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我,收徒就变强! 第317章

作者:术心旁

  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夹杂着恐惧、羞涩,却又隐隐激动的奇妙感受。

  她的思绪在混乱中飘飞。

  心中涌起一个念头:眼前的风杨,可是神祇啊!是这斗罗大陆上无敌的存在,是站在力量巅峰、俯瞰众生的神祇!而自己呢,不过是一名连四十级都尚未达到的小小魂师,在这广袤的大陆上如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这样的差距,犹如天堑一般难以跨越。然而此刻,她却与这位神王如此接近,近到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炽热温度,近到能看到他眼眸中闪烁的光芒。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任瑶瑶的心跳愈发急促,一阵难以遏制的激动!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但她清楚,与风杨的这次接触,将会在她的生命中留下深刻的印记,成为她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在风杨强大力量的笼罩下,她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却又莫名地有一种被保护的安心感,这种矛盾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让她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墨灵筠只感觉巨亏无比。

  墨灵筠呆立在原地,望着那片逐渐消散的蓝焰火海,只觉心中仿佛被挖去了一块,酸涩与不甘如潮水般翻涌。

  风杨,这位强大而神秘的神祇。

  在他出现一个公主抱从凶兽口中救出她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便已悄然种下了一颗种子——要追上眼前的男人。

  在她的想象中,他们之间应有着独特的羁绊,是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可如今,眼前的场景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头。阴差阳错之间,任瑶瑶竟抢先与风杨有了这般亲密的接触。不知不觉间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过往与任瑶瑶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姐妹情谊此刻竟变得有些模糊。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开来,有对命运弄人的无奈,也有对任瑶瑶的一丝怨怼。“真是要防火防盗防闺蜜啊。”她在心中暗自苦笑,自嘲的话语中满是苦涩。

  墨灵筠清楚,自己不该有这般狭隘的想法,可感情之事本就难以自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目标,即便前路充满挑战,她也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在风杨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而这一场意外的插曲,只会让她更加坚定地向前迈进。

  任瑶瑶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那层因花毒而弥漫的迷离雾气已然消散,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可她的双颊依旧泛着未褪的酡红,娇躯还残留着些许因那特殊花毒而产生的酥软之感。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脑海中还回味着方才那如梦幻般的经历。尽管那是因花毒的作用,却也给她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受,她竟有些贪恋地享受着这份令人既愉悦又略带羞涩折磨的余韵。

  当风杨那沉稳有力的身躯站起身时,轻微的动静让任瑶瑶猛地回过神来。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慌乱,像是被人撞破了内心深处的隐秘。她赶忙睁开眼睛,迅速坐起身来,双手慌乱地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着,试图遮盖住那因挣扎而略显狼狈的模样。

第257章 第五环

  空气中蒸腾的热浪如粘稠的琥珀,将三人的呼吸都凝固成迟缓的气泡。枯焦的花瓣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远处泣花渊深处传来的热浪裹挟着硫磺气息,时不时掀起任瑶瑶发间歪斜的银铃,发出破碎的轻响。墨灵筠垂眸望着同伴发间凌乱的银饰,喉间泛起铁锈般的酸涩——此刻在风杨身后摇曳的绯色纱裙,本应是她梦中最渴望触碰的风景。

  “走吧。“风杨的靴底碾碎焦土,迸溅的火星落在墨灵筠手背,烫出细小的灼痕。蓝焰在他身后勾勒出流动的星河,却在触及周围枯萎的花茎时,将那些蜷曲的藤蔓瞬间烧成灰烬。他转身时带起的热浪掀动二女鬓发,任瑶瑶不自觉地抬手遮挡,却在指尖触及空气的瞬间僵住——那温度与方才缠绕在她身上的灼热如出一辙。

  脚下的土地仿佛被炙烤了千年,每走一步都有细碎的裂纹在鞋底蔓延。墨色的烟雾从地底渗出,将远处的景物晕染成模糊的血色轮廓。两个女孩踩着深浅不一的脚印跟上去,裙摆扫过焦黑的花茎,发出细碎的呜咽。任瑶瑶忽然踉跄半步,被墨灵筠堪堪扶住时,她望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幼时共折花枝的场景。那时她们在开满鸢尾的溪边追逐,而此刻周围只剩下扭曲的枯藤,在热浪中发出诡异的呻吟。

  “灵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任瑶瑶的声音像被风沙磨碎的残叶。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一株仍在燃烧的枯树,火舌舔舐着焦黑的树干,竟在灰烬中催生出诡异的紫色菌丝。想起蓝焰焚身时,风杨掌心贴着她后颈的滚烫,那温度仿佛至今仍在血脉里灼烧,与周遭令人窒息的热浪融为一体。

  墨灵筠别过脸,玄色发带在风中猎猎作响,却拂不散空中弥漫的呛人烟雾。“我怎么知道你啊?“话音未落便惊觉失言,慌忙补上半句,“毕竟花毒来势汹汹“,却掩不住尾音里破碎的冰碴。她盯着地面蜿蜒的熔岩痕迹,那些暗红的线条正缓慢蠕动,如同大地流淌的伤口。

  任瑶瑶浑然不觉,揪着袖口的手指绞出细密的褶皱。“我第一次就这样被.被他“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烈风卷走。远处传来山体开裂的轰鸣,细碎的火星如红色的雪片,纷纷扬扬落在她肩头。

  墨灵筠盯着风杨斗篷扬起的弧度,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为了救命,你别多想。“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突然剧烈震颤,一株枯死的巨树轰然倒塌,带起的烟尘中隐约可见闪烁的幽红光点——那是蛰伏在灰烬中的魂兽眼睛。识海中寒渊突然发出低沉的咆哮,她才惊觉自己周身的冰雾已凝成细小的冰晶,与空中漂浮的火星碰撞,发出噼啪的脆响。

  “可我.“任瑶瑶刚要开口,就被对方截断。

  “风杨是神祇。“墨灵筠转身时带起的劲风掀乱了她的鬓发,露出眼尾猩红的血丝。她的目光扫过远处扭曲的熔岩河,那些翻滚的岩浆如同巨兽的血管。“你觉得他会为这种事停留?“这句话像淬毒的箭矢,不仅射向任瑶瑶,更狠狠扎进她自己心底。空中突然落下几滴滚烫的“雨“,在焦土上砸出黑色的坑洞。

  任瑶瑶的嘴唇颤抖着,最终吐出破碎的叹息。“是我僭越了。“她望着前方那道挺拔的身影,他周身的蓝焰与远处的火灵残影遥相呼应,将天空染成诡异的紫金色。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神的垂怜,不过是凡人的黄粱一梦。而此刻脚下的土地正在发烫,仿佛整个泣花渊都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灾难。

  “你们在磨蹭什么?“风杨的声音裹挟着烈焰的威压传来,他转身时身后的火灵残影骤然明亮,将二女的影子拉长投在焦土上,纠缠如荆棘。四周的温度陡然攀升,那些本已熄灭的枯藤竟在高温中重新燃烧,迸发出妖异的青色火焰。

  随着逐渐靠近山崖,空气变得如同滚烫的铅块。枯草在热浪中扭曲成狰狞的爪牙,火星刚燃起便被更炽烈的风扑灭,却又在灰烬中诡异地重生。墨灵筠突然抓住任瑶瑶的手腕,指向——那团由火焰凝聚的麒麟虚影正在虚空中流转,橙红的火舌吞吐间,勾勒出凶兽灼日盘踞的方位。而在火灵残影的映照下,任瑶瑶发现墨灵筠眼底跳动的,不只是对凶兽的警惕,还有某种比泣花渊更危险的暗火。山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的灰烬,在空中编织出一张模糊的血色巨网。

  随着三人深入泣花渊腹地,空气愈发浓稠如化不开的熔岩。岩壁上流淌着暗红色的熔浆纹路,在焦黑的山体表面蜿蜒成诡异图腾。转过一处布满裂纹的断崖,热浪突然变得凝滞——在环形山坳的中央,一头通体银白的灵兽正蜷缩在焦土之上。

  它身形如腾跃的天马,头生麒麟般的龙角,体表却不见半点火光,唯有空气在其周身扭曲出透明的涟漪。三米长的躯体上布满深可见骨的伤痕,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细微的爆裂声,周围的草木在无形高温中自燃,灰烬悬浮半空,竟凝而不散,如同笼罩着一层燃烧的纱帐。

  “尔等.速度离去“灵兽开口时,焦裂的唇角渗出金色血液,滴落在地瞬间腾起百丈火柱。它琥珀色的竖瞳里跳动着将熄的幽光,庞大的身躯却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成万千火星。岩壁突然渗出沥青般的黑浆,顺着沟壑流淌,所经之处,连坚硬的岩石都发出被灼烧的滋滋声响。

  焦黑的山体在热浪中扭曲成诡异的弧面,墨灵筠紧攥御灵令的手指微微发白,寒渊虚影在她身后若隐若现,冰蓝色的光芒与周遭翻滚的热浪相互抗衡。“它似乎还有一丝理智,不像是一般凶兽。“她的声音被呼啸的山风撕成碎片,目光死死锁定着那头蜷缩在熔岩裂缝间的灵兽。灼日银白的皮毛上布满焦痕,每道伤口都渗出金红色的血液,落地瞬间便化作燃烧的符文,在焦土上勾勒出古老而神秘的图腾。

  任瑶瑶颤抖着握紧破碎的玉笛,染血的裙摆被气浪掀得翻飞,发间歪斜的银铃在高温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可是,它将村里毁了,死了好多人呢。“眼前浮现出村口老槐树焦黑的残躯,以及那些被火焰吞噬的村民们绝望的面容。灰烬如雪般簌簌落下,在她肩头积成细小的黑屑,与脸上未干的泪痕混在一起。

  “吾乃灵兽灼日,岂会如此“灼日艰难地抬起布满裂纹的龙首,琥珀色竖瞳中跳动着将熄的幽光,每说一个字,焦裂的唇角便渗出几滴金红色血液,在地上绽开一朵朵转瞬即逝的火焰。“吾神志失控,所经之处焚毁了许多村镇,实在是非吾之本心啊“它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悔恨,“之后流落至此地,迷花可助吾脱力,亦能得到片刻清醒,至少不再出去伤人。“兽躯随着话语剧烈颤抖,带起一阵火星四溅。

  “那到底为什么?“墨灵筠刚要追问,山间突然卷起灼热的罡风,地面的灰烬被卷上半空,形成一道猩红的雾墙。

  还不等灼日回答,它猛然暴起,周身火焰骤然迸发,银白色的毛发根根倒竖,宛如浴火重生的麒麟。“吾乃灵兽!岂可被辱为凶兽!这般苟且存活,不如就此泯灭!“它仰天怒吼,声波震得岩壁簌簌落下碎石,方圆十丈内的空气扭曲成漩涡,火焰顺着它的龙角直冲天际,在云层间炸开一片赤金色的光。灼日身上的暗纹开始疯狂蔓延,每一道纹路都像活物般扭动,将它的皮毛逐渐染成不祥的黑红色。

  惊得两个女孩本能地抬手掩面,墨灵筠的冰盾刚凝聚成形,便被热浪灼得“嗤嗤“作响,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千钧一发之际,风杨周身蓝焰涌动,不同于灼日的炽烈,他掌心幻化出的蓝焰之球泛着幽冷的光泽,仿佛将深海的寒意凝于其中。这显然是他另外一个属水的武魂,冰蓝色的火焰流转间,竟没有一丝温度,反而让周遭的空气都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灵筠,我已经将它困住,用你的冰力为它降温。“风杨沉喝一声,蓝焰如锁链般缠住灼日的四肢。那些蓝色火焰一接触到灵兽的皮毛,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将暗纹逼退些许。墨灵筠当即开启魂环,第四魂环的光芒亮起,冰力如银河倒泻般落在灼日身上。冰火相撞之处,腾起漫天白雾,空气中噼里啪啦炸响无数细小的冰晶,宛如一场冰与火的交响乐。

  时间在剧烈的能量碰撞中仿佛凝固,灼日疯狂扭动的身躯渐渐平静,周身火焰也随之黯淡。当最后一丝冰雾散去,它的眼神终于变得清澈,恢复了理智。“多,谢,你们.“灼日气息虚弱,龙尾无力地扫过焦土,带起一阵火星,“若非你们,吾恐怕早已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前辈,到底怎么回事?“墨灵筠赶忙问,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紧张,发丝被热浪卷得凌乱贴在脸上。

  “吾,吾“灼日犹豫片刻,龙角上的火焰细丝明灭不定,最终咬牙说道,“想要从灵进化成半神,不曾想走火入魔,失去了神志。“它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无尽的懊恼与自责,“进化时产生的魔煞之气反噬,才酿成如此大祸.“

  三人一时语塞,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沉默。任瑶瑶率先打破寂静:“我们还以为你是和外面的凶兽一样,被谁控制了呢。“

  “哼。“灼日冷哼一声,残存的火焰在鬃毛间微微跳动,虽然虚弱,却仍带着十二万年灵兽的傲然,“吾乃十二万年灵兽,谁能控制我?“山风掠过,卷起地上的灰烬,将这略显尴尬的对话,消散在泣花渊的深处,而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一抹诡异的血色。

  焦土之上,空气仍残留着冰火交锋的余韵。飘荡在半空的小老虎寒渊抖了抖晶莹的冰纹毛发,琥珀色竖瞳泛起微光:“马儿,你曾经应该是御灵宗的灵兽吧?“它的声音裹着冰棱相撞的脆响,在灼日耳中却似惊雷。

  灼日原本低垂的龙角猛地一颤,琥珀色竖瞳中腾起警惕的幽光。它庞大的身躯微微后仰,银白鬃毛间未熄的火星簌簌坠落:“你居然知道?“沙哑的嗓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震颤,仿佛尘封的记忆被突然掀开。

  这句默认让墨灵筠指尖的御灵令泛起微光,她向前半步,玄色裙摆扫过焦黑的地面:“前辈与御灵宗有渊源?“山风掠过,卷起她鬓边碎发,眼底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期待。

  寒渊晃了晃蓬松的尾巴,冰雾在它爪尖凝结成微型八卦图:“只是不知道,你是御灵宗哪一代宗主的灵兽?“话音未落,周围的温度骤降,地面结出蛛网状的薄冰。

  “第四代,墨灵云。“灼日的声音像是从千年冰层下传来,龙角顶端熄灭的火焰细丝突然泛起涟漪。它望着墨灵筠腰间若隐若现的宗门徽记,记忆如熔岩般翻涌——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宗主,也曾用同样温柔的眼神抚摸它的鬃毛。

  墨灵筠的瞳孔微微收缩。族谱上那个名字不过是褪色的墨痕,此刻却在灼日眼中化作燃烧的图腾。还未等她开口,寒渊已化作一道流光绕着灼日盘旋:“好吧,这个不重要。“它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冰雾凝聚成锁链虚影,“重要的是,你现在若想活命,并且有尊严的活着,不再走火入魔,只有成为御灵宗现任弟子墨灵筠的御灵,与本山神的冰进行反补,不知你可愿意?“

  灼日凝视着墨灵筠坚定的眼神,又望向寒渊周身流转的冰纹——那与千年前墨灵云施展的御灵术竟有七分相似。它重重喘息着,伤口渗出的金血突然化作星芒:“若真能如此,吾当感激不尽。“话音未落,周身火焰尽数收敛,化作温顺的赤金流光。

  墨灵筠心跳如擂鼓,指尖按上御灵令的刹那,族谱上那些沉睡的名字突然在识海中苏醒。“那前辈,我且对你施展御灵之术了。“她深吸一口气,宗门传承的魂力顺着指尖注入灼日眉心,空气中炸开万千冰蓝符文。

  准备迎接第五环。

第258章 我也中了花毒

  墨灵筠的双掌紧贴灼日眉心,御灵令表面猩红纹路如同活物般蜿蜒游走,顺着她的指尖渗入灵兽银白的皮毛。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人与兽之间骤然贯通,灼日体内奔涌的炽热火力与她周身萦绕的刺骨冰力轰然相撞,空间发出刺耳的尖鸣,仿佛玻璃被瞬间击碎。扭曲的空气里,冰火交汇之处腾起万千细碎的光尘,在暮色中宛如一场无声的烟火。

  “嗷——!“灼日庞大的身躯剧烈震颤,银白的毛发下肌肉高高隆起,爆起大片刺目的火星。它原本混沌浑浊的琥珀色竖瞳突然泛起清亮的光泽,先前因走火入魔而黯淡的鬃毛间,熄灭已久的火光重新燃起。刺骨的冰寒之力顺着灵力连接线渗入经脉,那些因失控而灼伤的焦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化作点点微光消散在空气中。

  得益于腰间十万年第三魂环打下的坚实根基,墨灵筠在灵力对接的瞬间,非但没有陷入眩晕,反而保持着惊人的清醒。灼日庞大的神识裹着灼热的气浪汹涌而入,却被她识海中盘旋的冰纹屏障稳稳接住。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经脉中并行流转,炽热的火力如同奔腾的岩浆,沿着骨骼肆意流淌;冰寒的魂力恰似千年不化的玄冰,滋养着每一寸筋脉。它们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互不侵犯却又彼此呼应,在体内奏响一曲奇异的交响乐。

  此时,一道超过十二万年的赤色魂环从灼日体内缓缓升起,宛如一轮燃烧的赤月悬于半空。这枚魂环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每一道都仿佛记录着漫长岁月的沧桑。它与墨灵筠腰间的红色第三魂环产生了奇妙的共鸣,赤红光晕层层叠叠,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光网。随着嗡鸣声不断加剧,全新的红色第四魂环在她身后逐渐凝聚成形。新魂环边缘跃动着细碎的火苗,核心处却凝结着晶莹的冰晶,冰火气息各自流转,却又共同构成一个完整而和谐的圆环。

  随着第四魂环彻底成型,墨灵筠周身气息暴涨,冰火交替的威压如潮水般向四周席卷。地面的焦土在热浪与寒气的冲击下,忽而干裂,忽而冻结,形成奇异的纹路。灼日低头望向契约之线另一端的少女,眼神中多了份郑重与认同——这并非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而是两个强大存在达成的平等契约,是冰火力量跨越漫长岁月的一次默契共振。

  “好了!“墨灵筠指尖的契约符文缓缓消散,她直起腰身时,两枚十万年魂环在身后交替明灭。暗红色光晕如同实质般缠绕着她的玄色衣摆,将周身的强者威压渲染得愈发深沉,连脚下的焦土都在这股气息下泛起冰裂纹路。

  灼日天马仰首长鸣,银白身躯骤然缩小,化作巴掌大的迷你灵兽。它扇动着缀满火星的透明翅膀,亲昵地蹭过墨灵筠耳畔:“你好,御灵宗弟子,我叫灼日。“稚嫩的声音带着火焰特有的轻颤,额间的火焰印记随着话语明灭闪烁。

  “我叫墨灵筠。“她抬手轻轻抚过灼日的鬃毛,指尖残留的冰寒与灵兽身上的暖意相触,腾起袅袅白雾。

  “那回去吧。“风杨的声音裹着凛冽罡风落下,他周身蓝焰暴涨,化作无形的气流将二女托起。三人破空而起的刹那,下方泣花渊的熔岩突然剧烈翻涌,仿佛在为这份力量的离去而哀鸣。

  云层间,墨灵筠望着身旁发梢被气流吹乱的任瑶瑶,突然开口:“瑶瑶我送你回清风谷吧。“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

  任瑶瑶猛地抬头,瞳孔微微收缩。眼前的墨灵筠周身萦绕着陌生的强大气场,两枚十万年魂环流转的光芒刺得她眼眶发酸。她下意识望向风杨,却只看到那道永远挺拔的背影——他冷漠地注视着前方,衣摆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从未在他心底掀起波澜。

  “好吧。“任瑶瑶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攥紧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曾经并肩作战的默契,此刻却像被十万年魂环的光芒照得无所遁形,只剩下刺眼的差距。

  当清风谷熟悉的牌坊映入眼帘,任瑶瑶强撑着露出笑容:“那风杨大神,灵筠再见啦。“她的目光在风杨身上多停留了半秒,却只换来一个冷淡的点头。

  墨灵筠抬手随意挥了挥,转身时裙摆扬起的弧度都带着新晋强者的凌厉。等二人重新升入云端,她突然开口:“风杨,你有些绝情啊。“话音里混着冰晶碎裂的清响。

  “怎么?“风杨侧眸,眼中的蓝焰跳动了一下,仿佛在嘲笑这个突兀的质问。

  “你把人家女孩第一次都夺了,居然还是和往常一样。“墨灵筠的语气染上几分不满,灼日在她肩头不安地抖了抖,火星溅落在她发间。

  “那你想我怎么样?“风杨反问的声音裹挟着高空的寒意,他周身的蓝焰突然暴涨,将二人包裹在幽冷的光茧里。

  墨灵筠张了张嘴,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却突然冻结。她望着风杨斗篷在风中翻卷的棱角,想起他救人时毫不犹豫的模样,心底泛起复杂的涟漪:“不,不怎么样啊。“

  “那就不得了,救命而已,本身就没什么其他。“风杨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却像重锤般砸在她心上。墨灵筠望着脚下飞速掠过的云海,突然分不清此刻翻涌的情绪究竟是庆幸——庆幸这份关系没有多余的牵扯,还是失落——失落于眼前人太过冷硬的心肠。灼日发出一声低低的鸣叫,翅膀上的火星明灭不定,仿佛也在为这场对话感到困惑。

  踏入御灵宗山门时,残阳正将飞檐染成琥珀色。墨灵筠刚穿过刻满契约符文的牌坊,就见墨山从石阶上一跃而起,斑驳的灰袍被山风掀起,露出腰间那枚磨损的御灵令。

  “孙女,你回来啦!“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惊喜,浑浊的眼珠因激动泛起亮光,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惊起几只栖息的灵雀。

  “是的,爷爷。“墨灵筠抬手示意,肩头的灼日突然化作流光绕着她盘旋,银白鬃毛在暮色中闪烁着细碎火星。

  “怎么样?“墨山佝偻着身子凑上前,苍老的手指几乎要触到她腰间流转的魂环光芒,“这次去泣花渊可有.“

  “这是灼日前辈,“墨灵筠托住重新化作迷你形态的天马,“曾经也是我们御灵宗

  “这么说,灵筠你岂不是有两枚十万年魂环了?“老人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远处修炼的弟子纷纷侧目。他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抚过墨灵筠身后明灭的魂环,浑浊的眼眶泛起泪光,“咱们御灵宗看来,真的要重回巅峰了!到时候,多招几名弟子,先让他们从数百年的魂兽开始契约培养,等积累了底蕴“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枯瘦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满山弟子驾驭灵兽的盛景。

  “爷爷,你现在就想这么多,“墨灵筠无奈地笑了笑,山风卷起她鬓角的发丝,“我们没有封号,是没有什么优秀弟子愿意加入的。“

  “十万年魂环!封号斗罗算什么?“墨山突然挺直佝偻的脊梁,拐杖重重敲击地面,“九成的封号斗罗都没有十万年魂环,而我孙女却有两枚!“他布满老年斑的脸上写满骄傲,声音在空荡荡的山道间回荡。

  “对了!“老人突然一拍脑门,皱纹里都透着兴奋,“刚好啊,这一次神灵阁举办了魂师大会,是单挑赛!“他凑近压低声音,“只要获得冠军,就能拥有一块头部魂环!孙女,你可一定要去参加,这样一来,才能将我们御灵宗的名声打出去,才有弟子愿意慕名而来。“

  墨灵筠望着爷爷眼中跳动的炽热光芒,身后的魂环轻轻震颤。灼日突然蹭了蹭她的脸颊,翅膀扇起的热风带着火焰特有的焦香。“我知道了。“

  青玉圆桌映着摇曳的烛火,蒸腾的热气在三人之间凝成薄雾。墨灵筠夹起一筷灵菇,忽然开口:“能够这般顺利,多亏了风杨。“瓷碗相碰的脆响戛然而止,墨山浑浊的眼珠瞬间发亮,布满老年斑的手忙不迭捧起鎏金酒杯。

  老人佝偻的脊背努力挺直,酒液在杯中晃出细碎涟漪:“对对对,风杨上神,老头子敬你!“沙哑的嗓音带着刻意的谄媚,连杯沿都快碰到花白的胡须。檐角风铃突然轻响,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风杨墨色衣摆上投下冷冽的银边。

  神祗垂眸望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喉结微动,终究只是端起酒杯轻抿。酒香在唇齿间散开的刹那,他周身的寒意似乎又深了几分。墨山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笑容渐渐凝固,皱纹里渗出细密的汗珠。

  “嘻嘻。“墨灵筠掩唇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爷爷,风杨就是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烛火在瞳孔里跳跃,映得眼尾泛起水光。

  风杨将酒杯搁在青瓷盏上,发出轻响。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思绪却飘回过往——那些因温和回应而无端纠缠的人情,那些不得不敷衍的寒暄。原来当冷漠成为铠甲,反倒能隔绝世间大半纷扰。

  夜幕如墨,缓缓笼罩御灵宗。檐角的琉璃灯次第亮起,橙黄的光晕与天上繁星遥相呼应,将古朴的建筑轮廓勾勒得如梦似幻。晚风掠过契约符文雕刻的青石墙,发出细碎的嗡鸣,仿佛千万灵兽在低语。

  后山的灵兽苑里,沉睡的魂兽们呼吸间腾起淡淡荧光,与草地上的流萤交织成流动的星河。偶尔传来一声悠远的兽鸣,在空荡的山谷间回荡,惊起栖息在古槐上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打破片刻的宁静。

  主殿屋檐下,风铃在夜风中轻晃,铜铃碰撞的清音混着远处弟子修炼时迸发的魂力波动,若有若无地飘来。月光透过镂空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与烛火摇曳的光晕相互交错,在墙壁上绘出一幅幅动态的水墨画。

  墨灵筠的院落里,灼日化作一团小火球,寒渊化作一团小冰球,安静地蜷在窗台。夜风拂过,带来后山灵泉的湿润气息,夹杂着不知名野花的芬芳。远处山涧的流水声潺潺,与虫鸣蛙叫共同谱成一曲轻柔的夜歌,伴着凉凉的月色,悄然渗入每个角落。

  墨灵筠盯着铜镜里自己泛红的耳尖,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浴衣系带。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屋内,将她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得细长。“我都说了我要洗澡,他对我一点都没兴趣吗?“她对着空荡的房间喃喃自语,想起那日风杨化作蓝焰之花探看她洗澡之时的模样,心口突然泛起酸涩,“之前居然还变成一朵蓝焰之花来看,要不我也主动出击?“

  话音未落,她已慌不择路地冲出房门。木屐在青石砖上敲出凌乱的节奏,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跑到风杨房前时,她的发丝已被夜风吹得凌乱,胸口剧烈起伏着,带着沐浴后水汽的掌心在门上留下潮湿的印记。

  “啪啪啪!“敲门声急促如鼓点,“风杨风杨!“

  回应她的是轰然一声轻响,雕花木门无风自开,带着风杨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墨灵筠僵在原地,望着屋内斜倚在榻上的身影——月光为风杨镀上银边,蓝焰在他指尖若隐若现,那双清冷的眸子正静静注视着她。

  她咬了咬下唇,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不等理智回笼,脚步已不受控地迈进房间,径直扑向床榻。风杨身上淡淡的冷香混着灵力气息将她包裹,她听见自己慌乱的声音:“风杨!我好像,好像也中了花毒.“指尖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才发现掌心早已沁满薄汗

第259章 胆子大

  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