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泰坚
佩图拉博与福格瑞姆的关系一向不太好，两名原体之间不能说兄友弟恭吧，至少也算得上是不共戴天，他俩属于一见面狗脑子都要打出来的那种。
在荷鲁斯掀起的大叛乱期间，福格瑞姆声称灵族手中拥有一件名为‘灭绝天使’的古代神器可以用来对抗帝皇，并让佩图拉博与自己一起进入恐惧之眼，入侵了一颗名为‘伊德里斯’的灵族老妪世界，抢夺那件神器。
然而事实上根本不存在什么能够对抗帝皇的‘灭绝天使’，福格瑞姆欺骗了佩图拉博，当帝皇之子与钢铁勇士在与老妪世界的坟墓中苏醒的灵族怨灵交战时，福格瑞姆在一个巨大的球形神殿中暗算了佩图拉博。
福格瑞姆将佩图拉博身为原体的亚空间本质从体内抽出，通过掠夺吞噬兄弟的力量，福格瑞姆成功举行仪式，升魔成了色孽的恶魔亲王。
虽然佩图拉博之后成功抓住机会反制了福格瑞姆的阴谋，但两名原体也就此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死仇，他们的基因子嗣，钢铁勇士与帝皇之子的关系也变得极为恶劣。
再加上荷鲁斯之乱结束后，罗伯特·基里曼与罗格·多恩共同掀起了一场血腥的大清洗，当年的叛乱军团如丧家之犬般逃入恐惧之眼，失败者之间的内斗与互相甩锅都是常有的事，倒不如说像阿巴顿那样把来自不同原体基因序列的混沌阿斯塔特集结起来一起行动才是少见的异常情况。
紧接著，佩图拉博在停靠在锈蚀之灾轨道星港中的帝皇之傲的舰桥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头佝偻著身躯的人形怪物，浑身覆盖著蓝紫色的鸟羽，每一根羽毛的根部都生长著一颗咕噜噜转动的血红眼球。
奸奇大魔，溺死者·亚斯克。
自从奸奇利用暴走的星神碎片·伊休陀撕开加里尔星群，将被无限之根吞噬的俄勒冈拉近亚空间后，一直与瘟疫使徒和钢铁勇士同行的溺死者亚斯克便一直没有出现过，混沌邪魔的行踪向来不定，佩图拉博也没有过多在意。
然而没想到当它再一次出现自己的面前，却是与福格瑞姆和帝皇之子一起来的。
“我为你带来的新的盟友，铁之主。福格瑞姆殿下带来了欢愉王子的旨意，帝皇之子将全力支持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溺死者亚斯克的声音再佩图拉博的脑海中响起，回荡著嗡嗡的杂音。
佩图拉博神情一滞，抬眼一望，福格瑞姆四手环抱，朝自己抛来了一个妖娆的眼神。
“闭上你的嘴，鸟人，我已经亲自为入侵法雅制定了完备的行动计划，更多盟友的加入不会增添我们的胜算，反而会打乱我的布置。”佩图拉博愠声说。
溺死者亚斯克还未开口，便听见福格瑞姆用柔软如奶油的魅惑声音说道：“不愧是铁之主，这张不会说话的嘴巴真是硬比精金，明明弹星者的离去早已将你的布置打断，无论是科技黑暗时代的神器还是攻破法雅轨道防御的设施你都还没有准备完成，饶是如此，我们的钢铁之主依然选择犟著脖子硬撑著拒绝他人的帮助。”
佩图拉博哪有他看上去那么坚强，硬撑罢了。
“呵，我自有属于我的战争之道，钢铁勇士还没有衰弱到需要乞求你们这群沦陷于欲望深渊的堕落之辈帮助的程度。”佩图拉博神色依然肃穆，没有半分动摇，然而在冷静的外表下，铁之主的拳头早已硬到不行。
若不是看在奸奇的面子上，他早在帝皇之傲靠港之前就命令锈蚀之灾铸造世界的所有轨道防御设施一同向福格瑞姆的旗舰倾泻火力了。
——溺死者亚斯克是万变之主的代言人，佩图拉博与奸奇的契约尚在履行之中。
劝说无果，福格瑞姆也没有再坚持什么，帝国凤凰的自傲让它无法放下高傲的姿态去请求兄弟的同行。
福格瑞姆转身踏上凯旋道，摇曳的蛇尾爬向帝皇之傲号的船舱，它的身姿妖娆，声音如上古时代拂过灵魂之海的微风一样柔软：“即使你拒绝了与我们联合行动的提议，帝皇之子也依然会自己前往远东星域，进攻人类联邦的腹地。”
色孽的升魔原体来到这里并不单是为了帮助佩图拉博推行奸奇的大计，在此之外，在远东星域，存在著一件令欢愉王子垂涎的东西，色孽对那件宝物志在必得，相比之下佩图拉博的行动计划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
帝皇之子的升魔原体接受到了来自色孽本尊的旨意，祂无比渴望著得到那件被珍藏在远东星域核心腹地的珍贵宝物，为此祂将不惜一切代价。
福格瑞姆钻入帝皇之傲的船舱，对那件宝物，它势在必得。
而弹星者本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件能吸引色孽的‘宝物’的存在。
第431章 异端领域大神
撵走福格瑞姆和帝皇之子后，佩图拉博回到了锈蚀之灾，虽然他内心极度厌恶福格瑞姆的虚伪和堕落，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需要帮助。
罗素离开远东星域的时机把握得太巧妙了，不知何时返航的弹星者成为了悬在佩图拉博头顶的无形利剑，逼迫著他必须加快计划速度。
自弹星者崛起以来，混沌阵营从未在与人类联邦的战争中取得过什么战略胜利或是可观的战果，从数百年前至臻完人与万变之子对法雅星门的突袭，到奥妙之眼注视之下的虫群绞肉，再到混沌战帅的不破防线……混沌一直在输，都快输麻了。
直到不朽的神明也在弹星者的伟力之下逝去，纳垢临终的哀号席卷灵魂之海，佩图拉博看到慈父的信徒围坐在篝火旁泣不成声，这个画面让他终生难忘。
“那一刻我在想，如果第4军团对上弹星者的走狗，我一定要赢下所有。”佩图拉博轻声自语道：“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个坑，生性要强的铁之主也会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根据手头现有的资源与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来的人类联邦的情报，佩图拉博开始尝试制定作战计划。
“首先是真理修会，真理修会是人类联邦唯一的官方机构，这一组织诞生的时间比人类联邦本身还要久远，早在泰拉远征开始之前，自称追寻真理的修士们就已经在远东星域活跃了。”
要入侵人类联邦，真理修会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或者说所谓联邦本身就是真理修会的外围架构，这玩意属于有国企业。
“真理修会内部主要分为4个部门，分别对应4个主要的研究方向，分别为：机械、生物、灵能、社会学。”
“但随著时代的变迁，一些新兴的学科也开始在修会内部崭露头角，诸如主攻时间科技的时之圆环，痴醉于如黑洞噬灭、中子星聚合等各种天文现象的天体物理学等流派，但综合来讲，对此次入侵行动威胁最大的还是机械、灵能、生物，这三个老牌部门。”
机械部供应了整个人类联邦几乎所有的工业品与高科技机械，几乎每一艘远征的战舰都是由机械修士从巨型船坞中建造而出，而灵能部则更抽象些，原则上他们是专攻灵能科技的一群人，但诸如能够梳理以太乱流净化混沌的净灵场域，以及人造黑石项目都在灵能部的控制之下，他们同时也监管著联邦辖区内的所有灵能者，权力结构非常复杂。
至于生物部……据佩图拉博所知，那名曾在太平星域单挑星神碎片的超级猛人就是生物部最新的研究成果。
珞珈·奥瑞利安与怀言者正带著那名叫做‘古斯塔夫’人类物理学家辗转星海各处，满银河地吹嘘自己的事迹，宣扬弹星者即为真神的教义。
呸，恶心。佩图拉博心中十分不屑珞珈的滑跪行为。
“真理修会的机械分部最近攻克了太空死灵的‘活体金属’与‘高斯裂解’等核心技术，阿巴顿从黄泉八号铸造世界的一名技术神甫的记忆中得到情报，他们已经开始著手生产搭载著高斯炮、相位裂解炮，以及聚能电弧的活体金属战舰了。”
如果继续拖下去的话，一旦人类联邦的活体金属实现量产，法雅只会更加难打——佩图拉博并不知道罗素已经下令开始生产‘威慑’级护卫舰的消息，他的情报存在滞后性。
“不过我持有神器‘南丁格尔之锚’，这座超级电磁铁一旦启动，制造的磁场之强大连黑洞都会被翻转，真理修会机械部打造的战争机器在压倒性的电磁力面前不值一提。”
佩图拉博判断此行的主要威胁是灵能部门……
“无论是能够梳理以太乱流的净灵场域发生器，还是星系级别的超巨型黑石阵列，对我们都是致命的威胁。”佩图拉博看得很清楚：“虽然我得到了万变之主奸奇与灵魂熔炉之主瓦什托尔的支持，但……真理修会的科技实力实在过于强大了，一旦让灵能部门铺开净灵场域，或是启动黑石阵列展开驱灵死域，原本所向披靡的恶魔大军便都会烟消云散。”
到那时，钢铁勇士就要孤军奋战了。
“即使抛开这些星系级大杀器不谈，真理修会的灵能部门也掌握著灵族的灵骨科技，他们的灵能者大都研习了多种传承自灵族帝国时期的古老法术，加上灵骨构造的战争机甲，单这一个部门的战斗力就绝不会弱于一般的灵族方舟。”
念及此处，佩图拉博微微咬牙：“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啊……”
最后是生物部门。
“根据奸奇布置在奥特拉玛的眼线汇报，真理修会的生物部门与一种名为‘泰伦’的异形种族存在著密切的联系。”
佩图拉博思索著自语道：“人类联邦民间流传著这样一则神话故事：曾有一只庞大的泰伦虫巢舰队入侵法雅，但万能的主-弹星者在弹指间便引爆了一颗恒星，将整支虫巢舰队全部歼灭，只保留了一只塑命虫后的活口，弹星者将虫后圈养起来，当作自己的生育机器。”
佩图拉博无法验证这则神话的真实性，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弹星者的确奴役著一个名为泰伦虫族的异形种族，当年的虫母依靠著大师级的基因工程学造诣成为了真理修会生物部在事实上的部长，那个新人类或许也是这头肮脏的异形的手笔。
其他诸如时间科技、微缩银河、‘尘世黎明’主宰舰之类的牌组，就不是佩图拉博有渠道能了解的了。
梳理完真理修会的武装力量，佩图拉博的心中升起一种名为沮丧的情绪，人类联邦的实力太强，手段太多，哪怕自己冒著巨大风险搞来了科技黑暗时代的神器‘南丁格尔之锚’，也只是获得了正面对抗真理修会辖下其中一个分部的资格。
不过在沮丧之余，佩图拉博又有些恼火。
“机械部在铸造活体金属战舰，灵能部大规模使用了灵族的灵骨科技构造战争机甲，就连生物部也与肮脏的泰伦异形勾勾搭搭……”
真理修会的异端行径让佩图拉博咬牙切齿：
“弹星者究竟是怎么想的，身为人类的永生者，居然放任邪恶的异形技术在自己统治的国家中肆意流传？不只是科研人员，就连平民百姓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接触到使用异端科技制造的物品……遗毒甚巨！”
弹星者治下的人类联邦几乎把帝皇规定的所有异端与亵渎行径全都做了一遍，堪称异端领域大神。
所以佩图拉博现在十分好奇，人类帝国究竟是怎么做到强忍著没有向人类联邦发起讨逆圣战的？
第432章 狂热者
第40个千年的第65年，混乱不堪的银河如过去的每一年一样混乱不堪。
太空死灵内部，飞升派与守旧派之间的路线之争日益激化，即使人类联邦的崛起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即使有著像【燃烧者·安拉基尔】以及奥鲁斯卡王朝的【哈克梅菲特法皇】等人物竭力缓和矛盾，希望能够放下内部路线之争共同抵御外敌，也无法让一盘散沙的各个死灵王朝完全团结起来。
方舟灵族仍在破碎的网道中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流窜，港口城市科摩罗的不翼而飞使得灵族失去了绝大部分网道的控制权，真理修会的‘灭绝’级掠杀无人机在网道中不眠不休地四处巡逻、追猎，寻找著任何灵族的踪迹，人类帝国的赏金猎人团体以及星际游牧部落则在实体宇宙四处漂泊，意图焚尽灵族的所有骨血换取贵族老爷们开出的高额赏金。
黑暗灵族的首都，黑暗之城科摩罗自从被轮回之终末拉入亚空间后至今仍行踪不明，但大规模的‘复兴舰队’开始频繁出现于银河各处，它们打著复兴灵族帝国的旗号进行著自己的活动……例如发生哈吉亚星轨道上那场针对人类的血腥屠戮。足以见得黑暗灵族已经在亚空间中得到了一个稳定且隐蔽的大后方，它们正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发展，积累力量。
坐上‘永恒王座’的奸奇在被破界者满亚空间追杀之余，仍有闲心策划复活纳垢的大计，过去针锋相对的混沌邪神短暂地立场一致了，恐虐与色孽都支持著万变之主的大计划，无数魔军与混沌信徒仍在不破防线上与破界者的后续增援死磕。
只要一日不找到破界者的异次元传送门的坐标并将之摧毁，高维入侵便一日不会结束。
佩图拉博与钢铁勇士筹备著对人类联邦本土的进攻，福格瑞姆搭乘的帝皇之傲已经开向了远东，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刻任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打入远东星域的势力，不是上述的任何一方。
这一天，人类联邦的工业机器一如往常地高负荷运转著，法芙娜、艾莎琳与尼福尔等工业世界平静而忙碌。
但在远东星域的心脏，在人类联邦的首都，在被【有机戴森球】完全包裹的法雅恒星的正中央，毫无预兆地裂开了一道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长长缝隙。
异世界的触须从中延伸出来，一个巨大而虚幻的影子游离在星系中央，仿佛一朵从海洋深处浮起的透明水母。
求知者恒星基地上驻扎的军队立刻便认出了这一巨大怪物的特征，那是破界者的维度锚……不，和破界者不一样，虽然‘性质’类似，撕裂维度的方式也类似，但其‘归属’却是不同的。
这不是破界者，而是另一股与破界者极为相似的狂热高维入侵者。
其名为——‘狂热者’。
狂热者的维度锚瞬间便钉死了整个法雅星系的时空维度，整个远东星域的信息通讯、物流运输，甚至是辐散多个星域的逆熵管理系统都出现了短暂的卡死错误，而正好是在这个时候，福格瑞姆带领著帝皇之子来到了远东星域的门户之外。
“我们即将进入人类联邦的工业星区‘阿斯托利亚’，只要成功入侵该星区的首府星系，攻下‘法芙娜’星门，我们就能一跃直抵【伊里斯星区】。”一名帝皇之子尉官在福格瑞姆身后恭敬地汇报导。
福格瑞姆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太乱流从帝皇之傲的船舷两侧次第分开，随著灵魂之海的波涛散去，那颗被工业机械与生态穹顶所覆盖的巨大巢都便出现在了原体面前。
是的，与妄图直接入侵法雅取得巴奥植株的佩图拉博不同，福格瑞姆的目标并不是人类联邦的首都，而是位于远东星域南部的一处未开发星区，被称为‘猩红炼狱’的昏暗星域的一部分，伊里斯星区。
科罗尼艾的‘芙朵拉’生物方舟常年停泊在那里。
伊里斯星区常年盘踞著天文数字的虫群生物，因此福格瑞姆没有选择强攻，他需要先攻下阿斯托利亚星区的法芙娜星门作为跳板，直接一跃跳入猩红炼狱的心脏地带，斩首盘踞在生物方舟中的虫群母后。
如此一来，令欢愉之主垂涎欲滴的那件宝物也就唾手可得了……
帝皇之子的行动十分迅速，趁著狂热者撕裂维度，钉死法雅造成的短暂系统混乱，帝皇之傲号带领著不到40艘的快速打击舰船冲入了法芙娜星系之中，荣光女王级主力艦首先动用所有火力摧毁了位于法芙娜主星南极极点的指挥枢纽，紧接著便头也不回地直接撞向了法芙娜星系中央的恒星基地。
——作为拥有悠久历史和重要战略地位的星域节点星球，法芙娜的恒星基地搭载有‘泽洛风暴投射器’。
人类联邦的指挥系统十分完善，即使是狂热者直接降临首都，失去主心骨的下辖星域也只会混乱片刻，而一旦让法芙娜的指挥系统反应过来启动风暴投射器，那么这场入侵行动才刚开始，就已经要宣告失败了。
完美主义者的福格瑞姆决不接受失败，因此它丝毫没有怜惜自己的旗舰，帝皇之傲那如艺术品般精致美丽的船身被一座座全率超载的等离子推进器直接抛向了位于星系中央的恒星基地，不需要真正撞到，只要拉近到一定距离……
没有丝毫犹豫，不存在任何痛惜，帝皇之傲的亚空间引擎在福格瑞姆的命令下自我殉爆，在法芙娜星系的中央卷起了一圈圈足以吞没一颗行星的巨大亚空间漩涡。
一艘荣光女王级主力艦的引擎殉爆，所造成的现实撕裂威力绝不亚于任何一枚禁忌的漩涡鱼雷。
法芙娜恒星基地在这场殉爆中直接损失了接近1/3的体积，对于擎天堡级别的庞大的太空设施来说这并不是会威胁到系统正常运转的致命伤，但要命的是在那损失的1/3中，包括恒星基地建筑-泽洛风暴投射器。
也包括储存在泽洛风暴投射器之中的巨量‘净尘’等级的灵能尘埃。
“牢笼已解！”福格瑞姆厉声嘶吼，从帝皇之傲殉爆的亚空间漩涡中，色孽魔军滚滚涌出，这些扭曲而堕落的怪物沐浴在四散的灵能尘埃之下，本就嗨到不行的它们顿时变得更加嗨了。
与此同时，因为与法雅断联而陷入短暂混乱的法芙娜行政系统迅速将最高战时指挥权下放给星区总督，数以千计的战争星舰从船坞中驶出。
第433章 美好新明天
混沌大潮大起大落，原本只流淌在灵魂之海的以太乱流在实体宇宙中奔涌不休，在人类帝国漫长的抗混沌史中，这种等级的现实撕裂现象的出现本身便意味著该星系的沦陷，但在此刻的法芙娜，情况并非如此。
盖勒力场制造的现实空泡在真正的邪神伟力面前就如肥皂泡般不堪一击，长久以来帝国的战舰在面对灵魂之海的汹涌浪涛时都只能随波逐流，就连极限战士二连长那样的人物被卷进亚空间里也要迷路五年之久，但搭载有净灵场域，架设有黑石方尖碑的人联舰队则不会陷入那种尴尬窘境。
战舰的引擎室中，隶属于真理修会灵能部的受训灵能者按照流程将密封保存的净尘投入燃烧室，艾达灵族的灵与肉在严格的链式反应公式下燃烧迸发出明亮的火焰，如在黑暗中点起的小小的蜡烛，将一艘艘舰船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驱散了象征着毁灭的以太乱流。
在灵能光芒的照耀下，成群结队的战舰前赴后继地扑向了帝皇之傲殉爆造成的亚空间漩涡，如同洄游的鱼群逆流而上冲向自己的故乡，每一艘战舰中的联邦士兵都高昂著战意，迫不及待地要与胆敢入侵远东星域本土的恶魔决一死战。
军人的士气高涨按理来说是好事，但问题在于，联邦海军的士气似乎有些……过于高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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