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搓电焊的那些年 第277章

作者:林北的三文鱼

人家正版木叶苍蓝猛兽的昼虎能够一拳轰出一个直径上百米的大坑,而且这还不是迈特凯所能做到的极限,要知道在七门之上,可是还有第八门·死门的存在。

朝为孔雀昼为虎,夕象既出夜凯舞。

在昼虎之上,可是还有威力更加强大的夕象和夜凯存在,他的这个青春版昼虎还是不够看。

而且,这一招对魔力和体力的双重消耗也是一个极大的问题,诺亚并不是像迈特凯那样的纯粹体术型狂战士,而是一位……

嗯,正统的卡玛泰姬魔法师。

只是为什么魔法师在战斗的时候是操着大刀片子上去砍人,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仅仅只是一发昼虎,就掏空了自己的六七成魔力,而且体力的消耗同样也是一个大问题。

诺亚估摸着以自己的体力,最多再支撑着他施展出一发威力缩水的昼虎。

在那之后他应该就可以直接躺平睡觉了。

相比起使用一些较为传统的法术,例如说守护神咒、超强盔甲护身的双重施法从而塑造出一个奥特曼形态的超巨型守护神。

哪怕是再叠加上去一个厉火咒,构筑出一个霍影巫师世界版本的须佐能乎。

传统魔法在魔力的利用率这方面,要远远优于像诺亚现在这样,将自身的魔力融入到体术当中再将其转化成巫体术施展而出。

那一发昼虎的魔力气弹看似凝实,但虎形气弹爆发开来的这一过程,魔力的损耗却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更不要说为了装逼,诺亚还将他的一部分魔力都耗费在对气弹进行塑形这件事情上面。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人不装逼,天打雷劈。

他沙福林就算是再缺魔力,也要在土流壁上面雕刻出三头犬路威三个栩栩如生的狗头。

在推出了一发昼虎之后,诺亚周身萦绕着的那一层如同超级赛亚人变身的狂暴气流,在这一刻缓缓地消散,原本膨胀的一身肌肉也开始缩水,就像是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

虽然缩水回到原本的身材之后,诺亚的这一身腱子肉还是相当有料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赫敏和雪莉两个小女污的眼中还是带上了那么几分惋惜。

格温更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表面一副故作高深的平静模样,可那只背在身后的刚刚摸过诺亚胸肌的手,几根手指却是在不停地彼此摩擦着,似是在回忆着当时的触感。

……

与此同时,遥远的北海中央,一处寒冷孤寂的的水域里。

一座孤零零的岛屿耸立在茫茫海洋之中,狂风裹挟着海水掀起了惊涛巨浪,一波又一波地覆压向这座以黑色为主基调的孤岛。

在汹涌的海浪以极快的速度逼近这座岛屿时,那忽然抬升的海底使得海水形成了动辄十数米高的幕墙,铺天盖地地拍打向了岸边的礁石。

在这日积月累的侵蚀下,整个岛屿的海岸线都是一片奇形怪状的嶙峋怪石。

一座孤零零的黑色城堡耸立在这座岛屿的正中央,占据了这座不大的岛屿的绝大部分面积。

与其说它是一座城堡,倒不如说这是一座孤寂的墓碑,建筑的外观是一种奇特的三棱柱造型,高耸得要插入云霄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像是一块屹立在这片黑暗海域之中的孤耸墓碑。

这一座在动乱时期建立起来的坚实堡垒,厚实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孔洞,那看似射击孔的孔洞只有凑近才能够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又一个狭小无比的窗户,连通着外界与一个个房间。

小房间狭窄得只能勉强容纳下一个人在里面生活,地面上铺着的干枯稻草原本有厚厚的一层,可它们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被磨损掉了绝大部分,仅存的那些也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污垢,这让人完全看不出它们本来的模样。

除了这些冰冷干枯的残存稻草,这些狭小逼仄的牢房里就再也没有任何可用于取暖的东西。

墙壁上仅能容纳一只手臂通过的孔洞直接联通外界,使得堡垒外那来自海面上的刺骨寒风得以长驱直入。

就是在这样一种恶劣的环境下,这些房间里竟然还有人生活着。

从他们那蓬头垢面的模样,还有褴褛衣衫下清晰可见的两排肋骨来看,生活在这里的他们,都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在海域的上空,密密麻麻的飘荡着数百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之下的怪物,凶猛的海风将它们身上的宽大斗篷吹

得猎猎作响,被拂起的兜帽下不时可以看见它们的脸庞。

那是怎样可怖的一张脸——

就像是超大面积的结痂之后将其撕下,再次结痂再次撕下,如此反复操作了无数次之后,才能在这一张脸庞上留下如此可怕的痕迹。

到处都是狰狞可怖的痂痕,仿佛被泡在水中十数天时间经历了无数鱼虾的啃咬,呈现出一种没有丝毫血色的灰败。

更可怕的是,本该长着五官的地方却又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散发着可怕气息的漆黑坑洞,长在嘴巴处的位置。

摄魂怪。

这是这些怪物的正式名字。

而这里,即是英国魔法界当中最为可怕的一处绝望之地——

阿兹卡班。

乌黑而浓重的暴雨云中忽然冲出了一辆由两匹夜骐拉着的马车,象征着不详的夜骐拉着纯黑的车身就像是拉着一具厚重的棺椁。

前方负责驾车的傲罗在眼前的视野画面不再受云层遮挡之后,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周遭骤然狂降十几度的冰冷空气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就算给再多加班费我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第二趟了。”

傲罗嘴里骂骂咧咧地嘟囔着。

向上提了提缰绳,前方拉动着车厢的夜骐在收到来自车夫的指令后,开始缓缓地降低了飞行的速度,马车的高度也在一点点地下降着。

想要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中,精准地在一个从高空中看起来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岛屿上降落,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对于傲罗来说,他只需要放心大胆地放松缰绳,把整个降落的过程交给他前面的这两匹夜骐就可以了。

夜骐不愧是魔法界中最适合作为巫师出行交通工具的一种飞马了。

可即便夜骐的拉车技术再强,在车轮触及到阿兹卡班岛屿上那崎岖不平的地面时,整辆车还是不可避免地猛然一颤。

好在最终是有惊无险地停住了。

摸了一把脸颊上的水珠,也不知道那是天空中倾盆而下砸落在脸上的雨水,还是被这个惊险的降落过程吓出来的一身冷汗。

从车架上跳下来的傲罗催命似地敲打着后边紧锁的车门,“德力士,你这家伙快点给我把东西搬出来,回去的时候就轮到你驾车了!”

伴随着一阵咔哒咔哒的解锁声音,车厢的大门一下子就打开来,德力士不停地隔着厚重的衣服搓着衣袖底下浮现起来的鸡皮疙瘩。

“真冷啊,这个鬼地方好像一年四季都没有哪天温暖过的。”

德力士的同伴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感慨,“那是因为这里到处都是摄魂怪!”

一把将堵在车门口的德力士揪了下来,傲罗一边咒骂着他们顶头上司斯克林杰塞给他们两人的这项垃圾任务,一边用漂浮咒将车厢里的物资往外边搬。

“还不赶紧干活?你难道不想快一点回去办公室里舒舒服服地坐着?”

由于阿兹卡班城堡周遭这些摄魂怪的大量聚集,使得这座坐落于茫茫北海之中的岛屿成了一个人类几乎不可能踏足的禁地。

安排人类狱卒,这在阿兹卡班成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看守阿兹卡班的只能是摄魂怪,而且也仅仅只有摄魂怪愿意在这里待着,那些囚犯心中萌生的对于生的希望,这一类正面的情绪就是摄魂怪的最好食粮。

它们以人类的快乐为食。

只不过阿兹卡班的这群囚犯,由于他们常年累月遭受折磨,所能产出的正面情绪其实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稀少的地步,只能够让这群摄魂怪处在一个勉强温饱的水平线上。

摄魂怪对于魔法部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由于巫师们具有将其彻底消灭在这世界上的可怕力量,它们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由于没有人类狱卒的存在,这些囚犯的生存就成了一个魔法部不得不着手解决的极大难题。

两个傲罗运送的,正是维持阿兹卡班里关着的这些囚犯生活所必需的一些物资。

像是最为基础的食物和淡水,即便是格林德沃那样的强大巫师,也不可能够在离开了这两者的情况下生活下去。

除此之外,这群被关押在阿兹卡班监狱之中的穷凶极恶罪犯,有时候或许可以幸运地得到一身新的囚服,又或者是一张预言家日报的报纸作为无聊中的娱乐消遣。

或许报纸上的填字游戏,勉强能算得上是消遣吧?

当然,在德力士看来,这更像是为了能够让囚犯们出产快乐情绪的一点促进剂。

如果囚犯们每天的生活都是重复着前一日的绝望,那么这群兢兢业业看守着监狱的狱卒,怎么可能吃得饱呢?

从外部看来马车的体积并不算大,可车厢的内部空间却是经过无痕伸展咒放大数十倍之多的,大量的食物和淡水被两位傲罗卸下车来,在阿兹卡班城堡最底层的城

堡门厅里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这一座物资小山得有超过九成九的东西都是比较耐储存的土豆。

毕竟像阿兹卡班这样的一个鬼地方,就算傲罗办公室专门为送物资这一项任务设立了大量津贴也没有人员会愿意主动报名过来。

加隆虽然很美好,但他们最起码也得有那个命赚和花不是?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每隔两三个月的时间才会有一辆送物资的马车到访阿兹卡班,这在阿兹卡班中也成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有的时候甚至间隔半年才会派过来一辆马车,将新一轮的资源送到这块被遗忘之地,这都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

将物资分配的任务交给了摄魂怪之后,两个因为寒冷而身体抖如筛糠的傲罗立刻就连滚带爬地逃回了马车,啪地一声将车门关上并焊死,夜骐马车立刻就冲上了云霄。

……

位于监狱顶层的一间牢房中,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背对着牢门,眼神呆滞地望着眼前的墙壁。

哪怕身后传来了摄魂怪粗暴地向囚犯投喂食物时发出的嘈杂声,也一点都没有办法吸引到男人的注意力,男人完全就是一副一动不动的模样。

如果不是破损的条纹囚衣下仍然可以看见他那条条肋骨清晰可见的胸膛,仍然随着他的呼吸而在有规律地一起一伏着,几乎都可以将他看作是一具死尸了。

男人深陷的脸颊上镶嵌着的那一双眼睛是如此的无神,从中看不到丝毫的光彩,这样一种状态其实也和一具行尸走肉般的阴尸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默着面对墙壁的男人这才有了一丝动作。

似乎是腻烦了总是朝着同一个方向,也可能是空空如也的胃部将自己的不满反馈给了大脑迫使他做出了行动。

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他身后的地板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脏兮兮的土豆。

表情麻木的男人伸出手将其土豆捡起,丝毫不在意上面沾染的那一层浮土,也不在意那被烘烤得焦黑的表皮,就像是在啃苹果一般,动作缓慢地将其凑到了自己的嘴边一口咬下。

土豆的表皮是焦黑的,而内里却是夹生的,你并不能指望这群摄魂怪拥有多么精湛的厨艺。

以它们的智商,能够想到要把土豆放火上烤一烤再将其交给这些囚犯,这对于它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壮举了,不能够奢望更多了。

一口,两口,就像是一台无情的进食机器,两个不大的焦黑土豆很快就进了男人的肚子。

这个时候,男人才注意到就在他的牢门外面还放着另外的一件东西,但他只是瞅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准备转过身去再次面壁。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男人的动作忽然停顿住了,回过神来的他鬼使神差地捡起了那一份在他牢门之外的东西,这时候的他才发现这是一张预言家日报的报纸。

将报纸摊开,男人只是粗略地扫了几眼后就准备将其丢下。

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惊骇的事物一样,男人准备将报纸丢弃的动作骤然一滞,从那瞪大的瞳孔可以看出来,男人此刻的心情并不像他的表情那么平静。

怀揣着激荡的心情,男人将一张报纸举到了自己面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仔细地观察着报纸的第三版所贴出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的主体是两个和他差不多同样岁数的男人在进行一场拳拳到肉的比试,一个身上满是发达的腱子肉,而另外的一个留着一头长发看起来像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那是那是差不多一个半月之前,在梅林纪念堂的那场授勋仪式当中,卢修斯·马尔福和亚瑟·韦斯莱两人大打出手的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