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弦时不闲
姬子转身前往了黑塔的办公室。
艾丝妲看向最后两人，笑道：“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吗？”
她的动作十分的规范，一时像极了服务员。
“无妨，我们随处逛逛就行，就不劳烦艾丝妲站长了。”瓦尔特说道。
“行吧，那二位注意安全，虽说反物质军团已经撤退了，但空间站指不定还有残留。”
二人点头，表示会注意的，便离开了。
……
二人行走在支援舱段的通道上，凯文在前方快步走着。
“凯文，你这是要回列车上？”瓦尔特问道。
“嗯。”凯文点头，“有些话在外面说不方便。”
“好。”
二人回到列车上。
帕姆见瓦尔特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疑惑地问道：“瓦尔特乘客，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刚拖的地还没干呢。”
“我和他有事要谈，既然你在这拖地，那我们去客房车厢聊吧。”
瓦尔特示意凯文坐椅子上聊，凯文坐下，瓦尔特沏了壶茶，给自己和凯文各倒了一杯。
瓦尔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凯文没有喝茶，而是从虚数空间拔出了正燃烧着黑炎的劫灭。
“天火圣裁的超限形态，它本不该是这副模样。”凯文解释道。
“这是……毁灭的气息。”瓦尔特愣了半晌，开口说道。之前下车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过那时正是星核爆发之刻，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到不一样于星核的气息。
“嗯，在接触到星核能量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毁灭」星神纳努克，我和祂对视了一眼，就被赶回了现实，最开始发生异变的便是天火圣裁……”
凯文看了一眼手中的劫灭，将它塞进来虚数空间，它散发的气息充满了暴虐。
“还有……”
“还有？”
凯文站起身，脱下自己的上衣。
棱角分明，有模有样的肌肉，只不过胸前有着一道和纳努克别无二致的金色裂痕。
瓦尔特伸摸了摸，是实体的，并非是真的裂痕。
“看样子，应该是赐福印记，不过被「毁灭」盯上，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瓦尔特若有所思地说道。
“赐福印记？你再感受感受？”凯文有些不信。
瓦尔特再次摸了摸。
“嗯……没有成为令使，也没有「毁灭」命途行者的气息，看样子，只是个单纯的赐福印记。”
“但是一般星神的赐福都是直接给予，给人赐福印记倒是寥寥无几，我也是一次偶然才听说过这种东西。”
凯文皱眉问道：“那这印记有什么作用？”
“因果——赐福印记给予的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一种因果。”
“比如？”
“比如提高你与「毁灭」命途的相性，所以我看你拿出劫灭的时候没有丝毫不适，但我却对其中的毁灭气息感到抵触。”
“再或者，你能吸取星核的力量却不会爆体而亡，当然也可能是我猜错了，毕竟你看本身就不一般。”
瓦尔特解释道。
“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副作用，还很直观地提升了我的战力。”凯文说道。
瓦尔特点头：“目前看来确实如此，但你跟纳努克也只是对视了一眼，他没有理由这么大方地给你赐福。”
凯文努力回忆着：“在被他赶出去之前，我听见他说我是「怪物」。”
怪物。
这令瓦尔特想起，他曾在资料里看过，在最终决战里，眼前这位召唤出「示现此世之兽」那怪物般的模样，和他本身的奇美拉，身体不寒而栗。
或许纳努克看见了锁在凯文体内的怪物。
瓦尔特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这话没有什么依据。
“不清楚是什么理由，但被「毁灭」盯上绝不是什么好事。”瓦尔特说道。
凯文点头，看来以后得多注意了。
……
“这次经历，我恢复了部分记忆。”凯文看着瓦尔特说道。
瓦尔特的表情顿了顿，问道：“有哪些？”
“只有前文明的，都是我经历过的律者。”
“嗯……这样也好，你的情况比小三月好多了。”
瓦尔特叹了口气。
“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记不起来也就算了，列车组也查不到跟她相关的信息吗？”凯文问道。
“这个世界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大，再加上还有「神秘」星神和祂的派系搅局，很多不完整的信息就变得更模糊了，哪怕列车经历了很多世界，也找不到跟小三月相关的信息。”
“先不说她了，还是说说你吧。”瓦尔特转移话题，小三月的情况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我？呵……”凯文冷笑了一声。
从虚数空间取出一张散发着紫红色光芒的卡片。
“这是光锥？不对！这是……”
瓦尔特很是惊讶。
“感受到了吗？”凯文问道。
紫色的光芒更加闪耀。
“这是……终焉的气息……”
第8章 真理之律者
“这是……终焉的气息……”
“怎么可能……”
瓦尔特百思不得其解，终焉的权能不是已经被琪亚娜完全接收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瓦尔特，这可不是假的。”
凯文掏出天火圣裁对向瓦尔特，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黑色的火光射出。
【瓦尔特，我没有说谎。】
脑海中的声音在开枪的瞬间发出了声。
在即将射中瓦尔特的时候，火光回收，缩进了枪口，枪管恢复常温，就连开枪声都不曾听到。
这一切的表演就如同时间倒流一般，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谓终焉，即为时间」。
在凯文第一次接触到光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怎样使用终焉权能了，身体的记忆骗不了人，曾经的自己很大概率接触过终焉的力量。
“呼……呼……”
瓦尔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如果刚刚那枪中了，他虽不会死，但绝对会受伤。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的实力就在不断变强。
之前刚苏醒的凯文单是普通状态并不能对他造成太大的生命威胁，但这才出去一天，就已经成长恢复到这个地步了。
先不说这终焉回溯时间之能，单是这从天火圣裁射出的毁灭之力，就足矣让他震惊了。
瓦尔特笑了，说道：“这回……我是信了。但是，我所知的终焉权能已经封印了。”
“这绝不是……原来的那一份……”
“还有，普通的光锥载体根本不可能封存得住终焉的力量。”
看着瓦尔特一脸的惊讶与疑惑，凯文说道。
“瓦尔特，我可以信任你吗？”
瓦尔特觉得接下来的话题会比较严肃，扶了扶眼镜，说道：“只要你一天是星穹列车组的人，我就不可能会背叛。”
“呵。”凯文轻笑声，“你在担心我会离开星穹列车？”
瓦尔特没有回答，之前的凯文因为失忆选择暂留在列车上，瓦尔特倒觉得很正常。
但此时此刻的凯文，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那么他还会选择留在列车上吗？会和虚空万藏一样吗？
就在这时，凯文打断了瓦尔特的思绪。
“你应该知道，终焉的上限会随着文明的上限不断变化，它是一种限制机制。”
“地球文明，局限了终焉的成长，那么在这广阔的世界呢？”
“你是想……”瓦尔特瞬间明白。
“没错。”凯文接过话，“我将以自身连接终焉的权能，引导它不断成长。”
“这是不可能的事，终焉随着文明而变化，在不同世界，终焉的强度也会不同，更别提成长了。”
瓦尔特反驳道。
“虽然是刻板印象，但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凯文点头表示赞同，“但你忽略了一个点，我现在为什么还留在星穹列车？”
瓦尔特反应过来，是的，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点，就是之前自己还在疑惑凯文会因为什么理由继续留在星穹列车上，现在这一切都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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