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屁屁
只是轻轻一点,谭玉曈的脑袋如遭重击一般,往后仰去,紧跟着浑身泄出淡淡的粉色气劲……
……
谭玉瞳缩在被子里,闷着声着道:“我好像中了异人的手段。”
傅源靠在房门变,调侃道:“看出来了,饥渴成这样。”
“你还说!”谭玉瞳嗔怒的伸手砸了一个枕头,哼道:“那个女人,太不要脸了……大庭广众之下就勾引的一堆男人对她神魂颠倒的。”
傅源好奇道:“那你怎么中招了?”
谭玉瞳想了想,道:“不知道,我只是小声骂了一句,就觉得浑身发烫,欲火焚烧……然后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傅源失笑,道:“异人的耳目清明,你这是被对方听到了,给你个教训……你的心飘了,都敢当面骂异人了?”
谭玉瞳反思了一下,正色道:“你说的没错,我是飘了……主要是见识过你的手段后,就觉得其他异人没什么了不起的,把你的本事,当成我自己的底气了,我需要反省!”
傅源点头,道:“吾日三省吾身,儒家修身修心,就在日常的细节中,要时时刻刻关注自身的心灵状态。”
谭玉瞳抱怨道:“这也太难了……不过那个女人还是太不要脸了。”
傅源摇头,道:“知道封建礼教吗?你现在就是在走封建礼教的路子。”
谭玉瞳一愣:“什么意思?”
傅源解释道:““礼工具化”是程朱理学的杰作,“礼”成了一种工具,用来评判他人,抨击他人的工具。
你做好自己,自己要脸,这是“礼”,但是去抨击别人不要脸,这就是“礼工具化”,就是封建礼教!”
谭玉瞳傻眼,道:“啊?那指责别人的不道德,都是封建礼教?难道连说都不能说?”
傅源正色道:“你只需要做好自己,成就自己,然后通过自己去影响他人,这才是儒家正统的路子!
以后指责别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做到,如果自己都没做到,那就没资格指责他人。
如果自己做到了,也不需要指责他人,只需要展示自己就行,至于他人会不会受影响,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谭玉瞳掀开被子,坐起身,片刻后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下床低着头冲出去:“我先洗个澡……”
等她冲洗了完,对坐在沙发那里的傅源,道:“你刚才说的,就是“独善其身”吗?”
傅源一边按着手机,一边道:“这是孟子说的,在《孟子·尽心上》中: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这里的“穷”跟“达”,可不是在说财富,而是个人的修养。只有自己的修养足够了,才能去影响天下。”
谭玉瞳抿抿嘴,哀叹道:“儒家修行,也太难了,难怪各种典籍烂大街,却只有你一个儒修。”
听她语气不对,傅源抬头就看到她垂头丧气的模样,笑着安慰道:“行了,封建礼教的“礼工具化”虽然是程朱理学的杰作,但始作俑者,却是孔子。”
谭玉瞳瞪大眼睛:“孔子?孔圣人?他也是封建礼教?”
傅源笑道:“孔子被称为圣人,指的是孔子的思想,又不是孔子这个人,历史上的孔子,可曾是个丧家之犬,也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枉为人师”的废人。”
谭玉瞳兴奋起来,道:“说说,快详细说说。”
傅源想了想,道:“夹谷之会,齐鲁议盟,齐国请求奏“四方之乐”,手拿羽毛的夷狄乐人上台表演。
孔子就当众斥责,两国盟会,怎么会有夷狄的音乐?有违礼制。
后来齐国请求奏“宫中之乐”,一个身材矮小的侏儒上台进行捧逗表演。
孔子又骂:百姓胆敢蛊惑诸侯,罪当诛。让人把侏儒给腰斩了。
孔子就是将“礼”视作了一种工具,用来指责齐国的工具,齐鲁会盟,孔子虽然“大胜”,帮鲁国拿回了汶阳、龟阴等地,但却是儒家的“大败”。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孔子崩人设了!
后世的程朱理学就是在学孔子,将“礼”作为一种工具,所以才导致很多人嫉恨儒家,觉得儒家束人思想、牢笼人才,致使出现“万马齐喑究可哀”的死气沉沉。
程朱理学打着“礼”的旗号行束缚人性之实,使得儒家之礼堕落成为了“吃人的礼教”。”
谭玉瞳嘴巴都张圆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好一会后,才回过神来,道:“孔子这样,也算圣人?”
傅源笑道:“那时候的孔子,思想还没有成熟,要等到他“三见老子”,请教老子之后,才形成了完整的思想,成就了自身,成为“圣人”!”
谭玉瞳连忙凑过来,道:“快给我讲讲。”
傅源发完信息,放下手机,道:“第一次见面,两人在黄河边上,孔子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老子就说:上善若水,能温养滋润天地间一切事物,却从不追名逐利,以求回报。它敢于处在人所厌恶之处,这样的德行反而更接近大道。
孔子便领悟了完美品性的圣人,应该如水一般,不骄不躁,顺应自然规律,包容世间的一切,开始奉行“中庸”之道。
第二次见面,在老子的家乡苦县,孔子说“仁义”,老子就问“仁义”是从哪来的?“仁义”应该怎么做。
孔子说仁义是与生俱来的,只有克制了自己的欲望,按照着礼法去做事,才是仁。
老子就说他迂腐,世间万物本没有仁义的观念,是他强行给他们加上了这个观念,越是宣传仁义,内心越觉得根本没有办法达到仁义。
天地万物本就有其运行规律,日月星辰,散发光泽。禽兽飞鸟,物竞天择。花树草木,挺立大地。摆脱仁义的束缚,遵循大道而行,方能求得至高境界。
于是孔子便开始向内求,追求本性,遵循本性。”
谭玉瞳见傅源停了下来,连忙追问道:“那第三次见面呢?”
傅源无语,道:“听故事,不能只是听听,要听到心里去,要从心里去领悟其中的道理……不然我直接给你讲童话故事好不好?”
谭玉瞳撒娇道:“我知道了,会去思考的……你继续讲嘛。”
傅源叹了口气,道:“第三次见面时,老子早已隐退,这次是直传大道,老子说,大道是无法传授的,因为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品格,每个人只有通过自己的内心,用心去感受和体会道的运行,才能识得大道。
内心开悟道理,没有外在顺应,道就不会运行,外在进入内心,心中没有主导,道就不会停留。只有心中开悟,外部顺应,方能领悟到真正的大道。
孔子没听懂,就说“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谭玉瞳傻眼:“孔子没听懂?”
“嗡嗡——”
手机振动起来。
傅源拿起看了一眼,起身,道:“废话,孔子要是听懂了,那领悟的大道,就是老子的大道,而不是孔子自己的道了!
孔子要是没有领悟自己的大道,又怎么会被称为“圣人”呢?
行了,你躺着,我出去一趟。”
谭玉瞳不解,道:“你去哪?”
傅源笑了笑,道:“虽然你是自作自受,但终究是我的人,有异人对你出手,我总得去讨个说法。”
谭玉瞳闻言,眼睛都湿了:“你知道对方是谁?知道对方在哪?”
“勾人色欲,还能是谁?全性的刮骨刀,夏禾呗,以前打过交道……我不知道她在哪,但我知道,她要去哪!”
“还有绰号?很厉害?你不带剑吗?”
“用不着!”
第48章 放学被堵的仇
人性是复杂的。
道家作为出世的学问,只需要沉浸在自己内心,独与天地精神往来。
而儒家作为入世的学问,与人交往,不可避免的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两难”境地,如何“权衡”就成了重中之重!
舜执法,舜的父亲瞽叟犯了法怎么办?舜放弃自己的职务,背着瞽叟逃到边境之外。
儒家有“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汉朝更是将“亲亲得相首匿”确定为合法化。
“大义灭亲”从来只是法家的说法,儒家很自私的,只会从自身情感出发去“权衡”!
……
傅源骑着辆小电驴,晃晃悠悠的出发。
城市附近有座山,山上有片被废弃的厂房,等傅源来到这片厂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大概是听到声响,厂房内有一男一女迎了出来,男的是四眼仔,矮个子,女的身材高挑,魅惑妖娆。
数年不见,但傅源还是一眼认出了两人的身份,吕良跟夏禾。
傅源乐了,笑着道:“看来我没找错。”
说着跨下小电驴,撑起脚蹬。
吕良却没有认出傅源,道:“不是那个傻妞,哪冒出来的?姐,我这就把他给打发了……”
夏禾一把拦住吕良,舔着红唇,陶醉道:“这股至大至刚的气息,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傅源停好车,走近,道:“吕良,夏禾,还记得我吗?”
吕良打量着傅源,好一会后恍然,道:“傅源,那个儒修?”
夏禾忍不住上前一步,抬手伸向傅源的胸口,呢喃道:“这股气息,除了傅源,我还没在别人身上感受过呢……几年不见,越发的诱人了呢!”
傅源随手拍掉夏禾的手,冷哼道:“记得我就好!当年你们三个在我放学的路上堵我……这仇,我可一直记着!”
有个网络词语叫“无能狂怒”,形容一个人因自身能力不足,无法解决问题时表现出的极端愤怒状态。
当年被他们三个堵在放学路上,那时候傅源只是个普通人,面对三个异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反抗。
所以傅源表现的很顺从,不仅任凭他们施展能力,甚至还主动让吕良牵动他的灵魂……因为他很清楚,愤怒无用!
但这不代表傅源心里没气。
时过境迁,傅源如今有了实力,虽说不至于沉溺于仇恨,主动去寻仇,但现在有了借口,当然要连以前的场子一起找回来!
只是这说法……
吕良无语,道:“放学路上堵你……你当我们是小学生吗?好吧,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夏禾却捂着自己的手,眼神莫名的盯着傅源,咯咯的笑了起来:“有意思……我的能力,对你彻底无效了?”
吕良一惊:“姐,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夏禾回了一句,再次朝傅源伸出手,手上涌动着粉色的气。
傅源随手握住她的手,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当年三人堵傅源时,傅源虽然一直保持理智,但在夏禾的能力下,傅源明显是起了生理反应的。
如今两人直接手握手,傅源却丝毫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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