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启动! 第11章

作者:水采田

  “砰”

  “砰”

  聚集在使领馆前围攻的朝鲜乱兵很快被击毙的一干二净。

  “对面是何人所率队伍,竟能如此勇猛?”已在使领馆周围鏖战多时的张謇,对着一轮进攻就粉碎了朝鲜新军的仁川新军甚是震惊。

  “敢问前方是哪位统领所带之兵,如今汉城生乱,多亏阁下来援,否则我使领馆今日必遭祸矣。”

  “季直,前方义士可是季直兄?”袁项城听着远处喊话之人声音有些熟悉,也回声喊道。

  “慰亭,是你吗?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已死在此次变乱之中。”见到是熟人,张謇不由心中大喜。

  张謇本是作为吴长庆的幕僚一起驻兵朝鲜,都在朝鲜,袁项城和张謇一来二去也熟悉了起来。

  虽然袁项城知道这位张謇就是后世赫赫知名的实业大王,但此刻的他一没有展现出实业天赋,二他还是顶头上司吴长庆的幕僚,也就没有下手挖墙脚。

  “季直,你不是随吴大人回金州驻防了吗,怎么如今又身处汉城啊?”袁项城也是颇为不解,历史上没听说张謇经历过汉城政变啊。

  “哎,慰亭有所不知。我与吴大人移防金州后,吴大人不过月余便死在任上。吴大人这一去,庆军中也无我发挥之余地,只能回乡读书应试。此次回汉城乃是收拾行李细软,不日便将搭船回乡。”张謇颇为无奈的解释了来龙去脉。

  “可谁曾想,在汉城中竟遇此等变故。”

  “什么?吴大人竟去世了?”袁项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他隐隐约约记得吴长庆没参与甲申政变平叛,也没参与后面的甲午战争,不过袁项城确实是不知道他具体的去世时间。

  “慰亭,节哀。吴大人于你我二人都有提携拔擢之恩,我也知你心中不好受。”张謇见袁项城没有表情,还以为是他一直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不过如今要紧之事,是平定这汉城之乱啊。”张謇指了指自己和身后的一帮子之前与朝鲜乱军交战之人。

  “我今日本在屋内收拾行李,要与诸位朝鲜好友告别,可忽闻城中枪声大作,这才召集一众旅朝商人并护卫以作自卫。”

  袁项城这才发现,这批“友军”大多是七八个粗布麻衫之人护卫一个身穿丝绸长袍之人,确实是商人作风。

  “多亏了慰亭你带队杀到,不然我等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啊。”张謇还是有些后怕。

  “事已至此,季直兄也不必多做担忧,随我前往使领馆便是。”了解清楚情况后,袁项城让人给这些商人护卫队补足枪械,统一指挥。

  不一会便来到使领馆前,见到使领馆前的建筑还算完整,大门紧闭,只是墙体有些许弹痕,袁项城也是放下心来。

  看来朝鲜人还没有发疯到冲击外国使馆,这里面的人可都是宝贵的西学人才,都是我未来的革命帮手啊,死一个都是心疼。

  “眉叔兄马建忠字!周遭朝鲜乱军已被我率兵肃清,快开门吧!”

  不一会儿,马建忠和德国人穆麟德以及一众使馆帮办便一同出来迎接袁项城等人。

  眼见得袁项城身后大队人马明显不是驻朝清军,至少精锐程度来说比驻朝清军高出一截。

  但是马建忠在其族兄马相伯的眼神暗示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德国人穆麟德显然没有这样的默契,反而一个劲的追问道:

  “袁,你什么时候拥有了这支军队?我刚才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你的部下只是几轮进攻就消灭了乱军。”

  袁项城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马建忠也趁势帮腔:“穆大人,眼下要务乃是尽情平定汉城乱局,其余皆为次要。”

  穆麟德也醒悟过来,连连称是,几人便一同在使领馆中商量对策。

  “慰亭,你可知这城中叛乱因何而起?”马建忠自打乱起,便被困在使领馆中并未外出,因为颇感疑惑。

  “实在是朝鲜开化派数典忘祖,利欲熏心,妄图联日排清方才掀起如今汉城之骚乱。”袁项城一五一十的把他从王三那听来的信息告知众人。

  “若如此,日人岂非也会参与进来?”张謇不由担心。

  “日朝济物浦条约中规定日本仅有在公使馆设置若干警备之权利,并无大规模驻军之权。”熟知外交条令的马建忠即刻补充道,随后深深的看了袁项城一眼。“而慰亭手中这千余精锐,足以抵挡日人军警,季直兄无须担心。”

  “正是如此,9不过日人见此乱状,必会有2所行动,仍不能放松警惕。0”袁世凯对屋5内众人说道。

  “季直兄张謇字,明乾兄马相伯字,你二人带领500新军,以使领馆为中心不断肃清汉城乱军。”

  “马大人马建忠,穆大人,你二人熟知外交条例,即刻携带500新兵前往俄国使领馆,同样沿街击毙乱兵,但重点是让俄人勿要参与此次朝鲜新军叛乱一事。”

  说完,袁项城还有点不放心,又对穆麟德叮嘱:

  “穆大人,我知你因引俄国与朝鲜签俄朝修好通商条约一事引得李中堂李大人不满,但若是此次平乱你有所贡献,我必向李大人上本盛赞你之功绩。”

  “我则带领余下新军去寻朝鲜国王。”袁项城将一项项任务分配给众人,决定好了就马上行动。

  “慰亭,朝鲜国王哪怕落入乱党手中,也不可落入日人手中。”怕袁项城不知道朝鲜国王之重要性,马建忠又加以提醒。

  “若是事情危机,必要之时,那朝鲜国王便可”马建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袁项城心领神会,顷刻之间大队人马便涌出使馆。

  眼下仁川新军四营一共2000余人,再加上匆忙逃出的兵营的驻朝清军。

  袁项城手中一共2500多兵力,不过其中将近500清军难堪大用。

  索性让他们随张謇和马相伯率领的段其瑞所领一营500新军一同肃清叛乱。

  盛飞所领二营500新军则在马建忠,穆麟德二人带领下冲着俄国使馆奔去。

  袁项城眼下手中还有1000余可用兵力,虽然不多,但在眼下的汉城已是绰绰有余。

  “日本人不过在使馆周围驻扎数十军警,加上日本浪人最多也不过百余之数。我倒要看看,这次甲申兵变,日本人要如何摘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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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项城看着头顶已升至天空正中央的太阳,不禁觉得勃勃生机,优势在我。

第14章干吧,阁下!

  日本使领馆内,公使竹添进一郎听着窗外的暴乱声,兴奋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福泽君,今日朝鲜新军一朝尽起,皆如你所想冲击清军、清国商会,君之计策成矣。”

  “竹添君,此事尚未完结,现在就说大事已成还为时尚早啊。”使馆内,一旁的福泽谕吉手中拿着刊印成本的日本求生一书思索道。

  “不知这东亚国士,到底是何许人也,竟将我日本大政奉还以来历史讲述如此透彻,还将日本的几种未来均写在此书中。真是令人佩服。”福泽谕吉越读这日本求生一书越感到日本前路的渺茫。

  书中写的明明白白,日本为一岛国,市场狭小,资源匮乏。

  除港口资源外几无任何工业化所需资源,也就是说所有东西都要从国外进口。

  若无天降横财,出路之一则类比荷兰,荷兰便是日本发展之顶点。即依靠优良港口与广袤的东亚市场,进行往来欧美与东亚、东南亚的买进卖出商业贸易。

  如此三千万日本国民或可得数十年之安寝。

  出路二则是若日本强行想要称霸一方,那便只能对外侵略,以朝鲜为跳板,进窥满蒙,攫取中国之资源为日本工业化之养料。

  但此举毫无疑问会遭到朝鲜和中国的强烈反击,到时东亚大陆处处皆烽火,日本即便能取胜,也不过是惨胜而已。

  不仅会遭受三万万五千万东亚百姓的反感,还会引得俄人南下摘桃子。

  8出路三便是与欧美诸国结盟,瓜分中国,可一旦与欧美诸国结盟,日本国力弱小,即便瓜分完毕。

  五中国膏腴之地的精华也不会交予日本,此举除了挑起中国百姓的反日情绪之外,实在是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

  福泽谕吉心中大惊,若是真如这东亚国士所言,那日本岂还有傲然独立于世界之一天?

  六沉吟片刻后,福泽谕吉谨慎说道:“竹添君,近些年来愈发我觉得东亚三国,朝鲜小而弱小,中国大而虚浮。二者皆对现代文明之事物并非没有见闻,但大多都视而不见,不为心动,恋恋于古风旧习,与千百年前的古代无异。”

  “我观那清国之所谓洋务,不究其主义而单采用其器,认识只限于表面,没有进步的希望。本以为我大日本可趁此清国沉迷器物之机奋起直追,十余年便可抹平差距。”

  三“不想清国内却有此等思虑长远之人,若是此人身居清国中枢,则我大日本危矣!”

  思“福泽君此言差矣,清国若是能重用如此人才,又岂会落得个京城陷落,皇帝逃亡热河惊惧而亡?”竹添进一郎并未将福泽谕吉的担忧放在心上,反而以一种俯视的心态讲述咸丰皇帝的糗事。

  肆“君又不是不知晓,清国魏源魏君之海国图志此等介绍世界万国地理风俗人情之宝书,在清国却被查禁烧毁。更是严令民间私下刊印、售卖此书。”竹添进一郎仿佛是为魏源扼腕叹息一样,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清国皇帝乃是满洲白山黑水中野人出身,机缘巧合之下夺得天下。几百年来对汉人是既怕又用,不可能信任汉人官僚的。而满洲官僚又多为碌碌无为尸位素餐之辈。”

  月“如今这清国,满清贵胄一日不除,则其国家起势无望。”

  费福泽谕吉点点头,仿佛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心。

  “确如竹添君所言,清国之顽疾非一人一书可改,早已病入膏肓,再有人才出世也不为惧。”

  :“听说,如今清国那位掌权的慈禧太后,不久前才将中枢大臣换了个遍,将那位素有贤名的六王爷撤职,换上来一帮昏庸贪鄙之辈。”

  “如今南边还在与法兰西人交手,她又在忙活自己的五十大寿?哈哈哈哈,清国有如此统治者,如何不衰落?”竹添进一郎仿佛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放声大笑。

  福泽谕吉听闻此言,也是终于将自己悬着的心放下。

  如今的清国统治者,连同属一族的有为之辈都容不下,趁机罢免。

  国家还在打仗,身为一国之主却只顾着给自己修园子,挑戏班。

  如此国家,如此政府。

  拿什么与蒸蒸日上,英明神武的明治天皇陛下相提并论?

  笑声还未结束,只听得使馆大门被“铛”“铛”

  “福泽君,我国王之衣带诏已经带到,还请日本友人速速出兵平抵御清国来袭。”

  原来是朴永孝带着手中写着“日使来卫”四字的黄布终于赶到了日本使领馆。

  看到政变五人组之一来临,竹添进一郎连忙收起咧开的嘴,冲着朴永孝问道。

  “如今国王所在何处?为何仅有一衣带诏,之前不是商议将国王带至我使馆之中吗?”

  朴永孝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对眼前的两人全盘托出。

  “竹添君,清军已然入城,路途久远,我恐大王路上再生事端,便将其转移至一安全宫殿之内。如今只需阁下派出兵力护卫,便可将见到我大王。”

  福泽谕吉闻言也是皱了皱眉头,犹豫要不要派人去接朝鲜国王。

 毕竟眼下只是朝鲜叛乱,清国即便问询下来,也可以推说与日本无关,最多事前给朝鲜人运过些许兵器。

  但这种事给敌国乱军送枪支弹药的事西洋诸国谁没有做过?

  哪怕是日本浪人趁机作乱也可以推脱是个人行为,和政府无关,毕竟你看,朝鲜人也有浑水摸鱼的啊。

  这放到国际之上让各国公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要是眼下就出动馆内日本军警,找到朝鲜国王顺利带回来还好说,若是没找到还和清军交上手,那就遭了。

  就在福泽谕吉和竹添进一郎犹豫之时,呆在一旁的朴永孝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着急了。

  他率兵叛乱的时候还是凌晨,彼时城中朝鲜新军如入无人之境,城中根本没有成建制的武装出来制止。

  可如今已是日头偏西了,从王宫来使馆这一路上不时收到某某处新军又被清兵击败的消息。

  若是日本人再不出兵将国王带走。

  他们这几个人,可全都玩完了!

  “别犹豫了,干吧,阁下!”朴永孝向前一步,冲着眼前二人诚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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