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北夹子
“是这样的桂木同学,今天特地邀请你见面是源于我目前正在跟进的一桩新闻.其实倒也不能算是新闻,说起来应该算是一桩陈年旧事。”
桂木幸子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在大久保新介说话的时候她并未有打断的举动,而是很认真的在倾听。
“这样的话,请问大久保先生您的新闻或者说陈年旧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久保新介赞许的点点头:“请问桂木同学你对你的父母了解多少?
我说的不是养父母,而是生父母。”
桂木幸子虽然跟了亲戚家的姓氏,并不是母性。所以分辨一下养父母和生父母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的生父母?”尘封的记忆被欢欢解开,可桂木幸子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关于生父母的记忆实在有限。
她被送到亲戚家的时候太小了,压根就不怎么记事。纵使脑海中偶尔闪过一两个片段,生父母的长相却已经模糊不清了。
“很抱歉大久保先生,关于我生父母的记忆我实在不记得什么。不过我听养父母说过,我的生父似乎犯过一些错?”
对桂木幸子来说进监狱实在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在这里她选择用更含蓄的犯错来替代。
但这小小的遮掩却被大久保新介轻轻揭开。
“你的生父山城健二曾经是一名外交官,但因为渎职罪被判入狱。
入狱五年后你的父亲死在了监狱里,关于渎职罪的案子也因为你父亲的死而彻底告终。”
桂木幸子小脸逐渐绷紧,她不清楚大久保新介来找自己是否就是因为生父。大久保新介没让桂木幸子多等,直接揭晓答案。
“我最近在跟进的就是令尊的案子,我收到线报关于令尊的案子颇有蹊跷,经过一番调查令尊当年入狱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这里是我对一些当年经历这个事件的亲历者的一些走访——因为一些原因他们愿意和我说一些当年的情况。
但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去问他们会否认。”
“调查到现在我已经知晓令尊是清白的,他是一名优秀的外交官,只是我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的清白。”
大久保新介说到这里摘下眼镜拿出眼镜布轻轻的擦拭着:“虽然我没办法还给山城先生一个清白,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他的遗孤,也就是桂木同学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一名罪犯。”
大久保新介重新戴上眼镜轻声说道:“桂木同学,您的父亲的确是一名优秀的外交官。
很抱歉,这条新闻我却没办法继续跟进了。”
桂木幸子拿出来的亲历者口述自然是假的,从来都没有人给他口述过这种东西。
但里面的内容是真的,来源就是外务省那名一心会成员老丈人给他讲的故事。
作为一名资深记者,大久保新介的文字功底很棒,根据一些故事用另一个视角写出一些“口述内容”并不难。
他也打了预防针——就算桂木幸子真的通过神奇手段找到那些人对质,也没有人会承认。
桂木幸子认真的翻阅着手上资料,里面的内容正是关于山城健二被陷害的知情人描述以及曾经山城健二在外交官群体中的风评。
桂木幸子越看她的眼圈越红,眼泪浸湿了她的眼眶但她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草草翻阅到最后桂木幸子闭上双眼,沉默半晌后她起身认真的向大久保新介鞠躬。
“大久保先生,非常感谢您告诉我这些,真的非常感谢。”
深鞠躬过后,桂木幸子直起身用两个通红的眼眶直视大久保新介:“虽然有些冒昧,但可以请您告诉我,当年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人吗?”
大久保新介给桂木幸子的全部资料里,所有有关辻村家的指向性线索都被隐去。
桂木幸子知道这是大久保新介对她的保护,但
当她得知自己的父亲蒙冤入狱还是被人陷害的以后,她的心里就有一股火在烧。
这股火越烧越旺,是名为复仇的火焰。
“桂木同学,你.”
“大久保先生,我身为父亲的女儿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对他不闻不问心有怨怼已经很过分了。
既然上天让我在您这里得知我父亲的真相,作为儿女我至少要知道是谁陷害了我的父亲。
大久保先生,拜托了!”
桂木幸子目光决绝,当即就要对大久保行土下座,她刚有动作就被大久保新介拦了下来。
“罢了,你.”大久保新介轻叹一声,然后对桂木幸子说道:“当年主导这件事的外交官已经退休,他叫做辻村利光。”
“辻村.辻村?!”辻村利光的名字让桂木幸子如遭雷击,她震惊的望着大久保新介不敢置信。
见到女孩的眼神大久保新介的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丝不忍,思索片刻后对桂木幸子说道:
“还有你的生母在你生父去世后改嫁,改嫁前她叫山城公江,现在她叫辻村公江。”
大久保新介连番的震惊发言让桂木幸子的大脑一片空白。辻村利光、辻村公江、辻村勋、辻村贵善.
关于辻村家人一个个名字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最终让她绷断了那根理智的弦。
“为什么、怎么会?妈妈还有贵善”
桂木幸子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只是无力的跌倒在咖啡厅的椅子上,双目失神。
大久保新介没有打扰桂木幸子,只是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在前台买过单后离开了咖啡厅。
正午的阳光下大久保新介的眼镜片被反射成两片白镜片,回到车上以后大久保拨通了金田的电话。
“我是大久保,包裹已经成功送出去了。”
第43章母女相见
整整三天桂木幸子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没见任何人,三天后无比憔悴的桂木幸子走出宿舍给辻村公江打了个电话。
“辻村夫人?我是桂木幸子,今天我们能见个面吗?”
林龙马针对桂木幸子和辻村公江的布置是同步进行的,只不过针对辻村公江的一心会成员通过旁敲侧击意识到辻村公江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桂木幸子就是她和山城健二的女儿后,就没再多事。
选择停止行动。
有些事过犹不及,辻村公江不管怎么说也是前后两任外交官的妻子。能在辻村家负责掌家必定不是蠢货。
要是做的太明显反倒会令辻村公江警觉。
事实上辻村勋的异常态度已经让辻村公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只是因为时间太短而且桂木幸子也没有再出现在辻村家,这让辻村公江把疑虑压在心底。
有些时候在面对某些特定的情况时,人都是会有鸵鸟心理的。就仿佛她不去深究,就永远不需要面对一般。
接到自己女儿的电话,辻村公江也很疑惑。她不清楚自己的女儿要找自己说些什么。
或许是恳求自己答应她进入辻村家的门?又或许是其他什么?
辻村公江想不通也猜不到,只是她并不想错过这个和女儿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见面的地点是辻村公江决定的,在银座的一间高级西餐厅。
鉴于辻村勋对桂木幸子的态度,辻村公江知道桂木幸子再次出现恐怕会刺激到自己自己丈夫敏感的神经。
咖啡厅只是谈事情的地方,辻村公江认为选择在咖啡厅见面会显得有些生疏。
尽管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生疏的关系。
辻村公江最终选择和桂木幸子在西餐厅见面,尽管她未曾参与过自己女儿的成长,但她还是希望能和女儿好好的吃一顿饭。
辻村家的司机开车把辻村公江送到银座,她特意提前来到餐厅。被侍者引到预定的座位后,辻村公江从手袋里掏出化妆镜查看自己的妆容是否完美。
过了十分钟左右,桂木幸子也被侍者引导着来到她预定好的位子。
辻村公江在看到桂木幸子第一眼,就皱起眉头。
原因无他,尽管桂木幸子脸上画着妆,但辻村公江还是一眼看出妆容下掩盖的憔悴。
多思多虑、睡眠不足,光是桂木幸子眼睛里的那些红血丝就足以体现出这些天桂木幸子的休息绝对不好。
亲生女儿如此憔悴,辻村公江这个当妈的自然心疼。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辻村公江作为辻村勋的夫人,面对他人时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辻村勋的意志。
辻村勋不希望桂木幸子过门,那么辻村公江就算再怎么心疼,这会儿也不会给桂木幸子错误的信号。
辻村公江板起脸露出刻薄的表情:“像这样的状态可进不了我们辻村家的门。
别告诉我从我们家离开以后你就是这个鬼样子。”
桂木幸子听到辻村公江的“责备”露出讥讽的表情:“是啊,辻村夫人,您教训的对。
或许我应该等贵善第一任妻子病死以后去当她的第二任妻子?”
辻村公江一时语塞,桂木幸子的话无异于贴脸开大,两句话里句句不是辻村公江,但句句不离辻村公江。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辻村公江或许会生气,但绝对不会那么生气。可说这句话的是她的亲女儿。
辻村公江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她怎么能这么想我?她凭什么这么想我?
当初山城健因为渎职罪入狱她一个全职主妇能做什么?没工作、没经验怎么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她以为自己能长这么大、能接受良好的教育、能在高中时期花大价钱去补课班、能读得起东都医大是因为谁?
更让辻村公江不解的是上次见面桂木幸子不说唯唯诺诺,但也称得上是乖巧懂事。
怎么现在俩人私下见面桂木幸子会如此的刻薄?难道之前那些都是她的伪装吗?
桂木幸子没有和辻村公江打哑谜的兴趣,她这次来就是来摊牌的。
“我好像还没有和您正式介绍过自己,辻村夫人。我叫桂木幸子,当然您也可以叫我山城幸子。
是已故外交官山城健二的女儿,当然我也是您山城公江亲生的女儿。”
山城公江,这是多令人熟悉的名字。自从十五年前她改嫁辻村家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她了。
“幸子.你、你都知道了?”辻村公江脸色大变,在桂木幸子提到山城健二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不对,在桂木幸子说起山城公江后更是震惊莫名。
自己的女儿没道理会知道这件事啊!而且就算桂木幸子知道自己生父和她的事也不该是这种态度。
她们之间就算不上演母女间久别重逢的感人戏吗,至少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仇视吧.当初改嫁又不是她辻村公江的错啊!
“我难道不该知道吗?不该知道自己的父亲原本也是一名外交官;
不该知道父亲他入狱竟然是被人冤枉的!
不该知道自己的母亲早早改嫁甚至还成了男友的继母,还是我不该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嫁到仇人的家里去?!”
桂木幸子的心里到底还是藏不住事,整整三天的浑浑噩噩与无数情绪瞬间爆发,面对自己的生母,桂木幸子终究还是哭了起来。
辻村公江如遭雷击,她都听到了什么?她的前夫因渎职罪入狱竟然是被冤枉的?
嫁到仇人家里也就是说当初陷害山城健二的正是自己的老公辻村勋?!
上一篇:霍格沃茨:从艾泽拉斯归来的哈利
下一篇:猎人:我死了也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