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285章

作者:半只青蛙

男人,只要想负点责任的,能怎么样?男人不去背这些东西,面临的环境压力更大。

只能扛着了——我好歹是收入能勉强进入百分五的那群人,百分五之外的那些男人呢?那些在月入万元以下,甚至只有五千左右,甚至更少的男人呢?

做男人远比做女人辛苦得多。

岁月看起来净好,只是因为你们还没有被社会操过。

《从1935到2020》这书,书本就是作者心灵想法的文学投射,

说这书说教味太重,废话,这是历史政治军文,没有这味还算是历史政治文吗?就连金庸都不忘在他的小 说里卖自己的私货,麻烦说出这种话的人,答我下哪本书没带作者的私货?

一本书能让大家追看,首先就是要在某个地方引发读者的共鸣,共情。

这书,我本意就是想写给进入社会,被社会操过的人看的。后台数据也显示,大部分的读者,年龄都在三十以上。

另外,我的QQ号被冻结了,所有群都进不去,也不知何时恢复

第290章传火者和背叛者

6月22日抗联强行收回上海租界的大新闻,配合上海“和平”解放,让全中国热闹了一阵,6月25日,常凯申被押送回上海后,立刻就成了全中国世界世界媒体的焦点。

这个时期,在上海滩还滞留着大量的租界的洋人记者、外国领事没有离开。而这个时期,中共全面封锁上海对外的海运,正满城地抓捕着“黑名单”上的人。

“可怕的红色恐怖!”

“雅阁宾派再现中国!”

“抗日战争一胜利,李润石就撕下了他含情脉脉的虚伪面纱。”

无数的西方记者惊叫着。

但实际这个时期,进入上海抗联,满城抓捕的,都是以黄金荣、杜月笙为首的黑帮份子,以及最恶心的上海特色的拆白党、乞丐头等。

至于那些参予四一二的国民党元老恶份子,上海从前是沦陷区,能走的早就在过去半年里,通过租界的客轮转道香港离开上海了,真正留在上海不走,有资格吊路灯的大头目不多,留下的都是不上不下的中小人物。

至于黄克恨得咬牙切齿买办份子,金融家什么的,倒是抓了一些,其中也包括了这个时期上海租界里最有名几位洋买办:徐润,郑观应,唐廷枢,席正甫。

后者才是让英美报纸在海外大叫“雅阁宾派”来了的原因......他们炒作这事,更多的是为了搅屎。这个时期,中共虽然还没有正式建国,但是整个欧美资本主义列强,已经在惊呼又一个人口庞大的布尔什维克政权诞生了。相比之下,希特勒目前正要吞并苏台德的行为,都没有一个人口总数高达四亿五千万(实际是五亿)的中国“变红”让他们更害怕和警惕。

抗联部队进入上海前的那段时间,中央高层为上海的问题讨论了很久,黄克也交了出了历史上解放军解放上海后发生的那些事的资料以供参考。

令人惊讶的是,对于这些寄生的中国人民身上的巨蛆们,黄克的意见在上层中居然是最“左派”,且处罚要求最严厉的:黑名单上的统统都要打靶吊路灯。

背地里,伍豪告诉了黄克原因:XXX某人,在某年某月掩护了我党干部。某某人,其实子女是地下党,他是暗中支持我党(两面投资)的进步人士。某某人,在大革命期间一直在和我党合作,其实他怎么样怎么样.......

“无非就是乱世之中,多方投资!”

黄克离开中国前,曾不满地向主席抱怨过。当时黄克拿出来的名单,讨论过后,被一口气放过了好几十个家伙,又有接近这个数字的人物被画上了圈打上问号——这代表着他们都绝对不会被杀死。最后会被特别处理的,仅占了一半多一点,虽然从比历史上了多了不少,但是在黄克看来,却跑掉了近一半该吊路灯的人。

“你这娃娃呀,政治哪里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当时李润石伸出手,用力了揉了揉黄克的头上仅只有一寸高的头发。

“你的想法,很纯真,但你只是想消灭问题,而不是想着解决问题。”

黄克想了想,没有说话。

“你以为,后来变成那样,真的就是这些本来就该按你说的,吊路灯的家伙,活了下来,被统战了,然后才造成那样的局面吗?”

“不是的.......他们只是狗!从前是洋人的狗,后来.......”

李润石瞧了黄克一眼,点点头道:“没错,后来变成了我们自己这边,堕落了,主动变成恶龙的那些人的狗,只是从洋买办,变成走资派的土买办而已。但狗这种东西,任何时代都是不缺的!吊死了这些对革命有点功劳的资本家投机者,他们随时可以从更多功臣后代的子女中,培养出更多的,根正苗红的红色资本家!比起前者,后者更难对付!”

“明白了,至少前者是我们随时都可以按死的死老虎,留着他们活着,占着茅坑不让他们拉屎,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再拉出来借人头......哎哟!”

是黄克的脑门被主席来了一下栗啄。

“你这小鬼呀......”

李润石叹息着,看着黄克摇摇头。

“我又错了吗?”

“伍豪曾说过,你很象一个人,你知道他说的是你象谁吗?”

“他没有告诉我。”

“我很开心,你到现在还保有一颗赤子之心。但是,你就象曾经的我一样,做事太急燥了,因为你是穿越者,可以比别人更早地看到多年后的结果答案,所以你做事的风格,总是太激进,甚至有时会不择手段。”

黄克承认道:“我妈妈也说过我,她说我太爱用诡道,也就是小聪明,缺少大气和堂堂正正的阳谋。”

“世界是立体的,人心是变化的。人心并不是象你发明的二级管那样,是单向流动的,他其实就是天上的星星,是在随时随地变化的。比如说......”

李润石带着黄克,在院子里走着。此时的北平,还没有后世的光污染,抬头就可以看到夜空的繁星。

李润道:“比如说卓部长,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一个合格的革命者。”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尝到权力的滋味,他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呢!”

李润石叹息着: “是啊,权力的血缘继承,血缘延续,没有几个人可以抗拒这种人性的本能的吧?”

“太阳终会下山,但太阳也终会升起......历史是个轮回,你和我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地让上升的轮回变得长些,同时努力地培养合格的下一代,传播火种。当下降的轮回因为时代变化而不可避免地出现时,能及时出现新的传火者,将其拉回上升的轮回......”

“如果拉不回呢?”

“火焰终会熄灭,但火焰也终会复燃。已经见识过光明美好的人民,身处黑暗中,自然会本能地再次制造新的火焰,追寻那曾经的光明。”

李润石说着拍拍黄克的肩膀:“因为你,中国革命少经历了很多苦难,大大地走了捷径。这不怪你,因为你和艾琳娜的出现,中国避免了在抗日战争中牺牲三千万人民巨大损失,但是走捷径终是要付出代价的——接下来的日子,该是我们努力地补上这段缺失代价的时候了......”

李润石道:“我不会心慈手软的,我现在只是在重新计算,该如何支付这份被逃过的,整整十二年的苦难的代价。”

黄克半懂不懂地点着头,然后问道:“伍豪同志说我很象一个人,到底是说我象谁?”

“答案你在苏联的时候,不是已经听别人说过了吗?”

“斯大林?”

“嗯。”

黄克这时才忆起,斯大林曾评价他:不象李润石,却像他自己,性情刚烈似火。

李润石抓起黄克的双手,握在手中,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的内心是一团火,在遇上艾琳娜之后,你爱上了她,你把她引上革命的道路,但自己在这过程中,却同样也被她吸引着,由投机者变成了革命者,走上了同样的路。你心中的火焰,在这过程中也被燃得更红更旺,但是,只靠小资产阶级浪漫主义的激情燃烧,是难以持久的。”

“嗯......”

“你要学会控制你内心的火焰,学会压缩他们。就象拳头要收回来再打出去才威力最大。火焰的力量,同样也是要压缩后,才会变成你所说的,最伟大的核聚变爆炸。革命的过程也是如此,有大刀阔斧的前进时期,但也需要暂时的撤退,隐藏,蓄力,安静地观察,细细地思索!等候更佳的机会,过度的激进,最后只会让自己的身边,聚集了一大堆装得比你更革命的"装革命者"。”

“装革命者?”

李润石自嘲地道:“投机者,反革命者,走资派,都是长脑子的,他们也会进化的。你告诉我的那些未来的走资派,在需要的时候,不就曾经表现得比谁都革命吗?连农民多养一只鸡,家中的边角田地多种几株菊花,都会被他们打成资本主义尾巴来割掉!这不就是在我制造的革命高压的大环境下,诞生出来的‘最革命无比’的“装革命者”吗?”

然后他握着黄克的捏成拳的手,又用力地捏了捏,

“拳头要收回来,才能打得更重。战争胜利要如此,其实政治斗争,很多时候也是需要等一等的,选择最佳的进攻时机。”

“嗯,让子弹飞一会儿......”

“呵呵,又是你们那个时代的语言吗?”

李润石叹息道:“另一个时空的我,最后的失败,其中之一就是他急了——当然,那时的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但现在,革命胜利提前了十二年,我也多拥有了十二年的准备时间,也吸收了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经验。这会是一条漫长而艰苦的路,任何妄想一步到位的激进作法,都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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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被日本人卖掉的不止常凯申一人。

兔死狗烹,在中国输光了一切的日本人当时只想着最大可能的止损。

作为添头,常凯申被卖掉了,杜月笙在逃走时日本人也帮忙抓捕,一起卖掉了。黄金荣当时躲在租界里,却没想到大撤退前的日本人不讲道理,暗中勾结中共地下党,当晚一批提前潜入上海的中共的特遣队员,从日租界进入英租界,直接袭击了黄金荣的住处,当场就将把他从家中抓走,然后在日本人的“配合”下全身而退。

当时英租界的巡捕闻讯赶来,却被日租界的日军阻拦,第二天抗联正式进入上海,第三天强收租界,然后就没有英国人什么事了。

全过程就象是一出反转大戏——谁会想到昨天还和共产党打生打死的日本人,竟会在撤退前夜玩了这么一出大戏。

当然,日本人之所以这么好心,关键还是眼馋中苏两家提出来的“技术”交流。他们帮助抓捕和交出来的,都是暴露出来的汉奸和黑帮,真正的,隐藏得好的,日本人有勾结的特务汉奸依旧潜伏着。

另一边远在长春的伪满洲国的皇帝傅仪,则早在六月一日就被北面南下中苏联军捕获了。

吉林方向的日军,前线撤军是秘密进行的,全过程甚至连傅仪的伪政府都隐瞒着。着

“一觉醒来,城头已插满了红旗”,差不多就是整个吉林省解放时的现状。只有极少数地方发生过不激烈的交火。

傅仪是在中苏联军的T50坦克的履带已碾入长春市的街头时,才收到情报,然后不顾一切地收拾细软想要逃走,却被对手堵个正着,傅仪加上一堆的伪满洲国臣子,全体上下整整齐齐当了俘虏。

现在这帮人最后被集体关在长春的监狱里,而南边的常凯申被抓到后,很快就被运回上海——关押他的地方则是前龙华警备司令部的监狱里。

常凯申的儿子蒋纬国,共产党抓住他后,稍审问了一下,因为他身上没有血债,中共很快就把他放了。

而这个时间点,已经易名为“上海革命委员会”的前警备司令部的监狱,已重新引起了各国媒体的注意力。其大门口天天都聚集了大批中外记者,自愿回到监狱里照顾养父的蒋纬国,每次出门时都会遭遇大批记者的围堵询问。

相对于常凯申的命运,这个时期被关在上海里大片的黑帮份子,比如杜月笙,黄金荣,还有大票的洋买办,他们因为自身的名气没有常凯申大,反而没有多少人关注。

六月二十五日,远在北平的李润石,在接受美国施沫莱特采访时,对方就问起了常凯申的话题。

“我们不会简单粗暴的枪毙他。十一年前的四一二,并不是常凯申一个人背叛了革命。当年没有常凯申,也会有李凯申,王凯申站出来,代替他完成当时的反革命份子逆袭的使命——比如说现今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当年在同一时间,就已经在勾结英美势力准备发动反革命事变了。而宁汉合流前,以汪精卫胡汉民为首的武汉国民政府,同样也在暗中磨刀霍霍.....”

“常凯申犯下的罪,远不止四一二背叛革命那么简单。四一二后,他对共产党人的围剿,对苏区群众的犯下无数起屠杀罪行,对国统区里进步人士的政治暗杀,迫害,还有驱使中统特务进行的卑劣无比的绑架勒索行为,这些一件件都要清算的。他会被送上法庭,所有的罪证都会在庭上被公开,公示,他会被公审!”

短短的几百个字的回答,其实就已经透露出了相当多的讯息。

消息公布后,有一件事全世界全中国看出来了,随着中共取得抗日战争的全面胜利,李润石领导的北方联盟势力,和桂粤军阀领导的南方联盟,双方“合作”抗日的蜜月期,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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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卫、丘上海行

1938年七月的上海,比过去的任何一个年份都要火热。

被中共强行收回上海租界后,英国人的长江舰队,在长江里悻悻地泡了半个月。在此期间,感觉大丢面子的皇家海军,甚至还从新加坡和香港紧急调了几艘军舰,停在长江口耀武扬威了好几天,其中还包括了竞技神号航母。

不过这是一次自取其辱的武力示威。

套用已经被赶出中国的日本人的看法:“早先干什么去了?”

“英国人根本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不用穿越者提醒,李润石和斯大林异口同声地表现出了类似的看法,英国人此举,只是硬充好汉而已。

面对英国人海上的武力威胁,中共方面毫无不客气地在长江两岸支起更多的岸防炮,布置了更多的飞机。

英国人一边用武力威胁,一边和中共谈判,要求对履行从鸦片战争时起签下的一切不平等条约,但即使拉上了法国人和意大利人,得到的也只是一个坚决地说不。

骑虎难下,就是张伯伦当时的狼狈模样真实描述。张伯伦还想拉上美国人一起吱声,但是同样看出大英帝国已虚弱不堪的罗斯福,根本不会在一张必输的赌桌上下注,完全是四十五度角朝天在吹口哨装傻——这个时期,作为罗斯福的秘密代表,老杜邦正以“中国人民的老朋友”的身份,出访北京,和李润石谈笑风声。

至于在上海和英国人谈判的任务,则交给了彭石穿负责。

在英国人面前,彭石穿提前十几年说出了后世那句名言:帝国主义国家在中国的海岸线上架上几门大炮就可以主宰中国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在这个时间点,希特勒也瞅准时机,趁机欧洲大搞事,武力威胁,政治声明,双管齐下,正要逼迫捷克斯洛伐克割让苏台德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