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往死神
史拉格这个大个子那美克星人始终是一张和善的面容,据他自己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儿了,而从他那张覆盖着绿色皮肤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来了,布尔玛在心里抱怨着。不过当初,她也不知怎的,内心中就突然来了那么一股冲劲儿,好像一小只留在房间里,就浑身不舒服,而且身上也不并不感觉那么疲倦。她叹了一口气,也算是服了自己,这女人的心思就是多变,虽然她自己就是个女人。
手电筒的光照在墙壁上形成的光晕,而越往深处走,心里就越觉得害怕,看见的地方只有手电筒的光斑,而看不见的地方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眼下他们已经离洞口处那间屋子非常遥远,而从走过的路来看,似乎有种一直在向下的趋势。
布尔玛打量着四周,可实在没有什么好打量的,除了土就是石头,再者,就是那些朦胧的灰尘,非常细腻,全黑色,也不知是从哪儿飘来的。随着向前行走,每一脚的踏落,他们都飘得到处都是。布尔玛心里一直在抱怨,这地方简直脏死了。
但一直向前行走也实在是无聊,而人的注意力必须放在某件事物上,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相对封闭的环境下来说。布尔玛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手电筒的光圈上,那种光非常明亮,就像月亮一样,而且随着自己的手臂操控而来回摆动。
咦?奇怪这是什么?
我要拿把手电筒的光停留在四周的墙壁上,似乎有了什么发现。
“你感觉怎么样?”
一旁的史拉格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不寻常,询问布尔玛道。
“我感觉很好,还行,似乎很不错,嘿嘿嘿。”
布尔玛露出有些违和的笑容,她连用了三个牵强附会的回答,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不想让场面变得十分尴尬,毕竟她那些小小的发现,只是自己心里的东西,只是某种摸不着头脑的猜测,他发现这个洞穴后面似乎并不是自然形成,但仅仅是他自己认为罢了,所以她没必要将这种想法说出来。
毕竟她到这里来只是观光性质,是作为一个打发无趣的陪同,所以她尽可能的保持低调,趁着他开始有些后悔,毕竟自己跟这个人似乎不那么熟悉。也许此次那美克星的行动本身就是个错误。
可是至此,她自己的人已经置身于此,所以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外面的情势险恶,山洞里还好一些。
但那个奇怪的想法还是不停的在脑中扩散,就像堤坝被戳了一个洞,水流只会远远的从那个洞中流出,而渐渐冲垮堤坝,而他的发现就是将脑海中原本平坦的堤坝出了一个洞,想法便是水流,现在那个想法已经席卷了她全部的脑海,就等着有下一个什么想法,将这个注意力转移,以此来拯救这个已经沦为汪洋的脑中世界。
可是这就更奇怪了,她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个想法?难道她的心中已经开始偏袒,难道这个山洞真是人为的?
可就算是人为的,这能证明什么?
当然,眼下还证明不了什么,可是当惊人的发现呈现在眼前,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人要特意挖开这里了。
不过他们目前还没有到达那一步,而要到达那一步,必须经过长长的旅途。
黑夜很快便降临,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一天,忘记戴手表是不是马的失策?他本以为路途很近,即使是史拉格口中说的很远。
说来也奇怪,弄得世界科技如此发达,但是人们并没有智能手机一类的东西。可能就算是有太空旅行也根本用不到。
布尔玛他们就地而席,好在他戴上了面罩一类的东西,以防止灰尘被吸入鼻腔,只有一旁的是拉格,这些,那美克星人有时候也真奇怪,他们丝毫不在意外界的东西,不晓得他们究竟是不是用肺来呼吸的。
布尔玛闭上双眼,躺在松软的土地上,而这一合眼,他便想到了在地球上,属于自己的那张松软的大床,哎,那时候的时光多么幸福啊!自己为什么非要拗着一口气搞那美克星来。
也许他内心中还是在跟某人怄气,也许是他冒险上的神经在刺激着自己,也许他当初根本就选择错了对象,可少女时代看重的往往只是人的外表,又怎么知道自己真想要的是什么?
对象不再是俊美的白马王子!而是可靠的人,去做什么都十分可靠,但眼下自己身边已经没有这样的人了,或者即使有,其他方面也不符合她的要求。
算了,不去想这些,她告诉自己。
但越是这么想,她心里就越烦乱,好像要成千上万句唠叨,这是她的心结,外表看起来越是洋洋洒洒的人,内心可能就越细腻,但同样对于某种事物,尤其是感情,也更洒脱,只不过是背地里伤心两次吧。
山东的黑暗漫无边际,他看不见前方的出路,也看不见退路,置身于此,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不过也不错,这里的确是另一个世界。
但同样是另一个世界,对秦阳来说理解就不同了,他从来不知疲倦,也很少多愁善感,时儿下棋是他唯一的乐趣,现在一切都已经就位,黑色星空的那一边,他看得见自己的未来,时空流转,璀璨流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就像他手中的棋局,输有的时候也是一种乐趣,关键是能否享受到这种乐趣,以及这些输赢,根本伤不了他肉体的分毫,所以他才能输。
眼下,一首交响乐已经准备好,前奏已经从遥远的某处缓缓,流淌进秦阳的耳中。
第606章容器
号角声突然响起,这在古代代表的战争来临,但显然,现在的时空已经远远不是那个时候。
九爷翻了个身,从混沌的梦中惊醒,显然这种声音又勾起了他过去的记忆,不过这些不提也罢。
九爷身处一片黑暗,四周的墙壁都坚如寒铁,而不止坚硬如此,他们似乎还会吸收冲击力,算得上是一个攻不可破的牢房,可就算是如此,只要九爷想大闹一番的话,这里还是奈何不得他。
不过在外面又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响起号角?
莫不是跟他们之前的对话有联系?想到这儿,九爷身上的血液沸腾起来,容器,难道他们真的搞到了一个容器?试图将自己体内的能量分割到那容器中。
看来九爷也有必要教训他们一下,也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力量。
九爷想象着他挣脱牢笼的那一刻,要如何要让这帮家伙感受一下真正的力量?看来有些强者的乐趣也就在此止步,或者说太强大,在力量方面的乐趣也就只有这些。可不管怎么说,这些看似无聊的举动,只要能为自己带来乐趣,那边不是无用。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享乐?
还真没听说过谁活在世上是为了受苦,而即使是苦行僧人,他们道修炼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而不论做什么,只要不是被人用鞭子去赶,只要是发自内心的决定,就都有某种乐趣相伴。
只要哈哈的笑上一笑,所有烦恼就都不见了,人生就该如此洒脱,否则难活这一世。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九爷就是这种人,虽然骨子里带着深深的恨意。或许看起来与表面互相矛盾,但人生不就是这样?
如此漫长的生命,如果没有乐趣的话,那怎么能行?那岂不是无聊死?
所以人生有时候就应该如此简简单单,就算被关起来,就算之前差点死,就算自己的嚣张让自己吃了亏,可世事无常,只要能保证每天,都是安稳的日子?
随遇而安。如此说来,能做到这点的还真的不多。知道和懂又是两种差别。
很多人对于某些放在嘴边眼前的道理仅仅是知道,但是并不懂。
就好像百分之九十九和百分百一样,百分之九十九的道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懂,而余下的那百分之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有时候知道和不知道又没什么分别,或许反而会增添了许多累赘一样。 彡
知道自己知道,知道自己不知道,或许就是这样道差别吧。
显然九爷是知道的,同时他也清楚自己不知道的,譬如秦阳,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就算他曾经也是个自己根本看不起的杂鱼。
但英雄岂能跟出处相互挂钩?
如果真的较起真,九爷也未尝不是个小角色了。
不过这份激动又随着时光流逝而慢慢消解,任何难以抗拒的情感都敌不过时间,着最大的敌人,也是最顽固的敌人。
九爷又泛起瞌睡,扎么着嘴角,看来他们的行动可真够慢的!
这一次他是真的睡过去了。
可他哪里知道,外面几乎要闹上了天,哪里有他这样的安逸。
穿过墙壁,外界是宛如一片荒原的世界,那是个沙漠中的小镇,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那种颜色倒是和九爷身上的毛色差不多,可若是全世界都是这样橙黄的颜色,就给人干燥偏远的感觉。
杂乱,喧嚣,到处都有人在叫卖,不过不是用钱币,而是以物换物,过往人们穿着的衣物更是破烂不堪,但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长袖长袍,赶着驴马骆驼等。看来这是个因为某些原因而非常落后的地方。
那里的房屋都是土做的,通常情况那些被当做垃圾的物品,比如轮胎罐子,都会有效的利用。饭馆里也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落满了灰尘的汤,和缠着黑色灰尘的面包,酒也更不会是什么好酒了。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群聚集在一起的健壮男子们,他们在奋力的拉着绳子,以至于手跟干水一滴滴流淌,折磨着身上的皮肤,就算是不慎滴落的那些,也仅仅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就转变为了水蒸气,发出呲啦的一声。
那些苦力们被迫用鞭子抽赶,像牲口一样,到处都是灰尘,况且他们衣不遮体,裸露的肌肉发出悲鸣,他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而这种悲鸣虽然众多,但是跟口中响亮的号子和皮鞭的抽打声比起来的话,又显得微乎其微。
提着鞭子的人一个个站在他们身旁,脸上带着皮质的面罩,身上也是皮衣,但仅仅是裹住了重要的遮羞部位,还故意装上了银白色的柳钉,看起来凶狠又神秘,完全就是中世纪刽子手的模样。
苦力们苦不堪言,唉声连连,不时地有人倒下,又有人不断的被填充进去,可是一旦放下手中的活计,等待他们的下场不会是死亡,仅仅是比死更痛苦。
他们在推赶着一辆大车,说是大车却也不那么恰当,因为它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好比一座摩天楼。这夸张的份内工作就这么被缓慢进行着。
那是个巨大的罐子,如果缩小的话就跟普通的瓦罐差不多,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制造它的材质说不上是什么,既不是陶土也不是青铜,那外表装裱着许多装饰性的花纹,可那不过是为了突出瓦罐上那最大的标志性图案。
那是一张脸,一张笑的非常夸张的脸。
而这件东西就远比任何事物都要诡异,眯起来的双眼,扁平的鼻子,弯的如同月牙似的嘴角,体积大得就更加离谱。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制造出来的,就算是现代化的工厂也要话费很长时日才做的出吧。看来那声号角就是这一工作开始的时候。
而三个带着古怪面具的家伙就站在高处,俯视这一切。
偶有微风袭来,吹起了地上的灰尘,也吹动了他们身上宽大的黑色衣物。但他们就如同稻草人一样,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命运的主宰者一般,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第607章难以入睡
睡觉固然是美妙的事,只有能意识到这一点,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美梦。
作为人的三大欲望之一,人性无法更改的本能,美美的睡上一觉,有时候真的再美妙不过。尤其在身体极度疲惫的时候,尤其在饭后,温度适中,躺在床上似乎就是一顿最美妙的享受。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通常享受每晚睡觉的人是不会体会倒班工作那种艰辛的。同样就像看着球赛的观众,当自己期望的球队失落后,他们有的只是满腹牢骚,丝毫没有体会到那些球员的心情,一直在抱怨,不停的抱怨。
如果换了,他们未必能比这做得更好。
与此同时,山洞里就有一个睡不着的人,来自地球上的蓝头发少女,也是这个世界中原本的女主角,布尔玛。
原本她应该享受着富足又滋润的生活。
倒不是因为她娇生惯习以为常,而是在忘记了心底那些令她辗转反侧的秘密以后,她始终想着墙壁上的痕迹,似乎失眠了,闭上眼很久,也始终无法深度睡眠。
似乎这边是一个轮回,是两个死结。只有解开了一个,他的心情才能变~得稍微有些轻松。
可能是异乡的空气,让她的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至少她自己这么觉得。否则她又怎么会神经质的始终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卸不下的疲倦,时间从眼前匆匆流过。
抓不住的流水,如沙一般从指甲间点点流失。
抓不住的这一秒,下一秒后已经成为历史,跟十几年前的一秒没什么两样,时间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一旦错过,一旦没有把这一秒钟内的自己想法表达出来,那么下一秒,他便已经失去自己的价值。永远的失去,无法挽回。
无可奈何的是无可奈何的人,人力有限,她不是神,她做不到。如果神龙就在身边就好了,如果愿望再多一些就好了。
能想起的只有惋惜,无限的惋惜。
夜对于年轻人来说太短暂,但对于伤心人来说又太漫长。眼泪有时也并不代表悲伤,真正悲伤的是心,心的深处。
精力充沛,似乎来得不是那么适宜,但她又不能就这么起身,因为是她提议停下来歇息,她认为这会让自己好受一点。
但事实上着非但没能缓解心中的不愉快,反而更加重了某些东西。
“怎么,要不要起来走走。”
一旁的史拉格突然这么问道。
也许他只是在说梦话吧,她装睡着,藏在阴影里的脸上写着尴尬,同时心里又十分犹豫。
这可不像她平时的作风,她究竟是怎么了?
“喂,我在跟你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
史拉格笑了,“你身上的气就说明了一切。”
布尔玛不情愿的起身,抱怨道:“你们这些人真是的,什么都能从气看出来,我又不是武道狂。”
“人只要活着就有气,只是大小不同,不说这个,是你自愿来的,我倒是着急的很,如果睡不着就继续往前走吧。”
“好好,随便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两人再度出发,走的却比之前更急。
布尔玛也不知从哪儿迸发出一股劲儿,疲倦转眼就都抛在了脑后。
这次居然轮到她走在前头,史拉格跟在身后,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
也许某些看似无尽头的事情只要自己绷紧了力气去做,就会力挽狂澜。通常她在遇到麻烦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就像她的那些科研工作。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天分的人都是这样,只要本着一个方向,找准目标,她们心里剩下的就只有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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