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杯黄豆粉
“朕绍膺鸿绪,夙夜祗惧,皇长子赵晗,天资英睿,孝友温文,宜承大统。”
“今授以册宝,立为太子。尔其慎乃威仪,敬守典训,永固邦本,以副朕心!”
赵晗深吸一口气,恭谨行礼,双手接过圣旨与太子册宝,声音清朗而坚定。
“儿臣谨受册命,定不负父皇所托,不负江山所望!”
待礼成后,鼓乐大作。
韩章率领一众官员,高声道:“臣等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凡册封之仪,讲究专礼专行,典章分明。
因此,太子与太子妃的册封不会同日进行,要间隔些时日,各依章程。
迁入东宫也需由工部先行修葺殿宇,再由礼部与司天监共择吉日,总之,极为繁琐!
在福宁殿与赵祯及曹皇后一道用完晚膳后,赵晗这才匆匆返回赵府。
正院厢房内,经过太医十来日的精心调养。
华兰的气色已大有好转,脸颊渐渐透出红润,只是眉宇间仍带着一层淡淡的倦意。
见赵晗来,华兰起身便要行礼。
毕竟自己的官人已从皇子晋为太子,身份愈发贵重,礼数自然也不能轻慢。
“拜见太子殿下。”华兰身着雪青色锦裙,盈盈一拜。
粉黛未施的小脸在烛光映照下,尤为清丽动人。
如今已诞下子嗣,更添了几分柔婉风韵,宛若枝头熟透的蜜桃,娇艳欲滴。
赵晗当即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温声道:“你我之间,哪用这些虚礼,璟哥儿呢?”
华兰一边带着赵晗往内室走,一边开口道:“刚从乳母那抱过来,这会儿正睡着呢。”
转过屏风,只见摇篮中,璟哥儿裹着杏黄色襁褓,睡得正香甜。
粉嫩的小脸圆润可人,小嘴还时不时咂巴两下。
华兰附在赵晗耳边,轻声道:“我记得母亲说过,长柏出生后也这般安静,不哭不闹,我瞧璟哥儿的性子,倒和长柏像的很。”
“哦?是嘛?若真能如长柏那般自幼沉稳刻苦,倒还是我们的福气了。”
说罢,赵晗俯下身子,伸手抚了抚璟哥儿的脸颊。
华兰却蹙着柳眉,连连摇头,“我倒希望璟哥儿能活泼些。”
“别像长柏那样打小就板着张脸,一日不超过十句话,家中谁见了他都怕。”
“每每母亲与林小娘闹起来,我若插手半点,他竟没大没小,连我这个长姐一块训斥。”
“就连母亲都说她是自己给自己生了个爹。”
赵晗闻言,忍不住一笑。
“外甥像舅舅是难免的,长柏若听到你这般编排他,定要再训斥你一顿。”
“方才在宫内,官家打算等璟哥儿满周岁时,便册封他为皇太孙。”
华兰闻言,一双熠熠生辉的杏眼下,闪过一抹震惊,“这……会不会太早了?”
赵晗揽着她纤细的肩膀,温声道:“不早,咱们的孩儿,担得起此大任。”
华兰见他神色郑重,轻轻点头。
待到夜深,赵晗照例前往静观院,毕竟华兰这会儿还不便伺候。
厢房内,烛影摇红,淑兰已褪去外衣。
只着一件轻薄的中衣,领口微敞,隐约可见内里藕荷色绣着梅花的肚兜。
此时的她正斜倚在软塌上,聚精会神的做着针线活。
几缕碎发垂在耳畔,更添了几分慵懒风情。
“殿下。”见赵晗来,淑兰软糯的唤了一声,起身相迎,婀娜的体态,既有少女的轻盈,又透着几分少妇的柔媚。
“快瞧瞧我给璟哥儿绣的长命衣,可好看?”
赵晗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接过看了一眼后,轻声道:“绣得极好,栩栩如生!”
淑兰抿嘴一笑,接过衣裳细细叠好。
“妾身想着总要亲手为璟哥儿做些什么才好。”
“瞧璟哥儿生的那般可爱,真是让妾身恨不得日日往姐姐那跑。”
赵晗闻言,眉梢一挑,幽幽道:“看来淑儿这是也想做母亲了?”
“我……”淑兰俏脸一红,慌乱垂下眼帘。
不多时,梅花悄然落地。
恰好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淑兰心头一颤,捂着玉兔起身去关窗。
“殿下……”
手刚触碰到窗柩,淑兰不由发出一声带着哭腔似的软糯。
“你只管关窗。”
“……”
第101章 奴婢对纮郎情深不能自抑
册立太子后,赵晗便开始熟悉六部与内阁事宜。
每日寅时起身,于文华殿听阁臣讲学,午后则帮着赵祯批阅奏章。
见他这般勤勉,赵祯心中既欣慰又有些心疼。
今日常朝结束,赵晗特意叫住盛纮。
通往宫门的青石板路上,只见他身着朱红朝服,腰佩金玉革带,衣袂翻飞间尽显储君威仪。
“殿下。”盛纮轻唤一声,毕恭毕敬的拱手行礼。
这会儿朝中御史台的官员们也在附近,他可不敢有半分逾矩之处。
赵晗抬手虚扶,温声道:“盛大人不必多礼,孤有件事情,还需问问盛大人的意见。”
“哦?”盛纮眉头一挑,眼下闪过一抹疑惑。
他愈发恭谨道:“殿下但说无妨,臣必当竭尽所能。”
赵晗微微一笑,“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盛大人无需这般紧张。”
“盛大人想来也知道,宁远侯府二郎与孤素来交好,今年秋闱他亦是榜上有名,打算留在京城准备明年的春闱。”
“不知盛大人可否让他进家中的书塾?”
“顾二郎也能中举?!”盛纮惊呼一声,话音未落,便见不远处一名御史皱眉望来。
这目光,看的他心头一跳,连忙用袖子捂住嘴巴。
这几年间,顾廷烨虽人在白鹿洞潜心苦读,但小秦氏也没闲着。
隔几日便遣小厮在外头宣扬他的名声,什么眠花宿柳、走马章台、浪荡不堪,像撒种子一般,散的满城皆是。
即便顾廷烨此番中举,也没能把自己的名声挽回多少。
“是啊,顾二郎现已收了玩心,秋闱的名次比齐家的小公爷还要靠前。”
听到此话,盛纮心中愈发惊讶,毕竟齐衡在他家读书,学问如何他心里清楚的很。
顾廷烨能比他考的还好,这属实有些出乎意料。
他略一沉吟,拱手道:“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有意来臣下家中读书,原是臣的荣幸。”
“只是庄学究的性子,殿下想来也有所耳闻,不如挑个吉日,让顾二郎先来家中拜见学究,有殿下这层情面在,学究想来多半不会拒绝。”
“也好,还望盛大人能在学究面前美言几句。”赵晗轻轻点头。
盛纮当即道:“殿下放心,这是臣应该做的。”
待盛纮打道回府后,不等歇息片刻,便被林噙霜遣人请了过去。
林栖阁内,林噙霜已经立在廊下等候多时。
只见她一袭桃粉色锦裙,眼角微微泛红,显是刚哭过的模样。
瞧见盛纮的身影后,直接扑进他怀里,“纮郎——”
这一声唤的千回百转,盛纮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看着林噙霜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
盛纮软下声音道:“霜儿,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不成?”
林噙霜挽着她的胳膊,边往内室走边哭诉起来。
“墨儿的及笄礼,大娘子竟说要草草了事。”
在王若弗看来,明兰也就罢了。
墨兰她一个养在小娘身边的庶女,及笄礼根本不值得大张旗鼓。
请几位素来交好的官家大娘子,简单的在家中摆了两三桌宴席,裁身新衣裳,再打对鎏金簪子,横竖过得去就成。
林噙霜知晓后,心里自是不服。
毕竟当年华兰的及笄礼,办的可是浩浩荡荡,极尽体面。
扬州城内有头有脸的官眷尽数出席,坐满了前后三进院子,收到的及笄礼更是堆的跟小山似的。
“纮郎,当初我是舍了脸面,放着外面的正头娘子不当,给你做妾,可纮郎你不能这般任由大娘子刻薄墨儿。”
“咱家大姐儿如今这般体面,墨儿虽是庶出,可好歹是盛家的姑娘。”
“若是及笄礼办得寒酸,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墨儿她……”
话到此处,林噙霜哽咽着将脸埋进盛纮的胸前。
看着怀中哭的几近晕厥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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