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墓地铃兰
随着脚步踏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左之宫推开了黑羽快斗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非常标准的男子高中生的卧室。
棕色的茶几，蓝色的床单，以及正放在书桌上休屏的笔记本电脑。
除了床底下的杂志以外，其他的东西你都可以用。
回想起黑羽快斗对自己的警告，左之宫表情微妙地摇了摇头。
随后就坐在书桌的跟前，看起了黑羽快斗交给他的易容手册。
不过仅仅是十几分钟过后。
左之宫便又抬起了头来。
乃至略微有些烦闷地望向了窗外。
望向了远方的城市。
因为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想起了自己保留的一份选择。
事实证明，左之宫其实有办法让立本的居民减少受灾的概率。
虽然他确实无法完全地控制住时空裂隙。
但是只要他愿意将自己见到的所有动漫人物，都带到一座远离立本的无人小岛上去隔离并保护起来。
那么，在时空关联体远离时空关联地的情况下。
在时空关联性的波动区间大幅扩增的情况下。
在时空关联体的基数足够大的情况下。
时空裂隙的移动，便很有可能会被集中在那一座小岛上。
至少可以显著的减少，立本这种人口密集地区的受灾次数。
可是在那样子的情况下，左之宫真的能够保护好这些动漫人物吗。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甚至他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因为他的一次失误，而造成了所有人的死亡会怎么样。
如此，便更不要说其他的人类在知道了真相以后，会怎么看待并对待这些动漫人物了。
所以这种做法，完全就是在把普通民众遭遇风险的概率，转移到那些动漫人物的头上。
完全就是在把死亡的威胁，集中到一些特定的人群身上。
但是，这也的确是在用相对较小的牺牲，来暂时地保全大局。
至少在动漫人物全部死亡以前，普通人都可以相对的安全一些。
所以，我真的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回想着四条真妃的礼物，回想着白银御行的憧憬，回想着雪之下雪乃的关心，回想着其他的种种种种。
那是曾经孤独的他从未感受过的情感。
所以最后的最后，左之宫还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
在城市上空的阳光之下。
在窗帘掀起的阴影里头。
在微微颤抖的目光之中。
对不起，对不起。
我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只是我的话，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一定不会再逃避了。
可是，可是，我又怎么能替他们决定一生的命运呢。
所以对不起，对不起。
我终归只是一个自私的人类。
所以请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定会变强的，我一定会变得很强很强。
我，一定会战胜所有的灾难。
……
阳光照耀着。
照耀着巨人的缄默。
和那一份更深的，更不可自拔的执着。
毫无疑问的是，他并不是一个无私的神明。
也不是一个完美的英雄。
他，只是一个拿起了剑的流浪者。
第155章 正式展开的调查
此后的几个小时里。
一切似乎又归于了平静。
黑羽快斗直到放学回家为止，都没有遇到什么前来调查取证的官方人员。
左之宫也将黑羽快斗留给他的易容手册给完整地看了一遍，进而开始在自己的脸上实际地操作起了有关于易容的技巧。
‘我说左之宫，你的情报真的准确吗，为什么那些警察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啊。’
站在左之宫的公寓里，黑羽快斗多少有些不解地询问了一句。
听着黑羽快斗的询问，左之宫先是利用摩摩罗的意识感知了一下警视厅里的状况，随即便做出了一个明确的回答。
‘警方的调查令已经被批准了，只是传唤我的时间被推迟到了三天之后。他们现在正在整理着我的档案，同时还在收集并排查着更多的细节和证据。很显然，他们对我的重视程度又提高了，甚至专门派了两个特别的行动组来处理我的案件。这之后的问询恐怕也会更加的细致和复杂，你要做好准备。’
‘好家伙，你这是完全地掌握了警方的动向？’
听着左之宫那仿佛是在报答案一般的回答，黑羽快斗略显呆滞地眨了眨双眼。
‘就连警方那边有几个人在调查你你都能够知道？’
‘嗯，大致的信息基本都能够知道。’
关于这一点，左之宫并没有进行隐瞒，而是以肯定地答复增强了黑羽快斗的信心。
‘你是怎么做到的？’
黑羽快斗忍不住地多问了一句。
因为他作为一个艺术大盗，同样也正在逃避着警方的追捕。
毫不夸张地讲，如果黑羽快斗拥有了像左之宫这样的情报网络，那么东京的警察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任何的威胁了。
‘因为我入侵了警视厅的网络。’
考虑到自己昨晚，才刚用摩摩罗的形象控制了整个东京的网络设备，所以左之宫对于这一件事也没有多做掩盖。
‘一整个？’
黑羽快斗惊讶地张着嘴巴。
他本以为左之宫只能入侵一些民用的系统，没想到居然就连官方的系统都形同虚设吗？
‘一整个。’
左之宫淡然地耸了耸肩膀，因为普通的网络防御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作用。
这之后的黑羽快斗一直沉默了很久，直到一两分钟过后才缓缓地憋出了一句。
‘可恶啊，你真的不能和我一起成为怪盗摩摩罗吗左之宫，请和我组一辈子的怪盗吧！’
可惜眼下的左之宫已然习惯了他的搞怪，乃至仅仅是冷漠地做出了回复。
‘很抱歉，这不可能。’
‘呜，你有点伤到我的心了。’
黑羽快斗还想再装一下可怜。
不过下一秒钟，他便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地端正了神色。
‘但是话说回来，左之宫你也不要太过大意了，考虑到你昨晚才刚刚入侵过东京的网络，所以警视厅在网络上，也很有可能会对你进行一定的防备。比如此时此刻你看到的一切，或许就是他们的障眼法。’
‘关于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了。’
听着黑羽快斗提出的意见，左之宫不予置否地点了点头。
‘但是，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他们要来调查我，那么无论如何，我们都只需要好好地应对就是了。’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黑羽快斗转念一想，也表达了肯定地态度。
‘的确，如果他们真的有在防备你的话，那么不让你知道他们要来，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证明，警视厅的确是想要在网络上进行一些防备的。
因为摩摩罗昨晚的网络入侵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在官方的网络都沦陷了的情况下。
很难让人不怀疑，它或许可以通过网络来监视整个东京。
这使得警视厅的高层甚至都开始考虑起了，要不要把一些重要的文件和工作，都转移到线下来进行存储和推进。
然而还没等他们拟好并下达相关的指令。
有关于左之宫的举报就已经被一组警员给接手了。
并且还以重点嫌疑对象的形式，上报到了怪兽灾害课的系统里，乃至被两名怪兽灾害课的课员发现并申请了调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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