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术心旁
谷中处处可见身着素色纱裙的女弟子,她们身姿轻盈,步履优雅。有的在溪边浣衣,银铃般的笑声随着溪水飘向远方;有的于竹楼前研习功法,素手轻挥间,魂力如薄雾般缭绕周身,与周围的自然景色融为一体;还有的在花丛中采集草药,发间簪着的淡雅山花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宛如花间精灵。
山谷上空,时常有白色的灵鸟掠过,羽翼划过天际,留下一道淡淡的灵光。远处的山峦被云雾环绕,若隐若现,给整个清风谷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空灵的气息。清风拂过,带着花草的清香与淡淡的灵气,沁人心脾。
风杨,墨灵筠,任瑶瑶从天而降。
不少清风谷弟子感知到后,纷纷围拢过去。
“小师妹,你回来了。”
“御灵宗的墨灵筠也来了。”
“墨灵筠干脆你也加入我们清风谷算了,反正御灵宗也没救了。”
“.”
“你们真是不知道灵筠现在有多厉害。”任瑶瑶感慨道:“难怪曾经的御灵宗能够成为大陆第一门派。”
其他女弟子并不相信。
毕竟,在御灵宗落寞后,都没有过多的了解。
“那这个人是?”一名女弟子看着风杨问。
任瑶瑶刚想吹嘘一番风杨。
他是神祇!
这才想起来,风杨不让说,如果随便透露出去,可是要被他从数千米高空丢下的。
“行啦不聊了师姐们,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见师父。”
说罢。
任瑶瑶便带着风杨墨灵筠朝着上方的一个豪华房间而去。
“师父!”
墨灵筠踏进了房间。
室内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檀香,轻纱幔帐随风轻摆。随着这声呼唤,一道身影自屏风后缓缓转出。那是一位身着月白色广袖长裙的女子,裙裾上绣着的流云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宛如真的云雾在飘动。
她缓缓回头,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斜插其中,简单却尽显雅致。她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肌肤胜雪,眉眼如画,一双眼眸宛如浸在寒潭中的黑曜石,清澈而深邃,流转着神秘莫测的光彩。那眉眼间的神韵,既有少女的灵动,又透着历经岁月沉淀的沉稳,竟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仿佛岁月在她身上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只将无尽的风华赋予了她。
此人正是清风谷掌门,叶云舒。
“嗯?这么快就回来了?御灵宗周遭的魂兽可都解决?”
“解决了,这都多亏了风.”任瑶瑶刚想说出风杨的名字,一顿之下,眼神落在了墨灵筠的脸上。“多亏了墨灵筠她自己,她的御灵共享之术,原来这么厉害,真是不可思议,第四环就是十万年!”
第255章 御灵宗弟子可缔结十道十万年魂环
“解决了,这都多亏了风.”任瑶瑶刚想说出风杨的名字,一顿之下,眼神落在了墨灵筠的脸上。“多亏了墨灵筠她自己,她的御灵共享之术,原来这么厉害,真是不可思议,第四环就是十万年!”
“十万年?!”叶云舒手中的冰裂纹青瓷盏如惊弓之鸟般倾斜,琥珀色茶汤似金色的溪流奔涌而出,在绘着《青鸾御云图》的绢布上晕染开深色涟漪,宛如一幅被意外泼墨的山水画卷。这位素来如闲云野鹤般从容的清风谷掌门,此刻倏然起身,月白色广袖翻飞间,案头竹简如受惊的寒鸦簌簌坠落,露出泛黄的《上古魂契录》残页,其上记载的古老文字仿佛也在这一刻如受惊的游鱼般微微颤动。她美眸圆睁,眼波流转间尽是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曾在古籍残卷中寻得片语只言,言御灵宗鼎盛之时,宗门弟子可缔结十道十万年魂环,只道是荒诞不经的海市蜃楼,却不想今日竟亲眼得见”
墨灵筠神色淡然,抱拳行礼间,袖中流转的幽蓝魂环光芒若隐若现,恰似暗夜中神秘的萤火,又像深海里幽邃的磷光。寒渊在她识海中轻轻呢喃,似春雨润物无声,又似警钟在耳畔长鸣。她斟酌字句,声线清冷如寒泉叮咚:“叶掌门谬赞了,目前也仅与寒渊前辈达成契约,远不及传闻中御灵宗的盛况,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指尖不经意间抚过藏于袖中的御灵令,那冰凉的触感仿佛冬日里的寒冰,提醒她身处这暗流涌动的江湖,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叶云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鬓边精巧的玉簪,转身望向窗外那片被暮色渐渐吞噬的竹海。晚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宛如无数把细剑在相互碰撞。“前些日子,谷中精锐弟子于泣花渊深处,发现凶兽灼日的踪迹。”她的声音忽而低沉,带着一丝凝重,恰似乌云压城的预兆,“昔日的赤冥村,也曾是烟火鼎盛、人声鼎沸的繁华集镇,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焦土废墟,如同被巨人踩碎的蚁穴。那灼日凶兽,生性暴戾,吐息间便能燃起滔天业火,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要被尽数点燃,仿佛被投入了一座巨型熔炉.”她的凤眸在墨灵筠与任瑶瑶身上来回扫视,玉簪折射出的冷光如利剑般映在她们脸上,“若灵筠想磨砺自身,倒不妨前去一试。只是此行凶险异常,瑶瑶对那一带地形熟稔,可与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如同夜航船只的灯塔。”
任瑶瑶刚要开口,叶云舒便抬手制止,玉簪划出一道优美却带着寒意的弧线,宛如一道冰冷的月光。“我知道你想说魂兽暴动之事。”掌门指尖有节奏地轻叩案几,发出的声响好似沉闷的战鼓,“此事关系重大,若无确凿证据,切不可妄加揣测、随意言说,否则便如无舵之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师父!”任瑶瑶心急如焚,向前半步,腰间玉笛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却略显慌乱的声响,如同急促的马蹄。“那些神灵阁弟子行踪诡秘,在魂兽暴动现场鬼鬼祟祟,藏头露尾,像极了偷食的老鼠!”
叶云舒眉头紧紧皱起,沉吟良久,最终将手中玉箫重重搁在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如同闷雷炸响。“仅凭这些蛛丝马迹,确实难以定论。”她招来一名心腹弟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传令暗堂,密切监视神灵阁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切不可有丝毫懈怠,否则便如蒙眼夜行,危机四伏。”转身时,广袖扫过墙角那柄尘封已久的古剑,剑穗上的铜铃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宛如一声划破长夜的号角,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雨而预警。
而在另一处,神灵阁的青铜大门缓缓开启,发出一阵沉重的轰鸣声,如同巨兽苏醒时的咆哮。两名鬼豹武魂弟子浑身浴血,狼狈地跪在刻满神秘星象图纹的玄铁地砖上,宛如两具残破的木偶。为首弟子战战兢兢地偷瞄着阁主阴沉的脸色,喉间似被无形的铁钳扼住,声音颤抖不已:“阁主!墨灵筠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成功契约昔日灵兽,第四魂环更是十万年!那些修炼数万年的魂兽,在她手中竟如脆弱的琉璃,被一击而灭!”
星冕阁主手中的翡翠扳指“咔嚓”一声碎裂,碧色玉屑如晶莹的雪花飞溅在绣着九曜星图的华丽长袍上。这位白发苍苍、历经沧桑的封号斗罗,周身陡然腾起暗紫色的魂力,气势如翻涌的怒潮,又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身后墙壁上绘制的二十八星宿壁画,在这强大的灵力冲击下泛起阵阵诡异的涟漪,好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御灵宗当年背信弃义,与灵兽反目成仇,那些高傲的灵兽怎会轻易与他们缔结契约?这其中定有蹊跷,莫非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钥匙,打开了禁忌之门?”他剧烈咳嗽着,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座椅扶手,仿佛要将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尽数捏碎,“难道他们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
“阁主,若再放任御灵宗崛起,我等恐将”一名弟子壮着胆子开口,却被星冕阁主冰冷的眼神硬生生打断,那眼神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星冕阁主突然发出一阵阴森的狞笑,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毒蛇般阴毒的光芒,仿佛两团燃烧的鬼火。“传令下去!举办‘九霄斗魂会’,昭告天下,凡 25岁以下魂师皆可参赛,冠军将获万年头部魂骨一块!这魂骨便是诱人的香饵,定能引来无数贪婪的鱼!”他望向窗外那片乌云密布的天空,苍老的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如同恶鬼的面具,“只要墨灵筠敢现身,那些觊觎魂骨已久的宗门,自然会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无需我们动手,她也难逃覆灭的命运,这便是借刀杀人的妙计,如同借东风烧赤壁!”那阴恻恻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惊得梁上的铜灯剧烈摇晃,投下一片片狰狞可怖的阴影,仿佛是地狱之门缓缓打开,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暮色如同被揉碎的残阳,将最后一缕血色浸染在赤冥村的断壁残垣上。墨灵筠立于半空,玄色长袍被腐浊的风掀起猎猎声响,她望着脚下这片被厄运啃噬的土地——枯黄的雾霾如同凝滞的瘴气,裹着刺鼻的硫磺味,将整个村落笼罩在诡异的昏黄之中。凋零的树木如同石化的巨手,扭曲的枝干上垂挂着褪色的布条,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惨状。
“看,那间屋子。“任瑶瑶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哽咽。她纤细的手指指向西北角一座坍塌的土屋,发间的银铃随着颤抖轻轻摇晃,“三年前我曾在这里住过,那时候村里炊烟袅袅,孩童嬉笑打闹。可如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底闪过一丝痛楚。远处,峨眉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那里的护山法阵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守护着从这里逃离的村民。
三人缓缓落地,靴底踩在焦黑的土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墨灵筠眉头微蹙,敏锐地察觉到地面残留的灼痕——那些蜿蜒的纹路如同巨兽的爪印,深深烙进泥土里,即便历经岁月冲刷,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灼热气息。“泣花渊在哪?“她握紧腰间的御灵令,寒渊在识海中发出低沉的嗡鸣。
任瑶瑶抬手指向西边,神色凝重:“穿过那片猩红的雾霭就是。那里生长着大片渊花,花瓣如同凝固的鲜血,散发的香气虽不致命,却能抽走全身力气。“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若是在无力的状态下遭遇花海中的魂兽“话音未落,风杨突然微微握拳,幽蓝的火焰在掌心跳跃,却又在触及墨灵筠探寻的目光时悄然熄灭。他藏在斗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决定将这场试炼留给她们独自面对。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墨灵筠目光如炬。
“我曾在这里采药,对周边还算熟悉。“任瑶瑶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有一种名为碧心草的草药,叶片泛着青玉般的光泽,根茎处缠绕着银丝。只要将它贴身携带,便能抵御花毒。“
随着深入村落,灼热感愈发强烈。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火星,如同熄灭的希望,时不时落在肩头,烫出焦痕。前方,橙红色的烟雾如同实质,遮蔽了视线,隐隐传来低沉的嘶吼,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在废墟间回荡。
“那是什么?“墨灵筠猛地驻足,瞳孔微缩。
只见一只由火焰凝聚而成的麒麟虚影矗立在前方,橙红的火舌吞吐间,勾勒出泣花渊的轮廓。它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却又透着一丝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
“这应该是凶兽灼日留下的火灵残影。“任瑶瑶凝视着虚影,神色凝重,“它在指引方向,但这火焰中藏着令人不安的恶意。“
墨灵筠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这么说,跟着它就能找到灼日?“
“没错,但在找到碧心草之前,贸然进入泣花渊太过危险。“任瑶瑶摇头道,“我们必须先确保自身安全。“
“那你描述一下草药的样子,我们分开寻找。“墨灵筠当机立断。
就在这时,任瑶瑶突然抓住墨灵筠的衣袖,指向一处阴影:“等等!我想起来了!那次师父命我来救治被灼伤的村民,就是在那里采的药!“
三人快步上前,在半塌的灶台旁,几株碧心草正顽强地生长着。它们的叶片泛着温润的青芒,根茎处缠绕的银丝在昏暗中闪烁,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宝石。当指尖触碰到草药的瞬间,一股清凉之意顺着经脉传遍全身,驱散了弥漫在心头的不安。
将碧心草贴身藏好后,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们顺着火灵残影面朝的方向,毅然踏入那片猩红的雾霭之中。
踏入泣花渊的刹那,墨灵筠的靴尖碾碎了一朵血红色的花瓣,黏稠的汁液渗出,在玄色布料上晕染出诡异的图腾。与村外枯槁景象截然不同的是,这片花海犹如被施了血色诅咒——碗口大的花朵顶着毒紫色花盘,茎叶如婴儿手臂般粗壮,在腐浊的雾气中诡异地扭曲摆动,每一株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
“这些花在吞噬生命力!“任瑶瑶突然抓住墨灵筠的衣袖,银铃发饰剧烈摇晃。她指着不远处一株正在枯萎的灌木,原本翠绿的枝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化作深褐色的腐殖质,滋养着脚下妖艳的花海。墨灵筠瞳孔骤缩,寒渊在识海中发出尖锐的嘶吼,鳞片摩擦声如同一把利刃刮擦着她的意识。
就在这时,深渊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空气瞬间扭曲出灼热的涟漪。火红色的光晕从雾霭中渗出,将整片花海染成地狱般的猩红。“就在里面!“任瑶瑶攥紧玉笛,指节泛白,“但这雾气.“她话音未落,四周的花朵突然集体转向,花瓣开合间吐出白色瘴气,如同无数条白蛇扑面而来。
“跟紧火灵残影!“墨灵筠甩出御灵令,寒渊的虚影撕开瘴气屏障。幽蓝的魂环光芒与橙红火焰在雾中交织,照亮了前方若隐若现的麒麟轮廓。然而灼日的吼声忽远忽近,时而如雷霆在头顶炸响,时而又沉入九幽,仿佛故意在戏弄猎物。
当三人跌跌撞撞来到花海中央的水潭时,潭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一只磨盘大的贝壳魂兽破水而出,壳面布满焦黑的灼痕,锯齿状的边缘滴落着腐蚀性液体,它张开布满倒刺的巨口。
第256章 那令人愉悦的折磨
当三人跌跌撞撞来到花海中央的水潭时,潭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一只磨盘大的贝壳魂兽破水而出,壳面布满焦黑的灼痕,锯齿状的边缘滴落着腐蚀性液体。
它张开布满倒刺的巨口,腥风裹着毒液喷向墨灵筠——那速度之快,连空气都发出尖锐的爆鸣。
“小心!“任瑶瑶玉笛横挡,笛身泛起青光形成护盾。毒液在屏障上滋滋作响,腾起刺鼻的白烟。墨灵筠趁机甩出寒渊的魂链,冰晶锁链缠住贝壳边缘,却被对方剧烈晃动震得粉碎。危机时刻,她瞥见水潭倒影里的异样——贝壳魂兽的眼睛深处,竟燃烧着与火灵残影相同的橙红火焰!
“它被灼日的力量侵蚀了!“墨灵筠旋身躲开贝壳的横扫,发丝被锋利的边缘削落几缕。她余光扫向始终立于花海边缘的风杨,那道身影如同暗夜中的雕像,幽蓝火焰在指尖若隐若现,却始终克制着没有出手。而此时,更多沾染着火焰气息的魂兽从雾中浮现,它们的嘶吼声与灼日的咆哮渐渐融为一体,在泣花渊上空编织成一张死亡的大网。
墨灵筠双瞳骤然泛起幽蓝寒芒,周身魂力翻涌,丝丝缕缕的冰力自她指尖迸发,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她娇喝一声,掌心凝出巨大的冰莲,朝着那贝壳类魂兽狠狠砸去。刹那间,刺骨寒意席卷四周,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凝结成冰晶,那魂兽身上燃烧的火焰在冰力的压制下,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阵阵白烟。
贝壳魂兽感受到冰力的威胁,发出愤怒的嘶吼,巨大的贝壳疯狂扭动,试图挣脱冰力的束缚。然而,墨灵筠怎会给它机会,她双手快速结印,更多的冰锥从地面破土而出,将魂兽死死钉在原地。魂兽挣扎间,溅起的毒液滴落在周围的花朵上,竟让那些本就妖艳的花儿愈发疯狂地生长。
就在墨灵筠以为暂时压制住敌人时,异变突生。原本安静的花海突然躁动起来,无数茎叶如同活过来的巨蟒,朝着她们三人疯狂扑来。那些粗壮的藤蔓上长满尖刺,表面还流淌着诡异的黏液,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小心!”任瑶瑶挥舞着玉笛,笛音化作青色音波,试图震开靠近的藤蔓。可这些植物似乎受到某种力量驱使,被音波震断后,断裂处竟迅速长出新的枝桠,继续朝着她们缠来。墨灵筠神色凝重,她知道,这些植物怕是被泣花渊中那十万年凶兽灼日的气息所影响,变得疯狂而诡异。
她再度释放冰力,想要冻结这些难缠的植物,却发现冰力的效果大打折扣。原来,这些植物在吸收了灼日的火性气息后,竟对冰属性力量产生了一定的抗性。墨灵筠眉头紧锁,一边躲避着藤蔓的攻击,一边思索着破局之法。
侧身躲过迎面抽来的带刺藤蔓,却见任瑶瑶被三根碗口粗的血色花茎缠住脚踝,整个人倒栽葱般被拽入花海深处。少女银铃发饰在翻滚中散落,玉笛脱手飞出,在腐叶堆里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
“风杨!快帮忙啊!“
墨灵筠甩出寒渊,可却无法猎杀成百上千的植物。
根本腾不出手去拯救任瑶瑶。
她转头望向身后那道挺拔身影,只见风杨周身萦绕着幽蓝火焰,宛如一座不可侵犯的壁垒。那些张牙舞爪的植物刚触及火焰边缘,便在“噼啪“声中化作飞灰,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出灼热的涟漪。
风杨双手抱臂倚在焦黑的树干上,斗篷下摆被火风压得猎猎作响。他垂眸望着在藤蔓中挣扎的两人,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眼底却翻涌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暗芒。
当任瑶瑶发出凄厉尖叫的瞬间,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少女纤细的腰肢被坚韧的藤蔓勒出惊人的曲线,淡粉色纱裙被汁液浸透,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柔美线条。
有一种童颜巨乳的感觉
“救“任瑶瑶的呼救被突然收紧的藤蔓掐断,她脖颈泛起嫣红。
少女纤细的身躯被扭曲成脆弱的弧度,发丝凌乱地黏着腐叶与汁液,在窒息的恐惧中徒劳挣扎。
“救“任瑶瑶破碎的呼救声戛然而止,藤蔓如铁索般勒进她苍白的脖颈,嫣红的勒痕在雪白肌肤上迅速蔓延,宛如绽放的血色蔷薇。少女纤细的身躯被扭曲成脆弱的弧度,发丝凌乱地黏着腐叶与汁液,在窒息的恐惧中徒劳挣扎。
风杨袖中的火焰骤然暴涨三寸,幽蓝的瞳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就在任瑶瑶意识即将涣散的刹那,他身影如鬼魅般撕裂空气,蓝焰所过之处,空间泛起扭曲的涟漪,仿佛连时间都在高温中凝滞。灼热的气浪掀飞四周的花瓣,整片花海在烈焰威压下瑟缩着伏倒。
“嗤——“
蓝焰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精准地掠过任瑶瑶身侧。那些嚣张的藤蔓在接触到火焰的瞬间,先是剧烈地扭曲抽搐,表皮泛起诡异的焦黑纹路,紧接着轰然炸裂成无数火线,在空中划出细碎的火星,最终化作袅袅青烟消散在空气中。被解救的少女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风杨长臂一伸,稳稳将她揽入怀中。
墨灵筠怔怔望着这一幕,手中尚未完全成型的冰锥悄然消散。
见到任瑶瑶脱困,墨灵筠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寒渊的虚影在她身后凝出尖锐冰刃,准备迎击再度扑来的藤蔓。
任瑶瑶的眼瞳像是被注入了浓稠的蜜浆,泛着不正常的潋滟光泽,原本清亮的眸光被一层朦胧的绯色迷雾所笼罩。她望着风杨的眼神,已不再是平日里熟悉的清澈,而是裹挟着莫名的炽热与迷离,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徒留一具被蛊惑的躯壳。
她的手掌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微微颤抖着,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朝着风杨的胸膛探去。动作轻柔而迟缓,却又带着一种执拗的坚决,丝绸般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皓腕,在血色花海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而脆弱。
随着她的靠近,呼吸也愈发急促沉重,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那本应均匀的呼吸,此刻却变得紊乱而粗重,每一次吐息都带着令人心悸的颤音,仿佛胸腔里藏着一头躁动不安的困兽。她的身躯也不自觉地前倾,整个人散发着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模样,全然不似清醒时的任瑶瑶,倒像是被花海深处某种邪恶力量操控的傀儡。
下一秒。
任瑶瑶已经将染血的藤蔓缠在腰间,整个人如同八爪鱼般挂在风杨身上。她滚烫的呼吸喷在风杨耳畔,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沙哑魅惑:“好热.再靠近些”
闻言。
“瑶瑶,这是?“墨灵筠的质问卡在喉间,声音发颤得如同深秋枝头将坠的枯叶。她望着同伴脖颈处蜿蜒的紫纹,看着任瑶瑶无意识地在风杨肩头磨蹭的模样,指尖攥着御灵令的关节都泛出青白。
风杨周身蓝焰剧烈翻涌,炽热的气浪掀飞四周花瓣,却在触及任瑶瑶发梢时诡异地化作温柔的光晕。他紧蹙的眉峰下,眸光在警惕与隐忍间反复游移,任由少女染着花汁的手指勾住自己的衣襟:“难道是被花毒侵蚀了心神?“
墨灵筠凑近细看,突然倒抽一口冷气。任瑶瑶眼底翻涌的绯色迷雾中,竟隐隐浮现出情欲的暗芒,而她紧贴着风杨的身躯正不受控地发烫,呼吸间溢出的娇吟带着勾魂蚀骨的意味:“而且这好像类似于那种不可描述的花毒.“
“我觉得我要死了!“任瑶瑶突然抓住墨灵筠的手腕,瞳孔里闪过片刻清明,可转瞬又被迷雾吞噬。她猛地翻身将风杨扑倒在地,染着黑血的藤蔓缠上他的脖颈,小舌头如灵蛇般舔过他的喉结,沙哑的呢喃混着喘息:“好难受救我“
“看来!灵筠你得回避一下了。“风杨的声音染上几分咬牙切齿的隐忍,周身蓝焰轰然炸开。炽烈的火海瞬间将两人吞没,花瓣在高温中化作齑粉,灼目的蓝光里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
墨灵筠背过身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耳畔传来压抑的闷哼与布料摩擦声,混着任瑶瑶逐渐平息的呜咽。当蓝焰终于褪去时,她转身看见任瑶瑶瘫在风杨怀中,苍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不正常的绯红,发丝凌乱地粘在汗湿的额角:“风,风杨.“
任瑶瑶的意识在混沌与清醒间徘徊,她的眼神透着迷离与懵懂,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风杨。
撕开她的禁锢与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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