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鲵
她当然知道大蛇丸不是什么好人，手上的血债也罄竹难书，但如果能遵守她给出的底线来开展实验，而非无节制的滥用、强迫、诱拐、杀戮，那么她还是可以主观忽略这家伙的那些前科的。
——在忍界这种比烂的地方，如果真有道德洁癖的话，恐怕就只有灭世这一条路了。
反过来说……
如果大蛇丸不想要这个选择权，那宇智波光也就只能动用非常手段，帮他“自愿”了。
毕竟，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还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说吧。趁我现在心情好，可以给你解答。”
“……”
片刻的安静后。
大蛇丸眯起眼睛，用蛇一般的目光看向宇智波光：“我想知道，您所说的那些实验素材中，包括您本人的血样和细胞样本吗？”
第136章 我将效忠于您
“不包括。”
宇智波光回答地很干脆：“但是我可以给你其他宇智波族人的血样，包括你心心念念的宇智波鼬。”
说实话……
她还真不敢轻易把自己的血样交给大蛇丸。
毕竟她现在的基因序列，可能已经跟其他宇智波、乃至是整个忍界的人都截然不同。不仅是“八千矛”这门特殊的瞳术，还融合了很多来自其他世界的力量……鬼知道大蛇丸拿到了这些样本，会不会搞出一堆她的克隆体，到时候弄得难以收场。
鼬就无所谓了。
毕竟现在的鼬，就算开了万花筒，也不过是她的全方位弱化版。
另一边。
大蛇丸不易觉察地撇了撇嘴。
在今天之前，他确实馋过很长一段时间鼬的身子，说是“心心念念”也不算错。但现在……
鼬？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
还是眼前这位“祖奶奶”看起来更……嗯，好像也不是很大。
“第二个问题，如果将来某一天您死了，那这份协定……”
“可以取消。”
宇智波光很随意地开口：“但前提是我真的死了，而不是下落不明。”
“我知道你对我的身体有一些非分之想，我可以容忍这种想法的存在，但如果伱将它付诸实践的话……记得做好面对后果的准备。因为你有且只有一次机会。”
顿了顿，宇智波光又画了个饼：“另外，如果你能充分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得到我的信任，那我也不是完全不能考虑，给你一些我的血样。”
“……”
大蛇丸眯着眼睛，又舔了舔嘴唇：“如果是那种恶行累累的忍者，比如像我这样的人，可以直接拿来做实验吗？”
（……你还真是有清晰的自我认知能力。）
宇智波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缓缓回应：“……可以，但需要有确凿的理由。”
——对于某些超出了做人底线的家伙，比如之前的那些草忍，讲“人权”确实有点过于奢侈。
但即便如此，也得有一套相对确切的准则，而非单纯的主观好恶来决定生死。
“在科研时间以外，我……”
“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不动我的人，我不会干涉。”
“那研究经费和相关资源……”
“做好预算申请，然后提交给我，我会视情况下拨。”
“如果……”
一连串问答结束后，空气暂时安静下来。
大蛇丸默不作声地思考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我要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那么……”
“我将效忠于您，光大人。”
“很明智的选择。”
宇智波光双眸一闭一睁，解除了月读。
……
月读空间内发生的事情，对外界而言只是一瞬间。
所以，红莲等人前一秒还在为宇智波光一行砍伤了大蛇丸的事情耿耿于怀，下一秒就惊讶地看到大蛇丸恭恭敬敬的对宇智波光欠身行礼，再邀请她进入基地参观。
“红莲，牛头，从今天开始，光大人就是音忍村的新主人。看到她的时候要比看到我更加恭敬，不得有任何忤逆之举。”
“？？”
面对大蛇丸的叮嘱，红莲一脸懵逼。
在小声问了几句，确认大蛇丸并不是开玩笑后，这个女菠萝头才有点怏怏地走过来，向宇智波光低头问好：“属下红莲，见过光大人。”
“嗯，乖。”
接下来。
宇智波光跟着大蛇丸，参观了一下音忍村。
和她猜测的一样，这个村子建立的时间还不到一年。目前的总人口数更是只有三四十人的样子，红莲算是里面最强的，拥有晶遁血继限界，但也只是精英中忍的水平，其他人平均都不到中忍。
不过考虑到大蛇丸狡兔三窟的习性，他很可能还有一些音忍村外的秘密据点。
另外……
音忍村的地下也被开辟出一块不小的空间，一直连到了村子后方的山洞腹地。
“……你们这些心理阴暗的人，都喜欢把自己窝在这种地方吗？”
宇智波光脸色略显古怪地瞥了一眼大蛇丸。
上一个喜欢缩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的人，还是志村团藏。不过……一个蜷缩阴沟的老鼠，一个阴险狡诈的毒蛇，跟山洞、地穴这种环境，确实还是很搭的。
“话说，你近期去过雾隐村吗，大蛇丸？”
“雾隐村？没有。”
大蛇丸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原本是想过段时间去看看的，但是那边好像出了一些变故，所以暂时取消了计划。”
“变故？”
“听说是血雾之里的政策发生了变化……这方面光大人不清楚吗？据我所知，这种变化出现的根由，好像就是前段时间雾隐潜入木叶，发动的那次袭击事件。”
“那，你知道晓组织吗？”
“是雨之国的那个组织吗，略有耳闻。听说他们的首领也有着非常强大的瞳术，可惜不曾亲眼见识过。”
那就是说……
晓组织还没有邀请过大蛇丸？
也是，大蛇丸好像是在见识到了佩恩的轮回眼后，主动要求加入晓的，入伙时间在晓组织众人中都算比较晚的。如果宇智波光没来的话，那么这家伙可能会在最近的半年到一年内加入晓，但不是现在。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趟雾隐村，把君麻吕带过来……”
辉夜一族毕竟也是直接起源于大筒木的族裔，还是很有研究价值的。
“还有重吾……”
大蛇丸开始研究咒印的时间很早，甚至在叛逃木叶前，就已经给红豆下了咒印。但这种技术的进阶完善，应该还是在得到重吾以后。
鬼灯水月倒是无所谓，反正只是个水化秘术。
宇智波光在心里暗暗盘算着，然后就停下脚步，把绘梨衣叫了过来。再看向大蛇丸：
“这个女孩，就是拥有‘言灵’之力的人，但也因此受到那种力量的诅咒，身体被不断侵蚀……这两份分别是木叶医院，和我一个朋友给出的检查报告，你看看有什么头绪吗？”
“……类似于血继病的情况吗？”
大蛇丸大概扫了几眼，然后又在布里夫博士的那份报告上多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先采点血样看看吧。”
第137章 仙术的猜测
十几分钟后。
大蛇丸看着试管中已经变成了碳酸可乐颜色的血液样本，陷入了沉思。
——准确的说，不仅是颜色变成了淡黑色。
这管“可乐”里面，还有很多细小的气泡在不断凝出、聚合、又爆裂……让本来还算坚固的玻璃壁，都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白痕，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炸掉。
“这位绘梨衣小姐体内……一直都流淌着这样的液体吗？”
“嗯，混血种的血样是这样子的。”
宇智波光点点头：“如果你把它和普通人的血液混在一起，就会看到相当剧烈的爆炸，产生具有强烈腐蚀性的化合物，能瞬间烧穿地毯。”
“？”
虽然有点懵。
但大蛇丸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恢复镇定，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化验分析。
宇智波光从绘梨衣那里要了一瓶血清药剂，抽出一管，再连带着来自赫尔佐格的研究资料，递给了大蛇丸。
“这种血清，是从被侵蚀程度更高的混血种胎儿身上提取出来的，可以用来压制侵蚀，但主要作用是促使血统进化……”
没错。
血清药剂的本质，是一种进化药。
毕竟，赫尔佐格的根本目的是想要让绘梨衣成为“圣骸”的容器，帮自己过滤毒性，从而晋升白王。为此，他一方面需要绘梨衣安稳活到“圣骸”出世，另一方面又需要她的血统尽可能向白王靠拢，才能更好地发挥容器作用。
在这种目的下，弄出来的血清药，其实是一把饮鸩止渴的双刃剑。
没有“圣骸”这档子事，绘梨衣的血统也是必然会失控的，区别只在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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