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知否:执掌天下 第48章

作者:来杯黄豆粉

  “看着不声不响的,却一杯接着一杯。”

  “尤其是于大人,那般瘦弱的体格,竟能面不改色的连喝四五壶!”

  赵晗苦笑一声,“谁知道呢,那些文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深藏不露。”

  锦绣辉煌,红烛高燃的洞房内。

  华兰一身墨绿色云锦织金嫁衣,头戴赤金点翠头面,手持团扇,端坐在床榻上,时不时既紧张又期盼的向门外看去。

  “这都多久了,姑爷怎么还在前头绊住。”陪嫁丫鬟彩簪侍立在一旁,小声嘟囔道。

  不过话音刚落,主仆二人便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华兰慌忙端正坐姿,规规矩矩的握着团扇。

  就在赵晗推门而入时,她的身子几不可察的颤了颤,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

  “姑爷。”彩簪连忙福身行礼。

  赵晗看她一眼,温声问道:“大娘子可用过晚膳了?”

  彩簪连连摇头,“回姑爷,按礼数,新妇没行却扇礼前不得进食。”

  “大娘子从卯时梳妆起,至今粒米未进。”

  “这怎么行。”赵晗眉头微蹙,当即吩咐门外女使去厨房取几样易克化的吃食送过来。

  华兰闻言,芳心摇曳,稍稍将团扇移开半寸,露出一双盈着水光的杏眼。

  翠蝉开口轻声提醒道:“姑爷,和大娘子将合卺酒喝完吧,总要先全了礼数才好。”

  “也好。”赵晗应了一声,迈步进入里间。

  脚步渐近,华兰心口微微起伏,握着团扇的纤纤玉指也不自觉的收紧。

  看着肩若削成,尽显袅娜之态的华兰,赵晗不由放柔目光,在她身旁坐下,握着她执扇的双手,将扇面轻轻推开。

  一张泛着莹润光泽的芙蓉面渐渐从扇后显露。

  烛光下,华兰双颊绯红,羽睫轻颤,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柔情与羞怯。

  “华儿……”赵晗轻唤一声,声音温润如玉。

  华兰抿了抿唇,眼睫低垂,柔声道:“官人……”

  求追读,求月票~

第66章 大婚(3)

  二人共饮完合卺酒后,赵晗见自己满身酒气,决定先去沐浴更衣,否则等会洞房花烛夜的体验感,难免要大打折扣……

  彩簪从女使手中接过食盒,轻声道:“姑娘,用些点心吧。”

  华兰抚了抚早已饥肠辘辘的小腹,拈起一块茯苓糕,慢条斯理的送入口中。

  等赵晗沐浴完回来。

  彩簪和翠蝉相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退出厢房,顺带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华兰羞红脸颊,看着缓缓贴近的赵晗,一时间躲也不是藏也不是。

  只得闭起眼睛,朱唇微抿,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感受着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华兰只觉得浑身一颤。

  就在这意乱情迷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东西,忙伸手指了指放置贴身物件的嫁妆箱子,“官人,等等……”

  赵晗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眼中满是疑惑的将嫁妆箱子打开。

  又按照华兰的指示,取出一个锦缎包裹。

  “刘妈妈说,这个要在今晚给官人看。”华兰声若蚊呐,一向以端庄温婉自持的她。

  此刻却低垂着眼帘,别说耳尖,就连脖颈处都浮现出淡淡的粉色。

  看她这副模样,赵晗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

  他故意装作不解,慢条斯理的解开锦缎包裹,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连接在一起的小人。

  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娘子放心,我还是懂一些闺中之乐……”

  说着,他将包裹搁置在一旁,华兰羞的将脸埋进锦被,温热的气息逐渐遍及周身。

  天旋地转间,帷幔缓缓落下。

  燃烧的红烛“啪”一声,爆了个灯花。

  窗外,月色正好,隐约能听到更鼓敲过三响。

  ——

  另一边,积英巷,盛府。

  府内各处灯火通明,王若弗因舍不得华兰,正闷闷不乐着。

  盛纮不想去触眉头,本准备寻卫小娘说说话,不曾想却被林噙霜遣人截胡。

  林栖阁内,沉香袅袅,烛影摇曳。

  林噙霜端坐在古琴前,一身桃粉色锦裙,脸上略施粉黛,尽显娇艳柔美。

  一曲《凤求凰》自她指尖流淌而出,时而缠绵悱恻,时而热烈奔放,勾人心弦。

  一曲毕后,琴音袅袅未散,盛纮忍不住眯眼叹道:“灯下看美人,月下看花,又有美曲助兴,别有一番风情呀!”

  林噙霜来到盛纮身侧,眼波微转,唇角含笑,娇嗔道:“纮郎,奴婢已经老啦~”

  盛纮摇头道:“胡说,哪怕再过个几十年,霜儿在我心里仍旧是当年,那个让我一见倾心的美人。”

  “可奴婢瞧着,纮郎近日倒是常去卫妹妹院里,还以为纮郎已经忘记奴婢了呢。”

  林噙霜说话间,指尖在盛纮的掌心轻轻画着圈,语气中三分委屈七分醋意。

  盛纮握着她的柔夷,“怎会,你与恕意一个温婉似水,最是善解人意,一个娇媚如花,总让我魂牵梦绕。”

  “那大娘子呢?”林噙霜眨了眨媚眼,笑意盈盈的看着盛纮。

  盛纮轻叹一声,神色略有些复杂。

  “她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正头大娘子,若能把她脾性改改,倒也不错。”

  盛纮和王若弗成婚后,倒也有过一段浓情蜜意的时候。

  只是王若弗脾气日益见长,还总仗着娘家对自己颐指气使,偏又遇上了林噙霜这个蜜罐子。

  一番甜言蜜语,又亲手为盛纮奉上一盏新沏的茶水后。

  林噙霜开始进入正题,柔声道:“纮郎,瞧着大姐儿今日出嫁,八抬大轿,实打实的十里红妆,当真是风光无限。”

  大周盛行厚嫁之风,嫁妆便成了家族实力的象征。

  不少既想要面子足,但又拿不出太多嫁妆的人家,便会在箱笼里放些不值钱的物件,也当做是一抬,浩浩荡荡的送去夫家。

  而华兰的嫁妆,全部都是实打实的,没有一箱是虚抬,这些林噙霜全都看在眼里。

  “奴婢想着墨儿再有两年就及笄了,等她出嫁时……”

  “纮郎不如也给她准备十里红妆吧,总不能叫墨儿落后太多是不是?”

  “我的天爷,你这是在说什么?!”盛纮当即把刚要送到嘴边的茶盏放下。

  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噙霜。

  林噙霜面露不解,“怎么了?纮郎先前不是还说过,最疼墨儿了?”

  “哎呀,天爷啊,你这是疯了吗?!”

  “华儿的嫁妆,有老太太添,有王家添置,还有大娘子和维大哥!”

  “更何况,里面还有部分是赵家的聘礼。”

  “你出得起十里红妆吗?你的那些个田产铺子,还是我给你置办的呢!”盛纮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林噙霜哽着脖子道:“可墨儿也是盛家的姑娘,出嫁时,大娘子和老太太理应添置才是。”

  “你当真是大言不惭,你和老太太关系如何?和大娘子又如何?”

  “你若是指着我去说动他们,那便是置我于不孝、不情、不义!”

  盛纮虽在家事上拎不清,可断干不出挪用大娘子嫁妆的事。

  毕竟,他要脸面!

  见林噙霜哑口无言,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盛纮拧着眉头,掸了掸衣袖,起身道:“你早点歇着,我去瞧瞧柳儿。”

  话音刚落,人已经迈出厢房。

  林噙霜坐在软塌上,死死绞着帕子,怒极之下,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

  翌日,金鸡破晓,屋内烛影仍旧在微微晃动;

  身侧美人面色红润,仔细一看还可发现脸颊上尚有几道未干的泪痕。

  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后,华兰睫毛轻颤,喉间发出几声沙哑的呢喃。

  控制住欲望,赵晗轻手轻脚的起身洗漱,换上干净的长袍后,便遣人将裴虎叫了过来。

  裴虎面带诧异,开口道:“主君今天不……歇歇?”

  “业精于勤,荒于嬉,既决定练武,便一日都不可耽搁。”

  赵晗说罢,撸了撸袖子,心中暗道:自己这副体格果然不同寻常、

  今早醒来时,不仅腰不酸,腿不软,浑身充满力量,甚至还想再操练几次,只可惜佳人早已软无力。

  “主君果然不同凡响,那便开始吧!”裴虎活动活动臂膀后,开始传授赵晗拳法。

  直到红日三竿,彩簪和翠蝉再也等不了,索性端着热水推开房门,将华兰温柔的唤醒。

  “什么时辰了?”华兰无力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