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啾白虎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照美一族的族长望向众人,闷声打破了局面。
“怎么办?”
鬼灯族长低声讽刺道:
“你这蠢货。”
“战争,已经开始了。”
“留给我们的选项,只有赢,或者死。”
听到鬼灯族长冷漠的话语声,在场所有人都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枸橘矢仓那小鬼的性格,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刚烈得多啊。
正当众人这边沉默之际,另一边的封印班就已经提溜着一个通体血红的小孩子回到了他们面前。
在颈部项圈处的封印术开始起作用之后,这孩子满身的猩红色泽渐渐全部褪去,露出下面苍白娇嫩的皮肤。
那是一个额间有着两颗麻吕眉的半大孩子,此刻小脸完全没了血色,隐隐间有些病态。
唯有颈部如钢箍般与他体内恐怖力量相对抗的封印项圈,能令在场众人隐约感觉到从这小孩子体内传来的恐怖威胁。
“还好,我们还留有这件兵器。”
雪之一族,也就是水无月族长在望见这个孩子的时候,心中不由有些庆幸起几年前发起的那个计划。
若非如此,他们这些人,恐怕只需矢仓小儿一人出马,就足以全部扫平了吧?
“但是,我们也就只剩下这件兵器了。”鬼灯族长的语气依旧是那般不客气,目光冷然的扫过在场众人,冷声道,“都到了现在这般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各位还藏着的好东西,就别留着生灰了。”
话音落下,他自己率先伸出一只手。
其他几位族长相互看了看,明显都有些不情愿。
但联想到自家现在的局面,却又不得不与他一同伸手出来。
待到几人张开手掌。
在他们的掌心处,一颗颗淡粉色的碎片,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哼。”
鬼灯族长冷笑着看了看他们。
这几个老银币,果然打着跟他一样的算盘。
“这么多碎片,别说是枸橘矢仓。”
“就算是佐原雾来了,老子也一样的揍!”
“你们几个,没意见吧?”
“哼。”
其他几名族长皆是面带些许不悦之色。
不过,却也全都按捺住了脾气。
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他们战争胜利之后再说。
于是,一颗颗四魂之玉碎片,就这样被按进了苍白幼童的眉心里。
直插入底。
“四代目大人!”
“真是太辛苦您了。”
“这就是传闻中完美人柱力的力量吗,真是不可思议”
“恐怕就连传闻中木叶的那个魔王,也没办法挡下刚才那样的一击吧?”
待到回返革新派的基地之后,除去正在医治中的成员们以外,所有人都在以对英雄的注目礼,直直望向枸橘矢仓的方向,直到把他送到自己的视野边缘。
面对革新派忍者们的咱们,枸橘矢仓始终回应以温和而自信的笑容,没有一丁点动摇之色。
在这种村中乱局时刻,身为领袖的他所流露出的任何一点软弱情绪,都会被无数人解读为失败,因此尽管心中遗憾,但他仍旧情绪昂扬的鼓励着所有人。
“在今天的这场突袭战中,我们已经成功的剿灭了雾隐最大忍族之一的辉夜一族!”
“平民忍者与血继忍者,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可言!”
“人被杀,就会死!”
“请诸位阁下告诉我,凭什么他们就应该拥有比你们多无数倍的资源?”
“你们难道还能够忍耐吗?!”
听着枸橘矢仓愈发熟练的鼓舞人心的演讲,站在他周围的所有革新派成员都红着一双眼睛,仿佛要将他捧到天上。
“不能!!”
万夫一力,万呼一声。
正如此时此刻。
狂热的情绪席卷了所有人的内心,一夜所得的成果远远超出了他们这些底层忍者最开始的预计——尽管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些许小小的插曲,但是因为四代目大人胜了,所以并不重要。
正如某次二二六事变胜利之后,所有被旧贵族们压迫的新贵们看到了晋升的希望,于是就不惜一切的重复这条风险大到可怕的路径。
这些雾隐革新派的忍者们也是如此。
他们既不正义,也不邪恶。
他们心中唯有沸腾的、焦躁的狂热。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站在高台之上,被所有人围绕在中心里的枸橘矢仓终于心安了。
同时,也心死了。
他就好似衰朽年迈的棺材匠人,为自己即将死去的理想与志向,砸上了最后一根锤钉。
彻底的将这个名为‘雾隐’的实体,送上了一条死路。
很快,雾隐的天亮了。
在这座寂静潮湿的村落的大街小巷里。
无数同为雾隐忍者之人走到了对方的对立面,开始了血腥到极致的厮杀。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
位于整座雾隐村最高的那座钟塔顶端。
正有一双湛蓝的眸子,正在安静的眺望着这一幕。
请假一天
下一章还剩下两千字左右,本来想回家后写完,结果工作出了点纰漏,现在这个点还在公司,眼瞅着十二点之前是回不去了,临时发个通知。
非常抱歉。
第205章 我的慈悲(6k)
木叶四十八年,三月十五日。
清晨,五点二十分。
雾隐内战爆发了。
最先开始接战的地方,是位于雾隐村外围的几座粮仓,而后是军火库,再到钢铁厂。
从高空向下望去,如乌鸦般自房檐上纷纷跃过的忍者们,与街道地面上成流状从房屋内被强制性或自主的逃往各处地下避难所的平民们形成有序的逆流状。
无论是革新派还是血继派,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对这些同村的普通人施以毒手——即便这些人中也包含不少他们敌方的族人。
彷徨的平民们大多还没有意识到村子出了什么事情,不少人还以为是战争又开始了,村外有什么人来袭。
唯有消息更加灵通的各路商队像是发了疯一样顶着人群往村外挤,而后又被看守各处的雾隐忍者们杀光。
街道空荡的地面上,只留下一辆辆被砸碎缺了轮子的马车与蒸汽卡车,到处都能望见直入云天的黑烟,以及偶尔响起的爆炸声。
不过这一切,最后又全都被常年积留于村子上空的浓雾所笼罩,让人看不清晰。
街角不知被谁落下的孩子发出尖锐的啼哭声,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杂物堆积的房门前红肿着眼睛。
只有偶尔一两道身影飞快从街道中央掠过时,他才会突然的止住哭声,望着他们远去。
再远远听见几声短促的哀嚎,又或是伤残者瘫倒在地上压抑的痛呼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年幼不知世事的孩童感到发自本能的恐惧,以至于连原本高亢尖锐的哭声也渐渐停息下去。
直到几个明显穿着忍族特色服饰的忍者从房檐上跃过时,望见这平民打扮模样的孩子,眼中不经意流露出一抹深恶痛绝。
只随手一枚手里剑。
噗的一声沉闷响过后,连那本就轻微的呼吸,也一同断绝了。
“该死的贱种。”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往往很难想象战争哪怕是短时间内爆发的内部战争,对人的社会角色的异化究竟有多么严重。
平日里随处可见的同胞突然的换了角色,和蔼善良的面孔突然转为狰狞可怖,见面即开始的厮杀在冷兵器刺入血肉的闷响中飞快进行,往往三两秒钟过去,曾经要好的同伴与亲人,就会在你短促的犹豫里,从生龙活虎的模样,化为一具冰冷的、僵硬的尸体。
绝大多数人都被动的被裹挟着。
他们被仇恨、被社会矛盾、被生死的威胁裹挟着,绞入这一处处猩红的战场里。
整个雾隐村,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化为一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乱修罗场。
“死!”
刺耳的呼啸声穿透雾气,如同一条漆黑的匹练斩穿数米距离,勾勒出一道浑圆的弧度,横向斩过面前照美一族忍者的躯干。
短促发力拦截的苦无艰难的试图抵挡一二,但在坚硬的斩首大刀面前,却连一瞬间都没能支撑。
木叶高碳钢打造的精制苦无,连通他的身躯,都在一声“纳尼?!”声中被断作两截,洒出的鲜血点入深邃的白雾里,连通大小肠体与一连串的脏器,都跟着被惯性抛飞的上半身泼了一地。
只不过这猝然发出的声响终究还是惊动了另一边的两名忍族同伴,他们神经紧绷着朝身后回过头,其中一人更是干脆的甩出一枚起爆符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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