱落。
“一个位的神位魔法……能亲身面对这样的场面，已经是你的荣幸了。”他说：
“如果不是你。即使是哪位大天使前来，我也有能应付的余力。……现在都有些后悔，将那道神位魔法轻易便在你身上施展了。”
艾儿僵硬的动了动指尖。
卢修斯明白她在听。
“没想到……区区一只小小的精灵……”
卢修斯仰头。
“为何要拼上自己神位的前程。做这些无所谓的妨碍呢。”
墙壁已经蒙上了些许不真实。
之前艾儿所见的灰，之所以在蠕动。
是因为这个世界——正在被别的场景所侵蚀。
天花板的缝隙间。裸露出来的，是黑蓝的天空。
周身的墙壁倒落。
背后延伸的是青葱的草地。
卢修斯的银发和黑色衣摆在飘动，那是本不该存在在这里的风。
就连隐藏了许久躲避战斗余波的罗塞蒂，都重新显现身形。抬头。
这个世界正在崩溃。
开始是“门厅”的草地。之后是“深渊”。现在到“洞穴”。
来人有着无人能挡的气势和决心。
要把这秘密包裹的层层世界，一层层剥落，将心脏暴露出来。
终于。
天空之人在天空显现。
白色的八翼便占了全身大部分的白色。
他在往下看。
除了地面的几人。
便只有那颗幼小的世界树，和残破的石门在世界矗立。
只是那个天使的目光，只有那残破的石门。
门的背面，就是兽之神器藏身的地方。
“来的还不算晚。”
高悬天空的他开口，终于是像那一直往自己投出目光的卢修斯看过去了。
两人对视。
卢修斯却是先笑了：
“不。你来晚了。萨布利尔。”
“……第四公爵？”高悬天空的天使皱眉，声音带着天空的回音。
又是短暂的沉默对视。
或许在见面的第一刻。他们就以明确对方的目的。
卢修斯的意思很明确。
自己早在萨布利尔之前。
“血族。你拿到神器，也是无用。”天使说：“那并非真正意味的无主。我们会负责将其回收。”
“是否有用这方面，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倒是这只精灵——”
卢修斯把目光看向不远处金色的娇小。
“事后，会有人将其处理。”
天使说，目光却仍然聚焦在门上。
或许他也早就注意到将神髓使用了的艾儿。
而现在的艾儿，构不成任何威胁。
“……怎么，不把门打开吗？关于这点，我不会妨碍你。”卢修斯说：“说不定打开的门后什么都没有。那我们也没有争执的必要了。还是说，你现在还有能够等待的余地呢。”
天使在卢修斯身上注视。开口仍然是伴随着浑厚的回音：
“……自傲，自负。血族的第四公爵，一如既往。”
语毕，伸手。这个天使，没有丝毫迟疑。
或许他本来就不在意这个血族的公爵。
天使们的底气更加无所畏惧。
那大门，仿佛正在被压迫。逐渐的抖落下灰尘，裂出缝隙。
确是谁也没注意到……
地面的艾儿，却是再次动了动蜷缩的小小手指。
……
现在的艾儿，还有多少直觉和意识残留呢。
神髓还在身体里残留。
所剩无几的它们在尽力的修复着艾儿的身体。
否则艾儿一早便陷入无意识中。
但本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除此之外的力量——
都已经——
——不……
或许，还是有的吧？
“……来吧。”
闭上眼睛。
将那些渗透进身体的神髓……汇入到魔力的回路。
不远处的，是仍然零碎的世界树。
一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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