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知否:执掌天下 第63章

作者:来杯黄豆粉

  思及此,刘妈妈只得轻叹一声,将劝诫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月上中天,翰林巷,赵府。

  一个时辰,华兰已是娇软无力,俏脸绯红。

  在彩簪的搀扶下,强撑着沐浴完后,她躺在赵晗的怀中,轻声道:“我今日无意间听人提起,官人曾给倚云楼的魏行首作过诗?”

  赵晗顿时一愣,他干干笑了两声,“一时兴起而已,华儿这是吃味了?”

  “哼,我才没有呢。”华兰粉唇过脸去,粉唇微微嘟起。

  片刻后,她眼睫轻颤,开口道:“官人,咱家后院实在太过清净。”

  “我想着不如给官人物色个可心的妾室进府,也好帮我分担一二。”

  “不知官人觉得意下如何?”

  赵晗闻言,正把玩着爷爷爱人的他,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华兰。

  不过在这个时代,夫君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他沉吟片刻,温声问道:“华儿可是已有相中的人选了?”

  “是的,我大伯父家中的淑兰妹妹!”

  “官人应该是见过她的,祖母也说淑兰妹妹温良贤淑,定能帮我伺候好官人。”

  华兰抬眸望向赵晗,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

  赵晗心头一惊,眼前却随之浮现出淑兰那张秀丽如玉的面容,以及婀娜丰腴的身姿。

  “祖母已经书信一封送往宥阳,问问伯父和伯母的意见,官人觉得可还合适?”

  这话分明没给赵晗反驳的余地。

  他只好点头道:“华儿安排便是,为夫……都可以……”

  “那就好!”华兰眉眼弯弯,欢快的拍了拍手。

  ——

  几日后,宥阳,盛宅。

  大老太太厢房内,烛火摇曳,案上放着从汴京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

  “我不同意,我淑儿自幼知礼懂事,怎能去与人为妾!”李氏绞着帕子,眉头紧蹙。

  心里只觉淑兰若嫁给王若弗的姑爷为妾,那她当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盛维端坐在椅子上,心中不停地权衡着,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只要一想起孙志高那上门讨要银子的嘴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老太太沉声道:“我这老姊妹的性子我最是了解,年少时是有些刚烈冲动不假.。”

  “可自打盛怀远那短命鬼一命呜呼,她一个人既要撑起二房的家业,又要拉扯纮哥儿长大成人。”

  “二房能有如今气象,全凭我这老姊妹一手操持。”

  “她今能舍下脸面,亲自修书劝我将淑兰许给她家姑爷做妾,必是瞧准那姑爷的前途不可限量。”

  李氏扯了扯嘴角,“母亲,可妾室……说出去终究不体面啊!”

  大老太太倾身向前,烛光在她眼中不断跳动,“若那姑爷能封侯拜相呢?”

  此话一出,李氏一时蓦然。

  宥阳只是个小地方,这里最显赫的人家不过是个七品知县。

  她家女儿若能给当朝侯爷宰辅为妾,确实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事一桩。

  “官人,你意下如何?”李氏将目光放在盛维身上。

  盛维长叹一声道:“盛老弟他们好福气!”

  “晗哥儿和孙志高,一个如皓月当空,一个好似沟渠里的淤泥,令人……”

  “依我看,淑儿这般品貌,若嫁去孙家,属实是辱没了。”

  大老太太正欲开口之际,余光恰好瞥见屏风后正立着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

  她目光微动,轻咳一声。

  “淑儿,既来了,就出来罢,也省的祖母我差人跑了一趟了。”

  盛维和李氏闻言,双双往屏风看去,淑兰绞着帕子,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

  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后,她立在李氏的身边,眼眉低垂。

  “方才我们的话想必你都听到了。”

  “按规矩这事原不该问你,但老身今日偏要听听你的意思。”

  大老太太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淑兰。

  她知道淑兰的性子最是温顺乖巧,哪怕让她明着往火坑里跳,她也不会反驳半分。

  “你看着祖母说话,那孙志高和赵晗,你更中意哪个?”

  淑兰身子微微一颤,缓缓仰起那张莹润如玉的小脸。

  踌躇片刻后,小声道:“孙志高此人花天酒地,相貌粗鄙,拿着我们家的银子四处挥霍,哪里能和赵家哥儿相提并论。”

  此话一出,大老太太便明白了淑兰的心意。

  “既如此,明日我就修书一封告诉我那老姊妹一声,这事儿,咱家答应了。”

  盛维紧跟着开口:“好,淑儿的婚事既定下,若孙志高再敢登门,直接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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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呸,有辱斯文(二合一)

  汴京,兖王府,后院,几株垂丝海棠开得正艳。

  兖王身着常服,端坐在六角凉亭内,一边与讲经师傅邱政对弈,一边听着属下从扬州带回的消息,脸色愈发凝重。

  “赵受真……景佑二年……”

  “这一年官家可有离京?”

  属下躬身立于阶下,低声道:“回王爷话,小的暗中查阅过起居注,当年九月官家曾微服南巡,途经扬州。”

  此话一出,兖王眸光骤凝,眼下翻涌着浓烈的杀意。

  “难怪官家突然压着百官不许再提过继宗室之事,原来如此啊!”

  “本王携家眷在汴京经营数载,不辞辛劳,苦心积攒名声人望!”

  “如今倒好,凭空冒出个野种来,便要断送本王多年筹谋!”

  说罢,他猛然站起身,一掌拍在亭柱上。

  邱政连忙起身拱手道:“王爷息怒,依属下之见,此事尚有转圜余地。”

  “朝中近半官员皆是您的拥趸,六部要职多由咱们的人把持。

  “赵晗即便是官家亲子,可既无玉牒为证,更在民间流落多年,根基浅薄。”

  “只要咱们咬定是官家年迈昏聩,被奸人蒙蔽,再联络言官上奏,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兖王闻言,眼中寒芒更甚,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异想天开!”

  “官家至今不肯明发诏书公布赵晗身份,防的便是此事。”

  “韩章、薛溥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匹夫,背地里怕是早就在默默支持赵晗!”

  兖王早在数年前便对朝中的老臣们三番五次设宴相邀。

  甚至不惜屈尊降贵亲自登门拜访,可都被他们找各式各样的理由所推脱。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又道:“邕王那没脑子的蠢货,官家朝他丢几块骨头,就真当自己要入主东宫了。

  “殊不知,老东西这是要我们兄弟相争,他好坐收渔利!”

  邱敬见兖王这般动怒,额上不知不觉间渗出细密汗珠,低声道:“王爷,眼下该如何是好?”

  “若官家将来真立赵晗为储君,到时候咱们这些跟惯王爷的人,只怕一个都逃不过清算。”

  “属下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王爷您和王妃娘娘……”

  兖王怒极反笑,脸色阴的好似能滴水。

  “本王这些年筹谋已久,老东西还真以为本王是泥捏的不成?”

  说着突然转身,眸光死死盯着邱政,“告诉你兄弟,眼下我们全都拴在一条绳上,谁也逃不掉!”

  邱政心头一跳,脸色瞬间惨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王爷明鉴,属下兄弟二人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兖王随即冷冷看向一旁身穿劲装的下属,“去濮州告诉焦丰等人,即刻日夜操练兵马,随时听候本王的调遣,切记,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濮州是兖王的封地,位于京东西路。

  快马加鞭一日可达汴京,便是大军开拔,最慢也不过三日路程。

  原本兖王暗中招募兵马,是为将来有朝一日制衡邕王,不曾想汴京的局势已经无声无息的变了。

  邕王如今在兖王看来,只是赵祯的棋子,而且很快就会成为弃子。

  毕竟邕王这些年仗着皇室宗亲身份,没少在汴京行欺男霸女,强占民田之事,光是闹出的人命的案子就不下十余起。

  将来无论是他登基,还是赵晗侥幸被立为储君,等待邕王的,都是被皇城司抄家下狱。

  “属下遵命!”下属应声后,不敢耽搁片刻,即刻快马加鞭启程。

  待到入夜,兖王又阴沉着脸,来到兖王妃的住处。

  兖王妃此时正对镜卸簪,从铜镜中瞥见他的神色,手中动作一顿,轻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可是朝中哪个不长眼的惹着你了?”

  “荣妃最近可有与你有往来?”说话间,兖王伸开双臂,示意兖王妃替自己更衣。

  兖王妃眼下闪过一抹疑惑,起身上前道:“王爷突然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